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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药?”下巴和眼珠子几乎吓得掉出来“烈性春药?”
“是啊,小三说那分量是十人的,我……我……全倒汤了……”
“十人份?”
“怎么办?”如痴可怜巴巴望着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鸡蛋的阿越。
“你害死我了!!!”一拳打在如痴背上:“还能怎么办?问小三要解药啊”
“问了,他说这是老鸨特制的,要那个……那个就解了”
“那个是什么?”话一出口,她差点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那个还能是什么?妓院用的春药还能用什么解?想象十捆干柴绑一起,火势应该十分壮观 “如痴,你赶紧叫人备好洗澡水到杜古板房间,要凉水,然后叫上如画和如诗侍候着,告诉她们,杜夫子要什么给什么,不准怠慢”
“凉水?这天洗澡用凉水?”如痴瞪大眼,宝少,现在已入冬,气温还低着呢。
“都是你害的,这凉水还不知能不能保住我们如诗如画呢” 当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 “还不快去?”凶狠的喝了声,如痴赶紧跑。
杜夫子仍旧半垂双目,端坐椅中,冷冷看着从厅外一阵风奔进来后,然后故意装作停不住脚步,撞翻整桌饭菜的阿越,现在她正七手八脚地用袖子帮他擦拭着衣袍上的残羹菜汁,嘴里急急说着“抱歉抱歉,累夫子衣服受污,请赶紧回房换了吧,我让人重新再上菜”
我擦我擦我擦擦擦,左擦擦,右擦擦,她硬将溅在杜夫子身上的汤水菜汁擦成堪比毕加索的名画。
“徐若宝!!!”他究竟意欲何为?这是道歉的方式吗?:“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些圣贤的话你都没记住吗?”
“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弟子知道莽撞了,夫子还是先请回房更衣吧?”再不回房间,药性发作了怎办?
“有你这般引用圣人说话的吗?”身上异味冲鼻而来,平时十分注意节制的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只觉怒极,他板脸甩袍离去。
望着他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阿越松了一口气:希望杜古板回到房间后凉水都准备好了,看他也就四十左右,应该顶得住烈性春药吧?如诗如画,你们的终身就交托给腹黑杜古板吧,阿门!!!
目送杜夫子背影,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幸亏杜古板顺利回房。不知那十人份的春药会令不惑之年的白面老书生作出何种雄风?是否堪比紫藤鞭?哇哇,未成年人禁看啊,不对,我在现代都十八了,加上呆在这里几年,完完全全达到观看年纪,古代十五岁都可以嫁人了,嗯,只是偷偷看一下下……
在心里挣扎了几番,还是禁不住好奇心,阿越悄悄尾随在后跟到了杜奇峰所居住的花园小楼。
在一楼没听见动静,她径直蹑手蹑脚上了二楼,绕到后走廊,透过卧室雕花的窗格往房内看,只见到如画如诗二人正要出房门,而杜奇峰站立在床前,床上放置着衣物。这窗格的位置看不到屋内屏风后的浴缸,正在思索着如痴是否已经准备好凉水,如诗如画已出了房间并关上房门,而感觉身子越来越燥热的人正在急不及待地褪身上的衣物。
“少爷……”如痴提着水桶不知何时走来,小声招呼。正在犹豫不定是否该继续看下去的偷窥者吓了一跳,立刻掩上他的嘴,但已经迟了,房内的杜奇峰喝道:“何人在房外?”
“……”偷窥被捉,羞死啦!!!
她转身还没开跑,身后的窗户被打开,自己的衣领已被拎住,回头碰上杜奇峰疑惑的双眸,她忙低下头。
他隔着窗,手里抓住阿越的衣领,正要质问,但觉体内一股热气聚在腹中,越来越燥热,似乎身体内燃起火球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抓住衣领的手抖了抖,杜奇峰心知有异,想要松开她,不知怎的,手脚不受控制却变成用力一扯,将阿越身上外棉袍后幅整片撕开,露出白色的里衣和保暖的小袄。
害人终害己,菠萝麻子,人狼现世,再撕一下下就露馅啦!!阿越吓得大叫起来,又惊又羞,满脸涨得通红,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杜奇峰往常略显苍白的脸漫上一片桃红色,眼光没有了平时的气定神闲、沉静笃定,注视着她的目光灼热得古怪,似久未闻腥味的饥猫,他一把推开意欲隔在窗台的如痴,伸手便要继续向她抓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阿越慌乱中抢过如痴手中的水桶,拼命向杜奇峰砸去,趁他松手转身避让之机,狼狈的拔腿向外狂奔,哪里还管什么烈性春药?
