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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头发。
我洗脸的时候看到自己的金鱼眼，方诺绕过我，说：你像小时候你爸养的那几条金鱼。我转头看着他，他怎么知道我在想我爸那几只金鱼呢？难道这就是默契吗？
我微笑，继续洗脸。我想着就是所谓的：爱情是骗来的，而感情是睡出来的吧？
方诺丢给我一件他的大T恤，说：你洗澡吧？我出去弄点吃的，一会儿回来，你这揍性没法儿带你出去了。
我拿着那件衣服，我闻了一下，是洗衣粉的味道，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我觉得他洗衣服不该用奥妙的，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件衣服他给没给其他女人穿过呢？
方诺看我闻衣服，说：洗过的。
我说：我知道。
方诺转身，我过去抱着他的腰，我难受极了。
其实我已经因为垃圾桶的头发已经开始吃醋了，我生气，这个房子我第一次来，怎么就会有其他女人捷足先登呢？其实我算什么东西呢？我和他分手了呀？
方诺拍着我的手背说：我先去弄吃的······
他转过身看着我，很仔细的看我，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可他没说一个字。
方诺出去了，我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方诺家的电话响个没完，我以为是方诺，可我没接，他有女朋友的，也许是那个女人吧？我做小三很“敬业”的。
方诺回来拎着一个肯德基的外带全家桶，还有一些零食。
关门的时候他说：我点电话你怎么不接呀？
我说：啊？你怎么不打我手机呢？
方诺叹着气说：你关机！
我才想起来，我手机没电了。
我插上充电器，开机。上面显示了一条李克发来的信息：回电。
我没有给他回信息，我害怕方诺生气，也许是我不想破坏我和方诺这种久违的和谐吧
第八十四章病的不轻
如我所料，我和方诺吃着大鸡腿、喝着冰可乐的时候，李克打来电话，我拿着一张餐巾纸抹着嘴，拿着电话溜到方诺的阳台。
我说：喂？
李克：你在哪呢？
我说：吃饭呢？
李克：你在哪呢？口气有点急。
我说：你有事？
李克说：我要见你，现在、马上！
我说：到底什么事？
李克急了：方诺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呢？
我说：你在乎我和谁在一起吗？
李克说：你在乎我吗？
我说：你在乎我现在的感受吗？
······
像是对口相声那样，纠结着各种也许，什么在乎不在乎的，只不过是临时的面子问题而已。
李克在乎我就不该隐匿他未婚妻的事，叫我莫名其妙做了又一个下贱的小三，我难受，我委屈，我爱他，他知道吗？
方诺抱着可乐幸灾乐祸地在客厅里微笑，也不呛死他！这嘴脸我真想过去给丫一巴掌。
可是，我发现是我变了，我突然不在乎李克在不在乎我了；我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了，不就是不要脸吗？把我巴光了扔在大街上都没问题，我一样大摇大摆走的像那个光着屁股上街的皇帝那样自信。说穿了我是另一种自欺欺人的堕落，已经到了17层地狱了，我不在乎再深一层的到达18层了，也许18层就是彻底！
我知道我病得不轻！
李克挂了电话，临了儿说：你丫死吧！
眼泪顺着眼角往外流出来了。我走进客厅，直奔方诺的酒柜，我管他什么酒不叫我动呢？我抄起一瓶芝华士，费了半天劲才打开瓶塞，我拿着大号的果汁杯，放了冰块，喝着味道等同于妇炎洁的芝华士，我的灵魂有没有糜烂，我不知道，预防为主！广告词说得好“洗洗更健康！”我也要我的灵魂健康，我喝了大半瓶芝华士，我就听我身旁的方诺说着什么？
我听不到，我满脑子都是李克要去死的那句话······我拎着酒瓶子，看着晃晃悠悠的方诺，我想丫的喝可乐也和大了呀？行不行呀？忒不爷们儿了······
我彻底崩溃了，我幻听、幻想，我把方诺当成李克。
我揪着李克的衣领：你在国外有女人，干嘛？当我是免费的小姐吗？你玩的爽吧？你个混蛋，到现在了，你丫都没为我说一句话，你说你多孙子呀？我他妈是你什么人呀？还腆着大脸给我买戒指呢？我却钻石吗？姑奶奶不缺······我他妈就是贱，我干嘛喜欢你呀？
我再一次哭得淅沥哗啦地，没错，我爱上了李克，我可以为他去死！我什么都愿意，只要为他。
临迷糊前，我在方诺怀里挣扎着说：我这就死给你看，李克！你他妈等着姑奶奶······
第八十五章完整的我
这夜睡得很沉，伴随着浑身的不适。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挣扎着起来，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整，我暗喜：方诺对我已经没有兴趣了。我只不过是他的旧人而已。
我起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悄悄地走到客厅里熟睡的方诺身边，蹲下身子，在他耳边说：诺，我回去了。
方诺揉着眼睛，顺手擦着嘴边的口水，说：刚几点啊？
我小声说：我得回去换件衣服，还要上班呐。
方诺起来揉着头，乱蓬蓬的头发还有他乱七八糟的胡须，那样邋遢的他，心里有点难受，他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毛巾被，我看到他只穿了一条内裤，我不奇怪，这是他的家，他有权这么穿，而我只是他的前情人，我还是觉得有点不自然。
他看着我，说：我送你。
我坐到他身旁说：你睡吧。我打车。
我拍着他的肩膀，叫他放心。
