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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间,周煞示意sabina先出去,历经沧桑的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四大家族分为琅、峫、玥和霊。那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时,霊还是四大家族里面最弱的一个,而夫人与最强的琅的掌权者却是至交……”
那一天,狂风大作,暴雨雷鸣,琅却是一派热闹,因为今天是小公主——荼子迷的生日。
“爹地、寒姨,子迷的生日礼物呢?”穿着公主裙的荼子迷一蹦一跳的跑过来,精致的脸上肆意着清灵的笑,“看,这是妈妈给我的生日礼物。”
涂青云宠溺的抱起子迷,在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爹地待会一定给子迷一个惊喜好不好?”
“好啊,最爱爹地啦,爹地子迷现在就要嘛。”荼子迷窝在爹地温暖的怀抱里,要是妈咪身体好就可以陪自己过生日了。
“好,子迷在这等着,不许偷看哦。”涂青云放下小公主,眼里闪着复杂的光,最后被一抹冷戾所代替,眼神睨向旁边的尊贵妇人,迷恋沉迷。
“寒姨,你都没有祝子迷生日快乐呢。”小公主撒娇的蹭着贵妇人,笑眯眯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贵妇人从这张稚嫩的脸上能看到那个女人的面容,一样的精美绝伦。那个女人总是如泼墨山水中走出的美人,淡雅宁静却又妖冶无边,有她在,所有人的眼球都会被吸引过去。
“寒姨当然给子迷准备了礼物,子迷跟寒姨来。”守着起身抱起一脸天真无忧的荼子糜向院外走去。
涂家大宅临海而建,不远处就有一座码头,是涂家的私人码头。大宅有通向码头的长长的连廊,即使这样,暴雨被风夹杂着肆无忌惮飞进来的打在身上,噼里啪啦声声作响。
“寒姨,你要带子迷去哪?外面还下着雨呢。”女孩好像察觉到什么,有了丝丝挣扎,细密的雨打湿了她粉色的裙子,这是妈咪不顾身体熬了几个夜晚亲手给她做的,瘦小的身子在紧箍的手臂里挣扎变得剧烈。
“子迷不是要礼物吗?寒姨这就带你去啊。”贵妇不耐烦的哄着挣扎不安地女孩,淋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让她恶心难受。
“我不要礼物了,我要找爹地,寒姨,你放我下来。”女孩努力掩饰眼里的不安,寒姨是很疼她的,她一定不会伤害她。心里的安慰,却抵不过身体飞出去一霎的震惊。
她看到疼她到骨子里的父亲站在长廊的那一端缓缓走来,脸上漠然的表情并没有在看到女儿被扔出去的那一瞬有所变化。
“爹地——”女孩试探着叫了声,幼小的身影在滂沱的大雨里瑟瑟发抖,她两手努力护着裙子,却怎么也挡不住那四面八方的雨点,“爹地,救我——”
身体被两个大汉拉住的时候,女孩害怕的喊出来,爹地刚才一定是没有看见,一定是。
“爹地——我是子迷啊,救我——”尖利的童声划破雨幕,雨水顺着眼角滑下来流进嘴里,瑟瑟的发苦,因为,她看到那个她敬如神祇的男人搂上了寒姨的腰肢,眼神冷然的望着她,陌生的阴寒。
贵妇人小鸟依人般靠着身侧伟岸的男人,手指抚上男人胸膛,心跳微微凌乱,却强有力,凑上身去,不知道在男人耳边说了些什么,男人僵了一下,抬手挥了挥,转身准备离去。
抓住女孩的魁梧大汉领命拖着一身泥泞的女孩向码头走去,女孩的整个身体被拖倒在铺着尖利沙子的地上,眼一顺不顺的盯着那个让她在一秒中恨之入骨的身影,手机械的一翻,挣脱了大汉的钳制,手中的银针迅速射入大汉的眉心,藏在口袋里的枪早已被她握的滚烫。这是妈咪今早给她的,说这是她们之间的秘密。从小就接受训练的荼子迷,对枪一点也不陌生而且百发百中,但是,她想不通妈咪身体不好怎么也会有枪。
呵,原来……。
砰——
响声震耳欲聋,甚至盖过了隆隆的雷声,女孩手持冒着青烟的手枪,惊慌的脸早已被浓浓的恨意所取代,“爹地,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冷然的声音完全不像一个八岁的孩子。
涂青云扶着滑下身去的寒夫人,冷阴的脸上被担心愤怒取代,“子迷,别逼爹地。”
呵,别逼他,那又是谁逼得她?