这骤然变故之下,府中众人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衣冠不整、惊慌失措跑出了徐府。
尾随的如痴拼命呼喊追赶,又怎追得上平时穿着铁砂背心都健步如飞的徐若宝少爷?
来到这个朝代几乎七年,阿越从来没有到过徐府和丈量山以外的地方,她的脚力一直是极快的,加上刚才一顿夺路狂跑,也没有留意四周的环境,待到看见出现在眼前的城门时,才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身后,哪里还有徐府的踪迹?连丈量山都看不到影子。
怎么办?是赶紧找路回府还是继续往前走?她一时没了主张,望望天色已暗了下来,被杜奇峰撕下的外袍耷拉在身后,奔跑时没觉察到寒冷,现在停下来就感到背上冷飕飕,忍不住打了几个寒噤。
“喂,你要不要进城,我们要关门啦”守城门的士兵冲着阿越喊。
“这是哪里?”抬头看城门牌,但天色暗看得不太清楚。
“通州”士兵一面没好气答话一面打量她,见这个十二三岁少年身影稍显单薄,衣袍破损,脸色失魂落魄犹豫不定,忍不住哼了一声:“不会是个讨饭的吧?”
阿越没听清士兵的话,脑里正思考的是进城还是回府,想想杜奇峰这几天扬鞭训斥和刚才目光灼人的模样心有余悸:杜古板一旦查出是我指使下的药,现在回去岂不自行找打?反正没来过通州,不如躲几天过了风头再回去,做做逃学威龙玩玩失踪吓吓他,看他还敢不敢老是张口就骂动手就打,这时代就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了吗?
思虑至此,再无任何犹豫,她对着士兵咧嘴一笑,“谢谢官爷,我就是进城投亲的”说完这句话,抬脚就进城。
第五章
这古代的城市有一点不好,就是到了晚上灯火不够明亮,瞧这街道两旁的店铺酒楼用的蜡烛灯笼怎可与现代都市的霓虹灯管相比?不过这家酒楼似乎挺生意不错,店里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人影绰绰,饭菜的香味混着酒香散播在四周清冷的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
徐家冒牌少爷阿越一面对着通州的市容市貌暗自评价,一面漫无目的直到走近这家三层楼高,名为绿柳轩的酒家门前,闻着不断飘来的饭菜香味,才惊觉已饥肠辘辘,再也移不开脚步了。
酒家门前负责招呼的伙计看到呆立的她,他迎来送往多了,打量了几眼便知是个落魄少年人,上前没好气喝道:“看什么呢?不是来吃饭的就不要挡在门口”
“伙计,今时今日,你这样的待客是不行的,不知道进门都是客吗?”想不到这个时代的服务从业人员素质如此低下,该让他们看看刘德华演的那出公益广告。
他抱着双手,仰着下巴,鄙夷的从鼻子了哼了一声:“小子,你有银两进了我们的门再说吧。不是我小瞧你,衣服都不穿件好的,难道还有钱吃饭?”
她这才想起自己从没出过门,身上也从来没有带过银两,这次事起仓促,身上更是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再低头看看自己,衣袍后幅被杜夫子由后领口撕至腰间,临时又无法找到针线,为抵御寒气,入了城后就将自己的腰带围在胸处,以便系住脱落的衣袍,乍一看,有如盗版的高丽服,如此稀奇古怪的打扮旁人当然为之侧目,但还是看出衣袍是破损的。
“香蕉你个西瓜,少爷我今天遇到强盗丢了银两,你不用狗眼看人低,改天我买下这酒楼第一个就炒了你!!”还是要用胡椒尖椒指天椒加上烂十天的大香蕉炒你的这条没眼光没见地的臭鱿鱼!!
