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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秧睨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好笑。
小二倒是一时呆住,他何曾看到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她只是淡笑,却胜过百花齐放的美好!
直到横眉竖目的老板打了他的头一下,叱道:“三儿,还不干活,这个月例钱你不想要了?”
三儿耸耸肩,立即又堆起了笑,招呼其他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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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楼,蓝曦与歌便引着花秧来到他们所选定的桌子,上面摆着三双碗筷,美酒佳肴更不必说,简直就是色香味俱全。
花秧忍不住探头望向窗外,不讳言,这里还真是将街上的景色一览无余。
“你们倒选了个好地方!”
花秧勾了勾唇,驱散了心底的一些些沉重。
看了看自己位置上的碗筷,花秧又挑了挑眉:“难道你们早知道我会来这里?”
蓝曦的月牙眸再藏不住笑意,摇了摇首:“我们已经寻了你一个月之久……不经意在那巷口看到你,自然不会错过。”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的理所当然,花秧仍不免好奇:“寻我?”
视线转向了垂首的歌,花秧忽而抿了抿唇,说:“是歌要寻我?怎么了?”
歌的手猛地一收紧,抬起了头,故作淡漠道:“属下只是奉少主之命……”
蓝曦轻辍了口茶,月牙眸微微眯起,不再言语。
花秧撇了撇唇,耸了耸肩,道:“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失踪会让你们主从困扰,如能助你们一臂之力,我绝不推辞!”
“真是如此?”
蓝曦的薄唇微微扬起,那笑容里竟有丝算计的错觉。
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花秧此刻有些讨厌自己的直言直语了!
“当然!”
“记住你说过的话,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蓝曦没有哪一刻如此认真,最后一丝笑也已经消失不见,月眸灼灼的望着对面的女子。
花秧犹豫了一阵,为了面子,她豁出去了!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击掌声响起,两人的手掌一贴合,便有一股力量让两人忍不住靠近,花秧瞪大了眼睛,而蓝曦也讶异不已,两人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手臂,但就像是陷入了沼泽一样,毫无力道。
歌见状立即一道掌风劈向两人的手掌,两人随即分了开来,花秧也再次面临要跌倒的局面,而这一次接住她的却是一个冰冷的胸膛,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冷么?”蓝曦的长眉蹙起,随即推开了花秧,将外面的白色披风笼在花秧的身上,花秧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为何,她会感受不到蓝曦的心跳呢?
还有,他的胸膛为何毫无温度?
才一抬头便看到一双清澈无尘的瞳孔蒙上了淡淡悲伤,花秧别过头,她不是不知道那道目光里所含的情,只是,她已经不想再触及那遥不可及的情爱。
若躲开,可以避免所有的灾难,该多好……
一百一十三 紫袍老者
蓝曦似看清了花秧与歌之间的尴尬,于是轻咳了两声,正色道:“歌,我们该走了。”
歌怔了一下,然后垂首道:“是,少主。”声音中略带沙哑。
“哎,你们要去哪里?”花秧没好气的抢前一步,他们该不会想将她一个人扔在这客栈里吧?
蓝曦微微侧头,掩饰了嘴角的一丝笑意,道:“花秧姑娘也要跟来?那儿可是荒郊僻野!”
荒郊僻野也总好过没地方去!花秧心底暗哼了一声,对蓝曦此刻的轻视十分不满,他的语气好像她是千金小姐一样的!花秧心里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还是跟紧了两人的脚步,她此刻厚脸皮一些上天该不会怪罪的!
三人刚步下楼,就见所有的热闹喧嚣像是暂停了一般,目光直直的望着三人。
确实,蓝曦、歌、花秧的相貌都属上乘,而三个长得都不错又各自别具特色的人行在一起,总免不了众人的侧目。
而坐在门口的老者一身紫袍,身旁更有一根八丈长的玉杖,风略略拂动他的花白胡须,他略略一拂,一副道貌仙姿。
蓝曦与歌不免面面相觑,而花秧已经认出了那老者是常常出现在她梦里的人,她不由耸耸鼻尖,瞳中仍不免闪过一丝厌恶。
“师傅。”
蓝曦与歌已然抬步来到老者那桌对面,蓝曦困惑了,师傅一直以来若非有不寻常事是不出山的,难道是为了他?
