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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炮告诉你地吧?”黄书记瞪了谢大炮一眼,“你这大炮到处都放。”
“你这本来就不对,乐儿又不是外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乐儿,合适吗?”谢大炮不买账。
“嫂子怎么了?”李莹与丰殊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起来。
“嫂子得了尿毒症,要换肾。”谢大炮摇了摇头说,“你们没有看到黄书记地头都白了些了?”
黄书记回来才两天,又没有出去说,这里只有谢大炮知道,丰殊雅都还蒙在鼓里。
“黄书记,这真是你的不对了。”丰殊雅也说话了,“你不能一个人抗着,总要相信组织啊?刚才我爸在,你正好与他说说嘛。”
“这是我的私事,我怎么好开口啊?”黄书记无奈地说,“我倒是想与乐儿说,但也是开不了口。”
“你就是没有把我当弟弟看呢。”乐儿有些生气地说,“嫂子对我那么好,她生这么重的病,你都不告诉我。”
“好了,乐儿不要生气了。”谢大炮拉着乐儿坐下,“黄书记,我已经与乐儿说好了,他答应拿钱给嫂子治病,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黄书记叹了口气坐下来,丰殊雅担当起泡茶的任务。
“好吧乐儿,我也只有求你了,钱地数目太大,我开张借条给你,但是,不知道么子时候才能还你了。”
“狗卵子的呢,哪里要你还了,开么子借条嘛?”乐儿笑了,“你开借条我也不收。”
“那可不行。”黄书记拒绝说,“你不收借条,我就不借了。”
“呃……”乐儿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乐儿,黄书记要开借条你说收下吧。”李莹笑着说,“黄书记身份不同,你要是不收借条,别人会有说法的。”
“哦……”乐儿看了记与谢大炮,又看了看李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狗卵子地官还真不好当呢,那好吧,我收借条行了吧?”
李莹笑了,谢大炮也笑了。
“乐儿,你这家伙这些天好像变得聪明了呢。”丰殊雅开起玩笑来,“今天没有想到你有那样的好口才呢。”
“丰姐,我读了那么多书呢,你总不会希望我一辈子傻乎乎的吧?”
几个人大笑起来,谢大炮又恢复了一惯的笑声。黄书记落实了钱,心中宽了些,脸上地笑容也好看了些。
“乐儿,你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呢?”谢大炮却不同意丰殊雅的意见,“我看你傻得很呢,怎么也要多敲那几个野崽一些钱嘛,一百万就把蛇王谷的开权送出去了,太可惜了。”
“嘿嘿,他们是白送一百万给我呢,不要白不要。”乐儿笑嘻嘻的,“去开蛇王谷,他们是去送死呢。”
“这话怎么说?”丰殊雅脸色变了变,“你说是蛇会咬人?那个折富海不是养蛇的人吗?还怕蛇啊?”
“普通蛇他当然不怕,但蛇王谷的蛇不是普通蛇。”
“那……要是出了安全事故,县里要担责任地。”丰殊雅是为她老爸考虑。
“我已经提醒他们了,但他们会听吗?”乐儿不屑地说,“别说是我说,丰书记说也没有用,折富海还以为他是蛇神呢。”
丰殊雅沉默着。
“殊雅,你也不要太担心,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你爸也阻止不了。”黄书记比起丰殊雅来经验还是老道得多,“你爸要是说多了,说不定还会引起猜呢。”
丰殊雅点了点头。林雄地父亲是副省长,很多事情还真是不好说话。不过,她会回去与老爸说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当个田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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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砍来了一些绣子,院子里与园子里的瓜秧乱爬着,这段时间乐儿太忙,一直没有管理。现在,开权也移交给林雄他们了,钱也到手了。
他给了黄书记四十万,黄书记带着钱去了省城,只等肾脏到来就可以为老婆换肾了。
“乐儿,你搭瓜架啊?”
