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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的她市侩而疯狂,像一个疯女人。
看到顾怀信有些失望的眼神,周颖心的情绪彻底崩溃,她抱住脑袋,大声的哭了起来,最后慢慢凝聚成一个不成语句的句子:“顾怀信,你当初为什么不肯娶我……为什么不肯娶我……”
顾怀信呆愣在原处,他不知道,原来当年一个决定,就轻易毁掉了这个女人。
景以歌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周颖心今日的疯狂与顾怀信也脱不了干系,她推了推顾怀信的后背:“你过去哄哄她吧。”
顾怀信没有动弹,反而背对着周颖心,苦笑了一声,看向了窗外:“是你自己选择顾怀礼的不是么,是你不肯舍弃那些权势选择了他,怎么到头反而来怪到我头上。”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后来我后悔了啊,你没有看到在我结婚前,夹在你常看的那本书里的那张纸条吗?如果那天你看到了,你会不会带我走?”
周颖心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看向顾怀信,脸上早已哭花成一片,看上去狼狈不堪。
“纸条?”顾怀信仍然面对着窗户,可是眉头却蹙了起来。
景以歌倒是想了起来,戳了戳顾怀信的脊梁骨,却被他抓住了手,紧紧握在手心:“哦,是那个如果我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走?那个花样年华的台词,顾怀信你不记得了?”
“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纸条。而且就算看到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你当初的决定既然做出了,就没有退路了。如果你在婚礼前夜与我私奔,顾家是什么境地,周家又是什么处境,你想过没有。更何况,我那个时候,已经对你死心了。”
顾怀信终于转过身子,却是面对着以歌,话也是像在对她说一般。
“颖心,错过的不能重来,我不爱你了,我有爱人了。”
这句话在景以歌听来,应该是甜蜜至极的,可是站在周颖心的角度,她会抓狂的吧。想到这里,景以歌扶着肚子站了起来走过去,轻轻拍着周颖心的后背。
“你不要哭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周颖心一把推开身后的景以歌:“我不需要你假惺惺,你一个小户人家的,凭什么跟我们周家平起平坐?”
顾怀信急忙站上前扶住被推开的景以歌,面对周颖心,言语严厉:“凭什么,凭我爱她。颖心,以前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了,这次的新闻,我最后帮你一次,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拿出那张支票递了过去,周颖心接过支票站了起来,看着景以歌笑的古怪:“呵呵,景以歌,用你的脑袋想想,顾怀信跟你复婚,是为了你还是你肚子里的顾家后代呢?不过呢,作为这张支票的回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顾怀礼他根本不是你们顾家的亲生骨肉。”
说完推开门扬长而去。
顾怀信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关切的看着刚刚被推了一把的景以歌:“以歌,你感觉怎么样?没有磕到哪里吧?你听我说,我不是为了你的孩子才……”
景以歌摇了摇头,将手抵在他的唇边:“不用解释了,我都知道。有时我挺恨周颖心的,恨她对我做的那些事。可是现在又有些想感谢她,如果不是她,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你的婚姻存在这么大的问题,也根本不会知道,你原来这么爱我。”
☆、辰逸
听到这里;顾怀信愣住;但很快又有些欣喜若狂;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用低沉犹如蚊蝇的声音问道:“景以歌;你说什么?”
景以歌轻轻笑着,又轻轻抚了抚自己仍然平坦的小腹;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丝自信,也多了几分笃定。
“如果我是周颖心,说不定我也会选择顾怀礼,因为她的家庭不允许让她选择你。”
顾怀礼脸上的表情很快又有了些阴沉;有些不解的看向眼前许久不曾这么明朗的面孔。
“你是为她辩解,还是觉得我应该选择她?”
景以歌缓缓倾身,更靠近了顾怀信,他的身上有一种清新的薄荷味道,她主动的呼吸着。
“可惜我不是周颖心,我是景以歌。”
顾怀信终于笑了出来,笑容像破晓那一刻的骤然光亮,景以歌竟然觉得耀眼的难以让人招架,他伸出一只手拢了拢景以歌微乱的头发,缓缓的说:“以歌,你原谅我了吗?”
“那可不一定,看你以后的表现吧。”
景以歌眨了眨眼,向门外走去。
心里却自打离婚后第一次真正的轻松了起来,她一直以为在做出回来这个决定会是个万分之一的可能,可是真的走到这一步,听到那些无意却满是新意的表白,才突然发现,其实回来并不是多么困难,甚至也许是一种解脱。
只是如果就这么轻易原谅对她有过隐瞒,又不爱表达的顾怀信,似乎是便宜了这个狡诈的男人,别人都说她矫情做作,那何不真正的矫情一次,好好为难一下这个男人。
更何况,身后还有一堆没有解决的问题,顾怀礼铁了心的刁难,周素锦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怀疑,还有以后将会是一辈子的豪门勾心斗角。
顾家的责任还背负在顾怀信身上,她不知道当家族利益和她变成二选一的时候,顾怀信将会作何选择。
第二天一大早顾怀信便把她送回了幼儿园,并不是送她回来上班,而是直接递交辞职。
景以歌本身是舍不得这份工作的,可是转念一想,顾爷爷生病了自己又怀孕,还是辞职比较合适。
孟嘉怡像看了恐怖片一样看着顾怀礼搂着景以歌从身边经过,嘴张大的放一个鸡蛋都可以。
张园长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但还是批了辞职信并执意要以工作期间表现优异的名义多给了一个月的工资。
景以歌不想看到眼前两个人的虚与委蛇,自己跑回中班收拾落在这里的东西,谁知道在门口正巧碰到了送林晟睿上学的林辰逸。
林晟睿看到景以歌收拾着东西,一把抱住景以歌的大腿,“景老师,你要走吗?”