手里的枪再次对准前面的人,小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这是她的爹地,是最爱她的爹地。
、第三十七章 陶环之死
“陶环。”寒夫人借着涂青云站起来,强忍着剧痛,脸色黑的骇人。她只带了两个人,而且都没带枪,看来荼青云也没有武器,难道自己就要栽在这个八岁的女孩身上?
“是,夫人。”陶环从旁边的紫藤花架旁拉出一个绝美的妇人,病态的苍白依然掩盖不了她的风华绝代。
陶环的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针尖抵着美妇的脖子,稍一用力就能刺破那苍白的肌肤。
“子迷,放下枪。”涂青云已经完全卸去了慈父的伪装,阴寒的声音如同对话的是他的仇人,“要是不想你母亲又是,就放下枪!”
“爹地——”荼子迷不敢相信地看着满面狰狞的爹地,最后一点希望被涂青云的很绝无情消磨殆尽,手里的枪在雨水的大力冲刷下险些掉到地上。
“荼子迷,这里面装的是实验期的deathghost,我正愁找不找人试药,你要是不放下枪,我就拿你妈咪试,至于这后果,可是没人知道。”寒夫人闲闲的开口,如谈家常一样吐出最恶毒的话,伸手拉着美妇往前一带,“恩沁,你女儿还真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可惜……”
“拿开你的脏手,子迷——不要管妈咪——逃出去——记得,永远别回来——”蓝恩沁苍白的唇在雨水里已是青紫,身子颤的如筛糠,眼里的恨如狂涛怒海卷向相拥的两个人,“涂青云,子迷是你的女儿,你竟真的下的去手!”
“放了我妈咪——魔鬼——我要杀了你——”子迷听着妈咪娇弱无力的声音,心狠狠的抽痛,这真是天大的惊喜!
“子迷,乖乖上船,妈咪会没事的。”蓝恩沁看着站在滂沱大雨里的瘦小身影,雨水的大力冲刷让她站不住脚步,身子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如崖边一株孤零零的小草。
“不——爹地,那是妈咪啊——是妈咪——”子迷透过雨帘,眼前模糊一片,那个高大慈祥的身影,现在拥着的却是别人的妻子。
寒夫人向远处点了点头,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子迷猛地被拖到在地,一根粗粝的绳索套上子迷细嫩的脖子,立刻在脖颈上留下一道粗粗的红印子,子迷挣扎着就要逃脱,寒夫人讥诮的看着子迷,“你难道想让你妈咪陪葬?”说着把蓝恩沁往针头一带,只差一毫米就要刺破肌肤。
蓝恩沁阖上眼睛,身体借势猛地撞过去,“子迷——走——”
“妈咪——”荼子迷清楚的看到陶环狠狠的按下手指,把管里的毒药全数推进妈咪身体里。
荼子迷眼睁睁的看着妈咪撞上了那尖细的针头,注射器一瞬间没入苍白的脖颈……她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只剩下妈咪担忧的脸在眼前晃,“妈咪,妈咪,不要丢下子迷,妈咪——”喃喃的呆愣着,荼子迷如一个木偶般被拖上了船,一个剧烈的闪电撕裂沉幕,狰狞的口子,吞噬了海上飘飘摇摇的船只……
寒澈张开紧握的双手,有一截指甲竟然生生掰断在肉里,张了张嘴,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子迷,就是溪溪。
“后来,听说,船在中途翻了,而且……”周煞顿了顿,似乎在思虑该怎么说,“而且,船后紧跟着白鲨群,有人说,船底绑着几十只宰了的牲口,是它们的血把鲨群引过来的。”
“是,母亲……交代的?”努力冷静的声音里微微发颤。
“不是,本来陶环是破坏了仪表盘,根据计算,应该是在深海漩涡那里出事。”
“周叔,既然你已经知道溪溪没死,那母亲是不是也……”寒澈从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溪溪和母亲之间的仇恨是杀母夺父之仇。一个八岁的孩子要怎样才能在茫茫大海群鲨屠杀的灾难中逃出来?
