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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敢不敢摘呢?”眼底的媚意更浓,转过身去,双臂如蛇般绕住了他的脖子。
笑而不答,颇具掠夺性的吻印在了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手指下滑,不留痕迹地挑开了上衣的纽扣,雪白的后背褪去了丝缕的遮掩,
“这朵花,我早在三年前就应该摘了,只可惜……”灵活的舌徐徐扫过那妖艳、神秘的黑色花蕊,满含粲然的眉宇间似是浮现了一抹若有若无的惋惜,“晚了一步,唉,楚家的人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身体僵硬,不着痕迹地披上衣服,银色的眸子猛然闪过一丝冷厉,
“的确,好像还破坏了司徒先生千方百计布下的一局好棋呢。”
一抹玩味划过那张英俊的脸,手指抚过细嫩的肌肤,最终,停留在了颈间,
“小鬼,有时知道的太多,反而不好哦。”
“你知道我的目的。”神色淡然,她明白,那只轻柔地抚摸着脖子的手,瞬间,却可以掐断自己的喉咙,
“我只想杀了他。”
“还有呢?”
沉默,眸子中透出了一丝黯然,
“放了我姐。”
“小鬼,你要得可真不少,那我的报酬,又是什么呢?”修长的手指滑进领口,轻轻搓捻着不算丰满,却是极其完美的酥胸。
“我。”
轻轻眯起眼睛,嘴角再次流露出了一丝令人惊艳的妩媚,
“三年前的棋,今天再下也不迟。”
会意的挑了挑眉毛,一抹流光划过轻轻眯起的眸子,转瞬即逝,
“赫若曦,知道吗?现在的你,让我很心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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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浑身酸痛,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小姐,主人请您换好衣服后立刻去大厅。”略显清冷的声音从身畔响起。
凝望着那个似是对自己颇有敌意的清秀女孩,赫若曦不禁轻笑一声,
看来,他的魅力还真是不小呢,
“什么事?”
“有贵宾驾临。”两个侍女已将衣物准备妥当。
沉默,一抹深沉划过银灰色的眸子,
他的行动,还是这么快……
许久,漠然起身,却并没有换上侍女手中那一套极其精致的晚礼服。
果不其然,楼下的气氛虽称不上硝烟弥漫,却也是异常压抑。
淡然品茶的楚凝寒在看到她那一身不整的睡衣后,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小鬼,起床了。”依旧是一脸粲然,似是丝毫没有对她的决定感到诧异。
“还说呢,都是你,弄得我今天早上差点起不来床。”撒娇般地依靠进男人的怀抱,赫若曦像个小女孩似的皱了皱鼻子。
“抱歉啦,不过要不是你那么迷人,我也不会那样控制不住自己。”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两片樱唇,轻轻侧了侧目,
“跟客人打个招呼。”
疏懒地腻在他的怀里,丝毫没有在意男人紧握茶杯的苍白手指,
“哥,你来了。”
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曦,跟我回家。”
“家?”略带茫然眨了眨眼,“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温柔地整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司徒夜眉宇间的笑意似是更浓。
“哥,你生气了,我,说错了什么吗?”明知故问,却显得异常无辜。
“楚若曦!”楚凝寒眉头紧锁,勃然怒色显而易见。
“我姓赫,不姓楚。”这一刻,一抹冰冷划过银色的眸子。
“小鬼,不许没大没小哦。”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司徒夜含笑凝视着眼前早已动怒甚深的男人,轻轻挑了挑眉,
“说到底,跟哥哥一起回家也是很正常的,你说对吗?楚兄。”
