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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果子快要撞在谢琰肩膀上时,谢琰轻笑一声,就仿佛长了眼睛在背后一样,极其灵敏地侧身闪了过去。然后再次重复了方才的动作,只是没想到这回,箭头贯穿小果子的时候,果汁飞溅,溅到了他的头上和衣裳上。
谢琰微微一愣,便伸手除下布巾,看见地上零落的果肉,有些无奈,但却知道霍长乐之所以把石头换成果子,只是怕不小心扔伤他,便心里一暖,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
“阿容,好厉害。”霍长乐忍不住赞道,片刻又好奇道:“阿容,你这个是听声辨位么?怎么练出来的?”
“其实并不难练,只是听风声和脚步声来确定来物的方向而已。战场上能大大地减少被暗器打伤的可能。”谢琰笑吟吟道。话说,他眯起眼睛、嘴角含笑的模样真有几分像谢若璋。
“你觉得不难练,是因为你耳力好,有天赋。同样的事情对我来说,要练成像你这样,恐怕是天方夜谭。”霍长乐叹道。心中暗道:这恐怕只是将来的一代名将谢琰的小本领之一。
谢琰听了,饶有兴趣道:“阿姐,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霍长乐忙不迭地摆手:“不了,我不想被石头扔得浑身是伤。”
“怎么会呢,阿容会轻点扔的。”谢琰状似委屈,但是语气里倒是满满的笑意。
“……”
就在两人说话间隙,忽然一个女声从后方传来:“琰儿?”
霍长乐和谢琰循声望去,便瞧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赫然便是谢瑄。
谢琰下意识地挡了挡霍长乐,放下弓箭,不卑不亢道:“瑄姐。”方才的天真委屈神态瞬间消失,摆在谢瑄面前的是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
“你在这里练箭术么?”谢瑄好奇地上前两步道,走近些,看见了谢琰身后的霍长乐,不由惊讶道:“诶,长乐婶婶?”
霍长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这一年多来,与谢若璋交往甚密,自然免不了与谢家的人多见面。谢安那一辈倒还好,不容易遇见。但是谢珺谢瑄这些小辈倒是很常碰见,一来二去,大家也便熟悉了。只是,熟悉归熟悉,霍长乐每当听到比自己还年长一些的谢瑄笑眯眯地喊自己婶婶,便忍不住嘴角抽搐。再想想自己往后真的会成为辈分比她大一辈的婶婶,便更是汗颜。
中国古代真是……辈分压死人呐。
之前还好,只是私下调笑的时候喊。可是,自从她与谢若璋定亲之后,谢瑄便把这个称呼带到了日常,每每都让她眼角抽动。
“……小瑄,我还不是你婶婶。”霍长乐声音平平地抗议道。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迟早都会是了。”谢瑄扬起了一个促狭的笑。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两人身边,却完全没有说过话的谢琰开口了:“什么婶婶?”声音僵硬。
“诶,琰儿,你不知道吗?”谢瑄抢着回答,“长乐明年春季便要嫁给若璋小叔了。”
谢琰听了,浑身僵硬,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硬而机械地响起:“阿姐,是真的吗?”