尖锐的铃声打破了骇人的死寂,寒澈无力的接通电话,直觉耳朵一阵轰鸣,再什么也听不见了。
“陶姨中枪了……中枪了……危在旦夕……”
这几个字如魔咒般盘桓在眼前,寒澈猛地站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稳住了脚步。
在车上,寒澈了解到,高航接到溪溪的电话,正下命令撤离自己人,却遭到了警察的埋伏,而且,没想到陶姨也在现场!
“陶姨呢?”寒澈快步走进瀚西苑,腿撞倒椅子也没有感觉,他只觉得喉咙堵得慌,一直大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肺叶,空气在一丝丝抽离,因为,陶姨接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溪溪。
羽溪坐在陶环的房间外,身上血迹斑斑,颓然靠着墙,长发遮掩下的瞳眸,一大滴眼泪滴下来。
“溪溪,陶姨呢?陶姨怎样?”寒澈发疯般抓起羽溪的衣领,血红的眸子是不敢置信的绝望,“溪溪,你告诉我,陶姨没事,说啊——”
“澈,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寒澈推开羽溪冲进房间,陶环安静的躺在床上,面容安详,还带了一丝释然的微笑,只是胸前的血窟窿怎么也让人移不开眼。血早已干了,凝成黑红的血痂。
寒澈执起已经冰冷僵硬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陶姨,你告诉我,不是溪溪,不是溪溪!”
一整天,寒澈硬撑着处理陶环的丧事,他不让溪溪动手,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敢信。高航说,当时他也没在,在场的除了弟兄们就只有羽溪和陶环,而弟兄们忙于拼杀,只听到陶环一声嘶声力竭的叫喊,充满着不敢置信,两个字:溪溪。
那一枪很准,陶环基本没受多大的苦,等弟兄们杀出一条血路时,陶环握着羽溪的手释然的一笑,好像什么都放下了,解脱了,离去了。
举办葬礼那一天,羽溪本来是以陶环的干女儿的身份参加,却被弟兄们一个个仇恨的挡在外面,在他们眼中,是羽溪透漏了这次出货的风声,是她趁机杀了陶环。
“让她进去,给陶姨跪着。”沙哑疲惫,早已没了以往的平静稳重,寒澈径直从羽溪身边擦过,没看她一眼。
羽溪跪在灵前,给前来悼念的人一一磕头还礼,看见灵堂上那慈祥的面孔,眼睛忍不住发酸发疼。
葬礼过后,羽溪并没有搬出去,她细心地打扫陶环的房间,把陶环的东西一点一点整齐的收好,就在她整理书架时,一张泛黄的纸掉了出来,协议大大的两个字刺痛了羽溪的双眼。协议上清楚的写着:乙方保证小女孩秘密安全,甲方付十倍雇佣金。甲方下面是陶环清丽的签名。
陶姨,对不起。
羽溪的眼泪扑扑掉下来,陶姨,原来,我一直错怪了你。
、第三十八章 浴室折磨
晚上,羽溪按照斯诺的训练计划完成今天的体能训练,已是大汗淋淋气喘吁吁了。能量转让后,她的身体机能一直在下降,甚至跑几圈都会力不从心,以前势如破竹的一招一式,现在成了名符其实的花拳绣腿。羽溪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每天不管有多力不从心也不敢放松训练,好在寒澈从陶姨的丧事后就再也没回过瀚西苑。
浴室里氤氲的热气蒸的羽溪眼睛发胀,每次一停下来,就会看见陶姨释然的笑容,那么安详轻松,她甚至还能感受到陶姨手上的温度……
枪声弥漫的码头,陶环撑着最后一口气,眼睛望着前方,充满慈爱,就连气若游丝的声音都是暖暖的,“溪溪——我看见枭儿了——是枭儿——”
那个名字,羽溪如遭遇五雷轰顶,呆愣在枪林弹雨中,回眸寻觅,除了血还是血,唇角的苦笑弥漫开来,眼眶里的泪水被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