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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这些都是真的?所以,顾晚面临的危险,不可想象。
所以,离开,是必然。这个地方太过危险,他不能让她置身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准备一下,离开这里。”
这话是对着宁檬说的,宁檬眨了眨眼:“什么?”
“这两天之内就要离开锦澜,你不是说要照顾她吗?工钱我会开得很高,你随便找个理由辞职,但是不要让人生疑。我的话,你明白没有?”
“恩。”宁檬重重地点头,看着尹逸遥沉重的脸,她可以断定,有什么事情,该是很严重了。
***
天,终究还是会亮的。
欧以宸眯着眼睛,看着天边渐渐淡出朦胧的亮意来,又渐渐地,光亮冲破了朦胧感,变得刺目。走到窗前,有清新的风徐徐吹来,却并不能吹醒他混乱的头脑。
他是那样不习惯,没有她的气息,哪怕只是一夜。
继续开车,漫无目的地寻找。他的自信在一夜间摧毁,曾经以为,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欧以宸的,可是,他却是连找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凭空消失,掘地三尺,他竟找不到她。
车子在唯念公司停下。
或者,她一早跑到公司来了?他明明知道这个想法幼稚而又天真,却还是带着些激动推开办公室的门,目光触及的只是空气,又是那样窒息的疼痛。
她不在。
没有人。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动作会在之后的日子日日持续,每一次推开,每一次失望,每一次心碎。
心底潜伏着一只猛兽,动辄撕咬着他的心,那个位置,鲜血淋漓,痛却叫不出声。
他甚至,连她是死是活都不能判断。1a4GJ。
***
黑夜深沉,坐在私人飞机上往外望去,是一片漆黑。宁檬的心砰砰跳着,顾晚在当天晚上就已经被尹逸遥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而今天,她也找了个理由辞职,离开了锦澜,离开了唯念。
走的时候,她看到欧以宸坐在顾晚平时坐的位置上发呆。她知道他已经动用过所有的方法去寻找顾晚,也知道他还在找,但是,她怎么能告诉她,找一个已经离开了的人,机会根本就等于零呢?
几天的时间,欧以宸像是变了很多,虽然依然耀眼,但多了那么丝颓废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却更是让女人着迷。这世界上有的东西是这样的,无论怎么办,都能吸引人的眼球。
欧以宸是,尹逸遥也是。
就这样坐在他身边,她的心跳就狂乱地厉害。
以后的生活,相处的时间会很多,不过对她自己来说,那是一种折磨。可是,她好像向来都喜欢折磨自己,或者,可能,也许,见得多了,就会没有感觉,或是遗忘,或是刺激,对她而言,都是好事。
“顾姐姐现在在哪儿?”
“很僻静的小村庄。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找到。”
“你怎么那么有把握?”不知道为什么,宁檬总是觉得,照着欧以宸这样找下去,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会有一天,可以找到顾晚。
“世界之大,难道可以找遍每一个角落吗?一个人撇去任何与之相关的联系,躲到一个地方,一般来说不会容易找到。生活不是小说,你以为男主角个个神通广大吗?”
“……”
好吧。宁檬撇嘴,其实,看到欧以宸那个样子,她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觉得顾晚跟欧以宸真的非常相配。
其实……她看了一眼尹逸遥,她常常也觉得自己跟尹逸遥挺相配的。
但现实,相配就是一个随口说说的词,并不会实现。
她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目光移向窗外。自己的决定,对自己究竟会是多大的折磨呢?她不知道,也许走到再也走不下去的时候,她会离开,不再靠近。
“辞职的理由是什么?”
在宁檬神思游离到很远的时候,尹逸遥忽然这样开口,她顺口笑道:“跟男朋友走了。”
“男朋友?你有?”
显然这个理由很蹩脚,尹逸遥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这个理由不好吗?能让女人忽然之间离开的原因,不是为自己喜欢的人,还能是为什么?”
“……”这个回答太过……,宁檬清了清嗓子,想要辩解一下,脸却是微微发红了。
“其实顾姐姐救过我的命,那天我被歹徒劫持了,差点身首异处。所以……我这个人最喜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反正你的薪水也给得那么高,然后我就当疗养什么的,到这里很好啊……”
为什么听着好像越描越黑?好在,没有人会朝着这个方面去想的,不然真像是越解释越糟糕的样子。宁檬揉了揉鼻子,转移话题:“顾姐姐……这几天还好吧?”
“不好。所以,你不止要负责照顾她的身体,还要让她心理愉悦。我看,那个流产了的孩子对她打击很大。”
第一零六 四章 再这样下去
第一零六 四章
“不好。所以,你不止要负责照顾她的身体,还要让她心理愉悦。我看,那个流产了的孩子对她打击很大。”
***
晚上睡得并不安稳,醒来的时候,天还是浅灰色的黑。
顾晚睁开眼睛,有些痛恨自己的敏感。这个叫澜溪的小村庄风景优美,民风淳朴,那种感觉常常会让人忘了凡尘俗世,可是,一到晚上,依然难以入眠。
她想起那个瞬间,那些冷酷的脸,那辆无情的车……她会觉得心在淌血。其实,有什么必要呢?为着这样冷血的男人,他为了打掉孩子,可以不顾她的生死,她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
报复吗?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报复?那可真是煞费苦心了,他如愿以偿地将她摔到最痛。
孩子终究消失了,她向来喜欢孩子,却不知道自己会是喜欢到这种地步。如果欧以宸用别的方式让这条生命消失,那么她或者会更容易接受一些。可是那样极端残忍的办法……到现在,她还能回忆昏迷前耳边的那些声音,可是字字句句不离“欧少”呢!
