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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欧茝兰,你记得我吗?”欧茝兰依然笑着,薄薄的唇微微翘起,便是一个诱人的幅度。
黎昕眼皮跳了跳,欧茝兰是谁?面前的女人一张博施粉黛的略显瘦削的脸,略长的丹凤眼,唇线清晰分明。黎昕没有说话,眉头轻蹙,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美丽,却让黎昕有一种凌厉的感觉,是不是这样容貌的女子总使人觉得不够宽和?
欧茝兰的声音柔美,自顾自继续说:“我跟海燕是十一年的朋友,十一年的姐妹。海燕,冯海燕,她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呢,龙凤胎,安远星,安远辰,我爱他们,就像爱自己的孩子,你也爱他们吧?”
黎昕心里的迷惑更深,但是她不想再听她说话了,也不想看她的脸,于是转过头去,继续看那个学步的孩子。
等了好一会儿,见黎昕仍然不说话,更不问一个问题,欧茝兰保持着迷人的微笑:“你很想两个孩子吧?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他们。”
然后,她起身走了,晚风中轻轻拂动的裙裾使她窈窕的身形更添婀娜。黎昕安静地坐着,夜幕初降时的喧嚣在她耳畔淡去,欧茝兰,冯海燕,安远星,安远辰,都是陌生的名字,是什么人呢?这个女人为什么跟自己说这些?
李静怡过来,看到的黎昕就是这样呆呆的动作。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神色茫然,直到洛儿溜着滑板追上那群孩子一起吆喝着从她们面前冲过去,她才收回目光,转头问李静怡:“嫂子,欧茝兰是谁?”
李静怡脑子里“嗡”了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怪刚才就觉得黎昕不对劲。但她不动声色,眨眨眼,很谨慎地反问:“怎么啦?”
“她刚才,哦,一个自称欧茝兰的人,跟我说了些很奇怪的话。你认识她吗?”
李静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缓无波:“不认识,她说了些什么?”
“她说……呃,真奇怪,我觉得我并不认识她,但又觉得她很熟悉,而且她是认识我的……冯海燕又是谁呢?”黎昕皱着眉,她的思维很混乱,说话也有些跳跃。
在听到她提起冯海燕的名字的时候,李静怡的心沉沉地往下坠去,昕昕……这个十来岁就在她身边欢笑着的孩子,这个原本好强又充满活力的热情的孩子,已经在病痛的折磨下索然地生活了这几年,命运还要怎样捉弄她才满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隐瞒
李静怡迟疑了一下,定了定神,才又问她:“冯海燕?是你不认识的人吗?我也不认识呀。她,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人,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冯海燕有两个孩子,龙凤胎,叫……”她侧着头想了想,“安远星,安远辰。呃,她还说一起去看孩子,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疑惑写满了她的脸,李静怡忍不住怜爱地伸手抚顺她额前散落下来的一绺发:“她怎么跟你说这些呢?是不是认错人了?”
黎昕肯定地摇摇头:“不会,她知道我的名字呢。”
李静怡眼珠转了转,有些为难地抿抿嘴唇,问她:“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子?”
“嗯,二十六七岁,或者再大一点,个子高挑,”她比划了一下,“诺,比我高这么一些吧?模样挺漂亮的,身材也好,穿得很时尚。”
“喔……”李静怡故意做出思索的样子,“是不是,五官很秀气,下巴尖尖的?”
“嗯。嫂子是不是认识她?”
