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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从床上站了起来,“明佐,小惜就交给你了。”
“是,我会好好照顾羽惜的。”
母亲关了门离开后,程明佐坐到了我的身边。程明佐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温柔地问:“怎么了呀?怎么哭了?”
我摇摇头,“我奶奶和我爸跟你说了什么呀?”
程明佐掀开被子一角,坐了进来,从背后抱着我,让我靠在他的肩上,“你爸爸他们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好好对你,有时候要容忍一下你的坏脾气。”
我不服道:“我脾气哪里坏了啊?”
程明佐顺从道:“是、是、是,不坏,我们羽惜的脾气很好。”
我拨弄着他大大的手,问道:“我们的婚礼他们怎么说啊?有没有说要怎么办?”
“你爸爸说就交给我们去办,对了,你想怎么办?”
“我听你的,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好,”程明佐将下巴抵在我的头上,“一切都听我的。”
、第八章79
我在家里,在我自己的房间里,先是睡了一天,然后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清醒了,不是感觉在梦中患得患失的。
我醒来时已是晚上,程明佐将饭菜端到了我房间里喂我。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我居然想起了孟于浩对我说过的话,当时的我是问他,如果我什么都不会做了,连吃饭都不会了怎么办,他干脆利落地回答说:“不会吃饭就不会吃饭呗!由我喂你呀!”
吃完饭后,程明佐端着碗筷下去了,我起身,来到了我的小书架前,除了一些比较正儿八经的名著什么的之外,还有几本我喜爱的作家她写的小说。
我第一眼就找到了那几本小说,因为那几本小说我都用好看的包装纸给它们做了书皮,将它们好好保护着。
我将那几本小说拿到床上看时,程明佐推门时,见我在认真地看书,他不发出一点声音地走了进来,所以看到他的时候我差点没被吓到。
程明佐拿起我放在床上被书皮遮住了名字的小说,翻了翻,问道:“又是她写的小说?”
“恩、恩。”我点了点头,“对了,我们回去的时候,你帮我将这些小说装到行李箱里带回去吧!”
“我们在那边再买不行吗?”
“不要,这是铭刻了我所有青春记忆的书籍,决不容替代。”
程明佐揉揉我的发,“好,随便你,要带就带回去吧!”
我放下了书,环视了一眼房间,“说不定我这次回去以后就不再回来了,我得看看这里还有什么是有纪念意义的,一并带回去好了。”
我要下床,程明佐拉住了我,“我帮你看看吧!”
我摇头,“不要,有些是我的秘密,谁都不可以知道的。”
“连我都不行?”
“当然,要不然就不是秘密了。”在房间里找来找去,貌似除了那几本小说外,就没有什么值得我去保留着的,大概我的青春期,就只有这几本小说是真正陪我度过每一个黑夜的。未长夜痛哭者,不足以论人生。
我已经够资格谈论人生了,因为在我青春期的每一个黑夜里,我的眼角都是带泪的。
很久都没有看那几本小说了,我就重头开始慢慢看,阅读到十多点的时候,在一旁看着我的程明佐催我睡觉,说熬夜对宝宝不好。
我嘟嘴,“就会拿宝宝压我。”
程明佐笑,将我手里的小说拿走放好,“你呀!没人压制着,是不会自觉的。”
我冲他吐吐舌头表示不满。
要睡觉的时候,程明佐跟我一起躺了进来。
我侧过身去看他,“我奶奶没有安排个房间给你睡觉吗?”
程明佐靠了过来,“这大冷天的,你家房间是多,可是被子不多,你难道忍心看我冻死吗?”
我刻意跟他拉开了一下距离,将一个闲置在床上的枕头搁在我和他中间,命令道:“这是分界线,你不准越过。”
程明佐侧着身,手支撑着下巴,满脸笑意地看着我,“羽惜,我们都要结婚了诶!你该不会忘了吧?”
“但是婚礼一天没办,结婚证一天没领,我们之间就不是夫妻关系。”
“好、好、好,”程明佐躺了回去,“我不越界就是了,等我们结婚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连忙起身,威胁道:“你敢?我这就告诉我爸去,我让他来收拾你。”
程明佐赶紧抓住我,认输道:“我错了,老婆大人,我发誓我绝对不欺负你。”
我得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第二天,因为之前睡过,所以我起了个一大早,看着身旁程明佐熟睡着的完美侧脸,我不禁有了想逗逗他的念头。我小心翼翼地用食指点他的鼻尖,弄得他鼻子痒痒的,我偷偷发笑。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这么静距离地看着他。他的浓眉、他的鼻尖、他的唇角,都在我离我很近很近的地方、都比以往我远远看到的要精致的多。
天底下,生得这么好看的,如同画中出来的男子,真的不多,可偏偏就让我碰上了一个,这该是我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呢?
我接着逗他,玩他的鼻子,不停地偷笑。程明佐突然睁开眼,我手上的动作瞬间停住了,而且指尖还落在他的鼻尖之处没有收回来。
程明佐侧身压了过来,手臂撑在我的身体两边,“丫头,大清早的,你玩火呢?”
我尴尬地笑笑,不知该说什么好。程明佐一直用他的炯炯有神的目光望着我,一直到我脸上升起了红云还是直盯着我。
我突然作痛苦状,“啊!你压着我的肚子了。”
程明佐慌乱地起身,焦急地问道;“怎么了?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
见他上当,我眉开眼笑,回答道:“骗你的。”
程明佐的手直接向我袭来,把我弄得哈哈大笑,满床打滚,只得求饶于他。
“你这丫头,就不安分。”程明佐停了下来。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靠着床头,“明佐,等一下你带我出去转转好不好?我们在外面吃早餐行不行?”
