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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扇探着身子,仔细的看了看镜子里的眉眼妆饰,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挑着细长的凤眼,看向丫头手里举着的响铃簪。
“换。”轻轻地声音吐出,就有一阵醉人的香气传来。
蹲在外头的李佐,朝李宝儿使了个眼色。
“咚咚咚姑娘好了吗?前头客人都等急了。”外头被老鸨派上来的小姑娘,小心的问道。
平日里头,这裘扇,仗着自己的容貌倾城,性子可是犟的很。
屋子里头没有声音,小姑娘颤着手,又敲了两下。
“吱呀”一声。
李佐一身白色裙衫,□在外面的光洁手臂上叮叮当当,满是银饰。白色的镶着金色边框的面具罩住眼睛,披散的发散在两侧,眉眼轻轻一瞪,流转间风华无限 。
小姑娘害怕的低下头,便看到裘扇光洁细嫩的小腿肚,不规则裙衫从大腿处开始蜿蜒而下,直到身后的脚踝。
若隐若现处,引人遐思想。
“姑娘,这边请。”小兰领着裘扇往前厅走去,也没有想,怎么今天没有看到路儿那丫头。
快到晚上,本是红楼里最热闹的时候,可今天,大概是那易王提前清了场,整座红楼里面,都只隐约听得见几个官员的笑声。
李佐很想去看一看,到底是哪些人,在皇帝还昏迷着的时候,如此放肆的大逆不道。
傲娇的她,只想冲上去,狠狠抽那些家伙一个大耳光,再附上狠狠狠一踹!
但是,她不能。
兵家有云,小不忍则乱大谋。
宫斗,也一样!
二楼的人自是可以将红楼前厅发生的所有事情看在眼里。
那裘扇,甫一出来的时候,便叮当环佩声音不断。循声而望,便是一女子长发披肩,白裙飘华。
待到裘扇走上高台,转过身的时候,那些想一睹真容的官员,既是失望又是好奇。
失望的是,面具挡住了倾世容颜,好奇的是,白底金框的面具,清纯而又妖艳,这样矛盾的气质却神奇的糅杂在了一起。
李佐抬头,朝着二楼紫衣俊秀的男子,露出大胆而灿烂的笑。
风昼夜如玉手指捏着酒杯,面上无多余表情。
倒是那苏辰易,来回的看了好几眼。
如丝音乐传来,李佐才后知后觉。这音乐,萎靡、多情、烂俗而靡靡。
二楼的官员皆疑惑,怎么这音乐都响半天了,台上的姑娘却是不动呢?!
要不是今日看在易王的面子上,他们哪里有机会,看这倾颜都城的裘扇一舞。
忽而李佐甩开步子,朝高台后面奏曲的琴师走去。脚上银饰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喂,换首小曲儿弹弹。”边说着,还不忘附上一个灿烂的笑,酒窝在迷离灯火的映衬下,灼灼生辉。
“换、什么?”那琴师舌头都在打结。
“唔,十面埋伏,来一发?”
