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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景冒翔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吩咐秘书把工程部的经理叫进来。
林致远从茶水间回去,屁股都没坐热就夹着文件到总裁办公室。
“怡和佳苑的开发项目是你来主要负责?”景冒翔盯着电脑交待他:“拆迁的进程需要加快,你也跟进一下,该有的补偿不能少,但是也不要多给,你来衡量这个度,然后做一份报表给我。”
“知道了,景总。”林致远点头:“如果出现钉子户,我们……”
“是不是什么都要我亲自解决啊?”一向温和的景冒翔反问他,眉宇之间隐隐藏着风暴之色。
林致远觉得奇怪,也只能回答:“那好,我马上着手去办,景总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么?”
景冒翔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没了,出去。”
门被缓缓的合上,景冒翔甩了一下手下的鼠标。
烦躁,甜甜这几日情绪异常,每天缠着他,要他想办法,想办法。
他也不知道该拿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可是责难的话他也是一句也说不出口。那天在D大的校园晚会现场,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失态的表现,作为一个父亲,他的心疼自然是无以复加。
叶念琛,叶念琛,这个名字真是像魔咒,搅的他头痛。
他喜欢别的女孩就算了,那孩子居然是白心凉,这下子,可是戳中了甜甜的马蜂窝。
她一直讨厌那个女孩子,这一点景冒翔怎么会不知道,而更要命的是,他拿起手边儿的一张白纸,白纸黑字赫然印着:特殊景观建筑设计大赛一等奖得主,白心凉、叶念琛。
景甜甜早上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笑意盈盈的对父亲说:“爸,他们得奖好啊,我要去给他们买奖品。”
他看着女儿,美丽的眼睛里折射着怨毒的光。
“其实,可以换掉的。”景冒翔不以为意,反正他们是主办方,那些评奖的专家教授的意见,完全可以忽视。
“那可不行,咱们可是大公司,也得公证公平不是嘛。”景甜甜笑的那样美:“我跟您申请资金,第一名的奖品可归我买了呀。”
景冒翔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拗不过她,只得点头答应。
想到这里,他心烦的翻看着林致远拿过来的怡和佳苑开发案的文件看了起来。加快这个开发案的进程,他当然是有原因的。他曾经试图找过白心凉那个丫头,想要温言劝说她放弃,可是她没听,想到自己早先的也曾经给过她一套房子又被拒绝了,也正好成了他最后的杀手锏。
怡和佳苑的坐落地点就是现在白心凉和他的老丈人住的那片地方。
推拒他的好意,又不听他的劝告,那么没办法,他只能等着她来求他这个继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哟。
12点之前……
琥珀
白心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白天已经很累,又是上课又是打工,可这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又翻了个身,平躺着,直勾勾的望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终于拥着被子坐了起来。
要拆迁了,听说这回是来真的。
其实她早也有心理准备,这事儿喊了也不止一两年了,可是一直也没什么动静,渐渐的她也就忘掉了,如今真的通知下来,愁的她根本闭不了眼睛。拆迁就意味着要租房子。给的那点儿拆迁费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到的。买的新的房子肯定要加钱,可是她哪里有钱呢,家里的吃穿用度,已经是她可以承受的极限了,想到这里她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可是她不能,她还有外公呢,她都慌了,那外公怎么办?她一定要撑住。
暗自握了握拳头,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想要重新躺下来,却看到了手机在闪动。
短信来自叶念琛。
白心凉的心尖儿微微的颤动,太阳穴“突突突”的跳着,伴着耳鸣。
居她的手指滑过键盘,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打开文件。
“明天下午2:30,教五楼报告厅,颁奖典礼,你能来么?”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12点。这个时候的他怎么还没有睡,她想,熬夜可不好啊。
她捂着心口,害怕一放松,心脏就会跳出来一般。从那次晚会后,他们就没再见过了。他没找她,她当然更不会去找他。
叶妈妈告诉他了么?他是什么反应?他后悔了。
虽然尽量说服自己不要在意,可她还是在别人说起他的时候忍不住竖起耳朵。
赭最近她听到最多的一句话是:叶念琛又去练球了。
听说他几乎是住在了网球场。
白心凉听到这些,心中就会有种酸酸涨涨的感觉。
她知道别人都在鄙视她,唾弃她的无动于衷,这么久,她连去网球场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是她真的不敢啊,她怕多看一眼,自己就再也无法离开他,当然也没有办法爱上夏未。
哦,对,夏未。
白心凉闭了闭眼,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安静了一会儿,顺了顺气,她开始给他回信息,那手指都是颤抖的。
她本来写的是:“其实你去领就好了,都一样的。”
想了想觉得不太稳妥,又重新删除,写下:“不好意思,我明天还要打工。”
就这么写写删删,居然弄了半个小时。
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写到:“好的,一定到。”
带着跳河一闭眼的决心按掉发送键,她把手机放在眼前瞪眼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没再回过来。