李静怡露出轻松的笑容:“不是,我知道这个人了。那个女人不是我们小区的住户,但是有时候在我们小区里散步,喜欢听别人拉家常,记忆力又好,所以据说她能叫得出我们小区里很多人的名字,然后找到机会就去跟别人说她的一个朋友的事。我听翔翔妈妈说起过这个人,有时把听的人说得恐怖兮兮的,没准就是她了。大家都说这个人可能脑子有毛病,下次她再跟你说话,你不要再搭理她就行了。洛儿,过来了,我们该回去了。”
正好那群男孩儿过来,李静怡后一句话是对洛儿说的,然后,扯着黎昕回去,一路上就听洛儿激动地汇报今天谁最厉害,自己滑的成绩如何,孩子心急地叙述着,成功地转移了黎昕的注意力。
黎昕没有一直纠结欧茝兰的问题,一个不认识的人,又或许是她相信了李静怡的解释,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但这件事却让黎家其他人寝食难安,高俊明甚至恨不得现在就举行婚礼带着黎昕远走高飞出国得了。黎爸爸直接决定,黎昕的护照和签证抓紧时间和高俊明一起办理,并严肃地对黎妈妈说:“从现在开始直到出国,昕昕出门一定要有人在身边陪着,绝不能再让那个女人有机会靠近她。”
婚礼举行的日子一天天靠近,欧茝兰上次对黎昕说的话如果曾在她心里产生过影响,也已如轻烟,消散无痕。黎家爸妈很谨慎,说人流量太大的地方细菌活跃,所以黎昕极少出门。而黎昕对除了去看孩子的事,别的并不特别热衷,婚礼,有长辈们操心,她也不觉得非要自己亲力亲为,于是本该最忙碌的新嫁娘,每天很安然地闲置在家里。
但今天,她被黎妈妈拽出了家门。黎昕对母亲的观点很无语,弄不懂为什么结婚就得由妈妈买首饰。她对首饰这类物品没有兴趣,觉得那玩意儿只应该出现在深宅大院里寂寞孤单的老奶奶身上,散发着上上个世纪没落贵族的那种陈旧发黄的气息。黎妈妈笑着拍一下女儿的后脑勺,宠溺地责怪她:“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母亲对婚礼的热情是绝对不能打击的,黎昕也不能拂了老人家的意,于是乖乖地被拽去了商场。五花八门的各样饰品挑得黎妈妈犹豫不定,看看这个又舍不得那个。黎昕饶有兴味地看着老成持重的妈妈在一套套首饰面前瞬间变女孩,眼睛泛着奕奕神采,拿着首饰在女儿脖子耳朵手腕上比了又比,不厌其烦地寻找每一种饰物的优缺点,黎昕甚至恶作剧地想妈妈当年挑老公时怕也没有这样认真过吧,又想想其实妈妈眼光真是不错,爸爸妈妈一生相亲相爱堪称模范夫妻啊。
好不容易黎妈妈选定要买的首饰,满意地去收银台交钱,黎昕如获大赦,去到旁边柜台随意看看,却看到那个自称欧茝兰的女子笑吟吟地看着她:“黎昕,好久不见。”
黎昕神色僵了僵,还是礼貌地对她点点头,转身想走开。欧茝兰侧身挡在她身前,一张照片递到她手上:“想见这两个孩子的话,就别告诉其他人,加我的QQ,我告诉你冯海燕的故事。”说完转身走了。
照片上两个孩子笑得很开心,分别被两个女人抱着,其中一个是欧茝兰,另一个,黎昕皱皱眉,又是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个圆脸大眼的女子,看着怀里的孩子,满脸满眼的慈爱。黎昕的心揪扯了下,但她并没有注意,因为那两个孩子,可爱的小男孩儿和小女孩,那样牵引着她的心神的和她的笑容,正在照片上看着她。安远星、安远辰,她的脑子里瞬间跳出这两个名字,她倒吸了口凉气,他们,居然就是幼儿园的那两个孩子!
不是欧茝兰脑子有问题,而是嫂子说谎了。
下意识地回头看看,母亲还没回来,她竟然鬼使神差地把照片装进了包里。等黎妈妈回来装好了首饰,她若无其事地挽着妈妈回家了。
照片背面有两串数字,一串是手机号码,另一串,应该是QQ号了。黎昕甚至没有犹豫,就点下了申请加入,盯着电脑屏幕,黎昕的呼吸有些急促,欧茝兰,孩子,冯海燕,究竟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挂念素不相识的孩子?真如高俊明说的,这是一种缺憾追求?那么多孩子,之所以偏偏就对这两个念念不忘,真的是因为他们太可爱?难道高俊明也骗自己?那么,他们要瞒着自己的是什么事情?