琴师一顿,继而笑道:“好。”
指随心动。
大气的磅礴音乐便纷纷流泻而出。
这叫二楼的苏辰易,立刻抬起头往台上瞧去。
却见李佐接过小厮送来的软剑,笑眯眯的展开舞剑的架势。
银饰叮咚的响起,清脆悦耳。
但那双手,却是绵软无力,不像个会功夫的。
弹着十面埋伏的琴师,指尖微微发抖。
哪个男儿,心里没有过英雄梦,没有过要战场秋色,豪情万丈,策马纵横,杀敌四方的英雄梦。
李佐半眯了眯眼睛,才举剑随着音乐舞起来。
一招一式,都是最最初级的剑法。一看,就像是刚刚学习的一样。
随着乐声的节奏越来越快,李佐的身形也越来越快。
扭身,提垮,踢腿,横扫。
手腕的剑挽着最最初级的剑花,正挽,反挽,上下挽。
一时,脆耳的首饰碰撞声音,和着乐声传来,再加上那灵动的女子,叫风昼夜,忘了手上捏着的酒杯。
红楼杂乱之地,竟有如此豪爽的女子。
李佐动作越来越快,知道整个人都模糊成一团影子。
乐声减缓,众人才看清不停旋转的发下,那覆上面具的清冷和高贵。
最后,李佐劈叉坐在地上,下腰完成了最后一个舞姿。
满场静默,片刻之后,竟是如雷的掌声,和几个官员止不住的呼声。
台后的老鸨虽是诧异今儿个裘扇的不同,但到底更开心,这样才会有更大把的银子进账。
而那李宝儿,却是一方面沾沾自喜,另一方面,又在不停的骂着那些好色的官员。
苏辰易朝旁边的侍卫点了个头,那侍卫领命,转身往台下走去。
“风大人,雪狼国的未来,还是要靠你等年轻之辈撑起了。”苏辰易举杯,朝风昼夜敬去。
“臣之职责所在。”
红楼二楼,李佐静静地呆在某一个装修豪华的屋子里头。
这不是裘扇原本的房间了。
刚刚有个男人拦住了她回房的路,竟是直接将她带到了红楼最顶上的雨阁里面。
李佐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禁好奇的打量着。紫纱轻幔,随屋顶的风轻轻吹起。
风昼夜喝多了任由人扶着往上走去,直到进入雨阁之后,那人才离去。
他装作不胜酒力脚步虚无的走进去。
轻纱紫幔飞起,有朦
第五四章 混沌初开
风昼夜凝着好看的眸子看向紫纱轻幔后女装扮的李佐,不说话。
于他看来;这不过是易王的又一出收买人心的把戏。
金银、珠宝、美色、珍玩;一波一波;总有一个可以诱引出人的贪念。
风昼夜自顾掀起帘子,往旁边的软榻走去。
反正都是一夜;怎么睡都好。
但李佐可不这么想。
内力修为极好的她;可以很清楚地感觉到,屋外房梁上有人。
苏辰易那个小人,总是要确定一下;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会归顺于他。
当下;李佐唇角扬起抹笑容,赤着脚穿过纱幔;走到风昼夜面前。
“公子,这边风大,我们里边坐?”
微软的声音却带着男儿独有的豪气。
风昼夜皱了皱眉头,抬起黑色的眸子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一身白色短裙尚未褪去,站在黑色理石上的脚,却葱白玉嫩。
抬头往上,女子被面具遮住的眼睛弯成月牙,不用多想,也定是极好看的。
面上笑容灿烂,纯粹而又明亮。
这叫见惯了官场尔虞我诈早就不知单纯为何物的风昼夜,稍微愣了愣神。
“公子?”
温软的声音再度响起,轻轻唤回风昼夜恍惚的神丝。
他不禁暗笑自己,也不过一个风尘女子,表现的再豪情万丈,再洒脱无双,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到极致的卖笑女子。
“我就在这边休息。”
房屋顶上的苏辰易,眼睛稍微眯了眯。
果然,还是不肯么?即使把风宰相通敌卖国的证据摆放在他面前,他也不过轻笑的淡淡说着:“大理寺并没有授理过此案,但若王爷想知道此中明细,臣定竭尽全力,给王爷一个完美的答案。”
完美答案,却不一定是他想要的答案。
李佐急了,这厮,怎就这么不上道呢?!
作为一个武人,一个没有多少文化底蕴的粗人,李佐小同志觉得,有必要对这个满心满口之乎者也的家伙,来点真格的教训。
“公子,裘扇带您休息吧。”风昼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腰上就被抵上一把明晃晃的的刀子。
他不是傻子,自是知道这面前女子,是苏辰易用来讨好的,但用刀子讨好男人的女人,可真不多。
不是怕那把刀子,风昼夜还是起身跟着李佐往里走去。
“说吧,你是谁?”
“诶?”李佐诧异的抬头看向他,一双清风明月般的澈亮眸子,让李佐误以为那里,有风吹过。
“你不怕我?”李佐挥了挥手上的刀子,嘴角贱贱的扬起。
“呵。”不知为何,风昼夜就笑了起来。
“你不是裘扇吧?”
“嗯。”
风昼夜挑了挑眉,他以为,李佐至少要问一下原因的。
若是平日里的李佐,肯定是要问一下原因的,可是现在,她哪里有那般的心情。
“你最近进宫了吗?”
