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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法解释,其实她真的是另一个人……”看见启浩受伤的眼神,虽然没有那股身不由己的心痛伴随,但她还是说不下去:告诉他曾与一个鬼魂痴缠吗?这何其残忍荒诞、耸人听闻?
他的眉间那抹忧郁没有因增添帝王的凌厉而减少,反而形成了更具吸引的独特王者风范。
阿越感慨地伸手轻抚他的眉心,一如以前欣赏般赞叹道:“启浩,你这样的男子该有多少女子为之心动神往、梦寐以求,为了我这株狗尾巴草而放弃整片草原是多么令人遗憾?你应该……唔唔……”
登上皇位的启浩不改腹黑本色,迅速用嘴堵着他期待亲近已久的粉唇。
这次阿越明显感到自己是可以支配这具躯体,并没有以往那般一接近启浩便情不自禁极力迎合他的身不由己。可是也下不了狠心去咬他的唇舌,只好拼命左右退避躲闪;避无可避时,泪便委屈万状地簌簌落下。
被泪打湿的启浩怔了怔,停下攻势打量着她,耳边回荡着启沣在得知无法与受伤的凝霜见面时极度悲愤的说话:“我的皇上,你心爱之人爱上别的男人,你何苦为难自家兄弟?。”
难道若宝一直如此明显对我并没有半点爱意,谁都看出她爱着别人?启浩心神俱伤。
一时间,寝殿内的两人无语相对,一个欷殻в倘缋崛耍桓鼋┳∈に剖瘛
与此同时,燕舞宫内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回宫后在更衣的武瑾儿很快便觉察一旁服侍的宫女有异,一出手便制服了此人。
“太后娘娘不必动怒,云霞并无恶意,只是受主人所托亲手交信给您而已。”易容成燕舞宫宫女的云霞伸手抹去伪装,盈盈拜倒行礼后呈上书信。
点了云霞的穴道,细细看了信件的内容,武瑾儿略一思索,道:“你主人果真是慕容朗?你便是那名陪伴小悦在翠竹林的云霞吗?”
云霞微笑:“是。”将自己与阿越在翠竹林的经过简述了一遍。“我和宝姑娘在翠竹林被敬王制服分开后,因穴道被封,是以三个时辰后才脱身,又花了一天时间摆脱敬王的暗探联系上主人。我家主人知道太后娘娘现时心中所忧,特来为您解开疑窦。”
“哦?哀家有何疑窦?”她之所述与小悦的完全吻合,精明的武太后入耳便知真伪。
“宝姑娘既为我国敬王所劫,为何最后却是由毅王献给昱庆陛下?此二人关系如何?或许应该说贵国先王的贵妃胡姬与敬王是否有牵绊?除了喂毒以宝姑娘的性命换取胡姬的死里逃生,是否还有其他阴谋?”
“嗯,不错,这些确实哀家所虑。”此慕容朗好生厉害,短短数日摸清情况,还敢安插心腹潜入皇宫送信,他的心思谋虑颇为周全啊。“贵主人如何为哀家解困?条件是带走小悦么?”
云霞恭敬的说:“主人确是为宝姑娘而来,他们二人感情如何,太后定早有所闻。我家主人说信中已写明会晤地点时间,太后娘娘依时移驾前往即可,届时他便为您解惑释疑。”
“小悦将是我东夏一国之母,明日便是她入主东宫之时,岂能因慕容朗几句说话便乱我后宫?毅王与敬王、胡妃之间的关系迟早大白,哀家无需急于一时。”
“主人说过了明天便会酿成大祸,东夏更会因此皇位易主、时局动乱,所以才急着赶在贵国皇上大婚前夕将其中利害陈述告知。”
“……”武瑾儿端详一直面带浅笑毫不惊慌的云霞,沉吟片刻后点头:“好,哀家便会一会这名横空出世,捣乱西契政局的前太子慕容谦之之子慕容朗。但请你转告他,明日皇帝大婚,哀家不便出宫,让他在今晚戍时之前来燕舞宫罢。”
“好,云霞谨遵太后懿旨。”
目送云霞戴上伪装款款退下,武太后心中一动:她没有向我讨要通行令牌,难道那慕容朗早有计划闯入后宫了吗?果真如此,此人日后若在西契位及人君,实乃启浩的劲敌。
第二十九章(1)
申时,接太后懿旨的远靖侯府小侯爷刘心愉亲自带着着数名婢女来接自家妹子回府侯嫁。
按照太后之意,临出宫前刘氏兄妹到燕舞宫小叙。昱庆帝知道未婚妻是迫于无奈应允婚事,所以基本上寸步不离。小侯爷甫见数月不曾谋面、越觉脱俗清丽的妹妹,原本满肚子话想对妹妹说的,然她容颜不见一丝开心欢喜之色,他便不知从何说起,只觉难过之至。
和她一起走进燕舞宫时,趁启浩先入内请安之机,刘心愉悄声问:“小悦,你果真不想嫁启浩吗?”
