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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国安打量着何承锡手拿黄瓜,身着围裙,目光扫射房间各处,每一处都有女人的痕迹。玄关处的拖鞋都是两双。气不打一处来,他不是不知道闫后雪的存在,只是觉得年少风流,到底自己的儿子,他多少有些宠溺,玩玩就行了。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是真的。他忽略自己对感情的真心,儿子是他生命的延续。
何承锡不自在的将身上的围裙解掉,黄瓜放到厨房。“爸,你怎么来了?”
目光扫到秘书身上,只见秘书对他挤眉弄眼。他不明所以。何国安回身看了秘书,秘书立马噤声,老老实实的站在何国安的身后。
何国安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巴掌!恶狠狠的说:“上个星期,我是不是特意打电话告诉过你,今天你要去和祁晴拍婚纱照?”
何承锡的脸上立马现出五指印,他抹了下嘴角,倔强的说:“我不会和她结婚的!”
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恰好被后雪看着。
何国安恨铁不成钢,用力的挥舞手中的拐杖。秘书向上前拉开,何国安强硬命令道:“你敢拦着,我连你一块儿打!”秘书被吓退了两步。“我今天非要好好的教育这个不懂事的东西。”
何承锡无声的承受着,以一种无言的方式抵抗着。
后雪倚在门边,手指无意识的紧紧的扣着门板,在心中呼喊,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何承锡,你这又是何必呢?
直到何国安打累了,见儿子并无屈服的意思,狠狠的说:“秘书,打电话,把那个叫闫后雪的女人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一直不出声的后雪,全身一震,把她抓起来?她还未反应过来,头上有些血迹的何承锡匍匐到何国安脚前,祈求道:“爸,这和她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不想结婚,不想娶祁晴,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何国安这时才从儿子的反应中找到一个可以让他就范的理由。“可以,不过,祁晴……”
何承锡紧紧的攥进拳头,他并非商业奇才,憾不动祁云山的半生基业,他也并非希腊传说中可以杀兄轼父的神话人物,他只有血有肉有心的平凡人,所有的知识与技能需像每一个平凡的人一样,一步步的去学习。若非不是他与生俱来的身份,他比得上江岩峻这个人吗?他比不上!他只是遇到从未想过这么认真去对待的一个女人,他想用他一生去爱护她。
爱,人人都会说,对于从来没有真正爱过的人来说,这种爱像毒液,像流到心里的血液。比一般人更加强烈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放假,祝亲们五一快乐,平安顺心。
、四十五,绝别
“我娶,我娶……”何承锡压抑着情绪接着何国安的话说。
何国安满意的笑笑,重新看了一眼这套房子,嗯,蛮温馨,下一时刻面色改为严厉,“我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你处理的干干净净,不要再让我再插手。下个月16号,就是你的大喜日子。”
听到关门声和渐渐远离的脚步声,何承锡压抑着,一直压抑着,指节泛白,额上的青筋显露,眼泪掺着额头流下来的血液,他像只受伤的动物一般呜咽。
后雪——后雪——他无息的呼喊——
一直看着这一切的后雪,无声的落泪,紧紧的靠在门,她看到他喊她的名字,她感受到他的痛苦,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什么都无能为力……
同一套房子,一个客厅,一个房间。如此短的距离。彼此想念,彼此难过着。直到夕阳西下。
何承锡猛然站起身来,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六点半,一会儿后雪就回来了。跪的久了,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撞到沙发发出的声音,惊到了在房间的后雪,后雪翻身从缝隙看到他正踉跄的向卫生间走去。
他要干嘛?不一会儿,他重新从卫生间走出来,很明显伤口被处理了。后雪赶忙关上门,躲到自己的房间,摸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正在处理伤口,贴创可贴听到手机响,看是后雪,愣了两秒,才接起电话。
两人声音不约而同如平常那般正常。
甚至何承锡像以前那般调皮的问道:“怎么,想我了?还没到家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听到本少爷的声音了?”
却不知对面房门紧闭的闫后雪手指紧紧握住机身,眼泪在眼眶打转,捂住听筒,深呼吸了一次,尽量做到和平常无异,“少来了,今天露露心情不好,我陪陪她,就不回去了……”
“哦。”何承锡放下手中处理伤口的工具,“那你明天早点回来。”放下电话的何承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陷入了淡淡的惆怅。拿起衣架上的衣服出了门。
后雪听到关门声,呆呆的坐在床上发呆,接下来她应该怎么办?她又应该怎么办才不辜负她自己的心。
自从认识何承锡,轻佻的、不羁的、毒舌的、温柔的、可恶的、耍赖的……可他都是无害的,他的心比谁都软,他是无害的。因为他是被妈咪宠坏的孩子,因为他是蜜罐子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儿,他有着一切富家公子的挥霍,坏脾气,占有欲……
次日一早,刚刚起床的后雪便看到从外面恰好回来的何承锡,两人均是一愣,他没想到她在。她没想到他不在。
事实上,他守在齐露的楼下一夜。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何承锡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后雪缓缓将一直停留在他脸部伤痕的目光移开,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沉默。
何承锡笑着解释道:“昨晚和朋友出去玩,你也知道我的那些朋友,不上道,一不小心喝高了,早上起来就这样了。我迷倒万千少女的脸都毁了……”他边想边说着。
后雪只当就是这么回事儿,她在等他,等他给她一个回答,也让自己从此回归到自己的生活。再也不希冀他人的世界。
可是——
何承锡一如既往的对她,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好。她一下班,他便来接她,送她上班,为她买衣服,逗她开心,为她做饭,恨不得全世界都送给她。每每他露出笑脸,她总移不开目光,深深的沦陷。何承锡,你到底要怎么样?后雪在心中一遍遍的发问。她到底是哪生哪世修了千年之福,得他如此待她?