幽深的眸子丝毫没有偏转,始终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
“嗯……”颇为不满地噘了噘嘴,最终笑嘻嘻地钻进了男人的臂弯,“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漠然,凝望着那双毫无杂质的银色眸子,英俊的脸上划过一抹深沉的神伤。
“去换件衣服,一会就出发吧。”丝缕遮盖着后背的蕾丝睡衣,使得那一朵妖艳、邪冶的黑色郁金香一览无遗。
“不了,就这样吧,我想,哥也不会介意的吧。”话出口,清冷的目光却落在了那个欲言又止的男人脸上。
不再多言,楚凝寒拉起她的小手,转身,却看到了一旁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瞬间,眸子中透出了森然的杀气。
“他是我的人。”淡淡的口吻,却止住了他向来以‘快’著称的子弹。
微微锁眉,身旁人却猛然挣脱了他的手,
赫若曦回首,微笑着吻住了司徒夜的唇,灵活的舌挑逗着他勾起的唇,漫长,而又缠绵,却是丝毫没有在乎手边传来的阵阵剧痛,
“够了。”一声怒吼,赫若曦不由自主地离开了他性感的唇,侧目,凝视着那个已是微微颤抖的男人,嘴角,含笑着轻轻勾起,
楚凝寒,你错了,
这不是结束,游戏,才刚刚开始……
凝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司徒夜舔了舔嘴角,淡淡的血腥气息,
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血……
归
推开那扇久违的房门,漫天的浅蓝,一瞬间,思绪仿佛,恍惚于这尘封了许久的回忆之中,刚刚从贫民窟被带到这里的那一天,富丽堂皇的装饰、冷漠不屑的众人、嘲讽戏弄的目光,好怕……
紧紧握住姐姐的手,抬头,却看到了他,那个英俊、忧郁的少年,那一刻,她痴了,痴在了那双深得看不透的眸子中,痴在了那干净整洁的淡蓝色衬衫中,痴在了那份沉如帝王般的运筹帷幄中,那个男人说,他叫楚凝寒,是她的亲哥哥,好像从那时开始,自己最喜欢的颜色,好像就是淡蓝了吧,手指寸寸划过这干净的墙壁,赫若曦的嘴角微微勾起,没想到,他还记得,忽然,指尖顿时用力,平滑一片的墙壁上立刻留下了五道狰狞的痕迹,梦幻般的蓝色瞬间消失,裸露出了原本雪色的惨白,只不过,现在的我,早已不复当初了……
“枫,你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仰倒在柔软的大床上,面无表情,轻轻擦拭着指甲内的淡蓝色灰迹。
没有回应,肖夏枫淡然走出了房间。
直视着天花板,不知为何,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除了累,还是累,这里,他还真是花了很多心思呢,淡蓝的色彩、甜腻的气息、真皮的家具,略带了些糜烂、慵懒的欧式风格,无可挑剔,统统都是自己的最爱,雪白的手臂覆盖了眼睛,想睡,可是她知道不行,因为在这里,永远睡不着……
轻轻拔出绑在脚踝的匕首,锋利的刀刃,令人陶醉的冷森,落在了白得不似常人的手腕上,一点点,一寸寸,向后拉去,带出了一条血色的痕迹,诧异,她在笑,她竟然在笑,弧度勾得诡异,三年前,为了填补空虚的心灵,只能荒谬地选择了身体上的疼痛,三年后,如同吸食罂粟般着迷,不可自拔地沉沦在了这份美妙中,血,红得令人心动,“你在做什么!”惊讶,夹杂着怒意的吼声。
手中的匕首被猛然打落在地,楚凝寒深深凝望着这个依旧在微笑的女孩,双眉紧锁,诉说着那份仿佛想要把她撕裂般的愤恨。
想要将手抽回,却被死死地握住,差一点就要捏碎。
“你疯了吗?”
“当然。”银色的眸子轻轻眯起,“三年前的我就疯了,你不知道吗?”
手松开,赫若曦将手腕放到了嘴边,丁香小舌轻轻舔噬着伤口,一次又一次,终于,那长达两寸的痕迹不再有血液涌出,却露出了,那纵横交错的数十道疤痕。
神色剧烈变化,凝望着那一道道或旧或新的可怕伤疤,一时间,话,仿佛是被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更咽不下,难以想象,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孩子用利器一刀一刀划在手腕上,那是抱有怎样的心态才能忍受这分剧痛,那是恨吗?是对,自己的恨吗?