罗银香现在也没有以前忙了,蛇场管理工作很到位,赖昌平在蛇场管理上是把好手,蛇的生长态势非常好。罗银香也学得差不多了,赖昌平有时在镇上不回来,蛇场的管理就落在她的身上,不过,她的外甥女给她当了助手,现在已经上手了,大部分杂务不用她亲自处理,只需清晨去把工作安排好,空闲时间也多了起来。
她也跟着李莹学会了打扮,洗脸必用洗面奶,洗水沐浴露也要洗用品质好的,每天晚上还要做做面膜,看着鬼一样的面膜,气得乐儿常常骂她。
“你还要把自己的脸弄成狗卵子花呢。”
“你管我呢,我就要把我的脸弄成狗卵子花一样。”她总是咯咯地笑,“我要把我的脸理弄得漂亮一点给我老公看嘛。”
她幸福得如春天的狗尾巴花一样。人本来就漂亮,跟着李莹久了,慢慢地有了丝李莹的影子,有了些城里女人的气息。脸皮起来越晶莹,皮肤越来越亮白,就是一头长也越来越光滑飘逸。红红的性感的嘴唇嘟起来,如红樱桃一样诱人。
“老公,亲我一下。”
她仰起脸。笑眯眯地看着乐儿。早晨地阳光照在她地脸上。看起来又媚又骚。没有人地时候。她喊他老公。有人地时候只喊他地名字。
她撒起泼来。村里人怕她。但撒起娇来。那是娇死人不赔命地
“亲亲亲。还没亲够呢。”
“就是没够嘛。老公亲我一辈子都没得够。”
“狗卵子地……”
罗银香娇笑着用双手环住他地腰。他只得在她红红地嘴唇上亲了一下。没有想到楼上却传来了咯咯地娇笑。
“银香,好不羞。”
李莹睡懒觉才起来,穿着睡衣,满脸娇红,长长的头散乱地披在背上。
“姐,你起了呀?”罗银香放开乐儿的腰,仰头望着李莹,“快洗脸刷牙,一会儿就开饭。”
“乐儿你砍这么多竹子干嘛呀?”
“搭瓜架呢。”罗银香代替乐儿回答,“院子都被瓜秧爬满了。”
“姐,你睡饱了吧?”乐儿一边将竹枝砍下来,一边笑着跟李莹说话,“反正没有事情,多睡会儿嘛。”
“睡饱了呢。”李莹快乐地伸了个懒腰,“闲着就是好,可惜我不会种田,不然当个农妇多好啊。”
“种田我是里手,哪里要你下田下地地?”
李莹也不洗脸,蹲下来兴致勃勃地看着乐儿削竹枝,再把竹子劈开,动作利索准确。乐儿只穿了件背心,胸脯上手臂上的肌肉一块块地随着乐儿的动作有规律地运动。跟着平凡普通的田舍郎,她也自得其乐。
乐儿是个田舍郎,自己就当个田舍妇吧。这里青山秀水,生活无忧无虑,远离尘嚣与争夺,读读书种种田,悠然自得,大概陶渊明也不过如此吧。嗯,如果没有事的话,在园子里种些花,特别是菊花,过一过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地生活。
想换换生活气息的时候,再去广州呆上一月两月,与亲人朋友聚聚。以后再与乐儿生个儿子或女儿,生活该是多么美好?
看到罗银香在厨房里忙。
“银香,你自己先吃了去蛇场,我们等会自己弄。”
“哎。”
罗银香自己吃了早餐,去蛇场了。乐儿劈开了几根绣子,破成一条一条地,那些竹子在他刀下是那么听话,想成块就成块,想成条就成条。
“乐儿,你好厉害喔。”李莹看得眼花缭乱的,由衷地称赞起来,“你好你什么都会干呢。”
“乡下人如果这都不会干,那不要讨米啊。”
“嗯,我去洗脸去了。”李莹笑吟吟地站起身来,“你饿了不?先吃饭吧。”
“一会儿就破好竹子了。”
乐儿破好竹子后,先洗手吃饭。然后开始打瓜架,李莹给他递东西,不到半上午,瓜架打好了。乐儿将瓜秧扶到瓜架上,院子里还栽了棵葡萄,不过它本来就有架子,这回瓜架与葡萄架连在一起了。
阳光照在院子里,把瓜架与葡萄架地影子投在地上。乐儿脸上挂着汗珠,李莹拧了块湿毛巾递给他。
乐儿拾起工具,李莹帮着打扫卫生。
“乐儿。”
乐儿抬起头,远远看见桃红嫂带着儿子华崽走过来,手里还挎着个绣篮。乐儿觉得少了什么,看了看院子门,要是黄狗还在,早叫起来了。
想起黄狗,他心里就堵得慌,眼中闪过一丝怒芒。不过很快又平静
黄狗死了,谢大炮答应到县公安局给他找头狼狗崽
一个农家院子里,没有头看家狗,总觉缺样东西。
桃红嫂子走了过来。
“嫂子,快进屋。”
“乐儿,我刚从娘家回来,带了些新苞谷,送些来给你们尝尝新呢。”桃红嫂笑呵呵的,华崽在娘的**后面拉着衣服,“华崽,快喊乐儿叔叔啊!”