她的思绪很乱,屏幕上的QQ头像不停闪动,点开,天地一沙鸥已接受了她的申请,发了两个字:黎昕?
她回:嗯。
鸥:故事有点长!
黎:嗯。
接下来的两天,黎昕说她不能象别的新娘一样去做美容,起码也应该休息好,然后就基本把自己关在房里,听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初陷爱河
十一年前,欧茝兰和冯海燕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地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就读C大,入住了同一间寝室,开始了四年的大学同学兼室友的生活。同寝室六个人,其它四个女生都来自本地,每到周五就蝶儿一般飞回了家,于是空虚的周末,寂静的宿舍里经常剩下寂寥的二人为伴,两个异乡女孩儿自然而然地成了亲近的好友。尤其是,两个敏感的少女都意识到,在所有关于过去生活的只言片语里,两个人都缺少了一个称呼——爸爸。
又一个冷清的周六,欧茝兰下楼接了个妈妈打来的电话,回来以后,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伴着窗外已有些凉意的秋风,冯海燕默默地陪她在寝室里呆坐到深夜,然后,两个女孩儿拥抱着畅快地大哭了一场,原来,她们都是不愿对人言说的那一类单翼天使。
被折断的羽翼伤口早已结痂,但断翅的痛却深深地刻入了少女的心底。
欧茝兰艳羡冯海燕,即使只有母亲,好歹有吉祥和妈也算是一个家。冯海燕年幼时父亲与人争斗致死,之后母亲独自抚养她长大,好强的母亲将她所有的精力和情感都倾注在她的身上,尽力弥补父亲的死对她造成的伤害,但母亲仍担心当年的阴影会给她留下伤痕,所以大学的志愿让她选择了遥远的城市。
冯海燕也羡慕欧茝兰,虽然父母各有家庭,但总算双亲健在。但是欧茝兰凄凉地摇摇头:“别人无父无母,好歹还有社会,可我,嘿!”她扯着嘴角想笑,却笑得比刚才哭还难看,父母各自成家,也就意味着她没有了家,父亲只听继母的话,钱捏在继母手里,她每次学校交钱都得费了姥姥劲儿才能拿到。看《情深深雨蒙蒙》里依萍回去拿生活费受尽九姨太刁难,她就忍不住切齿痛恨,依萍的遭遇和她如出一辙。而母亲,欧茝兰眼里又涌起泪水,母亲没有工作,每天天不亮就去等着贩点儿小菜卖,继父老喝酒,他那个比自己大的女儿整日好吃懒做只爱涂脂抹粉,继父的那点儿工资维持两父女的生活尚且捉襟见肘,母亲每天的收入都被迫贴在了父女俩身上,更别提给她缴学费了。高中三年,欧茝兰绝大部分周末都留在了学校,母亲有时来看她,偷偷给她塞点钱,那钱皱得老让她担心连撸平都是奢望。她咬紧牙关学习,发誓一定要出人投地,离开那个小城。
冯海燕不可置信地望着她,“那你大学的学费呢?”她答得坦然:“贷款啊!读高一的时候有一次因为学费被父亲揍了一顿,我忍着哭弄清楚了怎么才能贷款读书。后来就拿着录取通知书去办了贷款!”冯海燕觉得自己也眼睛酸涩,难怪长相身材都挺好的女孩儿,穿得那么寒碜。她指指自己的箱子:“我们身材差不多,我的衣服以后一起穿吧。”
那一夜二人一会儿哭一会笑,彻夜长谈之后,更是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不久,在同校美术学院男生安德馀的猛烈进攻下,冯海燕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恋爱。冯海燕漂亮,是那种宜嗔宜喜的漂亮,又有一股像她妈妈那样的娟秀内敛的气息。那时好几个男生追她,但是安德馀帅气,又浪漫多情,很快就在一众追求者中脱颖而出,两个初陷爱河的人每日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