这天,后雪心事重重的坐在电视机前,电视里播放的是什么,她不知道。
何国安最终还是找到了她,这些天,何承锡完全没有要与后雪分开的意思,他不得不对症下药。解铃还须系铃人。
后雪一点不意外,生活让懂得现实的人□故,所以在何国安开口问怎样才可以退出时,她毫不犹豫的要了三百万,三百万换她自由身。尽管接收到的是何国安的冷笑与鄙夷的目光,她也没有高傲的要跟钱过不去。
她让自己去这么认为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没良心的女人,认为自己就是贪钱的女人,认为自己对何承锡是没有感情的。
当何承锡推门而进时,看到坐在电视机前出神的后雪,温和的笑笑,又在发呆。故意走上前吓吓她。
后雪果然被吓的不轻,脸色苍白。
“怎么了?”何承锡上前安慰。
后雪霍然站起身来,连连后退,当他是洪水猛兽般。
何承锡疑惑的看着后雪的表情,再看她身旁收拾妥当的行李,脸色立马冷下来,“你要走?”
后雪低下头,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神,冷冷的回答:“是!”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随便的找了个理由,“我家的房子要拆迁,上头赔了些钱,我妈又从亲戚家借了些,总共三百万,我还你,从此我……自由……”
何承锡怒极反笑,“自由?我让你不自由了?”他从未约束过她想做的事,她要的,她喜欢的,他统统的给她。现在她跟他说自由?!
“是,我有追求自己的幸福权利,人,生而自由。喜怒哀乐总得有个观众,所以我要谈恋爱,要结婚,而不是受你束缚!”后雪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冷静,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些话说出去对他伤害到底有多大。
“你要和谁恋爱?和谁结婚?”何承锡步步紧逼,用力的捏住后雪的下巴,抬起她一直垂着的头部。“看着我,告诉我,你要和谁谈恋爱,和谁结婚?”
手指嵌入肉里,却不知疼,下巴缓缓被抬起,终于四目相视,一个怒火带着占有,一个无情带着坚定。
“我和谁结婚都——和——你——无——关!”她一字一句说出来。
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的吻,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放纵自己就此沉沦,管它未来会是怎样,管它后果会有多严重,管它原本是什么样子,他想要的,她想要的,本来就是一样。可是,她不能!她已经够自私了,一次、两次……所以他才会因她活的这么狼狈,像此时那么痛苦,如果没有她,他依然是神采飞扬的富家公子,笑容灿烂,享受着一生下来就属于他的生活。都是她——他那么怕疼的一个人,流着鲜血还要护着她,口中喊着“闫后雪”三个字……
“啪!”的一声,后雪用力挣脱,用尽全力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三百万我已经还你了,我无意与你再假装深情款款,我一直都喜欢聪明的男人,像你这样愚蠢,自以为魅力无穷的男人,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让人感觉乏味。”
每一句话,都如刀子捅在胸口,何承锡愣在原地,无法动弹。假装?喜欢聪明的男人,他愚蠢,乏味……
下一秒,后雪毫不迟疑的拖着行李打开门,迈开步子,离开,关门。一门之隔,时间推移,他不动,她越行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没有爱人的自卑与不懂爱,就没有那么转转折折
、四十六,拒绝,一个人生活
今天阳光真的好耀眼,还未直视就觉得头晕晕的。后雪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单元楼门口,猛然一暗,又让觉得难受,昏昏沉沉的感觉越来越浓,直到她全然陷入黑暗。
醒来的是两天后的事情,看着微微的睁开眼睛的后雪,齐露开心不已。
一室的素白,刺鼻的药物味道,木木的环顾四周,视线落在床前站着的两个人,苍白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吓死我了……”齐露眼泪汪汪拉着后雪的手。两天前,她出来倒垃圾,就看到后雪拖着行李倒在楼梯口,这种情况,她慌乱的没了主意,恰好看到刚回来的江岩峻,江岩峻立马将倒在地上的后雪的抱起来。
此时,一脸疲惫的江岩峻露出温和的笑容,后雪再次报以苍白的微笑,原本是想说些什么的,又不知从何说起,恰好又没有力气去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然后闭上眼睛。
江岩峻看到她安然醒来,又有些虚弱的睡下,便无声的离开。
次日,后雪便在齐露的陪伴下出了院。
人说失恋时,最好生一次病,大病初愈像是从失恋中挣扎着重生一般。而对后雪来说,也是这样的感觉。
骄阳似火,后雪的身上渐渐的热了起来,迎着太阳眯着双眼看着太阳,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
其实生活中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重复平静过日子才是她的主旋律,想要刻意不去记住一些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繁杂的事情,置身忙碌的都市生活,即使这个城市是方寸之地,两个人想要相遇也不是易事,后雪又恢复以前的生活,只是,身心之处某个地方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再也回不去。
这天,江岩峻再次约后雪出来吃饭,散步。自从后雪回到与齐露同住的地方后,江岩峻对于闫后雪的行为明显了很多。不知情的齐露会旁敲侧击的说后雪走桃花运了,她也是为后雪着想,何承锡到底是要结婚的人。
后雪懂。
刚从江岩峻车上走下来的后雪,恰好就看到眼前转眼即过的一辆车中,坐着何承锡与祁晴,她一下就呆住了,傻傻的看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