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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失约。皇上是正人君子,他把你的看的比命还重要,如果,我们三个人一起走了,战事取消,但是,奴婢不忍留下皇上干着急,长痛不如短痛,奴婢要留下来,给皇上一个交代。”
看完信,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我不能丢下楼岚,她是我的贴身丫鬟,我们走了,温初识一定会迁怒她,把她杀了,我要去把她带出来。”我丢下信封,多仁慈的一个女子,不能就这样毁了,苏卿拦住我,道:“小仙女,你回去,就再也出不来,还会挑起两国战争,死的人更多,你想清楚。”
“那楼岚怎么办?”我望着南城门口,皇宫里的灯光突然亮如白昼,苏卿拉住我的手就往前奔,道:“楼岚吉人自有天相,快走,温初识已经发现了。”我们躲到一旁的山林里,苏卿道:“皇宫里已经天翻地覆。”
我再看,城墙里面,火光冲天。
里面的所有侍卫乱作一团,一名侍卫路过时,门卫问他道:“何事这么急急忙忙。”那名侍卫道:“贵妃娘娘的府邸着火了,贵妃娘娘还在里面,火势太大,贵妃娘娘怕是凶多吉少。”我突然想起那句长痛不如短痛,道:“苏卿,不好,肯定是楼岚放的火,她要代替我自焚,打消温初识疑虑。”苏卿一怔,我拔腿就往皇宫里面冲,苏卿一把拉住我的手,道:“不要去,火势太大,没希望了。”
我看着那漫天大火,心如刀绞,道:“我要去救楼岚。”苏卿轻声道:“她死了,她是抱着必死的心留在皇宫。”我疯了似的拔着他的手,他把手臂圈在我脖子上,我死死的咬着他的手臂,眼睁睁看着那场烧了一天一夜的大火,却无能为力。宫内终于传出消息,道:“贵妃娘娘归天。”四处挂满白绫。
还是夜,一路漆黑,山林里到处都是刺,鞋底沾上许多泥土,脚步越来越沉重。只有我和苏卿的手依旧紧牵着,我对他说道:“苏卿,是不是我错了。”苏卿一手拿着根棒子在前面劈着山藤树刺,道:“做错什么?”我干笑了几声,道:“不该认识你。”他回过头来,脸上却欢喜的很,道:“想什么呢,什么是错,什么是对。那些都是虚无的东西,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只要我们不是虚度年华,就是好的。”
抵达山脚,已是天明,附近没有客栈,只有一座荒废的宅院,我们暂且住下,走进去就是阴阴冷风,我背上直发凉,道:“这里会不会闹鬼,才没人住。”四处密结蜘蛛网,层层灰层,院中杂草重生,黑色木门上在掉漆,里面的气氛,很是诡异,我抓紧背上的包袱,苏卿胆子大的很,他走前面,道:“小仙女,莫怕,有鬼也是我在前面挡着。”
他说的十分有男子气概,我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他踹开一间门,灰尘掉下来呛的我直咳嗽。我们走到里面,粉红罗帐,花色门帘,一看就知是女子闺房。我们身上还穿着出宫时穿的衣服,我把包袱放布满灰尘的桌上,打算先换衣服,睡一觉就赶路。
苏卿在水架上拿了个生锈的盆,端了盆水来,道:“先搞卫生,稍微打扫下,我们两人挤一下,就睡这间屋子。”他挽起袖子拿起抹布擦了擦桌子,我把床上和榻上都整理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 双投江,得小娅?
忙完其他事,为安全考虑,和苏卿隔了扇金丝楠木屏风,换上各自的衣服,我睡床上,苏卿睡榻上。
一闭上眼,就是漫天火光,再睡下去,就是楼岚被活活烧死的情景。
我躺了会儿,悄悄起床向门外走去,苏卿还在熟睡。我大着胆子一个人在庭院里向幽灵一样游走着,走过长过膝盖的青青野草,露水打湿我的裙。我站在树荫下,望着云卷云舒,思考着,如何出城。据我所知,走出温国有两条路,一条是捷径,从城门出去;另一条,则是长路,先从温国绕到雪国,再从雪国绕回萧槐王国。
出了温国地界到达雪国,我们就自由了。再回到萧槐王国,我们走的是偏远乡下,阿雅与玄姘就在那里,也正好可以找我儿。
做好计划,苏卿一醒我们就出发。
“苏卿,我们像不像流放的犯人?”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阿雅与玄姘,就是止不住的欢喜,但同时,以我们这种方式,的确很像被流放。苏卿背着两个包裹,一个是他自己的,另一个是我的,他擦擦额头上的热汗,道:“这么下去,人没找到我们就先死了,要赶紧找匹马来,加快速度。”他接着又说道:“你背包里的是什么东西,不轻呀。”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道:“前面的村庄肯定有马。包裹里没什么,就是些衣服银票和珠宝。”我又问道:“你准备了多少银票。”他想了想,道:“不多不多,大概就是一万两银票,留着娶媳妇用。”我嘴一撇,道:“哟,有人就在规划未来了,等哪天我穷的揭不开锅了,你赞助点啊。”
月升上来,我们终于看见有一个小村庄,长叹一声,道:“天高皇帝远,终于找到村庄了。”我们用奔跑的速度向村庄跑去,这个村庄和别的很不一样,街上没有一个行人,格外清静。我们虽感觉奇怪,但也没去在意,于是,在一家小客栈开了两间房,道:“掌柜的,开两间房。”苏卿道:“不用,一间就行。”又说道:“我没零钱。”
其实,我也没零钱,拿出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掌柜的。掌柜的是一个书生,他接过钱,很快的找还二十两给我,苏卿问他道:“这里有马卖吗?”掌柜的爽快地回答道:“有,客官。”书生是个急性子,高喊声道:“阿桂,快过来,带两位客官去选马。”
