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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行云说过是空空六义劫持了你的,营救的方位便是在西门郊外,当天给我指路的除了背上的家伙,恰恰就是六个人。”
“……”分析完全合理,可她决定否认,于是张大眼睛无辜看着一旁悻悻不已的俊脸。
“不说话?那天扯着嗓子说谎就那么流畅?你是猪吗?连好人歹人都分不清楚。” 柳风轻心里嗤笑不已。她眼睛这么一瞪,果然像她们说的,是有点吸引人,可惜毫无眼光。
“是啊,我是猪小弟,你向人家说我是你的义弟,那么你就是大猪哥,还是个喜欢拿下流当风流的猪人!!!”
“勇于承认是猪,嗯,还有自知之明……”他悠哉游哉看着看她暴跳如雷,嘴角向上翘了个大弧度。
“你自己看个够,本少爷失陪!!”好想打烂他那张坏笑的臭脸,可才被爹爹严罚,只好忍住。阿越甩手便走。
柳风轻也不阻拦,微微一笑,对着她的背影轻呼:“巫公子,我们在这里!!”
如他所料,她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但一看四下无人便知上当,顿时板起脸抬脚继续前行。
“想不想听听巫行云的事?”以他在风月场上的经验,在迎客厅时一眼便窥破徐家少爷对某人的用心。
“切,巫大哥和你很熟吗?”明知他出言引诱,还是收回了脚步。
“我们都曾被义父收养过,你说我们熟悉吗?”
阿越定定望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巫大哥也曾是徐正爹爹的义子?
“看来你一点也不知道义父曾是远近闻名的慈善名士。”他嘲弄道:“你动脑子想一想,紫笛公子在江湖上是千金难请的剑客,却会因为一个傻气蠢笨的无名小卒失踪而连夜赶来相助吗?”
如果在刚才,“傻气蠢笨”的形容一定会令她火冒三丈、出言相斥,但现在她只想得到心中偶像更多的资料,所以她自动过滤了柳风轻刻意的贬义词。
“义父是喜欢收养小孩子的慈善人士?”记得自己被徐夫人救回留在徐府中,当时尚有年龄不相上下的芊芊和总被徐正安置在后山亲自管教的不到十岁的寒星,而他们在她之前都曾被府中家丁丫鬟称作宝少爷。
“看来猪小弟还不算笨到家。”他点头,上前拉住明显被话题吸引的少年,两人便在有座凉亭坐下,继续刚才的说话内容。
第十六章
据柳风轻所讲,徐正夫妇二人的亲生儿子在五岁时,因故意使用武功打折了邻家孩童的腿,被一向温婉的母亲第一次下重手责打,负气离家,几日不归。待徐夫人好不容易在府后的山谷寻到他时,便亲眼目睹儿子已被几匹恶狼撕咬,死无全尸,受此刺激的夫人即时昏迷过去,再醒来便痴痴呆呆,整日四处游荡,见到年纪相仿的孩子就抱搂不放,为平息四周邻里的投诉和安抚妻子的情绪,徐正寻来街中的五六岁流浪儿做养子。养子进府,夫人有了精神寄托后的疯症有所好转,但随着孩子日渐长大至八九岁,她就不肯接受这个替代品,无奈之下,徐正只好又去抱来五六岁的流浪儿,并出资委托合适的人家抚养之前已长大的孩子,如此循环十数载,夫妇二人收养的孩童日渐增多,此事传开后,世人便封了个乐善爱妻的美名给徐正。
最后他总结:“这件事在陈阳一带几乎无人不知,还会有人专门抱孩童到徐家的,这些情况在陈阳徐府呆过的家丁都可以告诉你。”
“我们在陈阳的家被火烧了,搬来这里没有带以前的家人。”徐正爹爹说过当时火势异常猛,多数家丁丧生,生还的给了抚恤金被就近安置。
“原来如此”看来想稍后找人叙旧是不可能的了。
“巫大哥也是爹爹抱回来的吗?你们一起呆过?”