“琰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谢瑄惊呼。
而由始至终,他都只是定定地看着霍长乐,眼神里有不敢置信,有震惊失措,还有毫不掩饰的伤心,最终化为沉沉的目光,深不见底。
霍长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轻声开口:“是真的。”
那一瞬间,谢琰捏紧了拳头,复又闭了闭眼,失魂落魄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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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酒后吐真言
在谢琰失魂落魄地奔出去后,霍长乐和谢瑄试图在后面喊他回来,复又追了一段距离,但是他已经不见踪影。
霍长乐只好停下脚步,和谢瑄面面相觑,对谢琰这反常的反应均是惊异不已。
无奈到达傍晚,谢琰也没有回来。尽管霍长乐很担心,但眼下没有其它办法,只好与谢瑄说好,一旦谢琰回来就遣人告诉她,便回到了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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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过了一个晚上,谢琰依然没有回府。
当霍长乐派到谢府的人回来禀告她这点的时候,霍长乐的眉深深地颦在一起。没有回府?可是,谢琰不回府又能去哪?他目前在建康尚没有自己的府邸,按道理说,除了住客栈,应该没有地方可去了。
思及此,她又派人调查昨晚建康几家比较好的客栈的入住情况,得回来的结果是谢琰并未入住。
如此一来,便只能等待了。谢琰反应异常的事,她直觉地并没有告诉霍瑜,也还没有机会告诉谢若璋,也因此少了人分担,所以比以往遇到任何事情都烦躁。
时间一分一秒推移,天色渐晚。
谢瑄没有派人来通知她,霍长乐也没心思看书,人一空闲,便容易思维放空。几个不好的念头在心中闪过,霍长乐瞬间便把它们掐灭了。谢琰不会有事的,往后那个在淝水之战中大放光芒的将军要是这么容易便歇菜,可就笑掉大牙了。
想想坐在家中等待也是心烦意乱,她想了想,便起身前往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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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谢府的时候,天色已经趋于墨蓝,只有几点星光缀于天穹。
霍长乐抿了抿嘴,便踏入谢府。门卫已经认得她,早已不会阻拦,还弯腰示意。只是霍长乐眼下也无暇顾及,方才在马车里她已经打定决心,若是过了今晚仍找不到,便只能找谢若璋帮忙了。
想到谢若璋,她心里就涌起一股安定的力量。若是谢若璋出手,想必会比她这样盲目地寻找有效得多。
她刚踏入谢府,就在不远处的回廊处瞧见了那日上来向谢琰汇报什么靖儿娘子的侍从。那侍从迎面看见她,眼中闪过了几分诧异,但还是低下头道:“霍娘子好。”
霍长乐想了想,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霍娘子,在下叫薛泰。”
“好,薛泰,你知道谢琰在哪么?”
那薛泰看了霍长乐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公子的事……不容在下多言。”
就凭借他方才飞速看她的一眼,霍长乐已经知道他了解谢琰所在的地方。思及此,她放缓了语气,道:“若你知道,你就告诉我罢。我很担心他。”
薛泰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霍长乐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眼神坚定而冷静。
不消一会儿,薛泰终于认命地开口:“公子在东府城一处民居内……只有小人知道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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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薛泰驾驶着马车,走过了一段不短的路程,时已接近深夜。
霍长乐终于来到了据说谢琰所在的地方。那里虽说是民居,但也比一般民居阔绰了许多,虽只是单层民房,但是却有三面高墙围住,里面有一个小院子。
从外面看上去看不见里面,只能知道里面亮着灯——因为漆黑的夜空被照亮了。
霍长乐上前两步,道:“这民居是谢琰所属的么?”她须得知道这到底是谢琰自己的府邸还是友人的府邸。
薛泰点点头:“是的。”
“那便成了。”霍长乐推了推那门,确定是锁住的,道,“薛泰,你可会破门?”
薛泰吃惊地看了她一眼,结结巴巴道:“娘子,你想……”
霍长乐想了想,又道:“等等,还是别破门而入了。薛泰,你能否给我垫一下脚?”破门而入可能会惊扰邻居,让人以为这里遭贼。免得惊动官府,这事还是免了。况且这围墙大概也就是两米高,薛泰身材魁梧,霍长乐也并不矮,爬进去还不容易?