“乐儿叔叔。”
“还有莹阿姨呢,狗卵子地就是没出息,碰到不熟的人只会往老娘地**后面钻。”
华崽与李莹不熟,有些怕生,躲在桃红嫂的**后面不露头。
“来,华崽,阿姨给你苹果吃。”李莹笑着进了贮藏室,拿出了两个大苹果递给华崽,“华崽,拿着。”
华崽接了苹果在手,才怯怯地喊了声阿姨。乐儿接了桃红嫂子地新苞谷。
“嫂子,多谢了。”
“谢么子,又不是好东西,地里出产的呢,只是做麻烦,你们不会做。”
李莹看着半篮子苞谷,灿黄灿黄的,用玉米外面的皮包着。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地,新奇着呢。
桃红嫂喝了一会儿茶就告辞了,乐儿又给捡了十多个苹果放进篮子里。
“狗卵子的我这生意要得呢,又占便宜了。”桃红嫂笑呵呵地看着篮子里的苹果,“这么多呢,我可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着桃红嫂子走出院子,消失在田野中。
“乡下就是好,东西好,人也好呢。”李莹拿着苞谷,“乐儿,苞谷就是玉米吧?就这样吃?”
“嗯,这是糯玉米,很好吃呢。”乐儿拿出两个,“要烤来吃,甜着呢,我去烤来。”
“我看你怎么烤。”
两人走进厨房,乐儿扒开柴火灶里的火灰,里面的火炭还红通通的,将火钳架在灶上,玉米放在火钳上,慢慢的,外面包着地玉米皮烤焦了,里面的玉米烤得焦黄焦黄的,乐儿拿下来,递给李莹一个。
“哇,好烫。”
乐儿笑起来,她赶紧掏出纸巾把玉米包着,轻轻地咬了一口。
“嗯,太好吃了。”糯糯地,甜甜的,“这才是真正的绿色食品,在城里哪里吃得上这样的东西啊?”
“这是嫩苞谷打成浆做成的。”乐儿也拿起一个吃了起来,“苞谷要新扳下来地才好吃。”
不一会儿,罗银香也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塑胶口袋,口袋里有东西在动。
“吃苞谷呢。”乐儿看着她手里的口袋,“手里提着么子东西?”
“田鸡。”罗银香欢喜地说,“陶有能昨晚去捉了田鸡,给我们这些,二十多个呢,都是大个地,中午吃田鸡。”
“田鸡是么子鸡?”
李莹看着塑胶口袋,不知道田鸡是什么东西。
“田鸡就是田鸡。”罗银香笑哈哈的,“青蛙呢。”
“青蛙也吃,益虫呢。”
“青蛙是益虫,但田里面多地是,成千上万,吃几只没事的。”罗银香笑着,“再说我们又不天天吃。”
“快去烧吃吧,好吃呢。”乐儿笑了笑,“中午多弄两个菜,我们好好喝几杯。”
“要得。”
罗银香拿起轻快地进了厨房,乐儿坐到李莹的身边,伸手要去搂她。
“你地手没洗呢,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乐儿赶紧去手,然后坐在李莹地身边,再伸手搂住她。李莹顺从地偎在他怀里,嘴里还在吃着苞谷。
“姐,今夜我带人去把马蜂窝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