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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却总难得有耐心看完。
醒来的时候,是影院里的人们陆续离开。自然,无可避免的是她一睁开眼就足以望见不远处深情相拥的情侣,吻得足够热烈。辰牵着她离开,走至外面,钧悄悄收回手。才五点多钟,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不远处的公园偶尔坐着几对情侣,钧跟在辰身旁,及至没人时,方才淡淡开口道:“辰,我记得以前认识的一个……”小熙,她突然不知该怎样来称呼他。微顿,只继续道:“一个朋友的朋友,他曾在某次分手后写了篇很长的日志发在空间里,只展览了一天就删掉。有句话我印象特别深刻。他说,你刚开始以为自己想要的只是一个拥抱。可是,你们接吻,上床,再到厌倦,最后分手。等到诸事沉淀,你知道,你要的却还是那个拥抱。你所渴望的从来都没有变过。”说罢,钧方才仰头凝视着这个和林几乎一样身高的男人,浅笑说,“那时我觉得这男生忒矫情。凭着一张玩世不恭的脸蛋再倚仗一米八的身高,这么玩过了又来这些马后炮。可我对那句话到底是赞成的,也相信在他失去那一刻是会难过的。那你呢?辰,你想要的是什么?”
辰不由分手走上前来就要抱住她,钧移步走开,才没落入他怀中。只将手负到背后,撇撇嘴不以为意道:“你是不是觉得你和他一样?”
“不……”辰刚刚开口,便又被钧截口打断。她就站在他对面一米远的位置,最标准普通朋友对话的距离。她说,“辰,你想要的是安稳的生活,你已经二十六岁,过了这个春节,二十七。你不是我那个朋友的朋友。”小熙说那句话时,不过是个渴望温暖的小男生。二十一岁。以此时的她看来也是足够年轻的年纪了。
“我以为你也一样。”辰凝着她的眼睛,眸中沉痛被掩盖在愈发昏暗的天空中。巨大的黑色幕布正缓缓拉下,最后,只能够看清彼此的轮廓。除非眼中有泪,被公园里微弱的灯光反射,不然便入不了谁的眼。
“我不一样!”钧拉高音调,猛地甩开手,整张脸写满了不屑和嘲讽。末了,才又无奈的补充,“是是!我原本以为我和你一样,我已经老了,想要安稳有规律的生活,想要每天醒来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可是辰,这不过是我以为,我以为的错了!我们……我和你,不过是彼此的赝品!”她以为过去这么久她已经不爱那个男人,可是不是的。在她看见他的那一眼,她就知道,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看见林,她的心还是会扑通扑通乱跳。这世上也就那一个人,能够让她每次望见他都紧张无措。
辰静静地望着她,很长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冷风袭来,钧暗暗缩了缩身子,垂下头坚定道:“我们分手吧!”说罢,转过身毫不犹豫离去。不管怎么说,辰总是她第一次的正式恋爱。
辰凝视着钧愈发远去的背影,纤瘦单薄,丝毫看不出三年前的她每到冬日里会裹成小棕熊模样。辰的身子整个落进阴暗里,眼眸意味不明,双手插在口袋里,直至感知到手机震动,才掏出来拨出新收的信息。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如何?”是不曾存下的号码。
辰勾勾唇角,看不清是不屑或是无奈的苦笑。他顺着那个号码直接回拨过去,沉静低哑的嗓音响彻在夜幕中,读不出前一刻的百转柔情。他说,“她刚刚提出分手了。”另一端的人似乎说了许久的话,良久,辰才暗暗道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我们都被忘了
