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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的确是个命好的。”岂止是命好,以她一个庶女的身份嫁给侯爷,那是天大的福分!林太后看了一眼林若。可怜自己的侄女,要人才有人才,要容貌有容貌,可却是没有寻不到一门合心意的亲事!
目的已经达到了,叶怡月望了一眼外面的日头,“天色不早了,妾身就叨扰太后娘娘您了。”说完吩咐了一个宫女去让乳娘把湘河公主带过来,然后带了湘河公主告辞离开。
等叶怡月走了,林若走到了林太后的身边,轻轻唤了一声,“姑母。”
林太后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也没有说什么。
事关她自己的亲事,林若也不好说什么,笑着说道,“这会凉爽了,若儿陪您去外面走一走?”
“哀家走不动了,你去吧,不要走远了等会就要用晚膳了。”林太后摇头说道。
“嗯。”林若点点头,出了屋。
等林若出了殿阁,林太后吩咐心腹许嬷嬷说道,“你让人去打听一下,那江家的姑娘为何会一个人在街上跑。”叶怡月说的也不全。
总是有些蹊跷。
这乔羽庭又不是什么皇子,皇亲国戚,这娶妻还要先禀告一声皇帝?太奇怪了!
“是。”许嬷嬷应了一声。
……
既是正德帝已经点了头,乔羽庭一回去便与乔老夫人说这件事,又去了一趟外祖家。
乔羽庭的亲事有了着落,他外祖家的人当然也很高兴,更是应了这会让大舅母帮他出面。
乔羽庭的聘礼是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合八字,交换庚贴,这门亲事便是板上钉钉了定了下来。
这今年的日子也就只有两个了,一个在八月,一个十月,不然就要等到明年开春了。
乔老夫人当然是希望孙子早点成亲了,江夫人也是个爽快人,一商量,就把亲事定在了十月,刚好那个时候江将军等人也该是抵京了。
乔羽庭的聘礼是早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切就是按部就班倒也是不忙,而江家是刚来京城,带的东西虽多,可这嫁女也是大事,所以江家人是忙得脚不沾地两地。
百忙之中,江钰源也是让人注意着昭王府的动静,不过连续几日王府都是风平浪静的没有什么异样。
然,这样异常的平静却是让江钰源忐忑不安。
前面,他们是通过公主去逼了王爷和王妃,当日昭王妃晕倒,王爷大怒,不过也看在公主的面子上不予放过了母亲一马。
难道是因为昭王妃有了喜脉,所以息事宁人不予他们江家计较了?更因为昭王妃有了喜脉,那一口气就更要出才对!所以,江钰源心里不相信有那么好的事。
昭王爷和昭王妃可能也是知道这件事是帝后的意思,他们可能不好明着与帝后算账,但给他们江家一个教训反击一下,那是绰绰有余的。
可好几日了,昭王府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对劲。
江钰源沉思了良久,突地站了起来。
“公子,您怎么了?”一旁的亲随吓了一跳。
江钰源深吸了一口气,“研墨。”
亲随忙是倒了水到砚台里,缓缓开始研墨。
等墨研好了,江钰源提了笔润了润墨,用他们江家的暗语写了一封短信,吹干了墨汁,封入了小竹筒里用蜡封好了,递给了亲随,“速送回西南。”
周珩这边平静如没有风的湖面,那他可能就会从别的地方入手。
西南是江家的根,若自己是周珩,也会直接从西南入手!
……
有孕的消息虽是散了出去,不过胎还没有过头三月加上周珩又是下了命闭门谢客,所以虽是知道容华有了身孕,不过大家也都很识趣没有上门来,便是徐流光和董玉兰也都只是派了丫头送了东西过来,给容华写了信,所以,日子倒也是平静得很。
不过,六皇子倒是隔三差五地经常过来串门找周珩喝酒聊天。
入了六月就更热了起来,好在月份不是很大,肚子也还没有显出来容华也没有觉得跟往年没有什么差别。
倒是周珩很是担心她,怕热着了她,就与她商量,“不如,我们去锦绣山庄住些日子?嗯,锦绣山庄这客人不断,会打扰你,还是去庄子上吧?要不,我们去别庄?我请假,陪你去住上一两个月。”每年酷夏的时候,正德帝都会去别宫避暑,是以,他们这些皇家子弟,勋贵和重臣在别宫附近都有自己的别庄。
容华认真想了想,“你若能请假,那我们就去我们自己的庄子上吧。”锦绣山庄确实是人多,不够安静。
周珩的别庄最是靠近别宫,也还是算了。
“嗯。”周珩见她答应就很高兴,去哪是无所谓。
“若是请不动假,那就算了,这王府里也挺凉爽的。”容华微笑说道,以正德帝的那针眼大的心,很大可能不会让周珩如意。
周珩点头。
两人刚说着话,醉彤进屋禀告说道,“王爷,林夏有要事禀告。”
“你去书房吧,我躺会。”容华如今嗜睡得紧,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去吃喝她恨不得其他的时间都用来睡觉。
“好。”周珩点下头,吩咐了一句醉彤,“让林夏去外书房等着。”说着扶着她躺下了,然后才出了屋去了主院的外书房。
等周珩进了书房,林夏躬身说道,“王爷,西南那边有消息了。”
周珩坐在了书案后的太师椅上,颔首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江将军这些年治军严明,在军中很有威望,江家三子也很能干。”林夏伸手给周珩倒了一杯茶,一边说道。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同样作为领军打仗的周珩比一般的老百姓知道得要更具体些。
江勇,确实是一员猛将!