“不用担心。”将唇轻轻靠在了他的耳畔,声音柔得仿佛在倾吐爱意,“没看到你下地狱,我是绝对不会死的。”
幽深的瞳孔略一收缩,沉默许久,楚凝寒将匕首捡起放到了女孩的手中,将她相拥入怀,淡淡的、轻轻的,像个哥哥,“恨我,就杀了我吧。”
一霎那,灵魂的震撼,这感觉,是真的,手,为什么要颤抖,这不是自己,久违了的瞬间吗?
赫若曦,三年的痛、苦,决不能忘记!
匕首果断地抬起,落下,就在刺入他身体的分秒,停滞,一抹流光划过银色眸子,她再次笑了起来,“哥,我怎么舍得?”轻轻擦拭着那依旧沾血的刀锋,修长的手指又染上了殷红,“三年的恨,我还没报复够呢。”
死亡的到来,第一次没有反抗、挣扎,楚凝寒环抱女孩的手,不觉又紧了些,不知为何,这一刻,他不敢看她,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毁了你,请不要再自我折磨,女孩子,应该懂得爱惜自己,如果用我的血,可以抚平你心中的伤口,那么,就让我死吧……
*****************************************“哥,以后,请帮我好好照顾姐姐,也照顾好,自己。”不知为什么,她忽然闯进了书房,低头抛下了这句话后便转身跑走。
沉默,起身去询问父亲,却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她要嫁人了,可是说是被当成一个联姻的物品,‘送’给了欧洲兴起的司徒家族,而她要嫁的人,竟是那个风流成性的疯子,司徒夜!
回到书房,大口大口地灌着威士忌,辛辣的味道刺激着神经,却丝毫没有消减心底那份奇特的感觉,是什么?这厌烦的东西,思量着,忽然,诧异,它,仿佛很久之前听过别人描述,是……爱?
怎么可能?我,爱上了自己的妹妹?
难以置信,我,会懂爱吗?
最后一滴烈酒也流淌过了喉咙,不知为何,心脏却跳得不受控制,不,不可能,这决不是‘爱’,一个可鄙的私生女,我的妹妹?
猛然将酒瓶摔落在地,碎片点点溅落到了柔软的地毯四周,豁然起身,快步走到了那个处在偏远角落的房间,双眼血红,我看到了,她惊讶得看着我,她是我的!心灵、身体,都是我的!
永永远远,全部都是我的!
在她的背上,我留下了我的钟爱,一朵妖艳、邪冶黑色郁金香,从未想过,它竟然会在那雪白的背上那么美,美得我醉了,痴了,这证明了你,是我的!
也就是在那一晚,我占有了她、得到了她,但也是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双银色眸子中的恨意,我知道,她拿出了匕首,原本以为会没入我的心脏,出乎意料,却刺向了她的咽喉,怒意由衷而生,为什么?
你宁愿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吗?
难道你甘愿像一个物品一样嫁给那个男人,也不愿看我一眼吗?
类似报复的律动、近乎啃噬的热吻、力道极大的搓捻,我知道,她很痛,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很快乐,因为她知道了我的存在!
忽然,泪水,落在了我的脸上,冰冷,而又炽热,我怔住,停滞了所有的动作,凝视着那张动人心魄的小脸,没想到她竟已晕了过去,即便如此,贝齿却还是咬破了双唇,那一刻,心好痛,曾经亲眼目睹她忍受父亲的漠视、后母的折磨,甚至是所有人的欺凌、嘲讽,都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只是在这一刻,她哭了,她竟然,哭了……
这个女孩,让人心痛,默默地吻着樱唇之上的血迹,心,平静了下来,曦,对不起,请原谅我,但我宁愿背负上乱伦的罪名,违背家族所有人的意愿,我也不能让你离开我!
更不能让你去另一个男人身边,因为你的命,是我的,永远都是……
毒
废了几个看守,沿着那古老的楼梯盘旋而下,迎面而来,无尽的黑暗、腐朽的气息、满天的灰尘,不知为何,她的嘴角却徐徐地勾起了起来,看来,这里是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