“算是吧。我来徐府之前便是巫行云,他从小便被义父惊为练武奇才,在府中仅一年便被送去拜师学艺”柳风轻淡淡道: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能言乖巧、相貌俊俏,讨得阖府上下的欢心,使徐夫人爱其如珠宝,徐正绝无可能愿意收留死皮赖脸从夯都尾随回府,却又无法说明自己身世的四岁小童,更不可能留在夫人身边做了徐若宝五年,直到徐正抱回已经六岁,听闻长得和死去的徐若宝十分相像的寒星。
他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不知第几任的徐若宝相貌一点也不像原装正版,为何他能一直在夫人身边呆至十余岁?“说说看,你是怎么被义父捡到的?”
阿越巴不得能从他嘴里知道更多偶像的个人资料,便老老实实回答“我在荡音谷被一群狼围着,是徐夫人及时赶来救了我,就这样进了徐府的”
“是夫人亲手救了你……” 难怪他可以呆这么长时间,徐夫人必定是因和真正的徐若宝同一遭遇,所以自以为救回亲生儿子。“义父没有询问你的身世吗?”想当年他说不出身世,以致徐正只愿帮他查找家人而不愿收养。
“他问,可是我一点儿不记得身世了”我能和他说我是借尸还魂的吗?
“你也不记得?你当时多大?”柳风轻一怔。
“你和我一样记不得身世?”莫非同时天涯穿越人?她眼睛一亮:“难道你也是醒来就发现四周不一样,然后什么也不知道?”
“那倒没有”只是一觉醒来,身处一堆死人当中而已。
“认识刘德华吗?”她记得有本穿越小说中女主角曾用过这个问答题识别老乡。
“刘德华?”什么人?
“那成龙呢?”全球皆知的功夫巨星,就算他是外国人穿越来的也应该知道。
“成龙?”他眼眸一下子深邃起来,脸色也变得凝重: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龙乃天家象征,成龙便是成为天子之意,居然说出这等谋逆的话,莫非和他一样的遭遇?
他张眼望望四周,见巫行云正走过来,他便压低声音问:“你要成龙也不是在这里,难道不怕他人知道吗?”
“你……你……果然也是……”她激动的跳了起来。
果然也是。他不动声色,好心的压住她的肩膀,示意她形迹不可过于外露了。
领会到他的苦心,她伸伸舌头,笑着点头,学他压低声音问“请问您来自哪个国家?”既然认识成龙而不识刘德华,十有八九非中国籍。
柳风轻被这个问题惊住了,脑海里转过千百种猜测的可能,该如何作答呢?
“猪小弟,看看谁来了?”他手指渐行渐近的巫行云,成功转移了话题。
“啊,巫大哥!!!”
她笑逐颜开,飞扑上前,欲与偶像近距离接触,可惜她的偶像微一闪身,轻易避过熊抱,笑吟吟伸手拉住她的腰带,以免她因惯性收不住势而跌倒。
“打扰柳公子和若宝的雅兴了,二位正在谈些什么如此好兴致?”他远远望见这二人交头接耳、大呼小叫,那年纪小的还手舞足蹈,和先前在正厅不睬不理的对象勾肩搭背,还被人昵称“猪小弟”,看来若宝还真如隐雪所言。
阿越又怎知自己在偶像心中的印象如此畸异?她觉得他今天似乎表现得有点异常,总是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识破她的女儿身,所以小心避忌?
“正和若宝说起我们在徐家的事,若宝不相信我们二人曾是相识”柳风轻云淡风清的答道。
“我们幼时相处两个月,距今已十五六年,柳公子风采更胜当年”虽说被同一人抚养过,二人其实并没有深交,成年后更是未曾谋面。
“哪里哪里,五年前自兄台剑挑南北英雄,为前武林巫盟主翻案伸冤,且侠义为怀不伤无辜,风轻才知晓美名远播的紫笛公子乃是昔日相识,说到底,还沾仁兄的光。”明明嘴里说着“久仰久仰”的客气话,可语气却是淡淡的。
“柳公子谬赞了”巫行云不亢不卑回应:“您深得逍遥飞鹰肖一没的真传,轻功音律双绝,且长袖善舞,经商有道,现今天下东夏、西契两国处处可见柳家产业,怎是我等江湖闲人可比?”
