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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演变成两个人在雪地里一前一后的追逐。
可怜的书儿被调皮的锦儿逗来逗去。
陆锦疯够了就一屁股坐在雪地里,陆子书皱了好看的眉,弯下腰把她抱在怀里,陆锦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陆老师……”
他用一个微笑回应怀里的人。
驱车回家,他把那孩子揽入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锦点头。
陆子书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倏的笑了,他下了飞机后又带着疲劳硬撑了这么久,开了四个小时的车。
一切都是因为太想念。
站在她家楼下,也没料到那孩子竟然会在这么冷的天跑下楼来就只为买个烤红薯,真是个贪吃鬼。
不过见上一面倒也不虚此行。
尔后,担心那孩子出事,就索性在楼下多站了一会儿,果然不出所料。
他的心就和第一次见她哭那样不安,她却脆生生的说着没事。
陆锦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陆志明和余瑶大概睡了,陆程不知道在干什么。
一想到余瑶陆锦就觉得好愧疚,虽然从未叫过她一声妈妈,但在她心里,却比亲妈还亲,自小视她如己出,疼她疼到骨子里。
而如今,她不仅伤害了她唯一的亲骨肉也在无形中伤害了她。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洗漱好后,陆锦蜷在被窝里掏出手机给他发短信:“路滑,注意安全。”那人回短信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知道,晚安。”
陆锦几乎能想象得到那人回短信的模样,高冷!
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看一个人有多爱你,就看他回你短信的速度。
果然是一夜好梦,梦里全是她和陆子书在雪地里亲吻打雪仗的样子,去掉后者,可以算是春梦了,哈哈。
第二日,余阿姨依旧早早的起床做了早餐,四个人在席间无话,静得都能听见咀嚼食物的声音,原本和和乐乐的一家人,终究变成了这样。
陆锦知道,这样的结果不能怪任何人,我们都有爱的权利。
情难自禁。
余瑶收拾碗筷,进了厨房,陆锦跟在身后,怯怯的喊:“阿姨。”余瑶别过头来笑着问:“怎么了?”
“阿姨,你别难过。”
“阿姨没事,倒是你,别把程程的话放在心上,那孩子过段时间就好了,我和你爸商量过了,我们都不反对,那老师是个好人,有空带回家来,尝尝阿姨做的菜,锦儿,不管怎样,幸福就好。”她和蔼如常的说。
有空带回家来,尝尝阿姨做的菜。
有空带回家来,尝尝妈妈做的菜。
这样听来,对于陆锦来说,阿姨和妈妈又有什么区别?
哑了嗓子又喊了句,“阿姨。”
余瑶应她,随即打开水龙头洗碗,哗啦啦的水声冲掉一切烦恼,她的,程程的,锦儿的,还有志明的。
并不是不心疼程程,也明白那孩子脾气实则倔强的很,口上虽然不说,可决定了的事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手心手背都是肉,锦儿那孩子自小受苦,她这个做后妈的,能帮那孩子多少就帮多少。
几日的尴尬相处后,陆程主动提出要回湖南,陆志明和余瑶并没过多阻拦,这种情况下,他更需要一个人冷静。
陆志明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在他手里,“程程,别怪我们做父母的自私,其实都是为你们好,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
陆程没再多说什么,拖了行李箱往外走,驻足,他别过头来一字一句的说:“陆锦,祝你幸福。”
然后迅速的别开脸。
祝你幸福,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说归说,真正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其中艰难。
“哥,在外照顾好自己。”陆锦总觉得心里愧疚,胸口闷闷的,好端端的连个年都不能一起过,上前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再怎么说,毕竟都是一家人。
陆程也揽她入怀。
过年前几天,陆锦陪余瑶去沃尔玛超市采购年货,心里不禁一番感慨,不愧是过年,超市里人山人海,促销的促销,抢购的抢购,妈妈咪呀,在一群大妈大婶级别的人物里,陆锦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
摸出手机给陆子书发短信,五指连弹,“我在超市里要被挤死了。”
彼时,陆子书正和楚煜在公司里忙的像个陀螺似的,看见短信兀自笑了,几乎能想象那孩子皱兮兮的脸,连续几日的疲劳也一扫而光。
抽了个空档,他回:“过年不挤才怪。”
手机在包里震动,刚准备打开短信来读,便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人叫她,陆锦抬头,望着远处的那人。
唔,是罗盼。
隔着人山人海陆锦还是能听出他的声音来,他向她走来。
他问:“也来置办年货?要不要我帮你拿。”
陆锦摇头说:“嗯,不用,谢谢。”
曾经亲密到无话不说的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过了很久,他才说:“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嗯,我很好。
除了一句“你还好吗”之外,好像也没别的话可说。
“挺好的。”她答。
不过她并不想问他好不好,好,与她无关,不好,也与她无关。
如果他说好,那就是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添堵,如果他说不好,那她也不能做什么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顶多就是一句祝福的话。
嘈杂的人群中,有个甜美的女声传来,“盼盼,盼盼,快过来。”
两人都抬头看向声音来源,那个女孩子,她是认得的,和她同届的艺体生,音乐班的才女,心里秒懂啊。
当初莫名其妙的被他甩,如此心高气傲的陆锦也没有追问分手的原因。
罗盼说:“我要走了,再见。”
陆锦点头,她不想说再见,再见再见来年再见还是再也不见,她不得而知。