我的手紧紧地被他攥住，他贴近我的耳朵说：你真没事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说不了谎，我说：挺难受的······可我死不了······
方诺抱过我，揉着我的背，说：活该！叫你以前这么对我？
我眼眶滚出眼泪，原来他很解恨，他依然爱着我，不是吗？他连“活该”说得都那样温柔。
我倒在他肩膀，却感觉不到以前的温暖，我说：这回你解恨了是吗？
方诺说：你不爱我，还不叫我解恨呀？讲理嘛你还？他的语气依然很温柔。
我笑出来，说：你混蛋。
方诺吻住我······
当方诺的手摸进我单薄的衣服里时，我抓住他的手，说：放开我，我不想！
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方诺放手。我到门口，开门的一霎，我听见方诺在沙发上问我：你很爱他？
我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方诺，我淡淡地说：对不起！
走出那道门，走进早晨的阳光里。夏天清新的只有这一两个小时吧？
我打车回到家。
我在我家楼下意外遇到了李克。李克红着眼睛，满身酒气。
见我回来拉着我的胳膊问我：你去哪了？一夜才回来？
我不知道回答他什么，他架着我，把我拉扯回家。
我问他：你等我一夜？他不理我。
李克到卫生间洗了脸，出来看着我。
他突然扑过来抱着我，他哭了。我很意外，他是因为我一夜没回来而担心？还是看我完整的回来而喜极而泣呢？
我抱着他，我问他：你怎么了？
李克说：你去哪里了？
我说谎：我喝多了，在我姐们儿家睡了一夜。他可能信了，因为我说了是姐们儿，我不想他误会我和方诺，我要说在方诺家里，即使我们没有什么他也不信，他一准生气，他的脾气我知道。
我把李克拉到卧室，我脱掉他的衣服，叫他躺在床上，我说：乖，睡会儿。
李克紧紧地把我抱在怀了，说：你也睡会儿······
我抱着他，我说：嗯。
我捋着他的头发，像是照顾自己儿子那样。我突然觉得他知道我去哪里了，不然他哭什么呢？他姐姐不是回来了吗？他的未婚妻呢？很多问题我找不到答案。
第八十六章赖你一辈子
迷迷糊糊和李克睡到了近10点才爬起来。我有点佩服自己的不要脸了，一夜两个男人，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别扭。
我伏在李克胸前，他闭着眼睛抱着我。很久，很久他说：我快崩溃了。
我抱着他的脸，我说：我已经崩溃了。
李克收紧手臂，说：我要是扛不住了，你会怎么办？
我担心地紧紧地挨着他，说：会死吗？
我吻着李克发干的嘴唇，他木讷地回吻我，嘴里挤出几个字：你也喝酒了，还是洋酒？
我说：你还真识货，是芝华士。
李克翻身压着我，说：我姐要见你。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一点也不坚定，叫我猜不到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我抱着李克的身体，空调的温度叫他的皮肤凉凉的，舒服极了。
李克深深地吻着我，他知道我爱他，他用不着像方诺那样试探着我的反应，我是他的，包括这具身体和灵魂。
我喜欢他这样对我，用深情占有我。
忽然变得不那么担心失去他了，我想我是留不住任何一个要离开我的人的，就像谁也留不住生命那样。心里反反复复地出现那句“当爱情走了，就当他没来过好了”我可以这样对待李克吗？就当我们从不相爱过。
洗澡的时候发现李克老了，皮肤松松的，我给他搓背，他说：我一定比你老得快。
我说：你不老。
李克：你看你的皮肤还很饱满，能掐出水似的，我都出摺儿了。
我说：你那是瘦的。
李克摸着我的身体，说：是个男人，就会想要你。
我靠在他胸前，说：我只要你，我不管你要不要我，爱不爱我，只要你不讨厌我，我就赖着你一辈子······说着我留下了眼泪。
李克紧紧地抱着我，说：你想叫我一辈子不安是吗？
这话仿佛他将要离开我一样。他要放弃我了是吗？怪不得他说他扛不住了呢。
我不在乎了，反正心已经被他伤得这样了，再疼，还有多疼呢？大不了一死！
这样的场面叫我想起很多电视剧里的一幕一幕，男主角信誓旦旦却也有个各种不得已离女主角而去，分离时哭得稀里哗啦的场面，演员很入戏，眼角的泪带着情流下来，叫我们这样的傻瓜跟着流泪。哭过了，发觉自己其实也没有那样疼了，但是李克和我之间会是这样的吗？疼过了，就能忘了吗？
像梦一样的爱着一个人，伤心着。就像这场爱情要爱到世界末日那样。
李克中午接了一个他未婚妻或是他姐的电话，大概意思就是要他赶紧回去。
李克一定很爱他姐姐，他什么都听他姐姐的，虽然他们一样大，他们是双胞胎，姐姐叫李凡。
电话里他们约了要见我，时间就在今天晚上。
第八十七章李凡周雪
晚上我稍作打扮，随着李克一起去赴约。
李克把我带到一个国贸附近的意大利餐厅，他说：你进去吧，我就不陪你了，有事给我电话。临了儿抱了我并且吻了我。
我一个人走进餐厅。餐厅里的人寥寥无几，也许意大利菜比较贵的原因吧。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一个貌似李克的女人，我找一个两个人的位置坐下来，等待着李凡。
等了将近20分钟的时间，一个妆容清淡的女人走进餐厅，那气质优雅极了，那长相一看就是李克的孪生姐姐，他们像极了，只是李凡比李克白多了。我站起来看着李凡走近我，说：刘莹莹？
我说：李凡姐。
李凡笑着说：你好，你好。听李克说起过你，来坐吧。
我坐下，伸手叫服务员，给李凡要了一杯饮料。
李凡说：吃点什么吧？我饿了。
我说：好吧？
就这样我们各自要了一份套餐。
李凡看着我说：果然不错。
我看着李凡，说：李凡姐，您找我是为了叫我离开他吧？
李凡说：周雪见过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的事，我也不想凑合进来。
我很纳闷儿，李凡不是周雪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