钧走出公园,便开始漫无目的奔跑,直到她穿越人群,最后不知停留在何处。这里人烟稀少,却仍是偶有情侣亲昵走过。钧还是大概识得路,准备穿过马路回家。然而她精神不济,终是有辆车以刺眼灯光的形式停在她身前,毫厘之差。钧这才骤然清醒,眼见马上就到路对面便想也不想就跑了过去。只耳边的骂声却是倏地短了半截。“怎么回事啊?没看见红绿……”
钧听着,忽然就想起前段时间看过的电影,女孩为了赴男孩最后的约,在未见最后一面的路上车祸身亡。她一直记得那个得以青春永垂不朽的女孩。她很是喜欢她。然而在刚才那一刻,明亮的车灯晃了她的眼,她才知道她不怕死,只是不想。幸而老天到底是给了她一个机会。她还有许多东西,值得珍惜。她不能,只依赖爱情而活
“钧?”身后突然有试探的声音传来。钧闻言转过身,却是那司机不知何时下车跟了过来,旁边站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
“你是?”她实在不记得在哪里认识的这对璧人。男人高大挺拔,西装笔挺,眼眸温和而不乏锐利,最要紧的是那张脸,半点没亏了旁边那位容貌姣好的女人。实在登对的紧。
“我是小熙,小熙呀!”那男人见她抬起脸来,愈发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钧。
“哦……噢!”钧的嘴巴张成圆形,长久地合不拢。“你们……”
“我们结婚了,去年。”说着,便将身边的女子揽在身侧,动作熟稔亲昵。钧再次望向那个女人,这才觉得是有些眼熟。当年小熙分手后半年似乎就是和她在一起了。钧见过她的照片,如今看来,正正应了高富美。
那女子提出一起吃顿饭,毕竟是难得遇见。他们是出差到这座城市,停留一个星期,如今遇见了也是缘分。钧本想拒绝,现下虽然还不算很晚,但她做如此锃亮的灯泡,实在难捱。倒是小熙看出她有心事,又提出去KTV坐坐。钧挠挠头,终是应下。从前聊天,她确实和小熙提过她喜欢KTV那种环境,尽管是五音不全,却是单单坐着,也能够带给她许多灵感。那样昏暗且各色灯光交杂的环境,太容易刺激她的神经。尤其是,当别人唱歌的时候,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阴暗里,也是开心满足的。
钧自然而然坐了小熙的车前往,在车上,小熙才简单的向她们介绍了彼此。钧隐约记得她。她叫冰。很美的名字,很适合她。直到包间,冰脱下厚重的外套露出完美无可挑剔的身材,钧看着,想着若她是个男人也会对冰动心。小熙还真是有眼光!小熙将包间的声音调得极大,险些到了上限。但他知道这是她喜欢的方式,从前她提过,也难为他记得。钧的心里暖暖的,愈发庆幸刚才停在她身前的宝马是他的车。
小熙点了许多对唱情歌,钧看着屏幕,颇有些不好意思卖弄自己那副破落嗓子。耳边却是已经响起那两人一点不留情面的对唱,男的负责深情款款相望,女的音色清甜柔软,钧看着他们,方才后知后觉来这里是多么破烂的决定。到最后,只得点了几首勉强能上口的歌曲。
“……我想我错了/他不爱我/才舍得暧昧/他不爱我/才没愿望去拥有我/不爱我/才忘了心疼我/我做再多/也无法令他感动/他不爱我/才宁愿自由/他不爱我/却总是这样看着我/不爱我/是我不敢承认……”钧放了原唱,中途冰去洗手间,钧这才趁着换副歌的间隙,丢掉麦克风扯着嗓子对他说,“你们……真好!”小熙闻言笑笑,伸手指指她,笑问,“你呢?还是自己一个人?”
“嗯嗯。”钧用力点了点头,继续扯嗓子道:“刚刚恢复单身。”
小熙看她抵抗音响的模样,不由觉得怎么这姑娘还是傻乎乎的。随即便将音量全部关了,稍稍坐近些,关切道:“怎么会?谁这么没眼力?”
