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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澈眼里那还能容下其他人,抱着羽溪心疼的低唤,手温柔的拍着她的背,“溪溪,不怕,醒醒……”
“少爷,我说的事实,她都杀了你们的孩子,你还这样护着她?你也看到了,那孩子才多大一点啊……”Sabina显然还不知道寒澈已经知道了真相,她拿准了寒澈和羽溪之间有这个隔阂一辈子都不会安稳的过下去。
寒澈一记眼刀飞过去,偏偏Sabina以为寒澈听了想起羽溪的恶毒怒火丛生,说的更是绘声绘色,就像是现场再现。
没人注意到羽溪拿出随身带的手枪扣上了扳机……
“溪溪——放手——”寒澈觉察到怀里的安静猛一回头,心惊肉跳,羽溪竟然拿枪对着自己的肚子。
“溪……溪……”
血妖娆的在衣服上一圈圈漫开,像盛开的红牡丹,红艳艳的刺眼。羽溪仿佛能看到血水从肚子上一股一股的往外冒,像小喷泉一样……
、第六十一章 湿没湿
羽溪手盖在冒血的地方,一瞬间就染红了。寒澈拿开羽溪的手,努力扯出一抹笑,“溪溪……我……没事。”
羽溪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下来,“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啊”
“溪溪……不……哭……”看到她哭他会跟着心疼,他宁愿自己再挨一枪也不愿溪溪哭,即使是为他哭。
“少爷——”Sabina没想到会闹这么大,她更没想到寒澈会为羽溪挡下那一枪。
“滚!”寒澈这一喊扯着伤口又突突地冒血。
“寒澈,你别说话,我叫李医生来。”羽溪脱下衣服给他堵怎么也堵不住,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有这么多血。
李医生这几天是跑断了腿,这次竟然是中枪,他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年轻人折腾起来真不是人。幸亏这一枪打得有些偏,不然这可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在李医生来之前羽溪给寒澈取出了里面的子弹,手一圈一圈的给他缠着绷带,可是都那么厚厚一圈了血还是往外渗。
“溪溪,没事的。”寒澈宠溺的抚上羽溪的脸,给她擦去泪痕,“我还没有得到你的原谅怎么舍得死呢。”
羽溪红着眼睛瞪他,手下用了力道。满意的听到寒澈的哀嚎。羽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以为自己不会在被寒澈的一举一动所牵动,可是看到那么多血,那本来是自己应该承受的,她不是铁石心肠,她也有血有肉。可是要说原谅,没有谁该原谅谁,他们也就无从再开始。
其实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从孩子的事情真相大白后,羽溪就动了要离开的念头,只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倘若她离开瀚西苑,寒夫人立刻就会派人追杀。她现在还没有能力自保,只能先呆在这,斯诺也赞同羽溪先治好病再做下一步打算。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瀚西苑更安全。
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是在她预料范围之外的,但是她跟寒澈也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了,最多是朋友。
寒澈看不懂羽溪眼里的流转,只是觉得心慌,好像羽溪就要远去,他怎么也抓不住。那种无力感是他以前经常感受到的。他从来都是指点江山的王者,但在羽溪面前他总是不自信。
“溪溪……”寒澈试探的叫了声,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就跟她的人一样难以捉摸,“我渴了。”
羽溪回过神,给他倒了杯温水,这次她没有给他吸管,让他就着手喝了下去。寒澈心中的慌乱被羽溪一个细微的动作一扫而空。他就是这样,羽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让他琢磨上半天,然后跟着紧张跟着欢喜。
“溪溪……你今晚能不能……不走?”小心翼翼的问出来,观察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我……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就是我晚上有什么事行动不方便……”看到羽溪的眉心微微皱起,后面的话咽在肚子里。