紫袍老者看了蓝曦一眼,难得的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曦儿,怎么不介绍介绍你旁边的那个姑娘是谁?”
花秧不禁皱眉,这老人的模样可真应了那句猪鼻子里插葱——装象!他们明明早就认识了,她绝不会将他错认!
蓝曦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敛下眼道:“她叫花秧,徒儿在花国的时候曾与她有几面之缘,师傅不记得了么?”
花秧一听,心里也暗暗奇怪,她明明记得蓝曦的师傅是一副巫师打扮,名叫蓝磬,他何时变得这么老了?还是蓝曦根本就有两个师傅?
紫袍老者的眸近乎逼视的看着花秧,那视线好像要穿透花秧的灵魂一般,看得花秧不由退后了一步,但她未曾胆怯,勇敢的与他对峙。要与她花秧比眼睛的谁的耐性好,还不一定谁栽在谁的手里!
蓝曦似乎也感受到了花秧心里所惧怕的,他的身子微微挡住了紫袍老者的视线,让花秧的心跳微微平缓了一些。
“姑娘好相貌!”没想到,紫袍老者所说的第一句话便大出意外,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刚才老夫掐指一算,姑娘命犯桃花,红鸾星动,即将与自己命定的良人相遇。”
花秧眨了眨眼,她想看穿紫袍老者的意图,可是却捕捉不到他的任何破绽……
这个老者为何会转变如此之大?难道那些在梦里所梦到的人其实是虚幻的,只是出于她的想象?
这也未免太过于牵强,花秧怎么也不信!
蓝曦只是抿着唇想着师傅此句话的含义,那是说,花秧已经命定有所归属了?而那归属会是谁呢……
“姑娘,你可愿意做客府上?”紫袍老者甚至拉住了花秧的手,极尽长者之姿。
花秧未来得及想,动作已经抢先了一步,她点了点头,她想亲自解开所有的谜语。不论是自己,还是蓝曦,或者是面前的紫袍老者。
蓝曦不意外花秧会答应,也为她的答应而感到喜悦,至于这喜悦有多浓,有多深,他不曾多想。身上的符印又开始灼烫起来了,五脏六腑甚至翻江倒海的疼痛,蓝曦咬牙,极力隐忍,他不该动情,却无法不动情。
歌看出了蓝曦忍痛的表情,他上前一步要扶住蓝曦,蓝曦却抬起了左手,朝他微微一笑,安抚着他。
歌叹了一声,少主什么都好,只是他太好有时就是最大的不好!
一百一十四 莺之笑
所谓穷乡僻野也不过如此了,花秧随在紫袍老者、蓝曦、歌的身后环看四周,方圆几里可说毫无人烟,放眼望去全是枯了的草与干瘦的树干,独独那干净雅洁的庭院教人耳目一新,她猜想这便是那老者说的“府上”。
紫袍老者的拐杖发出笃、笃的声响,加上蝉鸣声,四人虽未交谈,却不觉死气沉沉。
“主人、少主!”一抹黑色的影子已然飘至紫袍老者面前,英姿不凡脸上带着淡笑,唯有那纤细的腰身让人知道,他其实是她。
花秧很奇怪,自己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这女子便是蓝曦身旁的另一个侍卫,莺。
而莺的视线也看向了花秧,她的凤眸倏地微缩,而后侧过了身。
紫袍老者笑吟吟的望着她,拉了花秧的袖子一下,道:“莺,这是府上的贵客,花秧,日后可要好好的招待她!”
莺目不转睛的看着花秧一会,而后拱手道:“徒儿知道了,谨遵师命!”
