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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欢脑袋放空,直直躺在被窝里。孙来义坐在床边喝光了她剩下的小半杯热水,帮她掖了掖被角道:“好好休息吧。淋了雨小心着凉。”
“恩,谢谢。”
“客气什么。”他摸了摸她的头,“我等你睡了再走。”
“好啊。”她很安心,“你真像我爸。”
孙来义弹了弹她的脑门,笑道:“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有你这么大的女儿。快睡!晚安吧。”
听到脚步声渐远,房门落锁,她又睁开了眼。无边的黑暗向她袭来,将她卷入沉沉往事。
“二零一三年九月十七号,天晴。社团朋友小聚,竟遇见了他。以后就称他‘阿生哥哥’。”
大四课少,成欢早就给当地公司投了实习简历。她踏实勤奋,成绩优异,一向是上天眷顾的幸运儿,很快就接到了公司电话。接下来的笔试面试等都顺风顺水,几乎没什么障碍便进入公司做实习生,让同系学生都羡慕不已。早上去公司报道的路上,她接到陈少英的电话,说是周谈光美国归来,大家伙晚上一起聚一聚,顺便为他接风。就在西门外最火爆的新福菜馆。
说起陈少英和周谈光,也是老相识了。他们三都是网球爱好者,得缘于学校网球社。后来陈少英做了社长,她居于副手,两人齐心协力为社团出力。而周谈光去了美国做交换生,现在才回来。这两人也算是她在大学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傍晚风尘仆仆到包厢的时候,还没进门,她就能听见陈少英一贯爽朗的大笑声。推门而入,却是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不是因为周谈光回来变成了美国潮人,而是他旁边坐着穿白体恤的那位,正朝着她微笑的那位,可不就是胡应生!
他怎么也来了?成欢当真是一头雾水。
“坐我旁边吧!”说话人是白蕊,陈少英的宝贝女友,正朝她招手呢。
这一坐,倒也正好挨着胡应生了。
她悄悄问:“胡老师?”
他也悄悄答:“恩,是我。不过还是不要叫老师比较好。”
那厢陈少英已经亮出了大嗓门:“哎哎给介绍一下啊。这位帅的人神共愤的是我研三师兄胡应生,球技很好,大家有空一起切磋切磋啊。”
原来是他师兄,成欢恍然大悟。
胡应生笑着开口:“别给我戴高帽!”
不过胡应生的确长得帅气,特别是笑容灿烂,最招女孩子喜欢。
席间自然而然的便交换了电话号码。她发现胡应生真的很能说,从桌上菜色开始可以说到各类名人故事,而且爱卖关子,故弄玄虚。怪不得陈老头荐了他代上呢,想必也是看中了他满腹才学和那一张能言会道的嘴。
胡应生讲的是眉飞色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开心!太开心!这个叫成欢的女生听他讲这些,竟无半点厌烦之色,反而顺着他让他继续讲呢!其实从上次谈话中他就明白。这一次遇见,说明他俩到底是有缘的。
中国人常常就是这样,友情就生在一顿饭的时间。
饭毕,大家回宿舍的回宿舍,要散步的便去散步,三三两两作鸟兽散。成欢和胡应生,竟都往图书馆去。
“那个、那个……胡……”她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好,直接叫名字显得不尊重;毕竟也不是一个系,叫师兄又觉得怪别扭。
胡应生像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说:“我有个师妹老叫我应生哥,反正我肯定比你大,称一声哥也不为过吧。”
“应生哥?”成欢和他并肩走着,顿时噗嗤一笑,眉眼弯弯,酒窝圆圆,煞是可爱,“这可真像那些□□十年代时姑娘们叫小伙子的叫法……哈哈”
她又想了一想,说:“叫阿生哥哥吧。”
“二零一三年九月十九号,中秋,生日。晚上约他一起去食堂吃饭,而后赏月。他说自己是花朝节而生。花朝对月夕,都是好日子。”
中秋的时候,不少人不是回家就是外出旅游,学校里一下子冷清起来。这天也恰好是她生日。她早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了,前几年也就是收收朋友们的祝福,和室友下馆子吃吃饭谈谈天而已。今年祝福依旧,不过室友们皆回家或是外出,于是约胡应生,正好得空。
晚上的食堂二楼人少得很,她买好饭菜挑了个靠窗座位等着他。
“喏,给你的。”一个普通的带着彩糖珠纸杯蛋糕和一个豆沙馅的月饼。
胡应生一手端着餐盘在她对面落座,说:“生日快乐。”
“谢啦!”她已经喜上眉梢。
都说八月十五出生的人好命,她虽不迷信,现在却也觉得这话极对。
他俩就像是很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每次都仿佛有无穷无尽的话可以谈。听他说着说着,成欢不知不觉菜也吃光,剩下一坨白米饭,便觊觎起他盘里的酱牛肉来。
“阿生哥哥,我想吃牛肉!”放佛就是有一种今天我生日我最大的语气。
胡应生倒是很无所谓:“吃啊。”
小心翼翼伸手去夹,一次两次却是怎么也夹不起来。对面的人叹气无奈:“哎!我帮你夹!”
他的手白而修长,拿筷子的姿势极为标准。成欢心里暗暗赞叹,又可惜自己从小没学好,只会交叉着拿,难怪连块肉也夹不起来。
晚饭过后,胡应生提议去十四舍对面的花园里赏月,决不能辜负今日那一轮明月。
D大花园位于教学区和生活区的交界处,藤蔓长廊,少女雕像,圆形喷泉,里头还有三两肥鱼。树木丛生,自然也少不了一对对情侣。不过晚上天气渐凉,出来在这里谈情说爱的也少了很多。
两人挑了个极佳的位子,于长椅上落座,头顶是皓月当空,散发着静谧的光芒,照的整个花园也亮堂堂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成欢深深赞叹。
“以前不赏月吗?”