伙计“切”了一声:“好说,等少爷您有了钱大爷我都能买下通州城啦!!!”
阿越气极,伸手就要抓住那伙计,谁知那伙计灵活一闪,进了酒店里,嘴里还嘲弄道:“银两没有脾气还那么臭,想给你个馒头都欠理由”
“岂有此理,今天本少爷就教训教训你!!”老虎不发威,当我是HELLO KITTY?
她追着冲进去,酒店大堂内冷冷站出几个彪形大汉,眼睛盯着她,神色都是蠢蠢欲动。
“……” 他们好一副仗人数气势欺负人的架势,好汉要不要不吃眼前亏呢?
见势不妙,阿越忙将身子往后缩了缩,想想输人怎可失势?又将腰骨挺直,瞪大眼和几个大汉对视。
“撒野也不看地方。”那伙计在一旁幸灾乐祸。
一时间,恃强凌弱的气氛弥漫着……
“怎么回事?和气生财都不懂吗?”这声音有些懒散,入耳又觉得颇有磁性,吸引着在场的人都不自觉抬头望向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名约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他正一面说着话一面提起合身的宝蓝滚黄绣花锦袍从二楼步下,嘴角微扬,双眸似笑非笑,神情有些慵懒,店内的烛光投到他的身上形成明暗对比,如玉雕石刻的面部轮廓令人眼前一阵惊艳。他的身后跟着做掌柜无品打扮的中年胖子,更衬得青年丰神俊秀,洒脱不羁。
她心里咯噔猛加快跳了几下:帅哥,古代帅哥,绝对是偶像级的帅哥,莫非我也很狗血的碰上了穿越小说屡见不鲜的英雄救美情节?嗯,往下他是不是就会解救我的困境?然后……
锦袍青年看看大堂的情形,眼睛在阿越身上看了几眼,露出一抹神采飞扬的笑意,跟着压低声音对身边胖掌柜说了几句,胖掌柜频频点头,对大堂的几个大汉摆摆手,示意他们散开。
“小兄弟。”锦袍青年走到眼神发呆,双手因惊艳而不自觉捂住胸口的阿越跟前,懒洋洋拍拍她的肩。
她正神游在穿越小说的情节中,被他一拍肩有些清醒过来“这位大哥,你是不是就会问我为何落到如此地步,然后我告诉你我被人打劫暂时没了银两,所以肚子饿得厉害,跟着你就见义勇为暂借盘缠助我度过难关,从此咱们就结下了不解的渊源”
锦袍青年“扑哧”笑了起来,眼光流转处,令一室光线黯然失色:“你当真有趣,我才和你打个招呼而已,你连我接下来的举动都安排好了?”
他的笑容好生魅惑!
她捂住胸口的手不由紧了紧,大力呼了口气:“大哥,麻烦你没事不要乱笑好不好?”
他一扬剑眉,眼睛眯了眯,微微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变得颇为可亲:“要不要到这边来一起坐坐?”
“那有什么问题”阿越大声道:“就怕这里的白眼狼受不了。”说完朝那伙计扬扬下巴,快步跟上锦袍青年,一起和他坐在大堂靠楼梯的一张桌子。
那桌估计是客人刚结账离开,桌上残羹剩菜、杯碟碗筷尚未收拾,她因为很狗血的遇见救苦救难的英雄而神气十足起来,拽拽地招手叫道:“赶快来个收拾的,还做不做生意啦!!”又扭头对锦袍青年嘻嘻一笑:“大哥,我们赶紧点菜啊”
几个伙计过来利索的收拾桌面,重新摆开干净餐具,另外一个伙计满脸讨好的拿着菜单站在青年身旁,青年侧身坐着,脸上的笑容有点吊儿郎当:“小兄弟,我们初次见面,你就这么热乎的叫我大哥,嘿嘿,不怕我卖了你?”
“怎么会?小说里写象你这样的人物在如此情况下出现,肯定是支以援手”
“那小说里我是怎样的人物?”锦袍青年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