打开短信,陆子书那人居然还嘲讽她,没良心,嘟着嘴,噼里啪啦的打完一条短信,“遇见前任男友,心塞。”
片刻后,那人就来了一通电话,陆锦直接掐断,回复短信给他,“太吵,听不见,回家打。”
19、一起走吧
事实上陆子书忙得连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临近年关,开年终总结会,来年公司发展前途,工程进度和任务等等事项他都要事事亲力亲为。
而陆锦不清楚他在公里的职位不清楚他在公司里的工作甚至不清楚他在公司里到底扮演着一个怎么的角色。
就像她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到J大做一个外聘教师一样。
完全是因为陈院长拖了各种关系又给出各种优厚条件,不过他陆子书并不是看重名和利的人。
他本来打算在C市随便找一个学校做做幌子,一是瞒过家里人,陆承远经过八年之久似乎想通了很多事,近来性子软了许多,要是知道他和楚煜那小子又一起胡闹,估计非得把公司拆了才肯善罢甘休。
二是离公司近,上班下班处理事情都比较方便,不像在G市,基本上都是远程,他能为楚煜做的微乎甚微,都觉得对不起他拿的那些薪水。
三是顺水推舟还个人情,曾在J大毕业后又出国深造的温润恰好是陈院长的得意门生,也是陆子书在美国为数不多的挚友。
这年头,人情并不等于金钱,说还清就可以还清的。
所以不是每段缘分分分合合之后又像陆子书和陆锦那样在冥冥之中又被安排在一起。
当然,陆锦不清楚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
比如他是最近西南地区小有名气的西南建筑集团的唯一合伙人。
比如他参与设计和独立设计的建筑物在C市也是赫赫有名,其中包括C市地标环球中心。
比如在整个土木工程行业里只要你能想象得到的证照他基本上都有。
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
只是这些光环他从未对陆锦说过,他不想给她施加任何压力。
因为她只需要安心的做他的太太。
陆太太。
多么温暖而又专属的称呼。
那人晚上哪里来什么电话,陆锦叫苦不跌,为什么要相信男人说的话,索性把手机放在离床头远远的地方,免得被辐射。
其实并非陆子书不守信用,只是忙起来的时候挺身不由己的,白天在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和楚煜又陪客户吃饭喝酒洗脚按摩。
他对东方的商业性饭局简直是深恶痛绝毫不待见,可社会现况就是如此,中国大多数项目和生意都是在酒局饭桌上敲定的,不仅如此,遇见大客户得装孙子赔笑脸,这工程才拿得到手。
可陆子书是何等清高的人,哪里肯真的卑弓屈膝,但该做的能做的会做的一样都不会少,旁人看来礼数也还是周到的。
再说他骨子里的那份傲气不容小觑,气场就在那儿,也没几个人敢拿他怎么样,不过话又说转来,在建筑行业这个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背后多多少少都有个靠山。
陆子书和楚煜二人平时虽然极为低调,也确实是靠自己的本事和人脉辛辛苦苦闯荡出来的,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圈内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耳闻。
中国社会现状,两样东西尤为重要,归于三个字――钱,关系。
在席间,陆子书一直心心念念牵挂着那孩子,却又不得空,等到应酬结束时,掏出手机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
存了一丝侥幸,拨通电话,却在下一秒立刻掐断,那孩子估计早睡了,转念一想,补了一条短信过去,“想你,好梦。”
提示音响完才满意的把手机放回兜里。
陆锦一直牵挂着陆子书,一晚上都睡得迷迷糊糊,六点多就醒了,拿过手机一看,一条未读短信,再一看发送时间,心底一疼。
那人究竟是有多忙,先前的抱怨一下子不见了,反而愧疚起来,咧了嘴噼里啪啦的回复:“我也是,早安。”
手机振动一声,“没睡好?”
凌晨两点多发送信息,现在是七点不到,他究竟是通宵未眠还是仅仅只闭眼了几个小时?
陆锦正热火朝天的回复短信,那人似乎急不可耐,一通电话就扔过来,声音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咧,有点沙哑,“怎么醒这么早?”
“睡不着嘛。”她无意中撒起娇来。
耳边是清浅的笑声,尔后,他似是解释,“昨天太晚就没给你打电话。”
爱情里的女孩子,总是甜蜜而忧愁的,因为对方的一点小事就可以胡思乱想一整天,也可以因为对方的一句温馨的话而心满意足一整天。
窗外是浓浓的薄雾,天还没亮,陆锦窝在被子里嗡声嗡气的讲电话,那人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他似乎已经起床,能听见玻璃与瓷器碰撞的声音,陆锦猜他大概是在漱口吧,好家伙,精神头儿十足啊。
“陆老师。”
“嗯?”声音极浅。音调上扬。
“早安,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嗯。”音调平稳。
陆子书勾了唇角,露出好看的微笑,那孩子脑袋里真不知道装了什么,过年还早着呢,然后又像哄孩子似的说:“你再睡会儿。”
两人又互相道了早安才挂断电话。
恋爱就是这样,一句早安可以说上无数遍都不觉得腻。
除夕那天晚上,两家老人都被接到家里,余瑶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一年忙到头,也只有过年才是一家人真正欢聚的时光。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春晚,虽然近年来春晚被吐槽的不像话,但依旧阻止不了大家看春晚的这个传统,爷爷奶奶按老规矩给了压岁钱,陆锦心里那个乐呀,开学又有银子花了。
电视机里,周杰伦和宋祖英唱:“诊治你媚外的内伤,已扎根千年的妙方……”
包里的手机响起,陈明唱:“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
屏幕上显示陆子书三个大字,唔,这个称呼好像从未变过,她轻手轻脚猫着身子去阳台,接通电话,那人清清浅浅的声音传来:“吃过年夜饭了?”
她捂着声音答:“吃过了,你呢。”
电话那端异常安静,应该是吃过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问:“陆锦,你想不想我?”陆锦受宠若惊,“啊”了一声,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