可能是睡了,又想到他安睡的样子。她不自觉勾了勾唇角,拿着手机放在枕头边上躺下,居然就那么睡着了。
叶念琛给她发了这条信息之后,没想到她能回,但又揣着那点儿希冀似地,躺下的时候并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手机响了,他慌忙伸手去拿,头还不小心撞到床头,痛的他闷哼了一声。
想立刻回过去,又觉得时间实在是太晚,怕吵到她休息,于是只好放弃。
黑暗里手机屏幕微弱的亮着,上面只有几个字而已,他却反复的看了又看。
总觉得有股暖流,注入心间,跟看到本尊似的。
次日的下午,叶念琛坐在前排参赛者的席位上焦急的等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
景甜甜一派安然的过来跟他打了招呼。
“我今天是来颁奖的哟。”她对叶念琛笑的很甜。
叶念琛点头,忍不住又扫了一眼入口处。只剩下十分钟了,她还没来。
景甜甜感受到他的焦躁,心中凛然,表情却依然甜美:“待会儿只能一个人上去领奖,你们两个要是得奖,要派谁上去啊。”
叶念琛想都没想:“当然是白心凉。”
她牵强的笑,虽然料到他会这样回答,还是无法抑制内心涌出的醋意,停了半晌终于道:“那我上去了。”
“嗯。”叶念琛点头,就看见白心凉走了进来。
仿佛感受到他的目光一般,她一下子就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被灼伤了,心在那一刹那,几乎是窒息了一下的。
她朝他款款走去,心跳也越来越快。
叶念琛看着她,目光温柔,即便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他仍然选择坚持到最后一刻。
他可以容忍失败,但是却绝不能容忍自己从没有努力战斗过。
她今天出人意料的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身裙,这条裙子恰到好处的烘托了她纯净的气质。
今天的她,很不一样,女孩子恋爱了,大概都这样。他黯然。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坐在他身边,一叠声的道歉。
“没关系,来了就好。”他仍微笑赞到:“你今天好漂亮。”
白心凉的心抖了抖,顿时觉得周身气压降低,半晌才回说:“嗯,谢谢你。”
他看着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叶念琛压住内心的翻涌:“我说的是真心话,真漂亮,不愧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只一句话,白心凉先前建立的所有理智,几乎要被抛到九霄云外。
可是,她不能。
没有再回答,她只是逼迫自己认真的看着主席台。
最后一次了,她对自己讲,让她放纵一次,多少次,她都梦想,能与他一起上台领奖。
“待会儿可能只能上去一个人,”叶念琛靠在她的耳边,姿态亲昵:“你上去。”
她的左耳,已经烧到没有知觉,他靠的太近了,白心凉直觉得自己建立的防线步步崩溃,竟然没挺清楚他的话:“啊?”
叶念琛笑了笑:“我说,待会儿你代表我上去领奖,之后我也好向摄影的人要你的照片。”
白心凉的心从头到尾几乎都不属于她自己。
她恍惚的听到有人念他们作品的名字,恍惚着被叶念琛推上去领奖,恍惚的看着景甜甜笑意盈盈的给她颁奖。
到最后,景甜甜将一个红色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水滴形状的琥珀吊坠,她倾身向前在白心凉耳边悄悄的说:“白心凉,你知道这是什么。是漂亮的琥珀哦。这可是我和叶念琛一起亲自挑选的呢,呵呵。”她说着把盒子塞进她的手里:“喏,拿着,这个奖品可是有寓意的哦。我挺喜欢的一个作家曾经说‘爱是琥珀,可琥珀啊,是最美的尸体’,你懂的。”
这一刻,白心凉站在台上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跳梁的小丑,无论如何,都挤不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了。
说好了不哭的
永不投递的信笺:第800号
叶念琛:
如果有天我对你说,我爱你,但这与你无关。
那我一定是骗你的。
我。爱。你。
这句话有至少有两个字都和你有关系。
知道么,对于落魄的我,你就是勇气和力量。
居你永远在那里,好像信仰一样。只要想到你,所有的不开心仿佛都会离我而去。
而自从遇到你,我学会了把悲伤遗忘在风里。
白心凉
02。13
白心凉是个胆小鬼,她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转脸就跑。可是没人知道,她的逃避,不是对着那乌烟瘴气的事,而是因为那个温润清俊的人。
白心凉可以面对这世上一切的艰难,唯独不能面对在叶念琛眼前的狼狈。
赭是的,当你爱上那个人,他就成了你的软肋。
即便你钢筋铁骨。
她在台灯前搓搓手,叹了口气。
“我一定比人家老的都快。”白心凉自言自语。隔壁房间传来姥爷的含混沉重的咳嗽声,她站起来跑到外面倒了杯温水,放到老人家的床头。
“还没睡啊。”老人家眼球在眼皮下面动了动,没有睁眼。
“嗯,马上就睡了。”白心凉给他掖了掖被子:“姥爷,水放在你旁边啦,记得喝,要不很快就凉了。”她言罢,走出去悄无声息的关上门。她的手放在把手上在门边停了一会儿,直到听到里面的人有喝水的动作,才满意的笑着回自己的房间。
从她7岁开始,这个家就只有姥爷和她两个人。年迈的姥爷把她拉扯大,随着年纪的增长身体越来越差,但是老人家脾气倔,不服老,不许她忙前忙后的伺候。她去佛罗伦萨做交换生的之前妈妈主动帮姥爷请了个护工,白心凉见了人觉得不错才安心的离去,但是回来才知道那个护工来的第一天就被老爷子关在门外。这么多年了,姥爷一直不肯原谅妈妈。
白心凉关灯上床,叶念琛的手帕方方正正叠好放在她的床头,她早已洗净晒好,现在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
不还给他,可以吗。她默默的想。放假前一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觉得叶念琛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的撞击着她的心,令她无法负荷。那是她从未奢望的温暖,不敢相信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