“不过——”林夏笑着拿出了一个荷包来,“我们的人发现了这个。”伸手把荷包里的东西倒了出来。
泛着金色光芒的沙土。
周珩伸出了手指头捏了捏,嘴角往上勾。
金矿!
☆、第四十九 上呈
夕阳斜照,书案上的沙土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金矿。
自己派了人去西南查江家,不想却运气如此好查出了金矿来。
这江家还真是胆大包天。
金银铁盐一向都是朝廷管制,朝廷开采,这西南有金矿,这江家居然敢不往朝廷报。
是因为天高皇帝远,所以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还是以为他们能瞒天过海,把金矿纳为江家的私产?
还是江家不知道?
是自己的人查出来的?
若如此,这运气得有多好?
还有除江家外,就西南还有那么多的朝廷命官,竟然是一个都不知道?
“我们的是人是查到这金矿的,不过,金矿是发现了,这江家的人行事很小心,几乎没有痕迹。”林夏说道,“要查江家和金矿有关系,还得费些功夫。”
当然了,这罪可不小,当然是要把痕迹都抹干净了。
“嗯,让他们小心些。”周珩颔首。
这事非同小可,那金矿的看守肯定非常严格,一番被发现了,那会是掉命的事。
“小的会交代下去的。”林夏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点头应了,然后又唏嘘说道,“这江家倒是上上下下都非常的严谨,很干净,在西南那边的非常受老百姓的爱戴,不过还有件事也很奇怪。”
“嗯?”周珩抬眸。
林夏说道,“是这样的,这江将军的弟弟是英年早逝,这江将军膝下有三个儿子,不过很奇怪的是,却没有过继一个到二房。”
江呈早逝,江勇膝下三个儿子,按照平时老百姓的做法,为了江呈的香火延续,一般是会过继一个孩子到膝下延续他的香火。
“是吗?”周珩沉吟了片刻,“许是想从江家的孙辈里挑吧。”到时候过继一个孙子过去也是可以的。
“也可能吧。”林夏觉得也可能如此。
周珩问道,“京城这边,江钰源没有什么动静吗。”例如,与某位皇子私下走得近啊。
林夏摇头,“他如今主要是给江姑娘忙着置办嫁妆,处理江家京城这边的事,拜访江将军的旧友,以前的同僚,并无其他的动静。”
一切都是很正常。
“和小七那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往?”这乔羽庭是乔玥的兄长,乔玥嫁给了齐家。
七皇子会不抓住这个机会趁机拉拢了手握兵权的江家?
林夏摇头,“只是面上的来往。”
真是匪夷所思!这乔羽庭如此,这江家也如此?在外人看来,乔家和江家可都是贴上七皇子的标签了。
“继续让人看着他。”周珩说道。
林夏颔首。
周珩又吩咐了他一些事情,才让他退了出去,然后自己则是去了后院。
夜幕降临,院子里已经点了灯,晚风如水,灯光柔和,周珩觉得心里无比的安静和平和。
放轻了脚步进了里屋,屋里只点了一盏灯,朦朦胧胧的,床上的容华睡得正香。
周珩走了过去,弯身低头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然后上了床,侧身躺在了容华的身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笑着伸手搂着她也眯上了眼睛。
周珩虽是眯着眼睛,不过也没有睡,所以容华醒来的时候,他就立即睁开了眼睛,“醒了?饿了吧?”
容华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窗外的月色,“什么时候了?”
“刚过戌时三刻。”周珩扶着容华坐了起来,下床倒了一杯温水给她。
容华喝了两口水,清醒了过来,“这么晚了。”抬头看向周珩问道,“你吃饭了没?”
“一个人吃没意思。”周珩笑着笑着把茶杯搁在了矮几上。
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吃饭吃的有滋有味,旁人靠近一点他都很不高兴,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容华心里甜滋滋的,不过还是担心他会饿着了,于是笑道,“我如今每天睡多少都觉得不够,你以后先吃,别等我。”
周珩笑了下,扭头叫醉彤等人进来。
醉彤和流苏两人带梨花与红豆进来。
点灯的点灯,伺候容华洗漱的伺候她洗漱。
屋里顿时亮如白昼。
“红豆,你去把晚饭搬进来。”醉彤绞了帕子递给容华擦脸,扭头吩咐红豆说道。
“是。”
“就摆在院子里吧,我看月色不错。”容华擦了下脸,说道。
“是,王妃。”红豆应了一声,出门去安排。
因为容华有了身孕容易饿,所以厨房的吃食是时刻准备着的,更何况今日她和周珩都没有用晚饭,自然这晚饭是一直准备着的,所以,容华和周珩洗漱好了,红豆也带着人把晚饭摆好了。
皓月当空,院子里的花儿开得好,暗香浮动,偶尔还有萤火虫飞过,如是岁月静好般安宁美好。
两人有说有笑地吃了饭,就坐在院子里乘凉。
醉彤和流苏两人上了瓜果和茶水,就远远退到了廊下。
容华吃了一块水蜜桃。
周珩抿了一一口也不瞒她,把在西南发现的金矿轻声告诉了她。
“你说什么?”容华惊讶,一下就坐了起来。
“你慢点,别伤着了。”周珩忙伸手扶住了她的肩,慢慢地说道,“今日下午林夏找我就是为了禀告这件事。”
容华沉默了片刻,问道,“是江家故意隐瞒的?还是他们是不知情的?”
“面上,是不知情。”周珩说道。
容华明白他的话,看向他道,“想怎么做你放心去做吧,我只是担心皇姐她——”
周珩性情冷淡,但也最是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