景以歌蹲□子,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睿睿是迟早要上小学的,景老师总不能教你一辈子呀。”
听到这,林晟睿瘪了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搂得更紧了:“我不要景老师走,景老师不要睿睿了吗?”
景以歌有些手足无措,倒是旁边的林辰逸把他抱到怀里哄了起来:“睿睿先进去上课,爸爸劝劝景老师。景老师不是不要你,她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对不对?景老师?”
景以歌点头犹如捣蒜,还伸手和林晟睿拉了钩,林晟睿这才依依不舍的走进了教室。
林辰逸对着林晟睿摆了摆手,直到林晟睿的声影完全消失在教室门外,这才满脸笑意转头对景以歌说:“决定好了?”
“嗯,明知道回去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可还是想要回去。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我自己吧。”景以歌对着他,话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你不害怕他背负的那些顾家责任了?一直躲在龟壳里不肯出来的景以歌小乌龟。”林辰逸见景以歌有些躲避,语气多有开玩笑的意味。
“那可真是有点可惜了,如果我们在这么接触下去,说不定真能成就一段良缘的。”
景以歌却猛地想起他电话里的那些话,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垂了脑袋:“林先生,你在电话里的那些话,我就当没有听到过,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我有说我们以后不是朋友了吗?刚才还答应睿睿要经常来看他,你可不要忘了,你们还拉钩了。”
林辰逸笑着,温柔的伸手抚了抚景以歌的刘海:“既然决定了,就要坚定,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忍着,如果哪天哭着喊着后悔了,而我刚巧还没结婚,那就回来,我的电话号码不会变。”
话音刚落,顾怀信的身影从走廊那头出现,他的眼睛看向这边,眉头蹙了起来。步伐也是越来越快。
林辰逸显然是看到的,放下手对着景以歌摆了摆:“喏,正主来了,我先走了,后会有期,景以歌。”
说完转身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岁月静好,景以歌的心跳一下一下跳个不停。他好像渐渐走进了阳光之中,全身透出暖洋洋的光线。他温润的面容像一幅美好的画卷,永恒的刻画在顾衍生的心里。
他没说过喜欢你之类的话,也从未有过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甚至在最后,也不愿意给她带来任何一点心理上的负担与内疚。
人们都说,一生其实会遇到很多会有好感的人,但你之所以坚持现在的这一个,只不过是因为他来的时候,你正好需要。后面那些,很可惜,只是因为来晚了。
景以歌张了张嘴,话却仍然在心底,后会有期,林辰逸,谢谢你。
顾怀信陪着景以歌回了幼儿园又回了家,面对顾怀信的点头哈腰讨好沈丹彤给足了脸色,还是景柏涵给了台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好好对待自己的女儿,这才把沈丹彤哄走。
最后坐到车上赶回A市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许是没有什么急事的原因,顾怀信开的又稳又慢,车里放着据顾怀信说有利于胎教的轻音乐,却惹得景以歌昏昏欲睡。
正当景以歌睡的昏天暗地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撞动袭来,睁开眼,车子已经行驶到了自家楼下。
景以歌觉得刚才的撞击感很真实,不像是做梦,顾怀信又弓着身子一副警惕的样子,让她不由得也跟着觉得有些害怕。
“怎么了?撞车了?”
“没事,好像是后面的车追尾了。我下去看看,没我的允许,你先不要下车。”顾怀信探过头,用手拢了拢景以歌因为靠在车背上睡觉而乱掉的头发。
说完关了车前灯打开车门下了车,景以歌自己坐在车里,莫名有些心悸,她看了一眼车窗外,黑漆漆的一团,根本看不清什么。
等了一会,顾怀信迟迟没有上车,她的恐怖感更强烈了,干脆从包里拿了手机按好110三个数字,打开车门也下了车。
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顾怀信的车跟后面一辆黑车紧紧挨在一起,眼前两个看不清的人扭打在一起,分不清哪一个才是顾怀信,而且地上有血迹。
女人面对这种场面第一反应肯定是叫了出来,景以歌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但是这声吼叫并没有让地上扭成一团的两个人停止动作,景以歌只得拿着手机晃了过去,“别打了,再打我就报警了。”
地上这才有了反映,只感觉有一个人影站了起来走向她,她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迎了上去,因为他身上有顾怀信的味道。
“不是不叫你下车么,快上去。”
景以歌扭头走向车里,并没有坐进去,反而是重新打开了车灯,把眼前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顾怀信身上有着点点血迹,她有些惊慌,但是抬头却发现那些血应该是另一个人的,而那个人竟然是顾怀信的大哥,顾怀礼。
顾怀礼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只有手上缠着绷带,应该是以前的伤这次打架牵动伤口又出了血才抹的到处都是。
景以歌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原来是顾怀礼开着车撞了他们的车,她根本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大哥几次面,印象中顾怀礼是一个老实忠厚的男人,长得没有什么记忆点,倒也不是丑,只是与基因一向优秀的顾家其他几位比起来,显得非常一般。
顾家家庭聚会上也是极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