阿越淡淡笑了笑:“一切都由不得我选择,哪里需要问我愿不愿意?流星雨哥哥,谢谢你之前这样帮我,连累你和侯爷受罚,请见谅。”
远景侯的信符被窃,以致歹人劫持太子妃离京,成庆怒不可歇;虽然数日后五皇子启沣的属下易剑追回并交还,失职之过还是不能轻易置之,于是皇帝一举削了他的兵权,降了他的职务,改成军中参将辅助誓要发兵声讨拐带他未婚妻的西契前太子遗子慕容朗的四皇子启浩。
“小悦,你爱的还是柳风轻?”
听到妖孽的名字,她一阵恍惚,对他的思念便油然升起;想到妖孽的用心用情和不使她难堪的种种隐忍躲避、克制体谅,她的目中就盈满汪汪水色。
“流星雨哥哥,他是我极重要的一个人,请你替我求求侯爷,日后若兵刃相对,可否尽量不伤他的性命?”
此言一出,小侯爷便心中有数了:“稍后我们回府,你只要老老实实称呼父亲做爹爹,他必定应允你的请求。”
“稍后不是我回侯府,而是夕颜,所以请哥哥代为恳求好不好?”
刘心愉愕然,正待问清楚,宫女已来请二人入殿;然进殿后启浩紧紧贴着她而坐,兄妹二人再也没有交谈的机会。
直到亲眼目睹易容的夕颜与刘心愉一同离开燕舞宫,而未婚妻默然不语地呆坐在母后居住的燕舞宫寝殿窗前。担心未婚妻会借此机会再次逃走的启浩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走过去搂着她的肩膀,温言软语想哄她开心;她没说什么,若有若无的笑意浅浅挂着,敷衍的神色一看便知;记起她曾沉迷他的琴韵歌声,于是拨弦展喉,一曲天籁之声的《青花瓷》回绕在燕舞宫殿内;她惊叹欣赏,果然陶醉其中,然而当他情不自禁走近拥着她亲吻时,她还是下意识的抗拒。
“启浩,放了我好不好?”
“……你可以不嫁。”眼神中将后续的威胁坦露无遗,然后强势霸道地将她凄然的叹气堵住,不容退缩地扣住她的后脑,强行突破和她唇舌纠缠。
酉时将尽,被母亲下逐客令而恋恋不舍离开的昱庆帝回首强调:“若宝,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开开心心做我的新娘,以后和我携手笑看天下。”
阿越扯扯嘴角,待他转身的一刻,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下。
武瑾儿一旁看着,内心五味俱全:此时的小悦与当年被爹爹与霁修合谋骗嫁时满腹委屈的自己何其相似?倘若当年已和师兄结为夫妻且有了二人的结晶,是否还能接受霁修的爱呢?世间情之一字,离不开缘分使然,离不开冤孽纠缠;有份无缘或有缘无份皆是痛彻心扉,强求的缘份更是双方折磨的开始啊。
与柳风轻有约的武太后好言劝慰阿越一会儿便离开,本来就紊乱如麻的心情不知如何发泄、整个人郁悒难解的阿越木然缩在一角,任太后那两名贴身宫女如何恳求,就是不去沐浴。
因太后交代不可声张新娘子的踪迹,所以除了这两名宫女,其他人并不知侯府刘小姐其实还在宫中。是以当一名垂髫打扮、身材略显高挑壮实的宫女突然神不知鬼不觉进来出手封了二人穴道时,守在殿外的内卫们无一人知晓。
那宫女走到即将的皇后身后,低声叹道:“宝宝,该洗漱洗漱歇息了。”
声音如此具有男子的磁性诱惑,那股独一无二的慵懒味道熟悉已久;阿越惊骇地回身盯着殿内唯一还站立着的宫女。
“你……你……”看着此女徐徐站直后高出自己大半个头、裙摆及胫、束腰在胸的滑稽模样,阿越半晌说不出话来。
用手抹去脸上有损他俊美的妆容、扯下假发、有力捶捶自己的双腿,惯于挥洒魅惑的凤目嬉笑着,指指殿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贴着她耳边抱怨道:“你什么你?好个没良心的徐家 宝少爷,我为了掩饰身高足足屈膝行走站立了一个多时辰,还不来替我松松筋骨?”