“周身铜臭怎及巫公子仁义侠名?说到音律,谁人不知你紫笛在手,余音萦绕?……”
“哎哎,两位到底拍完马屁了没有?”两位旗鼓相当、秀色可餐的帅哥同时出场,何其令人大饱眼福?不过,你们是否可以兼顾一下被冷落的旁观者?
二人一下子笑了起来,瞧她鼻皱嘴翘散发着不满,巫行云摇着头轻轻刮刮她的鼻子,做完这个情不自禁的动作,他醒悟过来,手迅速收回;她则因为这个亲昵的姿势而抛开所有怨言,眼睛盛满受宠的笑意,正准备乐颠颠挨着偶像时,脸颊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你干什么?!!!”捂住已发红的脸,她瞪着始作俑者柳风轻,怒道。
“咦,奇怪,巫公子刮鼻你就欢天喜地的,我还以为你喜欢别人这样对待。”他故作不解。“莫非你只有喜欢刮鼻子?”
话音一落,他的手迅如脱兔般伸出,待她反应过来时,已被他在鼻子上刮了一下。
“菠萝麻子、香蕉西瓜的……”她只气得火冒三丈,再也不顾及在偶像面前的形象,一面大吐水果骂,一面手足并举进行还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柳风轻笑嘻嘻躲避着,嘴里调唆道:“我只是和巫公子做同样的动作,怎么结果相差这么远?”
“巫大哥是顶天立地、真正救人于难的英雄侠士,是本少爷崇拜的偶像,你只是个偷摸拐骗的奸商。”她跳了半天也捞不到他半幅衣角,恼得哇哇大叫:“我严重鄙视你!!!!”
原来她一直心怀敬重,并非性取向问题。巫行云心中顾虑瞬间烟消云散,他浮出如释重担的浅笑,上前拉住阿越:“柳公子只是和你开玩笑,若宝,该是请柳公子用晚餐的时候了。”
“哼……”老乡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她还是忿忿不平。
“若宝,先生和柳大官人已在花厅了”
“好吧,本少爷虽然很不爽,但是我们徐家向来大肚能容天下不能容。”看在你也是穿越人士份上容忍一下下。她拉着巫行云,目不斜视的挺胸抬脚便走。
“柳公子请……”巫行云还是客气的打了个手势,人却被黑着脸的少年拉前了好几步。
“好……”柳风轻微笑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不满,闲庭信步的跟随在后。
待他们渐行远,距离有座凉亭不远的花园小楼二楼竹帘被缓缓拉起,坐在椅中,腿覆毛毯的中年人定睛看着前方,身后高瘦冷峻的青年人静立身后。
“隐雪,以前在徐家可见过柳风轻?”中年人问。
“没有”
“若宝似乎十分喜欢行云啊”
“是行云救了他,若宝一直心存感激。”希望如此就好。
“嗯,若宝性格过于外露,毫无机心、不懂避忌,两年后能完成徐老爷的愿望吗?”
不懂避忌?难道杜夫子也看出若宝对行云的异样?他沉吟片刻,才答:“所以才有劳杜先生费心了。”
“鞭她几下便要伺机报复,这般沉不住气受不了苦,怎成大器?”
“这事他也是受别人教唆”
“哼,如果是她本人的意思,我无论如何也饶恕不了。”
“先生息怒。”
“我无妨,徐老爷没叫你一同陪客用餐吗?”
“我只是挂名的护院,不需应酬。”
“哦,明天徐若宝便搬来,麻烦你将书房的紫藤鞭及一些书籍拿来这儿。”
“先生,你安心养伤,迟些再理会其他。”
“徐若宝学业得抓紧,我只是伤在腿上,精神已好,明天可恢复上课”
“好,不过您伤势没有痊愈,尽量少……少用力气……”比如挥鞭子。
“行云今朝略提了一下,我会尽量少用鞭子”
“那隐雪立刻去取鞭和书籍”
“嗯”
隐雪离开,杜奇峰嘴角轻轻一瞥:没有人敢惩治她吗?很好,就让我好好教导。
正在花厅用餐的阿越眼皮无端猛跳数下,夹在筷子的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