“见着皇帝了吗?”
“苏三怎么样?”
“你……”李佐抬头还想问什么,就见风昼夜的脸色越来越暗。
“你是谁?”暗哑的声音在紫纱飞曼的夜里想起,温柔而沉魅。
屋顶的苏辰易往下埋了埋身子,耳朵几乎贴到屋檐之上,也依然听不见被刻意压低的声音。
李佐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指了指屋顶,在风昼夜刚刚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开双臂抱了上去。
清新的女儿家味道,瞬间扑了满鼻。
而苏辰易,却只看到一双缠绵的影子,嘴角微勾了勾。
“现在可以说了?”风昼夜无奈的看着硬是把他拉到床上,并放下帘帐的女子。
“苏三怎么样了。”略显中性的嗓音,带了点急切和严厉。
风昼夜看着李佐,眼睛平静无波。
“我……”李佐刚想说她是李家的二公子,可低头一看,胸前尽是披散的黑发,和随呼吸一起,微微起伏的胸部。
“我……是苏三的妹妹。”
“妹妹?”风昼夜挑眉,但心里想的却是,苏三从没有什么红颜知己,有这一个,也很正常。
“你见过他了吗?他……可好?”
看李佐神情间,不似作假,风昼夜凝着眉,仔细的斟酌着,一字一句。
“算不得。这几日我天天去宫里求见皇上,但始终没有结果。那边三殿下,却是没有走出广阳殿一步。日日弹琴奏曲,倒也洒脱。”
风昼夜没有瞧不起苏三的意思,相反,他还是很崇拜京城的第一少年。
但这一次,他却是大跌眼镜。他当然相信都城的很多事情都是易王在推波助澜,但明明,苏三现在各种被动,却依然云淡风轻,好像都成竹在胸一样。
倒是那苏小五,在这两天内,打了三个宫女五个太监爬宫墙十三次。
要是李佐知道风昼夜这样的困惑的话,她是很乐意挑一挑眉笑着告诉他,那是他算露了她这个大神。
“王公公呢?你见了吗?”
风昼夜终于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女子。这苏三到底跟这女人关系好到什么程度,连这种家长里短都说了。
唔,许是,他们在一起实在乏味,没啥可说的了。
“喂,问你话呢!”李佐急了,丫的,老在发呆!
“王公公日日端进去的汤药,几乎都原封不动的端出来。每一次,易王都很生气。但下次依然。”说到这里,风昼夜声音小了下去。
都城的很多官员,都心知肚明,皇帝有可能是真的不在了。
偏偏这个时候,各方不利的证据,都指向了苏三。
这叫很多的人,都开始投向易王的羽翼,还有一些人,也开始在观望。
这时候,相信谁,都担着风险。
所以,当李佐从怀里掏出李树给他爹爹风华的信笺时,他说不清楚那种感觉是什么。
就像是冥冥之中生命里或缺的东西,那种,针锋相对却死生互信的忠诚。
“那个,能安排我进一趟皇宫吗?”
“目前不能。”风昼夜捏着指尖的薄纸片,机械般的张着嘴。
李佐郁闷了。
“目前,易王那边看的着实紧。整个御林军,大半都是他的人,唯一不是的几对,也一直都被打压着。苏三出不来,谁也进不去。”
李佐伸手抚了抚额,胸口放着隐隐发烫的,是苏三给她的小银轮。
两人面对面又一直坐了很久,彼此无话。倒是那风昼夜,一直在打量着面前的李佐。这个,有点点超出他道德经里认知的女子。
要叫李佐知道,风昼夜这般想她,她定要笑他,没有私生活,没有夜生活,甚至,没有糜乱的生活了。
月转星移,房顶上的人再如何的轻悄悄,李佐还是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啊。
当下,她掀开帘帐,弯腰从床底下拖出李宝儿事先放进来的衣服。
身体线条随着弯腰的动作,被拉伸的极度美好。
风昼夜的眸子幽暗了下,复又清风明月般的澈明。
李佐赤着脚,抱起衣服,哒哒转身拉起帘帐恶狠狠道:“不许偷看!”
谁叫这屋阁之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