“……”是妖孽!!他来了。
止不住欢喜感动,泪水汹涌而出的阿越扑入他的怀中,用力捏着他的手臂,哽咽地小声还嘴:“除了松松……筋骨,……要不要……要不要捏断……捏断你的……手骨?”
听她还不忘和自己抬杠,柳风轻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怜爱,捧起她的脸狠狠亲了几口,再按她在怀中牢牢抱着走到屏风后的浴池旁坐在边沿,一面用手拨弄池水哗哗作响,一面借着水声的掩护吻着她的鬓说道:“小宝儿,我不该相信其他人……是我自以为潇洒自以为可以放下你,宝宝,我不该离开你、避开你去成全他人……”
像是终于找到组织的迷途羔羊,凄迷哀恸了数天的阿越抛开一切顾虑避忌,安心倚在这个熟悉的高山清露气息的怀内。
遇狼虎遭欺凌的耻辱、与小屁孩匪夷所思灵魂转换而主动勾引启浩的百口莫辩、夫君因受骗而漠视自己的绝望戚然、还有受制于启浩的胁逼而违心再嫁的委屈悲愤尽化泪水无声淌下。
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倾诉,泪眼濛濛凝望着妖孽这张疼惜追悔、触手可及的俊脸,她嗫嚅道:“……和启浩缠绵的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知为何觉得首要之事是向他说清楚此举动。
“我相信你。” 凭着二人一年多的由相处到相知乃至坦承相倾相慕,他对她只有万分的信任和珍惜,哪里舍得伤害、践踏?
云霞在宫中听闻的流言怎可当真?即使她和夏启浩确有肌肤之亲,也必定是被强逼无奈的。小宝儿性子刚烈决绝起来只有宁死不屈,若做出违心之事,便是遭人威逼要挟了。
“可是……他认不出我,他不理我……”夫君那冷漠的眼神令她心碎一地。
“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我找你的流星雨哥哥帮忙混入宫中,你拜托他恳求远靖侯保我性命的话他也告诉我了……宝宝,你这样为我着想,教我如何能挥剑斩断情根再把你交托其他人?”
巫行云误伤东夏国未来皇后一事知之者不多,次日得到圣旨赶来看望受伤昏睡的妹妹而得知的刘心愉是其中一位;而不知死活、胆大妄为、身份是敌国皇子的柳风轻昨天约见小侯爷打上一架、辩了一场后,得知妹妹已嫁且怀孕的流星雨决定瞒着父母和好友皇帝,带他入宫印证妹子心属何人。
怕柳风轻狡诈滑头,如上次那般出人意料的来招顺手牵羊弄得不可收拾,刘心愉提出要他服用只能维持三个时辰不发作的剧毒,且点住他的某些穴位以使他武功受制才肯带他入宫;柳风轻二话不说全盘接受,倒令小侯爷大为感动、心生感慨。
射日台中柳风轻的舍身相随、与妹妹殉情堕崖令刘心愉对他刻意隐瞒身份、盗窃父帅信符之事的恼怒化为敬佩,再得知妹子被他所救大难不死,如今他又为了妹妹不惜服毒受制、甘心只身犯险入敌国深宫,即使父母并不满此人,但对于一向疼爱妹妹的小侯爷来说,如此情深意切、舍生忘死对待妹妹的柳风轻绝对是自家妹夫,此身份完全毋庸置疑了。
自小的好友登位,对妹妹的深情不改,可妹妹爱的那个人不是他。对妹子幼年所受的伤害耿耿于怀、自责内疚的刘心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