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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玉帝的凌厉眼神盯紧的正是雷神与阎王,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倒是像商量好了的一般,一齐站了出来。
雷神先鞠了一躬道:“回玉帝,臣以为花妖千年前的所作所为即使是万劫不复也不足以抵其罪,更何况是错入时空?请玉帝不要过于追究此事!”
玉帝眯了眯眼,他倾身向前,沉声道:“爱卿的意思,什么事情过问或者什么事情不过问都要经过爱卿的同意了?”
雷神慌忙低头,急急道:“玉帝,微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只是觉得……”
“够了,雷神,你擅自决定花妖的轮回时空,还待狡辩?”阎王眼中闪着狡诈的光芒。
雷神皱起了眉头,喝道:“阎王,难道你忘了吗?如果没有您的暗允,小神能够成功?”
“你——”
“好啊,好!”玉帝气愤不已,道:“来人,将雷神和阎王一道打入天牢,择日审问!”
“是,遵谕令!”一瞬间两个天兵天将立即将两人反扭起来,拉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天灵宫”安静了下来,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出声。
“风岳!”玉帝一声朗喝瞬间将气氛逼至冰点,所有的视线都看向了风岳身上。
风岳拧起了眉,面上仍是毫无变化。
“玉帝。”
玉帝拂了拂袖,让他不必多礼,他的眼逼视着风岳的,道:“难道,你到现在还认为,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吗?”
“臣……”风岳抬起了头,疑惑的看着座上的人。
“你以为只要花妖消失了,蓝曦就没有劫了?当年风神与花妖之恋,造成天下生灵死伤无数,你以为若没有经历磨难,他就可以得道升仙?风岳,你已经是天庭上的老仙了,难道这一点还看不透?”
玉帝说完,摇头叹了叹气。
风岳默然,一切早就是定数,他曾经那样违逆天道,到现在还是一样,花妖和蓝曦又走到了一起,相爱着,相互折磨着……
他所做的,都不过是让蓝曦背负更多的痛苦罢了,这就是他所希望的么?
“臣知错了。”
玉帝闭了闭眼,道:“虽已知错,但已犯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降你仙道一级,回‘天风府’闭门思过一月!”
“臣谢主隆恩!”
风岳心服口服的道。
说着,又走入右边一列中。
玉帝正色道:“经此一事,朕希望众卿明白,各人有命,是劫是福,全由天意,擅自更改,只会使三界更为混乱,而他们还是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
“臣等谨记!”
“好了,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过了一会儿,并没有人上前谏言,玉帝便先行起身,离开了“天灵宫”。
众臣也都纷纷退下,只有风岳怔怔的出神,直到一人经过他的身侧,撞到了他一下,他才缓缓走出宫殿。
回首过去,竟是一场空!现在对于风岳来说,蓝曦是否能成神也不那么重要了,他好像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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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已然拆了那封信,却一直没有摊开那纸张。
歌才离开一日而已,他却觉得少了许多许多,毕竟歌跟在他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了,他对他就好像亲兄弟一样。
他不敢想花秧心底对歌到底是怎样的情感,对往日的记忆越清晰,花秧在自己的心里也越发重要,容不得一些瑕疵。
然而,越是压抑,便越是想念,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张泪容。
在蓝曦看来,花秧并不坚强,她也会受伤,很容易受伤,他清楚的知道,却总是一次次压不住心底的烦躁,一次次伤害了她。这大概也是蓝曦多日未去见花秧的原因之一。
他的手终于伸向了那张纸,缓缓展开它,歌的字迹依然那样没有多少进步。
少主:
这是属下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因为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最值得敬重的人。
一直以来,我都感激能遇到你,你待我亲如兄弟,我心里也曾发誓要对你推心置腹、赴汤蹈火。
我知道,你深爱着花秧,我也知道,你知道我也爱着她。
很多人都爱着她,花秧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很坚强、很特别的女子,所以,我深信只要是男子都会不自觉的受她吸引。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少主,花秧她之前爱过擎鹰、爱过尹骏风,但是我可以感受得到,她此时此刻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的,我希望你不要再误会她了,因为她从来从来没有爱过我。她亲口对我说,她对我只是朋友之间的情感罢了。
虽然我很失望,但是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因为她让我懂得这世间有一种无须执着的情感,爱!
永远的祝福你们!
歌
蓝曦看了后将纸角捏紧,心情无法平复,唇角再也忍不住笑意弯了起来。
谢谢你,歌,这份情,我会永远记得!
一百三十三 煎熬
花秧站在蓝曦的门口,不知该不该敲门,手举起又放下,重重复复了好几回,她咬了咬牙,便鼓起勇气要敲了下去,谁知才一碰门扉便正好开启了。
一股风从房中吹向了花秧,花秧咬着下唇四处望了望,提起的心一下子沉落,原来蓝曦并不在屋中。
她似松了口气般坐了下来,又有些莫名的失落。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想要天天看见某个人,想要分分秒秒的感受到那个人的爱……花秧闭了闭眼,心想,不知蓝曦他现在在做什么,他的心里是否还生着气?
想想那日,实在不能怪他误解,若是换作自己,怕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花秧绞拧起了手指,不自觉的便望向了门口,而那人好像听到了自己心里的声音一般的,带着熟悉的笑容,站在门口。
“怎么,这么想我?”蓝曦先开了口,心越是激动便越是揉成了一团一样,疼痛不已。
花秧站起了身,不疑有他的走向他,眸定定的看着他:“是,我很想你,你呢?”说着,她将手抚上了他好看的面颊。
蓝曦感受到花秧前所未有的温情,他不自主的覆上了花秧的手,淡笑道:“岂止是想而已?我本是要去找你的,没想到却没看到人,还好我没有像你一样,傻傻的等在你房里……”
花秧忍不住打了他的胸膛一拳,道:“你还说!这些日子……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提心吊胆?”