钧干笑两声,手不自觉地抬起挠挠头。“就是不大合适。”
“嗯。”小熙应下,适时的转移话题,盯着她那一头长发,故意调笑道:“你这头发可是又长长了。”
“三年哪!”钧啧啧叹息,“也就该这么长了。”当年她一气之下将齐腰长发剪成及肩短发,如今是又回到当初的模样了。
“就没想过找个人结婚,安稳过日子么?”钧和他老婆一般大,算是适龄。对于钧结婚与否,他自然是没甚意见,只略略找些话题。原本三年前他们就不过是因着林的关系见过几面,颇有印象却是因为后来在网上聊天。他只带着欣赏的姿态看着这个独立而又倔强的女孩子。只欣赏,如同欣赏某一片风景,抑或一幅寓意深刻的画作。
“嗯……”钧抬头冥想,随即望向小熙的眼睛,如实说道:“想过。”
“那怎么……”还会分手呢?以他对她微薄的了解,二十岁之前的青春是空白可见的。至于之后,她那样专一的人,自然是恋爱奔着结婚去的,怎么会?
钧无谓的呵呵笑过,伸手指指脑袋,无奈苦笑道:“这里还有些东西,嗯……丢不掉。”
小熙一时无言,他们之间的关联本就少。能够提及的却全是她的伤口,一时间,竟是不知说什么好。钧看着他为难的样子,知道这样下去不过是尴尬。她虽然不甚了解他,却也知道这个英俊洒脱的男子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出不俗的商业头脑,做事又是干练沉稳,如今无话可说,倒是她为难了他了。正好抬头瞥见冰推门进来,便故意调笑道:“我看着你们就想……我是不是还能相信爱情?”
“肯定能!”冰走上前来,握住她的手,语气笃定。
“就是!”小熙亦是附和,“你这么好的女孩,要是没人要,可就真是月老打瞌睡了。”
钧闻言只是笑笑,微微低头却发现冰的神情不大对劲,忙问道:“冰你怎么了?”
“我……”冰的手放在小腹上,脸颊略有疼痛隐忍。钧随即明白,小熙自然也是懂得,却是毫不忌讳的直言道:“她这是经痛,一直这样。”说着,已经伸手将冰揽进怀里,望向钧不好意思的说道:“钧,你看,本来是要跟你聚聚的,这么多年没见了。这样吧!你在这边玩会儿,或者叫几个朋友来也成,单我已经买过了,我这就送冰回去。她这疼起来总是难受的厉害。”
“好好!”钧连连应下,她看着他对冰宠溺疼惜的样子,不觉想起林也会这样对待他的历任女友,心头已是酸涩微痒。如是道别,约了有空再联系。彼此却是同样清楚,这一声再见必是再不相见。他们之间没了林那一层联系,连朋友也算不上。也亏得她这样邋遢的人能认识如此优秀的男子。二十六岁的年纪,已经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经理。主销红酒。
钧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很快就将音响恢复了原来的响度。她独自一人窝在沙发上,听着屏幕上那个已逝女歌手缓缓道来的情歌。
不是没想起叫朋友一起热闹,可惜她亲爱的飞子姑娘长她两岁,春天时已经结婚,这会儿正在积极养胎。而唐和她一般大年纪,也是被家人叫回老家正安排一个又一个相亲。唯独她,是个无人管束的野丫头。想着便摸出手机看着上面的音乐列表,把喜欢的歌曲全部点了一个遍。刚才她已经问过送水果拼盘过来的男生,她这个包间,是定的整夜。她想着能挥霍便当是沾着小熙的光了。如此,便又要了几瓶不甚贵的洋酒,皆是水果味。
一整夜,钧都是窝在沙发里,偶尔喝几口酒润润嗓子,接着又是继续不管不顾的鬼嚎。
一直唱到那首《我们都被忘了》,她再次不得已想起那个注定了只能活在她记忆中的男子。
“……两个许多年的朋友/两段爱来去的理由/在时过境迁之后/我们在路边叙旧/那被甩了一耳光的梦/像雷声隆隆……”钧用着不甚好听的原音唱着,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