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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回去,坚决不。”语气甚是笃定。
对于她的任性,陆子书无可奈何,“你不回去你住哪?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反正我就是不回去,我住教室。”
他定定的看着她,从没见这孩子这般倔强,试探性的问:“和你家里人闹矛盾了?”
不提还好,一提陆锦又眼泪汪汪了。
他突然伸出手,用大拇指指腹抹去正要掉下来的眼泪,温和的说:“跟我走吧。”
陆锦居然可耻的跟着他走了。
红绿灯间歇处,陆子书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支薄荷味的口香糖递给她,陆锦剥开放在嘴里,啪嗒啪嗒的咀嚼起来,看着窗外飞逝的建筑物,心情也好了大半。
陆子书突然又递给她一支,“麻烦你帮我剥开,谢谢。”陆锦白他一眼接过来剥开又递回去,谁知那人稍稍侧了身子微启薄唇,等着她递在嘴里。
陆锦尴尬,在开车就了不起啊,就不能抽出一只手啊,埋怨归埋怨,却不自觉的把口香糖送到他嘴里。
他的舌尖似是有意舔了一下她的手指,皮肤触及他冰凉的唇,陆锦却觉得灼热无比,立刻缩回手。
某个声音一直在心底叫嚣。
陆子书看着被甩在身后的一切,脸上漾开好看的笑容,唇红齿白。
后来陆锦总结陆子书这人不仅能把一个笑话说的一本正经,也能把一个亲密接触做的再自然不过。
“住我家还是酒店?”他问。
“酒店。”她飞快的答。
其实,陆锦明白他征询她的意见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他没有擅自替她做决定而是让她选择,心不由得暖了几分。
陆子书把车拐进酒店的停车场,陆锦一下车就看见了那几个金灿灿的大字――旺宾酒店。G市最好最豪华的酒店,陆锦心里那个痛啊,陆子书那种万恶资本主义怎么可能懂得她这种无产阶级的贫苦。
“陆老师……”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他直接打断,“没事,跟我来就好。”
陆锦只好一路乖乖地跟着他,柜台小姐似是对陆子书极熟,客客气气的把房卡递给他,明目张胆的打量着陆锦,羡慕和鄙夷并存。
陆锦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我靠。
房间在七楼,乘坐电梯时陆锦发现这酒店的电梯是那种观光电梯,轿厢外的景物一览无余,脸色瞬间惨白,双腿发软。
陆子书知道她的恐高症,却并不曾想她有这般害怕,“要不我们走楼梯?”
“没事……我……我可以拉着你吗?”她克服着恐惧问。
他轻车熟路的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蒙着她的眼睛,能感觉到她的睫毛轻颤,微敛了眉。
“叮”的一声,七楼到了。
他握住的手并没有松开,陆锦不动声色抽离,那人却用力握紧,动弹不得,只好任由他拉着。
直至房间门口。
他把卡塞进去,径直进了房间。
陆锦却站在门口迟迟不肯再挪一步。
他回身,“进来啊。”
“我觉得我像被你潜规则的学生。”她若有所思的说。
陆子书愣了半刻,“那我们不如把这个罪名坐实?”
“求別逗。”陆锦果然上了他的当,进门。
陆锦在房间来回转悠,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就是不一样,啧啧,“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巧妙的避开这个问题,“你需要什么东西就打这个电话,他们会给你送上来。不过,我建议你穿好睡衣。”
陆锦不怀好意的盯着他笑,“我是第几个?”
“什么?”
“我是你带来的第几个女人?”
“……”陆子书无言以对,对她天马行空的发散思维简直不敢恭维。
“我终于逮着你的把柄了,哈哈,最好别惹我,身为人民教师出来piao可不是什么光荣事迹。”
“……”
陆子书再一次无言以对。
须臾,他并没有急着解释,而是以一个标准教师的职业道德对她进行了深刻的教育,“小小年纪,脑子里怎么都是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也不知道是谁教你的。”
过了好半响,才听见一句,“这是我朋友的会议室。”声音平淡,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
切,推脱罪名!
