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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责把人带下去,可不管房里的人是不是还没醒。
听到chris的声音,季沉的心里暗暗记下。
姚佳年又推了季沉几下:“下去了。”
季沉无法,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姚佳年,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见姚佳年穿戴整齐下了床,他这才摆着张臭脸去给chris开门。
整个晚餐期间,chris都觉得季沉对他有些敌意,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
陆颜在酒店等了季沉整整一个下午,打他电话也没人接。
想到季沉此刻可能正跟姚佳年在哪些地方如胶似漆,她心里就极其不是滋味。
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给季沉打个电话,可却没有一次是有人接听的,尽管如此,她还是锲而不舍的打过去,这副病急乱投医的模样被唐翌洲看在眼里,他劝她:“颜颜,你这样是在折磨自己,如果他想见你,早就接电话了。”
陆颜偏执地回他:“他只是没看到,他不会故意不听我的电话。”因为焦急的等待,她的眼神渐渐都有些涣散开来,“你不知道,季沉以前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他不会言而无信的。”
唐翌洲不忍见她如此,依旧试探劝说她:“颜颜,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永远不会变的,季沉现在有了姚佳年,他要对姚佳年负责,就算旅行诺言,真照顾你一辈子,也只会以哥哥的身份。”
陆颜根本就听不进唐翌洲的话:“怎么会?在他心里,姚佳年怎么会比我重要?我为他……”她没再说下去,眼神露出一些悲戚,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事情。
“颜颜……”唐翌洲想找出些什么话来安慰她,可还没能完全组织好语言,陆颜已经站起身来要往房门口走去,说:“我再下去问问。”
唐翌洲挡在她身前,堵住她的去路:“颜颜,你都下去问了好几次了。”
她是下去问了好几次,大堂经理每次都是和颜悦色很有礼貌,可每当她问季沉有没有回来,那位大堂经理总是彬彬有礼地回答她:“抱歉客人,酒店来往的人太多,没注意。”
陆颜这次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下去问了,这次她终于从前台的一名客服那里得到了答案。
当陆颜再回房间,唐翌洲便见到她眼角有泪,眼神似失望又似着急。
“怎么了,颜颜?”他以为她是在哪里受到了委屈,连忙上前安慰询问。
“哥,”她抬头看他,一双美丽的眸子闪着泪花,“她们说季沉退房了。”
唐翌洲没说话,只心疼地看着她。
陆颜自顾自地微微摇了摇头:“季沉一定不知道我过来了,所以才会没有告诉我一声就退房,所以才没有来见我。”
她一双眼含着希望地盯着唐翌洲看:“哥,那个大堂经理一定没有告诉季沉我们过来找他了。”
唐翌洲双手握住陆颜的肩头,她的模样看起来柔弱极了,他真害怕他一松开手,她就会没有力气地瘫软下去。
扶着陆颜,唐翌洲说道:“我们回国吧,说不定季沉退房就是因为回国了。”
“不,我不回国。”她摇摇头,这样说,而后,她失望地垂下眼眸,暗自神伤半响,又像突然想到些什么似的抬起头来,紧紧地盯着唐翌洲看:“季果果也在加拿大,我之前听奶奶跟季沉说过,要他把季果果带回国。季沉一定是去找季果果了!”
提到季果果的名字,唐翌洲放在陆颜肩头的手一紧。
陆颜面露一丝欣喜,对唐翌洲说道:“哥,我们去找季果果。”
唐翌洲眼神有些古怪:“……我不知道果果的诊室在哪。”
“那你给她打电话,她一定会告诉你地址的。”陆颜说。
唐翌洲沉默下来,陆颜眼含希冀:“哥,算我求你了。”
“颜颜,带你过来,我已经觉得自己做得不对。”他说,“我并不想当破坏别人婚姻的人,尤其对方还是我表弟。”
唐翌洲:“颜颜,放手吧,这世上不止季沉一个男人。”
“可我只想要他一个!”陆颜有点激动起来。
“颜颜,你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么?”在他印象中,陆颜一直是高傲、出众的,她美丽,清幽,像白雪,可现在因为季沉,她变得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而乱投医的患者。
她清瘦、脆弱,显出的病态模样愈发令人心疼。
“颜颜,听我的话,别去当破坏季沉婚姻的第三者。”他耐心劝她。
陆颜闻言激动起来:“我是第三者?”她冷笑几声,“哥,你错了,第三者明明是姚佳年,是她把季沉从我身边抢走的!”
“不管之前怎样,姚佳年现在是季沉合法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覆水难收,跟‘现在’比起来,‘过去’什么都不算!”唐翌洲说,“颜颜,你醒醒吧,并不是离了季沉,你就活不了!你还有很多朋友,周近远、项瀚,还有我。”
可陆颜却再也听不进唐翌洲的话,她乞求他:“哥,我求求你,给季果果打个电话,求求你……”
她卑微、可怜楚楚的样子让人心疼,唐翌洲终是软了心肠。
……
用过晚餐,姚佳年跟季果果两人忙着准备明天去踏青的食物,季沉跟chris两人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厨房区域本来就不大,季沉跟chris两个,一个大男人,一个大男孩,站在那里占地方,没多久便遭到了姚佳年跟季果果的嫌弃,被赶去客厅看球赛。
剩下姚佳年跟季果果在忙活,两人讨论糕点样式的时候气氛还很好,偶尔也能说笑上几句,可季果果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姚佳年注意到,她还没接通电话,只看到来电显示,整个人便落寞起来。
季果果愣了一下,并没有立即接通电话,她异常的反应让姚佳年不禁有些好奇,她无意中瞥到了季果果的手机屏幕,奇怪的是,上面是一串陌生号码。
看到陌生号码给自己打电话,季果果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表情?姚佳年不解。
手机还在震动,姚佳年不禁提醒道:“果果,不接电话么?”