心尖的位置,尖锐的疼痛。她闭了闭眼,自嘲地笑了笑,总是这样容易受伤,顾晚,你总是那么学不乖,怎么可以保护自己?
她翻了个身子,这几天动了手术,身体虚得很,双腿无力,还有一种空洞直刺心扉。她是想让自己坚强的,可是回忆总是无孔不入,有关欧以宸的,甜蜜的,心涩的,四年前的,四年后的,混乱出现,她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或许,一个人是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的,同一个位置的伤,还可以再深一点吗?
接近天亮的时候,她浅浅地入眠了一会儿,还是很快醒了。早晨的风带着凉意,喜欢推开门安静地在小路上走一会儿,闻一闻花草香,那般惬意。1a7aV。
“顾姐姐!”宁檬一眼就看到了蹲下身子摘了一朵野花的顾晚,挥着手朝她跑去。这几天没有看到她,她心里也担心得紧,又听到尹逸遥的话,心里紧张得不得了。
“檬檬?……你怎么……”
“顾姐姐……”宁檬开口声音便哽咽了,顾晚看起来脸色苍白,人也憔悴了几分,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在看到她的时候带着惊喜,却沉淀着哀痛的底色。
这个打击太沉重了,她觉得心里一抽,握住了顾晚的手:“我过来陪陪你,给自己放个大假。”
***
亮了的天,也终是会黑的。
生活还在继续,他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摇着杯子里的红酒,他想一醉方休,却发现越喝越清醒。
当你想醉的时候,偏偏清醒,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每天的追踪都以失败而告终,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在焦灼中度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怎么做,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击着他,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痛,一遍一遍地吞噬啃咬着他的心,眼前都是顾晚的一颦一笑,娇憨的眉眼。
无数个可能性,他从不愿意再多想哪怕一秒的时间。把手里的红酒猛地灌下,他打开衣柜,里面一排整齐的衣服,他的手指一件件地拨开,在脑海里描摹着她穿上衣服时的样子,心底阵阵发紧。好似所有与她有关的回忆都在折磨自己,可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甚至无法控制地想要找到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
轻轻地合上衣柜,他又坐到了梳妆台前,打开抽屉,角落的位置,一个羊脂白玉的盒子。他颤抖着手拿过,打开,绿色的链子在灯光下耀着光泽。
就是这条项链,尹柏一直想要的,他也曾经见她戴过。他拿出链子摊在手心,取出的时候,却是发现下面有一张白纸。
心在陡然之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他觉得眼睛酸痛,打开白纸,娟秀的字迹刺痛了他的双眸。
相信感情,终究还是错的。原来这个世界上,财富再巨大的人都还是再垂涎,可我却是淡然的。想要的,就夺取,明言即可,何必耍手段?如果珍宝带来的只是厄运,再珍贵,不要也罢。藏在心底的感情才是真的,不需要物件的寄托……
拳收紧,再收紧,字里行间,她是知道了什么?又是带着怎样的心态面对他非要打掉孩子?最后怎样离开?现在在哪里?……他知道尹柏也在找顾晚,所以,不会是尹柏带走她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
不知道这样站了多久,他走出房间,拿着酒瓶对着嘴,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谁能排解这种抓狂的感觉?酒能吗?如果能,为什么几瓶下去,他还是越来越清醒。
难道是几天下来,酒量见长了?他苦笑,拿着酒瓶醉卧在沙发。
门被推开,段青摇了摇头,双手在胸前交叉。
“我看这个男人这样下去不行,怎么每天借酒消愁?林医生,你是医生,你就没有什么办法?”
段青看了一眼拧眉的林慕白,林慕白迈步走进房间:“怎么会这样?顾晚还是没有消息吗?”
“有消息会是这个样子吗?”
“欧以宸!”林慕白摇了摇欧以宸的身子,他嘴里喃喃着,他凑近了耳朵,果然听到他嘴里喃喃着顾晚的名字。
“段青,你的消息不是四通八达吗?顾晚也没有下落?”
“没有,我找遍了,欧以宸也找遍了,所以,这个消息不太好……倒是你,没有问问你的小女人吗?总不是她把顾晚藏起来了吧?”
安苒?这个名字让林慕白太阳穴一跳:“我没发现可疑迹象。”
“照我说,究竟在折腾什么,直接把真相告诉顾晚,什么事儿都没有。顾忌那么多,顾晚又不是小孩儿了,就算是身世,也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现在这样的结果,难道会更好吗?”
“你不懂……他不想让顾晚受到伤害……”林慕白叹了口气,“感情这种事情就是麻烦,一旦沾染上了,就会不按常理出牌。”
“……好吧……”段青看了一眼欧以宸,“我看,必须把注意力转移到欧以宸正在着手查的杜泽南身上,不然再这样下去,他不是把自己喝死就是疯了。”
***
他乡遇故知,这种感觉总是很好的。
宁檬每天叽叽喳喳的,总让顾晚少了许多闲暇的时间去想,尹逸遥的房间就在她的旁边,而宁檬跟顾晚晚上睡在一起,每天照顾得周到,顾晚的气色没几天便有了好转。
照顾顾晚,其实是挺开心的事,可是也是最心涩的事。每天,宁檬都要看着尹逸遥对着顾晚的柔情似水,她是一个人,能没有感觉吗?那种巨大的打击会将她击垮,她很佩服每天都能笑得阳光灿烂。
一你好你黑。鸡汤已经炖好了,房间里是顾晚跟尹逸遥的说话声,她站着门前,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暂且离开。
脚步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无法移动,她咬着唇,看着门板,心底翻腾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顾晚,你爸爸在澳洲一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