“客官,请跟我来。”
到了马厩,十几匹马中只有少数几匹马是精壮的,其他马都是清瘦,估计,那书生也是个抠门的货,舍不得给马喂食。
阿桂一一给我们介绍,清瘦的马价格两百两,精壮的是三百两,阿桂又主动介绍,买一匹瘦马送三斤普通粮草,另加三十两,送十斤优质粮草,买一匹骏马送五斤优质粮草。我和苏卿同时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这家客栈摆明是黑店,做明抢的勾当。阿桂察言观色,脸色一冷,恶劣态度道:“不要就算了,这方圆百里就这一家客栈。”
他露出底牌,我们一忍,我掏出一把一百两的银票,道:“本小姐不缺钱,给,四百两不用找了,来匹最好的马,伺候好。”我数出四百两银票给他,他立马转笑,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接着他在马厩阁楼拿出一堆粮草,放到马嘴旁,笑着抚摸一匹头顶一束红发的马,道:“马爷,好生吃着。”
回到房间,我和苏卿谈论着明天一早快马加鞭,我们计划一个月时间赶回自己国家。
“禾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样。”苏卿今夜有些奇怪,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突然开口说出这么句话,我不假思索,道:“没事,当初我也骗了你。”他笑的有些勉强,我拿着一块桂花糕塞到他嘴里,道:“今夜是怎么呢?”他笑的春暖花开,他的笑容和萧如瑟有几分像,他抿嘴道:“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一个月后你们就可以重逢。”
原来,他一整夜是为这事愁眉不展,我笑他道:“你们?你是我的亲人,那个时候,是我们大家重逢,难道,那个时候你会离开我。”他嬉笑着脸皮,道:“回禀贵妃娘娘,小的当然不会离开,我们是经过大风大浪过来的,说什么也不能分开。”他嘴里还在嚼着桂花糕拿我取笑,我一掌拍向他后背,他直接呛咳住,我抽身离开,道:“找死。”
夜晚还是照例,我睡床,他睡软榻。睡到半夜,迷迷糊糊,门外一股黑烟进来,头脑更是不清醒,扒开帘子去找苏卿,他也醒来,意识到情况不对。他在水架上拿了条湿毛巾递给我捂住口鼻,他警惕的看着门外,道:“这是黑店,他们在放迷魂烟。”他飞身一脚踹开房门,门外有两黑衣人,并且是手握长刀,就苏卿那三脚猫功夫,还不够给他们砍。
我很淡定的去把每扇窗户打开,再淡定的走回来,一卷大风从窗门口吹进来,迷魂烟很快散去,我很聪明的舍财保命。丢下湿毛巾,道:“你们劫财还是劫色。”苏卿额上青筋跳了下,我接着说道:“劫财在这,你们都拿走吧。”我的包袱早已经藏好,指着苏卿的包袱道。苏卿额上青筋又鼓了下,其中一个矮一点的黑衣人不怀好意的淫笑道:“劫财劫色都要。”
我拽着苏卿就跑,那两个黑衣人轻功一飞,当即堵在我们面前,苏卿把我往后推,道:“快走。”我拽着他的手腕,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苏卿怒吼道:“你走。”他向两个黑衣人发起攻击,其中一个黑衣人道:“你把他杀了,我去对付小娘子。”在此刻,我很后悔我没有一点武功,看看苏卿,也总结出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
黑衣人越来越近,我一把扯开他的蒙面巾,道:“是你。”此人正是掌柜的,在这瞬间,我对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句话,有个重新的认识,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他奸笑道:“王法,什么是王法,我王秀才,每一次上京赶考,每一次的状元都应该是我,每一次都因经费不足,每一次都满足不了监考官的口袋,每一次被打落,每一次试卷被调包,我早就不相信世上还有王法,现在,我就是王法。”
苏卿功夫不到家,被另一个黑衣人砍伤,我退到墙角落,从王秀才张开的双手下溜出去拉着苏卿的手就向大街小巷的跑。苏卿的胸膛不停在流血,两个强盗拿着刀追上来,我捶打着一户又一户人家的门,没有人敢管我们的事,个个家门紧闭,其中一户人家大声说了句,道:“走开,不要连累我们。”
跑过大街小巷,林间小路,敞开在眼前的,只剩一条激流。
苏卿的脸色苍白,唇上更无一点血色,道:“经过那么多磨难,我们还是难逃一死,这次,我们葬身大江。”两个强盗追上来,手上两把发着寒光的长刀,他们笑道:“跑啊,你们再跑啊?”我和苏卿的手握出汗来,往后一倒,在激流中,苏卿一阵胡言乱语,道:“不要松手,你是萧国的皇后,如果可以,一定要再回萧国,那里,有人在等你。”水,冲散了我们的双手。很快,我们二人陷入不省人事。
雪国:
“小娅,过来,大姐姐给冰糖葫芦吃。”一个三岁的漂亮小女孩头扎两鬓角,像两只牛角一样坚固,随着不稳的步子而不动分毫。我拿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诱惑着她过来,她一口一颗糖葫芦吃下,我摸着她额前的发,感叹道:“我儿今年,已有三岁,也会喊娘亲了吧。”我把她抱在胸前。
今时今日,我已是二十二岁,经过那么长的一段时光,那么多的磨难,到最后,我还是一个人。
小娅是个孤儿,长得甜美,但很廋弱,从小吃百家饭长大,这次,我的命,就是眼前这个仅有微薄之力的小女孩所救。
我被江水阴差阳错冲进雪国正京城,苏卿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