最后羽溪还是没留下。寒澈知道,他不能逼得太紧了,今天羽溪肯为他哭为他着急说明心里还是有他的。眼睛有些酸涩,如果自己当时信任羽溪,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故意封锁了消息,所以母亲那边以为他和羽溪还在进行相互折磨,没想到今天Sabina会来。他至今没有动她不是心软,欠他和溪溪的,他会加倍讨回来。
羽溪站在窗前,脑子很乱,今天她又出现幻觉了,是不是代表着她无药可医了。手里捏着一张发黄的纸,是陶环当年为了救她和雇佣兵签下的协议。
她记得当年自己被装进麻袋扔在甲板上,后来听到说船要沉了,然后她就掉到海里。可笑的是,装她的麻袋竟然是上好的透气防水料子。她就静静的呆在里面听着外面哀嚎遍野,最后便是无尽的沉寂。
再后来,绑麻袋的绳子松了,她也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多久,出来后就看到一群白鲨向远处游去,身后是血染的红。豪华的巨轮只剩下破碎的船板,那些前一刻还说笑的杀手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抱着块板子在海上漂,没有食物,她就吃海里的鱼,生吃,连鱼骨头都吞进去,喉咙划的生疼。最后她醒来,是在一个小岛上。岛上一个人也没有,幸好有大片的植物让她活了下来,后来她就遇见了他,那个不知道是她幸运还是不幸的开始。
陶环临终前一刻还放不下他,她不能让陶姨死都闭不上眼。可是如果她的生命没有多久了要怎样找他。
这次羽溪照顾的寒澈尽心尽力。寒澈还是不满足的嚷嚷着要洗澡,他是一天不洗都难受的主。以前还能用毛巾擦擦,现在他的胳膊动一下都疼,就算擦也只能擦擦前胸,管个毛用啊。
“溪溪,我不要擦,擦完了还是难受。”寒澈不怕死的反抗,他都觉得浑身沉沉的好像压了一层土,再不洗澡,他不是给疼死是给脏死的。
羽溪无奈,只得扶着他去浴室,给他脱了衣服放好水,刚好在受伤处以下,把他打着石膏的一条腿抬起来放到支好的架子上。动作很滑稽,可是寒澈丝毫不觉的。
“溪溪,我自己不能洗。”手撩了撩水,溅了些在绷带上。
羽溪拿了条毛巾别过头往寒澈身上胡乱的擦。这跟擦身子有什么区别。寒澈看到羽溪另一只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眉心尽量舒缓,可是还是微微地皱着。
“溪溪,你是不是……”寒澈憋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个好点的词,“嫌弃我。”
羽溪眼神凌厉的扫过来,知道还不闭嘴。
“我,溪溪,我没脏。”最后的音几乎被他吞到肚子里,但是他感觉到羽溪擦拭的手明显一顿,“溪溪,我和她们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当时是不是还在乎我才把她们领回来的,你当时总是冷冷清清的对我,我才……”
“好了,转过去。”羽溪不得不承认,她在乎,这也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在她的认知里,别人用过的东西她一定不会好心的当垃圾回收站。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那又怎样,她与寒澈终究是不可能了。他们之间不仅隔着一个寒母,还有很多。
“嘶——”
还是让水碰到了伤口,寒澈隐忍着等羽溪给他洗完了才出声,腹前已经湿了一大片。看得羽溪怒火中烧,“你湿了怎么不早说!”
说完寒澈眼神怪怪的看着她,羽溪反应慢半拍。寒澈闷声笑得欢,“宝贝,你怎么知道我湿没湿。”
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啊,羽溪脸红的让寒澈想扑上去咬一口,不想羽溪“恼羞成怒”甩开他自己出了浴室。
、第六十二章 失踪
“哎,溪溪,我错了,我一个人走不出去……”寒澈一个人在浴室里装可怜,叫了半天没动静,等好不容易出去了房间里哪还有羽溪的人影。
这几天寒澈过的很舒坦,这一枪他觉得挨得很值,可是他跟溪溪之间好像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再往前走怎么也走不近。
从那次浴室里寒澈把事情说开了,他感到羽溪跟他有点刻意疏远,每天仍细心的照顾他,但好像把这当做一项责任,因为他是因她受的伤。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那种陌生人之间冷冰冰的关系。溪溪,真的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吗?
