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她,那张纸已经不见!
这世上真有隔空取物之术?花秧不由吞了吞口水。
“王爷!”尹骏风没有想到日中天会来这么一招,看着花秧吃亏也无法援手,懊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日中天已经得手,却已经将花秧的模样记在心里,此女不除,必有后患!
“好了,尹将军,下去吧,她,可还要好好调教才行!”
尹骏风站起了身,也扶住了花秧,他绷紧了脸,眸底一片冰凉,道:“是!属下告退!”
握着花秧的手不自禁的紧了紧,心疼不已。
“刚才对不起……”
“嗯?”
“我……”
花秧回握了尹骏风的手一番,道:“你不必道歉,倒是我该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欠他的还不完,恨他的也无法消除,尹骏风这人,到底算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说过,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或者‘对不起’。”尹骏风停下了脚步,看着花秧,心绪万千,“你为什么总是惹那么多的麻烦呢?”
从认识她以来,他的日子好像就没有哪一天是平静的,真不知她是他命中注定的一人还是上天派来和他作对的人。
花秧笑了笑,道:“怎么,嫌麻烦了?我可没叫你管!”
尹骏风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就抱住了她,叹了口气:“是,你没叫我管,可是我却忍不住要管你!”
花秧的手指动弹了一番,此时此刻,她不知是累了还是怎么,就是没有推开这个拥抱,只是脸上却笑不出来。
对于尹骏风,她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情绪,或者她该远离于他了。
擎鹰,你怎么还不出现啊!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心里是多么想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来找你的!如果你也还爱着我,请你告诉我你现在怎样了,好不好?
————————————
“你确定?”
阴暗的屋子里他高傲如王者,只俯视着那个似乎毫无反抗之力的柔弱女子。
“是的,主人。”
“做得不错。”满意的笑容蔓上了他冰冷的唇角,他倾身靠向那女子的面庞,道,“需要什么奖赏,你可以直说!”
女子的媚眼闪着泪,道:“我只要,自由!”
自由……他直起了身子,他也那么渴望那东西,可是谁给他呢?
“……好!”
“其实你是好人!”女子站了起来,脸侧向了一边,袖中的银光收起。
“我,好人?”
他笑了起来,“我该谢谢你的褒奖吗,公主?”
流云琴也笑了起来,福了福身,道:“不敢,只是还请公子成全一件事。”
“什么事?”
他第一次掀起了那半张精致的铜制面具,那样冷峻棱角分明的面容,说:“我尽量成全你!”
流云琴笑得哭了出来,闭着眼睛将三支银针挥了出去。
凌始料不及,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美丽女人,莫非蛇蝎心肠便是这人的写照么?
一阵剧痛后,他以愤怒的眼睛盯着流云琴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六十九 混乱
“将军!”
红衣的声音!
花秧立即挣开了尹骏风的怀抱,望见了红衣低垂的首,心里又是一番感叹。
这女子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爱不是可以用驱逐竞争者就能得到?
尹骏风也随着她的视线转向了后方,脸迅速冷了下来:“有什么事?”
“王上有令,请将军赴宴!”
红衣盈盈下拜。
尹骏风点点首,道:“本将军知道了,就去。你也去。”
花秧皱皱眉,问:“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可恨,可恨的尹骏风……可恨的流云锦!花秧只有狠狠的瞪视着尹骏风。
尹骏风又笑了笑,唯有这时候,他才觉得他与花秧靠得是那样的近!
红衣看着他们相望的面孔,眼里的泪光不觉也成了嫉妒、怨愤!
————————————
“流云厅”中钟鼓之声萦耳不绝,花秧在那夜只看清了流云厅的一部分,现在看清了它的全部面貌,心里不由暗暗感叹,古时人的心思真是玲珑剔透!
流云厅的天花板上缀着银白色的流苏,乍一看像极了一张女子的面孔,四周墙上更是布着各种色彩的浮云,桌椅是紫檀木制成,摸上去极为舒服,就是她此刻把玩在手里的酒杯都是……透明的流云夜光杯!
晶莹的液体装于其中,闪动着瑰丽的色彩。花秧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流云锦身侧的女子正是燕妃,她如藤一般蔓在流云锦的身上,流云锦的琉璃眸看似在游移,实际上挂心的却只有那个一心一意盯着杯子发呆的女子。
尹骏风也注意到这样专注的花秧,心里涌上的竟是自己抑制不了的温柔,曾以为不会为什么所感动的心,自遇上她,已经融化。
“这杯子有这么好看?”尹骏风放低声音,低下首问她,唇几乎要落在了花秧的发顶。
花秧微微偏偏头,借此拉开两人的距离,笑着举了举杯子道:“就当我是没见识好了,我觉得这杯子很特别。”
“特别?”
“像是……一颗经历了许多风雨却依然如故的心。”
尹骏风猛然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杯子,花秧的这句话引起了他的兴趣,但看了半天,这杯子也就是杯子而已,她说的话,他不能懂。
花秧撇了撇唇,道:“我随便说说而已,你当真了?”
尹骏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个杯子看,反复的想着花秧说的话。
花秧好笑的看了看他,实际上尹骏风不说话的时候还是不讨人厌的,尤其是这副认真的样子具有着另样的魅力,也不怪乎流云琴、红衣都倾心于他。
流云锦将两人的互动看了个一清二楚,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就连碎片割伤了手也未注意到。
“王上!”
燕妃在一旁当然看得清楚,不由吓得叫出了声,众人的目光不由都看向了今日的主角,流云锦。
流云锦沉着脸看向燕妃,叱道:“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下去!”
燕妃仰起脸看向他,好一会儿,终于低下头,道:“是!臣妾告退!”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流云锦,今日你如此对我,他日,东山再起时,我必十倍相还!