“我知道!”
“哼,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话,不该说出那样绝情的话……”花秧委屈的倚在了他的身上,手紧揪着他的衣襟,道,“你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对我来说,伤害有多大……”
蓝曦的心越扯越近,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他仍是忍耐着所有的疼痛,将花秧抱紧,虚弱的道:“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
花秧吸了吸鼻子,道:“以后我们都不要怀疑彼此了好不好?”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知道还会有多久,若不信任,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
“……好……”蓝曦的手渐渐松开,额头上满是汗珠,他死死咬住牙,不想让花秧知道。
花秧一扬起头,便看到蓝曦苍白如纸的脸色,慌张的握住他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蓝曦别过了头,他最狼狈的一面他不想让她看见!
花秧一把甩开蓝曦的手,受伤的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不相信我!那好,我也要陪你一起痛!”
说着,她要冲出门外。
蓝曦心中一紧,便向前追出两步,无奈那种锥心的疼让他再也没有半分力气,身子直直的倒了下来!
花秧听到了后面响亮的声音,不由停下了身子,回头一看,只见蓝曦已经昏倒了,她便再也顾不得生气,立即手忙脚乱的扶起了他,胡乱的说:“蓝曦,起来呀!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蓝曦……”
花秧的眉头拧得深深,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煎熬!
“他怎么了?”
一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花秧迷迷蒙蒙中看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他手上似乎还抱着什么,待他走进了,花秧才认出了来人,正是天雨。
他手中的人已经是面目全非,鲜血淋漓……
花秧惊得倒抽了一口气,看了看他的衣物,越看却越像是歌的!
“这……”
“不要多说了,他尚有一口气在,若再不快些,他就真的要没命了!”
天雨有条不紊的将歌放置在榻上,三下五除二的将他身上残破不堪的衣物撕下,看见花秧竟还在,他失笑:“姑娘,还请回避一下!”
“可蓝曦他……”
天雨叹气道:“他的心被封印,不能动心动情,偏偏他对你……他爱你越深,痛苦便越大,这也是上天对他的一种考验,放心吧,他无碍的!”
花秧不舍的看了蓝曦一眼,这才缓缓离开。
她眼中还浮现着那个受了重伤的男子的影像,就是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管他是谁,请千万千万不要是歌!
花秧闭上眼,虔诚的祈祷着。
一百三十四 煎熬(二)
花秧口中念叨完毕,才睁开眼便看到那讨厌的身影,想避开已经是来不及了。
狂刚刚练完功回府,便听闻了少主昏倒的消息,他当然不能不闻不问,哪知才踏进院子便看到花秧双手合十的念念有词,他看得不由好笑,女人,到底是愚笨的,她在祈祷些什么,难不成她以为真会有人听得到她的祈祷?狂不由好奇了。
瞧她看见他一脸厌恶的样子,狂的脚步便加快了些,一会儿,已经到了花秧的面前,道:“少主呢?”
花秧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自个儿的主子不见了,倒来问我?”
狂的笑容有些挂不住,头一次有女子如此不买他的账。
“再问一次,少主呢?”
花秧倒也不再为难他,道:“在里面呢,现在你最好不要进去,他需要休息!”
狂扬了扬眉,放肆的打量了花秧一圈,道:“最好少主没事!”
花秧无语的望了望苍天,世上怎会有如此目中无人的属下?也不知道蓝曦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属下的!
狂见她翻白眼,心里不由一阵不快,狠狠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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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秧和狂僵持了良久,天雨推门而出的时候,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转身,一起走向天雨。
“天雨,蓝曦怎样了?”
“少主无碍吧?”
天雨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道:“蓝曦当然是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你们只关心他的死活吗?”
这一问,两人都愣住了,相互望了一眼。
花秧暗暗觉得不对劲,脑中又闪过那受伤严重的男子的影子,心狠狠的一沉,难道……不,不要!
“你知道那个面目全非的人是谁么?”
天雨淡笑着看向花秧,那笑容未达眼底,冰冷而刺目。
花秧几乎用尽所有力气,颤声问道:“……是谁?”
“就是那个傻傻地一直跟在你身后为你收拾残局的歌!”天雨几乎是咬着牙吼出来的,他一直不懂为什么现在的花秧会有这么多人爱着她并无悔的守护着她,而花秧却始终只爱着一个人,无所顾忌!
花秧听了瞳孔猛地放大,身子如风筝一般摇摇欲坠,亏得狂扶住她的肩膀,她才得以站稳。
花秧看着那张门,她无法做出任何举动,也说不出任何话,只是怔怔的看着。
歌……真的是歌!花秧仿佛醒了过来一样,拉住天雨的手,大声道:“他怎样?还活着么?”
天雨摇摇头,笑花秧的天真,道:“他被十头巨狼围攻,伤处无数,身体已经面目全非了……若不是我及时用丹药护住他最后一口气,他早就一命归西了!”
花秧的呼吸更为急促,她掩着面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天意,一切都逃不过天意呵!”
天雨苦笑了一声,看了看万里无云的晴空。
狂拧起眉,脸上再不见洒脱的笑容,他扣住花秧的肩膀道:“事已至此,你无须太自责!”
花秧两眸空洞,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不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