花秧听了莺的低冷嗓音,不由多望了她一眼,这声音何处听到过?想了许久,却总是想不起来。
“师傅,莺、歌,花秧姑娘,我们进去谈吧!”蓝曦已在前面一些,见几人仍在后方,便停下了脚步,回首道。
“姑娘先请!”紫袍老者微微侧身,让花秧先行。
花秧倒也未曾推辞,只一心想着,这紫袍老者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莺,狂、啸还没有回来?”
紫袍老者一边走,一边低声询问着。
莺垂首道:“回师父,他们已经在府中等候了。”
紫袍老者点了点首,炯炯的目光闪过一丝诡异,道:“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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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近庭院,花秧的脚步便顿住,这里的布置还真与蓝府的相差无几,一样的亭台楼阁,一样的青砖地板,一样的清幽雅地,只是人的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蓝曦,说真的,当初,你和你师傅为何会一走无回?”
花秧望着蓝曦优美的侧脸线条,再一次好奇的问道。
蓝曦没有看她,也没有回答问题,只是一径的往前走着,风掀起那余下的墨发,胡乱飞舞着,添了几许悠然。
花秧撇撇唇,想不到这蓝曦竟是个闷葫芦,她只得转向歌,希望他能给她答案,然而歌只是触及了她的视线之后便匆匆避开,似乎在闪躲着什么……
花秧的脚步没有停下,心思却沉重了不少,他们越是瞒着她,她便越发好奇,她承认,她心有不甘!
紫袍老者和莺此时也已经进来了,宽敞的厅堂摆着整齐的红色木质桌椅,几人才按序入座,两个高大的身影便将射入门口的光线几乎全部挡住。
两人才站定便一起开口道:“师父!”
他们便是紫袍老者口中的狂、啸了吧?花秧打量着这两人,嘴角带着无比的兴味。
左面的男子较为高瘦,及肩长发稍稍卷起,眉宇之间带着洒然笑意,一身布衣几乎凌乱的系着,狂狷之气顿时全然散发出来;右面男子则相对矮些,短发根根向上竖起,眉重于山,黑瞳如夜般沉静,浑身穿着黑色劲衣使他显得更加稳重。
“狂、啸,你们怎么才回来?”
紫袍老者先行开了口,以眼神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两人相视了一眼,左面的男子一脸嬉皮笑脸道:“师父,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啸一向喜欢独自行动,再说,任务未完成,哪敢回来复命?”
听了这话,众人不由得都为之一笑,尤其是花秧,她笑得几乎抑制不住了,这人还真有趣!
这使两人注意到了这厅里多了一个女子,他们眼中不由出现疑问,问道:“师傅,这位姑娘……”
老者似乎这才反应了过来,于是左手做介绍姿势道:“她是花秧,是我们府上的贵客!”
右面的男子拧起了眉,惊讶道:“贵客?”
他可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与这娇客有过交道。
老者哼了一声,点点头道:“啸,可不要小看了她,日后我们会有要她帮忙的地方!”
狂又笑剃了花秧一眼,压住了啸的肩膀,道:“徒儿知晓了,只是我和啸都还有事,只怕无暇……”
“无妨,你们尽管去,府上自有安排。”
蓝曦也点了点头,虽然不知师傅有何用意,但是他对于花秧会在府上作客一阵子的事而微起波澜。
狂、啸随即一拱手便离开了客厅。
花秧很好奇,他们两口中的要事究竟是什么事?
“好了,莺,安排花秧姑娘在雅间里休息一下吧!”紫袍老者转首向莺交代之后才对花秧一笑,道,“希望姑娘别拘束,安心住下。”
花秧颔首,回之一笑道:“谢谢老伯了。”
莺低垂的首掩去了她的一切情绪,声音低沉道:“花秧姑娘,请跟我来。”
花秧站起了身,回望了那后面的三人一眼,这才跟着莺离去了。
“师傅,你为何……”
师傅的突然转变,令蓝曦心存疑虑,他的月牙眼微微眯起,唇也抿起。
紫袍老者冷着脸转向他,道:“曦儿,我要你看清她,看清她是一个怎生的女子!”
说着柱着拐杖,缓步离去。
蓝曦望着师傅的背影,眸色更为迷茫,花秧,是怎生的女子?
他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