薛泰吃惊地看着她,然后便按她的话做了。他选了一处里面有垫脚的地方,让霍长乐垫了脚。霍长乐就好似上次爬进火灾的霍府一样,轻而易举地进去了。不过有了上次经验,这一回她已经熟门熟路多了。
不由心中暗暗吐血:她似乎越来越朝着爬墙专业户发展了。
在跳落围墙的前一瞬,她对薛泰轻声道:“你在外面等我。”便轻快地踩在了围墙中的石桌上,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落地之前,她似乎听见了薛泰轻飘飘的一句话:“靖儿娘子——”后边却听不到了。
一进来她才发现,这院子似乎是新建的,院中还有剩余的沙土砖块堆砌着。她环顾一周,瞧见屋子内灯火通明,里面果然有人。只是大门紧闭,只能隐隐约约从窗纸上瞧见有人影。
霍长乐磨牙。她之所以要爬进来,一方面既是存了担心谢琰的心,另一方面也是存了教训谢琰的心。他这种忽然之间玩失踪、害得身边的人担心的做法,简直就跟小孩子一样欠打。她不动声色地潜进来,就是想要吓他一跳。
目光转向那门,发现那门原来没有紧闭,只是掩着。看来谢琰似乎觉得大院的门锁好了便成,不需要再管屋内的门了。
思及此,她磨牙,走到了门前,猛地抬脚踢门。砰地一声巨响,门应声而开。
霍长乐正欲豪气干云地大喝一声“阿容”,却看到眼前场景,顿时呆住了。
屋中有两人。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在做的事情。
谢琰压在一名女子身上耸动着腰部,他衣着完好,只是下‘体部分的衣裳敞开,露出了男人的部位。他表情很淡漠,眼神却相当迷离,不时有几分喘息。而被压在下方的,似乎是一名少女。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属于女子的羞涩文雅,双腿无力地张得大开,右脚蜷缩起来,架在了谢琰的肩膀上,嘴上吐出一串一串呻‘吟。谢琰耸动着腰部,男人的部位进进出出,在灯光下异常刺眼。
看见了如此喷火的场景,霍长乐想呵斥的一口气哽在了喉咙里。尽管理智告诉她要尽快撤退,只是平生首次看到这种场景,她已经手脚僵硬了。
忽然记起方才薛泰似乎轻呼了一声“靖儿娘子——”,霍长乐这时才懂,原来薛泰是想告诉她靖儿娘子也在里面……她不由暗暗吐血,暗骂薛泰不早告诉她,若是一早便告诉她这里面有女孩子住,再想想谢琰那么晚了还在里面,不,也许几天都在里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就什么都懂了,怎么会鲁莽冲进来,弄到这般田地?
原来这处民居是谢琰金屋藏娇之处么?谢琰现在才虚岁十五,就已经……原来古人全部都是性早熟,全部都是呀。
霍长乐暗暗悲叹一声:自己真的就不该这么冲动踢门进来。
而同一时间,被那响声吓到,谢琰已经转头看向门口,瞧见了目瞪口呆的霍长乐,顿时瞳孔收缩。
“阿姐!”他连忙推开了那女子,手忙脚乱地穿衣服。
那娘子摔在地上,痛呼一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琰,又转头看向霍长乐。
下意识地,霍长乐也看向那靖儿娘子的脸庞,顿时愣在原地。
心中某处轰然一震。
那靖儿娘子的五官……竟然与她有七八分相像。尤其是当她微微仰头,鼻子和嘴唇的部位更是相像。
四目相对,俱是无言。
就在短短几秒钟内,那靖儿的眼中似乎闪过了几分不敢置信和……不甘。
霍长乐抿了抿唇,转身就走,不仅仅是因为震惊和心乱,也是想停止继续大眼瞪小眼的尴尬。
谢琰却再也不管靖儿,冲出门口,追到了大院中,终于追上了霍长乐。
“阿姐,你听我解释……”
“阿容,我并不是想干涉你什么,只是……”霍长乐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跟他说,只是心里的震惊却是挥之不去。
谢琰抱住了她,无限委屈又无限伤心地道:“阿姐,不要嫁给谢若璋……我喜欢你,我会比他对你更好的……”
他的呼吸中有酒气,看来似乎喝了不少。
事实上,如果不是喝了酒,他也许一辈子都不敢把这句埋藏在心里已久的话说出口。
霍长乐指尖微颤,震惊得几乎不能言语。
他喜欢她?
她一直待他如弟,自觉没有什么做得过火的地方……他是什么时候生出这种心思的?
她微微张了张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