“带你出去转转是行,但是早餐你必须在家里吃。”听他语气如此强硬,我也不好反驳了,只得答应。
、第八章80
回到程明佐的家中,我写下了一封信。
明佐,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欢一个作家,我看过她写的所有小说,可是每一本小说的故事都是不完满,都是以悲剧落幕的。
我一直都不相信,去爱一个自己原本不爱却深爱自己的人会有多难,因为这是她每本小说都不完满的原因。
直到今天,我才信了,真的好难。自己不爱的人,说什么都是不爱的,不管他有多好都一样。自己爱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爱的,就算他十分落魄也是爱的。
我以为,你对我如此的宠溺,会让我的心对你产生爱意,可是,你为我我所做的一切,我只有感激。
答应和你结婚,是我真的想将心交给你,可是,我的心,它却由不得我。当我回想起这么多天你对我种种的好,甚至接受我腹中的孩子时,我知道,你爱我一定很深很深,所以才会如此没有了原则。
我是自私的,一直以来都是,只是我却不自知,弟弟没有抡下的那一巴掌实际上已经打醒了我,我现在知道了,所以我不能再自私下去了,所以我只能逃离这场婚礼。
我好像有些语无伦次了,可是我知道,你明白的。对不起,明佐,我要离开了,我要离开你。希望你,不要找我,不要。
羽惜留
那夜,月光皎洁,月色很美,有人打了一个电话给程明佐,他有事,要离开我一会。
他走后,我连忙上楼收拾行李,将那封信压在一串钥匙下面,之后,我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他回来看到时,脸上会是一幅怎么样的表情,但是,无论怎样都好,只有我离开,他才有幸福可言。
、第八章81
我离开了一年,整整一年。在这一年里,我生下了一个健康男孩,我取名为渔孟。
他的手臂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很大很大的,几乎能遮住人的眼球。
我逃离到了这座城市,在这座没有他呼风唤雨的城市里,我当了一名教师,工资虽然不高,但我过得很充实。
这样的日子能让我不去想,不去想任何人。
那日下班回家,一位男同事邀我一同回家,我没拒绝,坐上了他的车,让他送我回家。我是在学校的停车场外上的车,车子从校园里出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一路都在看外面的风景,直到外面的风景由高楼大厦变为低矮瓦房,我都没有发觉,有一辆车在跟着我们,从学校外,一直跟到这里。我租住的房子是一间低矮的瓦房,坐落在一条巷子里面。
车子开到一条巷子前,因为巷子极窄,他无法开进去。
我在他为我打开车门后下了车,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打算进去。
他喊住了我,“就不邀我进去坐坐?”
我笑,一语双关:“这里的环境可不适合你。”
他抿抿嘴唇,然后说,“羽惜,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你是单身一人,没有丈夫没有孩子,而我也是一样,为什么我们就不能试着交往看看呢?”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抱歉,我只能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
就在他突然想伸手抓住我时,我的腰上突然一紧,一股熟悉的气息将我整个人包围。“不好意思,你想对我的未婚妻做什么?”
这个熟悉的声音,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是程明佐的。
他看着我落入别人的怀中,脸色明显地不悦,“你是谁?你怎么可能会是羽惜的未婚妻,她在这里这么久了,我根本就没有听她说有过什么未婚夫。”
程明佐看了他一眼,又用充满怜爱的双眸望向我,一只手抵住我的下巴,“你难道不知道她很任性吗?我只不过是那次不小心惹恼了她,她就跟我玩离家出走,带着我的孩子一年不回,连婚礼都搁置了。”
他冲程明佐吼,“怎么可能?羽惜哪来的孩子?”
程明佐揉了揉我的发,“就说你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小妻子,还说什么爱呢?”
程明佐牵起了我的手,一副恋人模样的带我回了我租住的房子里,放他一个人在那里抓狂。
进了房子里,程明佐仔细的打量着这座房子,脸上泛起了心疼。
我进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出来。
我看着他,他还是我离开时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些憔悴,那是因为我吗?
我和程明佐聊了后,我才知道,我离开的这一年里,不止我,别人也发生了好多事。但他在这一年里,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找我,永不停息地找我。
我以为没有人会来找我,我以为这样的我不值得有人去等待。
然在这一年的光景中,我也学会了等待,我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人的回归,回到我身边,再也不和我分开,可是我等不到他,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程明佐,你还好吗?”看到他这样的容颜,我忍不住地问了一句。
程明佐将我拉到他身边,“看到你以后,我才会很好。”
我咬了咬下唇,我辜负他太多了。
似乎是没有见到我的孩子,他端着水杯,问了一声,“羽惜,你的孩子呢?他健康吗?”
我一下子从他身边窜了起来,将他手里的水杯碰倒,湿了一大块地板。
我接下来的行为根本不受我理智的控制,我就跟发了疯似的在房子里到处找,一边找还一边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程明佐被吓到了,他急忙过来,拉住了我,“羽惜,你怎么了?”
我一直摇头,一直摇头,“我的孩子他不见了,我的孩子他不见了,我找不他了,我找不到他了。”
程明佐握住我手臂的力量加大,“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呀!”
我的目光没有焦距,是涣散着的,“我的孩子他不见了,我是个不合格的母亲,我把他给弄丢了。”
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