花秧的眼也望向了他那双染着红腥的手,感觉到流云锦的视线跟随而来,她便坐直了身子,又喝起了酒。
“前王到!”
这个王爷在宴会上似乎常常迟到?花秧看向了门口那个魁伟的身影,他的铜目也看向了她,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
日中天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又遇上了这女子,一步步走向前,下拜道:“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流云锦抬首道:“前王免礼,来啊,赐坐。”
顿时,殿上多了一副桌椅,离流云锦不过五尺左右,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花秧的神思不由全被日中天的神秘吸引住了。
尹骏风始终未想出花秧那句话里的意思,正要再问问花秧,却看到花秧摩挲着下巴紧盯着日中天,一副深思的样子,他不由皱眉。
“转过来。”尹骏风扳过了花秧的脸,他迟早会被她害死!
花秧挥挥手道:“做什么?”
“看我。”尹骏风的手压着花秧的不安分的头,说,“你该不会对他也有兴趣吧?”
花秧一把推开他,低吼道:“你胡说什么?”
那个日中天至少也有三四十了,她又没有恋叔情结!真亏这个坏蛋想的出来!不对,也只有这坏蛋的脑袋才想得出来这么离谱的想法!
“我警告过你,不要到处乱看,不然命丢了我可不会负责!”尹骏风耐心用尽,负气转过一旁。
花秧再也没心思看日中天那边如何如何,流云锦的脸却已经阴鸷不已,但这么多人在,不便发作。
日中天却扬了扬唇,他没想到这女子竟有如此大的能耐,迷住了当今自诩英明的王上和流云族中不可一世的将军,也好,他只需袖手旁观,外加煽风点火,到时坐收渔翁之利,还免了不少精力。
一阵悠扬的琴声缓和了满室的尴尬气氛,众人的注意力都为这琴声所吸引,那身银白的衣裙如仙女降临,手上的七弦琴铮铮有力,她的眼睛始终没有抬起来,走至厅中,盘腿而坐。
花秧有些复杂的看着流云琴,这七弦琴之事她终究是有愧于她!
流云锦眯起了眼睛,她这时候弹这首曲子有何用意?
记得第一次看到流云琴的时候,她便是在流云大殿之上抚这首曲子,大有放手一搏的气势与决绝!
尹骏风头也未抬,怕看上一眼,也是对那个女子的伤害。
要怪只能怪这最欺人的命运,只能怪她与他的相遇错了时间。
一曲尽,流云琴福身:“皇兄,既然擎鹰已死,根据流云族的族规,云琴当削发为尼,木鱼青灯,了此一生!”
擎鹰……已死……
花秧直起了身子,这话来得太快,原谅她无法接受……
冰凉的地面,慌乱的叫唤,只是那个那么熟悉的臂膀呢?那个……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花秧从未看到过这样好看的桃花谷,那些桃花树都那么规则,五棵树五棵树围城一圈,中央竟涌出清澈的小股泉水。
“哇……风神哥哥!”
一声惨叫划破了花秧的耳膜,花秧的心紧了紧,转身看向那声源处,那白衣的女子头上系着白色的缎带,只是她从树上坠落了下来,她就要跑了过去,却怎么也过不去。
眼睁睁的看着那女子落入了一个男子的怀中,他也是一身白衣,只是一旁有着白色的马匹。
仔细看了看他的那身影,花秧一下子跄踉了几步,正是蓝曦!
为什么,蓝曦的身影她会记得那么清楚?他们相见不过也才两三次而已啊!这太过奇怪!
花秧的心又是一阵剧痛,她看到那女子也流泪了,而蓝曦则举着袖要帮她擦泪,然而,还未碰到女子的脸,他就不见了。
为什么,他会突然离开?
是他有什么急事,还是他根本就不爱那个女子?
一切,一切都是迷……
七十 桃花葬
未等花秧想清楚那些谜团,周围景色已是不同。
桃花树上的桃花几乎都凋谢了,一瓣瓣桃花如雨一般撒在地上,就快要形成了一块粉红的锦毯。
花秧触不到那些花瓣,却将那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是什么人在指引着自己呢?她此时此刻难道又是置身梦中么?
花秧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蔓延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
花秧看到一支箭穿过了那女子胸口,红色染上白色的衣裙是那样的刺目,花秧禁不住咬住了下唇,双拳握紧,心也如中了一箭一般灰色绝望!
那白衣男子飞身而来时,清澈的月眼没了焦距,他默默的蹲下,拥住了那个已经躺卧的身子,双手合起,风将所有的桃花花瓣都聚集了起来,覆在了女子的身上。
而他,则跪在那里,一直不愿睁开眼睛……
蓝曦,那个男子分明就是蓝曦,为什么她总是会看到关于蓝曦的故事呢?上苍是想要透过她暗示蓝曦什么?
……
昏昏沉沉之中,花秧感到自己似乎回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梦,竟可以知道自个儿置身何方?
一阵彻响山谷的马蹄声传来,那为首一人身披黄色披风,坐下是白色骏马,那人的容颜震乱了花秧的一颗心。
“王上……”
骑在马上的男子挥起了马缰,高兴地大声喊:“秧儿!”
花秧顾不得许多,提起了裙裾,迅速跑上前去,挡在了王的马前,双眸不舍的望着王的面庞。
他没有变,那浓浓的眉,那锐利又沉沉的眼睛,那略带笑的线条,那颀长挺俊的身材。
“……擎鹰!”
这一秒,只是唤着这个名字似乎也隔了千山万水、几生几世;只是唤着这个名字,花秧便已感到满足,之前所受的委屈不再需要任何其他安慰。
擎鹰勾起了唇角,伸出了他那宽大而白皙的手,说:“跟我走!”
花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