羽溪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寒澈背对着她,很认真的对着床头的灯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寒澈修长的手指拿着细小的针对着灯光,眼眯成一条线,动作很是滑稽,羽溪却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寒澈右手拿着一根线手有些颤抖的往针眼里穿,细长的线刚触到针孔就软了下去,他拿回来,放进嘴里抿了抿。他把针举到灯光下,仰着头眯着眼,线穿进去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放下手来一看,怎么又掉出去了。
“寒澈……”羽溪的声音哽咽着,寒澈心神一恍惚,针就扎到了手。
“溪溪,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寒澈忙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偏偏线又缠在手腕上。
“我来吧。”羽溪看清了,是自己给孩子做的那件衣服,后来被藏獒咬了,她以为冯姨给扔了,没想到在寒澈这,他这是干什么。
寒澈小心的观察的羽溪,怕勾起羽溪伤心,这是她对孩子的爱,他怎么舍得扔呢,“溪溪,我,我给它洗干净了,只是被狗咬破了,我就想补补,呵呵,这针线活看着简单没想到这么难,我……”寒澈看着被自己糟蹋的不成样子的衣服,心里也不好受,“溪溪,你别哭,我,我真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我不补了,不补了……”
他现在最看不得羽溪掉眼泪,每一颗都砸在他心上,他本来想做件事让羽溪高兴,没想到又做反了。
羽溪捧着衣服眼泪止不住地流,上面还有洗涤剂的馨香。泪水打在上面晕开一个个小圆圈,长长的针脚被泪水浸的膨胀松散。
“溪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惹你伤心,溪溪……”寒澈真的慌了,他想给羽溪抹眼泪,手上还带着血,他怕一不小心蹭到她脸上惹她嫌弃。寒澈掀起袖子轻轻的给羽溪擦,怎么也擦不完。
“寒澈……”羽溪哽咽了好久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从孩子没了,羽溪一直不敢想,不敢问,她每天做的就是赎罪。孩子出生到现在,她没看过孩子一眼甚至连哭声都没有听过,她想,想的心都碎了,可是她不敢问。
“女孩,跟妈咪一样漂亮的女孩……”寒澈抱着羽溪脸埋进她的头发里,湿濡一片。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谈论孩子,第一次说他们的孩子。
第一次,两颗心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取暖,互相安慰。羽溪躺在寒澈的怀里,听他描述孩子的样子,嘴巴死死的咬着衣服满面泪痕,低低的悲鸣泄出来倔强的心疼。寒澈怜惜的吻去脸上的泪痕,眼角的泪又落了上去,不知是她的还是他的。
“溪溪,我带你去看看孩子吧。”羽溪点点头,抱着寒澈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寒澈能感觉到胸前的滚烫。
寒澈的伤愈合的很好,看着天气不错,提出来带羽溪去看看孩子。羽溪站在寒澈面前绞着手不知所措,“我该给孩子带点什么?”
寒澈揽过羽溪按住那颗胡思乱想的小脑袋抵在胸前,“你是她妈咪,还要带什么。”
最后羽溪去买了束百合,很干净和新生的婴儿一样没有沾染尘世的俗气。
墓地选在半山腰上,放眼望去满目的绿色,羽溪觉得孤零零的。一个孩子那么小,在偌大的山上,孤单的可怜。
羽溪没有哭,手一遍一遍摩挲着墓碑,怎么也摸不够,嘴里低低的呢喃着。寒澈站在身后看着羽溪瘦弱的身子趴在墓碑上,脊背微弯,肩膀微耸,脸颊贴着冰冷没有温度的碑石轻轻地摩挲着,那瘦弱的身子承受了千斤重的悲伤却倔强的不肯卸下。
整整一下午,羽溪就坐在墓前,有说不完的话,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