“我会抽空过来看你,如果觉得害怕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无聊就算了,你可以适当地数数手指玩玩脚趾头,再见。”说完就径直离开。
他并不介意在她痛苦的时候拉她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不断问自己,几时变得这样毫无原则了?
半夜,陆锦从白天延续的噩梦中惊醒,却翻来覆去的再也睡不着。
凌晨两点多,一个人怎么能够愉快的玩耍,想起陆子书临走前的话,嗯,她确定她不是无聊而是害怕才拨通他的号码。
其实这个电话她没抱多大希望,他多半睡了或者关机,却没想到电话很快被接通,“喂。。。。”带着点磁性的嗓音从话筒中传来,竟让人莫名的安心。
“陆老师……”她规规矩矩的叫他。
他似乎打了一个哈欠,“要不我过来看你?”
就算她再怎么能折腾也不可能任性自私到让她的老师半夜三更的来看她的地步,“不用了,你还没睡啊?”尾音二声调。
他淡淡一笑,这孩子是在找话聊呢,“嗯,在备课。”
唉,看来这人民教师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备课到半夜三更。
“陆老师……”
“嗯,我在。”
“……”
“……”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那端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陆子书掐断电话,起身离开书房,回卧室睡觉。
他怎会不知道,那孩子必然有心事,她比同龄人成熟,勇敢,坚强,敏感细腻,却终究只是个孩子。
8、我就是没胸才对你凶
对于陆子书的帮助陆锦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感激万分。
陆程离开的那天陆锦还在补课也就没有去机场送他。
所谓高三就是熬夜,背书,在题海中奋斗,做完一本又一本的练习题,家长和老师不停的在耳边唠叨时间一天比一天少。
各种辅导书和练习册堆满整张课桌,连去上厕所的时间都要争分夺秒,寒窗苦读十二年就是为了在高三的那个夏季一展拳脚。
时光如梭,只记得厚重的大衣变成薄如纸张的雪纺衫,只记得窗外白杨树光秃秃的枝丫穿上绿油油的新衣,只记得陆子书的蓝色大衣变成纯白色衬衫。
还有一个月就要奔赴战场。
那人正拿着历年来的经典试题评讲,几乎每个科目的老师上完一节课都会提醒同学们时间一去不复返,唯独陆子书,他并不像其他老师那样苦口婆心的提醒时间越来越少,也不会语重心长的鼓励大家好好学习,照样正常上课正常下课,只是讲的习题越来越多,题的难度也越来越大。
所有科目上到最后,高二一班的同学也只有上数学课时才觉得没那么压抑,还有养眼的帅哥免费缓解眼睛疲劳。
他到底是与众不同的。
说起毕业,有一种病叫做毕业综合症,这一点,在七中高三所有女生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标准的超短裤超短裙,至少五公分的高跟鞋,颜色各异款式各异,却都是最靓丽的风景。
大概是前两年都被束缚的太紧,不能穿高跟鞋,不能戴首饰耳环,不能化妆,现如今正是解放天性的好时机。
卧槽,你想怎样,老娘要毕业了,连春哥都在唱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凭什么再继续忍受毫无人性的欺压。
虽然学校出台了一系列的相关政策,但这在高三女生眼里就是一张废纸。
陆锦在魏菲和白静等人的怂恿下穿上了超短牛仔裙和细高跟,所谓不跟风则已,一跟风惊人,虽然七中的人都知道陆锦是个眼睛会笑的美人,但是美人精心打扮一番更加让人赏心悦目。
而蠢蠢的陆锦同学却全然不知自己的美丽。
陆子书站在教学楼四楼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在人群中一眼就能找到,这样最好不过,不容易走丢,她的笑容那么纯真和耀眼,眯了好看的眼睛细看她今日的穿着,却再也移不开视线,不知不觉中皱了眉头。
回国已差不多两年,她这样的着装大街小巷随处可见,早已见怪不怪,今日不知怎的,心突然一沉,几乎不经片刻思考,拿着车钥匙风风火火的驱车离开,握着方向盘的手莫名的发紧。
男神生气了么?
