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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喜欢到人家闺房点拨吗?我才不要你点拨”她哼了声。
“你又不是小姑娘,哪来的闺房?再说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差不多吧,算你有自知之明。”她也不打算留情面,撇嘴冷笑。
名声早就不太好了,还会在意一个毛头小子的话?他也不和她计较,笑着便要捏她的小脸。
一旁的桑隐雪再也看不过眼,倏然张臂轻轻将阿越扯向后,避过柳风轻的手,那没能如愿的浪荡子扬扬凤目,快如闪电般微晃身形,顷刻间便移至向后退步的她身边,浅笑着继续伸手要捏脸,桑隐雪微怒,举一手隔挡住,另一手轻拍阿越的肩膀,一下子将她转了个身。
尚未反应过来的她只听见身后“噼噼啪啪”的手掌拳脚交锋声,自己的发丝不时被一些忽如其来的凌厉掌风带起,等她在愕然间被不知哪位仁兄的手拉着腰带又回到原地面对二人时,发现两人都已气定神闲地挺身站立在一旁,仿佛没有交手过一样。
“打完了?”她好奇的问。
“桑护院好武功!!”柳风轻笑了:“义父好眼光啊。”
“过奖,柳公子如果行为检点些更好。”冰雪大哥并没有因为他的夸奖而丧失原则。
“没事没事,大猪哥和我开玩笑罢了”。她忙打打圆场。
“大猪哥?……”很恶心的称呼,桑隐雪无语。
“咳咳”柳风轻俊脸略呈尴尬色:“也罢,请贤弟将请柬交给义父,风轻就此告辞了。”
“好的,慢走不送,没事不要来了。”阿越立刻做出请走的姿势。
“当真?”他拉着她往外快走几步,趁桑隐雪尚未跟上,小声笑道:“初四我可能会邀请到他也来啊。”
她立即挤出个谄媚的笑容,殷勤说道:“柳公子好走,辛苦您亲自跑一趟了。”
柳风轻挂着满意的轻笑,对一直侍立在厅门的随从招招手:“柳飞,我们走罢。”
第二十章
出了徐府数十丈,柳家随从柳飞提缰策马与柳风轻并行。
“少爷,徐家少爷还在后面看着呢。”
骑在青璁马上的柳家公子微微一笑,回身向还站在门口目送的徐家少爷和护院挥挥手,再扭头对柳飞撇嘴:“嘿,徐若宝被人看得真紧,想多说两句都不行,不过没问题,到初四就好办了”
“少东家这么有把握徐老爷初四一定会带徐少爷赴宴?”
“放心,义父若不让他去,这傻小子也必定会想办法的。”他乐呵呵道:得赶紧安排一下巫行云初四在通州出现。
“徐家的人宠得太厉害了,这徐少爷整个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看着一点心计也没有,而且徐老爷也没让他继承产业,少东家为何要费这么大力气和他接触?”生意人不是最讲究利益关系的吗?
“柳飞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觉得徐若宝傻乎乎的有趣,逗他玩呢!”她胆敢提成龙,焉知平日的无心机不是假装的?徐正武功超群,多年深藏不露,对现在的养子的安排根本和他一贯的作风大为不同,现又逆境让其赶考,必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若真是为“成龙”,那就可以和徐府联手,寻求合作,然后各取所需。
“……少东家,有句说话小的不知当不当讲。”柳飞沉吟半响,吞吞吐吐道。
“自风轻回家后,一直是你跟随我身边,有话便说。”
“徐家少爷虽然年幼些,毕竟也是男子,您老是……那个……摸人家的脸……”柳飞不敢正视柳风轻,但不见其动怒,一咬牙便说下去:“人家会误会的。”
“误会?误会我?”
“是啊,以为您有断袖之好……”
“哈哈哈,你放心吧,你家少东家应付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已经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情断袖?”