“从前没有这样的心境,顶多看看罢了。”
溶溶月,淡淡风,清辉尽洒,一时寂静无话。
“我和林黛玉同一天生日,都是二月十二,花朝节。”
他忽的起了话头,成欢看着当空圆月回道:“呀,真的么?”
“花朝对月夕,都是好日子。我给你讲讲花朝节吧。”
“好啊!以前好像没怎么了解过……”
疏影淡月,笑声融融。
醒来时只觉得头晕脑胀,成欢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房门的时候,正遇上端着牛奶从厨房里出来的孙来义。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成欢忽然大惊:“你怎么进来的!”
他略过她直径走到餐桌边,放下牛奶,烤了两片面包,淡淡回到:“怕你晚上发烧,我没走。”
“你你你……你一个大男人住我家……你好意思……”
“得了,赶紧洗洗吃早饭吧。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一瞟墙上的挂钟,居然已经七点二十了,今天周一,公司是可有晨会的。
大叫一声,她赶紧冲到厕所刷牙洗脸。含着满嘴泡沫,焦急地问客厅里悠闲坐着的人:“迟到了你不会扣我工资吧!”
是了,成欢正是在孙来义的那家外贸公司做些翻译的活儿。
“怎么不会?公司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那人涂着面包酱,幽幽开口。他就是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像极了一只爱抓人的卷毛狗。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基本上都是片段~就不串联着写了
☆、亲吻
成欢一连几日都让自己处于忙碌状态,根本无心顾其它。她的工作并不辛苦,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而已。只有不停工作,才能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感情、那个人、以及过去。她不是孙来义那样的工作狂魔,只是那个人的出现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孙来义带着酒气上来的时候,成欢正看着电视吃晚饭。
“百合莲子粥?”他一脸疲惫,脱了西装外套随手就往沙发上一扔,单手松了蓝色斜纹领带,又解开衬衫最上方两粒扣子,微露锁骨,有种放荡不羁之感。
“孙来义,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像什么‘霸道总裁爱上我’、‘为你承包所有的鱼塘’之类的男主角……”
“嘁,想不到你还看那种?”他笑,闻了闻桌上的粥,“真香!阿欢,给我也来一碗。”
“你还真当自己是大爷。”她起身去厨房,末了又加一句:“我可不看那种少女情爱……”
他靠着椅背看着她在厨房盛粥的背影道:“这几天陪着那几个美国客户,天天饭店里吃饭应酬。其实大鱼大肉还比不上你这一碗粥来的香。”
成欢听他这么一说,凑近闻了闻皱眉问道:“你又喝酒了?你不是胃不好……”
“一点点而已。谈生意哪能不喝酒。”
她无奈点点头:“也是,都是酒桌上出来的生意。”
饭后两人皆懒懒散散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着生死离别的桥段,缠绵悱恻,哀怨凄婉。
“喝水吗?我去倒一点。”她起身,轻轻踢了踢他的脚,示意让他把长腿收进点。
坐着的那位如大佛,不为所动。
于是又踢了两下。
没想到他突然拉住她的左手把她往下一拽,成欢整个人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她挣扎,孙来义随即翻身把她禁锢在自己和沙发之间。看着她显然慌乱而受惊吓的眼睛沉沉开口:“阿欢,我们在一起吧。”
他已经等不及了。那天那个男人的出现,以及那不屈和不甘的眼神都让他感觉到了前方会有巨大的威胁。他和成欢虽然一句话未说,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个人带给她情绪的波动。过去,他不想深究;但成欢的现在和未来,一定得是他的。他是生意人,明白只有先出手,才能有更多赢的机会。
眼前人的呼吸太过温热,她脸已烧红,瞪着他好看的眉眼,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算是,新的感情吗?
孙来义的心意,她很早就感受到了。虽然说并不排斥,但是他是否是自己心里的良人呢?成欢脑海中闪过胡应生的脸,曾经,她也以为他是良人,可后来才知道,他不会爱,甚至可以说不懂爱。他那么自私,不愿放手,也不愿成全。她都不知道在他眼里自己算什么。
而眼前的人,除了和他少了些关于读书的共同话题之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成欢垂下眼睛,灯光打在她长如小扇的睫毛上,温情四溢。她听见自己小小的声音:“好。”
字音落地,下一秒便是他炙热的吻。先是如风雨侵略般霸道地席卷着她的双唇,像是要攫取她的一切。而后,他又在她口中摩挲纠缠,香津缠绕,缱绻绵长。成欢被他突入袭来的亲吻弄得不知所措,他抱得那么紧,她只有顺从的闭眼。
七晕八素的时候,她脑子里有句话一闪而过:和那个人的吻,一点都不一样。
“二零一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大雪,送平安果佑平安。今天阿生哥哥他……”
北方城市,冬天自然少不了漫天雪花。银装素裹,白雪皑皑,这是南方少有的世界。
晚上的校园里静谧如画,昏黄的路灯照着纷纷而落的雪花,宛如白蝶起舞。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就要告别菁菁校园,踏入社会。以后的生活有多么纷繁复杂谁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懂得把握当下的人,光阴似箭,那便更要抓紧时间多读好书。如今每天都去图书馆已经成了应生和成欢的习惯。闭馆时间,他俩一前一后从图书馆出来。成欢穿着粉色系羽绒服,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