回到办公室,摸出手机给她发短信,“中午在教学楼等我。”
陆锦正在做化学试卷,看见这条命令口吻的短信就不爽。
中午放学,学生一窝蜂的涌向食堂,陆子书等人潮散尽才把车开过去,冷着一张脸说:“上车。”陆锦本就是个有骨气的人,听出他语气不太好,也就转身扭头走人,一来她没有招他惹他,二来她确实也没有招他惹他,莫名其妙的摆着一张臭脸是要闹哪样,胎神!
陆锦没走几步,身后的人不由分说的擒住她的手腕,连拖带拽的把她甩上车,陆锦饶是再有性子,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摸不清北南西东。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无奈的问他。
“别闹。”他态度一下子变得温和,话音刚落,陆锦一下子就变得安静起来,可能是懒得折腾,也可能是真的听话。
陆子书见她这样乖巧,刚刚情绪太过偏激,手上的力度太大以至于到现在还有些微微的疼,不由得十分懊恼,而她不过还是个孩子,在他眼里。
一路无话。
他将车子拐进小区,然后从后座拿了好几个购物袋,尔后,上楼。
他把购物袋递给她,“去把衣服换了,我们出去吃饭。
陆锦泪奔,换衣服?她没听错吧?
见她站在那里不动,略带严肃的声线传来,“以后别再穿太暴露的衣服,听见没有。”
陆锦瞬间火冒三丈,折腾了大半天竟然是她衣服碍着他的眼了,越想越气,“我衣服怎么你了,啊,怎么你了,你倒是说呀。”她步步逼近,他步步后退。
陆子书突然一个转身,两人交换位置,把她逼至角落,单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自然的垂落,整张脸都浮现在眼前,他若有若无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陆锦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在引诱我犯罪!”嘴角还有盈盈笑意。
陆锦彻底被他的俊脸吸引,不愧是颜控啊,花痴了好一阵,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他的手“啪嗒”一声垂落,背过身子,假装吸了吸鼻子,想到她刚刚步步紧逼的样子,“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小还这么凶?”
“我就是没胸才对你凶。”陆锦脱口而出一句足以让陆子书崩溃的话。
“……”
陆锦气势汹汹的拿了购物袋走进卧室。
哼,换就换,老娘美哭你。
陆锦为陆子书的审美观所折服,因为――她被衣服美哭了。
陆子书从未给任何女人买过衣服,不知道她是什么风格,也就随便选了一条薄荷绿的长裙,另一套则是中规中矩的白色T恤和泛白牛仔裤,分别搭配的两双鞋子,适合学生穿,并不是多名贵的牌子,不太会引人注意。
他到底是自私的,不想别人发现她的美更不想别人光明正大的看。
这是属于他独有的专属霸道。
陆锦最后选择了那条薄荷绿的长裙。
换上平底鞋凉鞋,顿时一身轻啊。
事实上陆锦168cm的身高无须再穿高跟鞋。
轻盈飘洒的从卧室走出来,“我是第几个?”
“什么?”他一脸茫然的问。
“我是你第几个买衣服的人?”
“An unprecedented(史无前例)”
“切,My IQ is more than three years old child's six times(我智商不止是三岁小孩的六倍)”
“……”他不再解释。
“你怎么知道我穿什么尺码?”
陆子书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她,“目测。”
“你就吹吧。”陆锦死都不信他能目测那么准!
“34C。”他飞快的说。
陆锦嗤之以鼻,什么34C,就知道忽悠人,等等,34C,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