“该死,原来是小的乱操心。”就是,自打少东家从西契学武归来,那些打着让少东家指点音律其实是觊觎俊男美色的女子层出不穷,这个风流不羁的少东家几乎来者不拒,确实是没有时间应付来自同性的异样青睐。
那么徐若宝对巫行云如此着紧,难道他有此倾向?柳风轻受柳飞语言提醒,脑海浮出一瘦小傻气的小子忽闪着爱慕的眼光情意绵绵依偎在一高大俊挺的如玉男子怀中,他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马鞭一甩到柳飞的肩上“有趣有趣,这将会是百年一见的好景象!!看来我得帮他们一把才行”。
一旁被莫名打了一鞭的柳飞呆呆看着自家少东家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笑意,全身打了个寒战。
阿越走在回花园小楼的路上,耳边是桑隐雪不满的劝诫:“少爷,下次不必理会柳公子了。”
“为什么?”
“此人自小便举止轻佻,喜欢追蜂逐蝶,而且身份不明……”
“自小?桑大哥怎知道?”她诧异。
“我其实也曾得徐先生抚养。”他避过她吃惊的目光:“我五岁时母亲去世,徐先生将我带回徐府,至八岁时被送去练武,行云便是我走后再来徐府的,所以柳风轻没见过我。”
“你也是爹爹的养子……”杜奇峰会不会也是?再一推算二人的年纪,徐正已是半百之人,而杜夫子在四十岁左右,应该没有这个可能。
“先生临行前一直交代我,尽量不要让无关人员打扰你的学习。”
“大猪……柳公子不算无关人物。”他还有可能是我的穿越同乡啊。
“……”他静静看着她,眼中是不解。
“他也算帮忙找寻过我,是不是?”她陪笑道:“桑大哥,我觉得你很不喜欢他,难道是因为他长得比你帅,比你受欢迎?”也是,徐府的丫鬟们从来没有对冰雪大哥有过偷窥的举动,几乎人人见了他便远远躲开,唉。
桑隐雪酷脸一板,急促走了好几步才缓下来:“徐若宝,柳风轻身份不明是最大的问题。”
“咦,我的身份爹爹到现在都查不清楚,我也记不起了,难道因为这个你们就不理我了?”冰雪大哥,我们穿越人的身份说了你们也不相信啊。
“这不相同!”他深吸了一口气:这小子怎么这么一根筋?:“你可知他是怎么来到徐府被收养的吗?”
她摇头:腹黑的徐正老爹何曾会说起这些往事?何况她之前也不知他是个喜欢收养流浪儿的大善人啊。
“先生当时在京城办事,遇见向他讨钱的柳风轻,结果他不管先生反对,一路跟踪到徐家,徐先生见他小小年纪便如此有毅力和……才能,本想查清他是无依无靠的流浪儿便收养他,谁知他说不出任何有用的资料以便查证,三个月过去仍无法找到一丝迹象,先生便打算送他给别人抚养,但仅仅只是三个月,他已将徐府上下女眷,包括徐夫人哄得服服帖帖,以致先生无奈之下留他在府中,当时他最多只有四岁。”
“四岁……”好厉害,不记得身世,却会笼络妇人心,还是死缠烂打留在徐府的,确实使人不太放心,难道他穿越前是某个国际集团公司的人事高层?