听到姚佳年的声音,季果果略微有些尴尬地对着她笑了一下,说:“我出去接个电话。”之后便往门外走。
在客厅那边看球赛的chris注意到季果果拿着手机出去,不由多看了眼她的背影,虽然好奇,但尊重季果果的个人*,也就没跟着过去。
季果果走进花房,看着手机屏幕上亮起的那串电话号码,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才接听,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那段传来:“果果?”
她点了点头,虽然那边的唐翌洲并看不到。
季果果说出话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也有些年数了,没想到他的号码一直没换,而她,明明对他的电话号码烂熟于心,却连存进手机的勇气也没有。
唐翌洲沉默不语,听不到他说话,季果果便也一直安静地等着。
电话里沉寂了很长时间,她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渊里,黑漆漆的,一时不知身在何方,脑海里茫茫不知所想,唐翌洲的声音又响起:“果果,还在么?”
季果果张了张嘴,声音卡在喉咙里,字音涩涩的:“在。”
唐翌洲:“恩。”
又静了几秒,她问他:“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么?”她想到季沉今晚入住诊所,唐翌洲的电话便随意而来,这里头的缘故或许还有一个陆颜?季果果不由多想。
那边没说话,再开口的时候,只问她:“在加拿大,一切还好么?”
季果果听出唐翌洲的声音也带着些哽咽。
她仿佛能够看到他此刻眼眶温热。
脸颊一湿,季果果抬手擦干净眼泪,她微微抬了抬头,看向茫茫夜空中一轮皎洁圆月,并没说话,静静看着,她忽而弯唇轻轻微笑,她想回答他一个“好”字,可那区区的一个字音却像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并不像欺骗他,所以没有回答,慢慢放下手机,她低头看一眼那屏幕上的号码,将电话掐断。
第32章 chapter32
【32】
唐翌洲久久没有听到季果果的回答,他等了很长时间,直到发现季果果不知何时已经挂断电话。
他落寞垂首,看了黑下去的手机屏幕良久。
再抬头时,透过窗户玻璃,看向外面的点点霓虹,他不觉就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季果果。
唐翌洲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年前了,只记得那个时候,季果果留着齐耳短发,穿着校服的模样十分消瘦,干干净净的,很爱笑,笑起来就像夜里的霓虹,温暖又璀璨。
十四五岁的她,轻轻淡淡的云,可真小啊。
他喜欢看她笑,喜欢走在她左后方,也喜欢听她甜腻腻地唤他“学长”,要好的同学都知道,他在等一个人,等她长大。
他用他的方式守在她身边,未曾牵过手,用最纯粹、最干净的守候,默默等她成长。
那年的季果果还不姓季,姓陆,陆果果,陆果果,他喜欢逗她,喊她“小路过”,那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昵称,他享受其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喊她“小路过”喊多了,后来,她真成了路过他生命的过客。
不,怎么能说是过客?她从他的学妹,一夜之间成了他表妹,关系该是更坚固了,又如何能说是过客?
可是他为什么那样难过呢?
命运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多少年了,他一直未从那个玩笑里走出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两难之地。
进一步,他该带她私奔,可尽管他有冲破世俗的勇气,又怎能忍心看她受人非议?
退一步,他该另觅佳人,结婚生子,可他又怎愿意将就过活,又何苦牵连旁人?
唐翌洲苦笑,这一世,也便如此罢。
见他打完电话却站在窗前发呆,陆颜走上前来询问:“怎么样?我们现在就去季果果的诊所?”
唐翌洲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
陆颜见他情绪不对,虽然还想再继续追问有关季沉行踪的事,可话到嘴边还是生生咽下,她虽为季沉失了本性,但见唐翌洲落寞,她还是需要照顾他的情绪。
她因季沉而起伏的情绪渐渐平稳下来,心境发生了些许的变化,见唐翌洲因为一通电话而神情颓废,她渐生愧疚之感。
毕竟,无论她名为季颜,还是后来的陆颜,他待她一如从前,亲妹一般。
“哥,对不起……”她向他道歉,对于唐翌洲和季果果的事,她心知肚明,却从不戳破,今晚,她真是因为季沉失去理智了。
对于今晚自己的自私行为,她从心底觉得对不起唐翌洲:“如果不是因为我,你跟她也不会变成兄妹……对不起……”
唐翌洲苦苦笑了:“这又不是你的错。”他低头看她,眉眼间有丝无奈,整个人都显出一股落寞气,却还是牵起了唇角,浅浅笑着:“你别多想,我待果果同你一样,都当亲妹看待,绝无他想。”
“我不……”才说了两个字,他突觉喉咙干涩异常,再也说不出之后的话,他对着陆颜无奈微笑了一下,之后便离开了房间。
……
翌日清晨,季沉、姚佳年、季果果三人前往附近公园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