“正是。他当时虽然只有四岁,但相貌十分出众,举手投足显示非一般人家的孩子。”最要紧他居然可以一路紧跟徐正而没有被甩掉,还有在徐府生活五年,却将自己的过往隐藏得严严实实,从其言行举止根本无法推断他的身份来历,这才是真正令徐正心存疑虑的原因。
“也是,怎么他就这么帅得不像人样?还让不让其他人活的?唉,同人不同命……”同是穿越人,她怎么就长得豆芽菜一样?除了眼睛还可以外,在古代那些将人照的如同变形金刚的铜镜里她实在看不出自己有什么花容月貌的可能。
“……”对男子相貌如此在乎重视,这个小子果然有龙阳嗜好。
阿越还沉浸在自怨自艾中,那边的桑隐雪已经白着脸跺着脚,一声不响飞身离去。
“哎呀,桑大哥,你急着去哪里?坏了,桑大哥,我刚才那话不是说你不帅啦,我是说我自己……”意识到自己的话使冰雪大哥误会,她急得大叫解释。
“……”被你认为帅的话,我宁愿不要,我是正常的男人!!!桑隐雪在心里发出呐喊。
“谁说男人不小气?”被人遗弃在路上的徐家少爷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细细思量方才的对话,心中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根据柳风轻之前所讲和桑隐雪现在透露的,徐正是绝对不会收养来历不明的小孩子,如果自己真的是因为徐夫人坚持的原因得以留在徐府,就算徐夫人未曾过世,他也应该仿照对付柳风轻的方式再次寻来适合年龄的幼童代替她,而将她送人抚养。为何夫人已去世近一年,自己不但没有被送人,还重金聘来样样精通的京都名师来对她进行授课?而且不给她恢复女儿身,反而要上京应试赶考功名?为什么会这么反常?难道徐正已经查到这具身体的真实身世了?但不对,柳风轻不是说查遍当年同龄失踪儿童,找不到相符条件的吗……还是不对,柳风轻莫名其妙的对我的身世好奇,真的是出于都是穿越人士的缘故?
她只觉头脑有些头绪的资料顷刻又乱成一团,第一次觉得之前不理会身世问题的想法有些幼稚,在不知牛年马月可以回到现代的岁月里,随年龄的增大,要明明白白生活在这里身世似乎有点重要了。
“若宝”
“……是……”她随口应道,跟着抬头望向前方,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踏入花园小楼内。
自从杜奇峰伤愈后,二人的上课地点就放在一楼,二楼为寝室。现在杜夫子正站在古筝前,蹙眉轻声召唤她。
“在想些什么?”他声音透着关切,不若平日的淡然。
“先生,我有好多疑问啊,想得有点糊里糊涂。”她皱着小脸,第一次看到关切表情的杜夫子,她顺口便说出心中所想。
“柳公子令你产生疑惑?”难道柳风轻对他说了什么。
“他来给爹爹送年初四的请柬”她答道:“先生,我想问个问题。”
“好。”
“有个人一点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她可不可以快快活活的过下去?”做老师的有责任为学生指点迷津,所以问杜夫子这种问题应该不为过。
“……”他慢慢垂下眼,片刻后说道:“这个人为什么不愿意知道自己的身世?”
“因为她觉得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知不知道身世并不是那么重要啊。”
“……那么,她可否想过自己的亲生父母兄弟姊妹,、亲朋好友因为她的不想知道身世而错过今世本来的亲情和姻缘?会否想过他们因此日夜牵挂?会因四处寻觅却一无所获而承受一次次的失望焦虑?”他定定望着她迷茫的双目,一字一句道:“这个人只想自己过得快活而不理亲人的痛苦,你认为她是否太过自私了呢?”
“可是,可是,她年纪太小,对这些人一点印象也没有啊”和陌生人一样哦。
“血浓于水,或许她年纪小不记得,但她的亲人们却不会将她忘记。”
“唉……”我也不曾忘记现代的父母和亲朋,我也渴望和他们再相聚啊。
杜夫子不再出声,返身坐在古筝前,手拨琴弦,《青花瓷》的旋律缓缓流出,阿越怔怔听着,心内如百潮涌现。
该不该直接询问徐正这具躯体的身世?但是就算知道了有怎样?和这里的家人相认,享受亲情,然后恢复女儿身份,在这期间机缘巧合能回去现代就回去,不行就过古代女子相夫教子的男尊女卑生活?说不定没有找到这里的亲人,却因为要易弁赴考而引出一段女驸马的孽缘……
她被自己丰富的联想吓了一跳。
“还是想不通吗?”杜奇峰按下最后一个音符,静静看着表情忽迷惑忽烦恼的阿越。
“不知道。”她回过神来,苦恼地抓抓头。“先生,活着有那么多的疑问,为什么一定要追根问底?难得糊涂难道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