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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七忍不住挑眉,对不起?
她是不是听错了?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种可能,眼前的女人做情妇的时候“不小心”留下了她丈夫的种,在孩子一天天长大,大到可能已经不能打掉的时候跑来向她跪地认错,磕头敬茶,说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所欠她的。
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一抹弧线,要是真的是这种可能她估计会笑趴在桌子下面。
白若七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和她交流的遗愿,看到这样的白若七Angle有些不淡定了,别的女人怀了她老公的孩子她不是应该愤怒应该抓狂应该开除条件让她打掉孩子的吗,可是她这样凉凉的看着她是怎么回事。
Angle以为白若七是在故作镇定于是拉下了脸来,“既然我已经怀了北堂家的继承人,那么你是不是应该退位让贤了。”
白若七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只觉得她憔悴了很多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无论是舞台上还是舞台下都光彩照人的名模。
她想了想开口,“你是想要取而代之,成为北堂太太?”
“难道这不应该吗?”Angle说的一脸的张狂,但是脸色苍白的却让人看起来有些狰狞。
谁知她话锋一转,“不过,我做事也不想做的太绝,北堂太太这个位置我并不是真的有心觊觎,但是北堂家的继承人值多少钱你是知道的,我狠狠心可以帮你除去这个难题让你安稳的继续坐在北堂太太的位置,但是……”
“但是,你想要钱。”白若七接过她的话帮她说完。
Angle脸上划过一抹尴尬,但是很快便被脸上的理所应当盖住,“怎么这不应该吗?钱重要还是你北堂太太的位置重要?给我一笔钱我保证你高枕无忧,等到你为北堂家也怀上了孩子就没有人在能够威胁到你的地位。”
Angle说完有些忐忑的看着白若七,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来缓和着心里的紧张。
“喝咖啡对孩子不好。”看着她端起咖啡,白若七面无表情的说道。
Angle动作一顿有些尴尬。
两个女人久久的注视着对方,直到白若七开口,声音淡漠到毫无感情,“钱我是不会给你,因为我不会用钱去毁掉一条生命,即使是未成形的孩子也不可能……”
“难道你不想要你北堂太太的地位了吗?”白若七话没说完Angle就急急的打断,那句不会给钱让她一下子急了起来。
“至于北堂太太这个位置,你要是有本事拿你就拿,但是我想我老公竟然忘记告诉你了,他--不育!”白若七倾身上前,将最后两个字说得很轻却正好能让对面的女人听清。
果然,Angle的脸色比之前更加的惨白,小脸呈现呆滞的状态,干裂的唇瓣不住的颤抖着,“你,你骗我!”
虽然是陈述句但是却说得丝毫没有底气,Angle这样的反应也正式了白若七心里的猜测,在没来之前她的心一直疼痛不已,她讨厌一个个女人因为这样的事情找到她,这会让她感觉自己更加的可悲,她不想让自己的生活在撵走一个个情妇和处理一个个私生子中度过,可是当她真正来到这里看见Angle的那一刻,她突然间就觉得这个孩子肯定不会是北堂澈的。
虽然他风流滥情,但是这么多年花边新闻不断的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私生子,而且像北堂家这样大的家族应该是很注重继承人的素质,他就算是在风流,她也敢肯定他绝对会在留种方面处理的干净利落!
所以,她按照自己的心一直在试探着Angle果然,孩子真的不是北堂澈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非但不觉得开心,心里反而更加的沉重了,她觉得自己很可悲竟然将聪明才智用到这种地方,她比眼前这个诈欺的女人更加的可怜,可悲。
“骗没骗你这要你自己去印证了,我之所以能坐稳北堂太太这个位置,就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怀过野种!”
绝美的小脸在阳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实,只是嘴角却几不可见的划出自嘲苦涩的弧线。
Angle几乎是落荒而逃,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慌忙的动作将桌边的咖啡都撞撒了,一身白色的棉质长裙瞬间变成了肮脏的拖布色。
碰撞的声音引来了很多人的视线,Angle连忙压低帽子听到人们的议论声时身子细微的颤栗着。
白若七拿出纸巾递给她,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机冰凉一片。
“你没事吧?”她忍不住问道。
“没事!”Angle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白若七看到有大滴大滴的眼泪落在她染了咖啡的色的裙子上。
她哭的很压抑又似乎很恐惧,白若七抿着唇原本不想管,想要直接离开,可是心里却在抬腿想要离开的瞬间窒息了下,果然,冷漠的事情还是不适合她做。
“原本我不想问,但是该死的我可能就是爱管闲事,所以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能够帮得上忙的话……”
“不,不能!”Angle摇头低泣,“帮不到我,帮不到我……”
在Angle的世界里,没有等价的条件,别人是不会出手帮她的。
“……你需要钱?”白若七想了想,之前她好像一直都在围绕钱的问题,果然,Angle身子一颤,接着泪眼朦胧的抬头,不抱希望的问道,“是啊,我需要钱,需要钱,你能给我吗?能给我吗?”
Angle说的有些激动,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白若七眉头一皱,真的很不习惯这样的Angle,因为从前什么时候看到她,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那不可一世的态度至今记忆犹新,只是现在……
她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不能给你。”
Angle自嘲的笑着,但是又马上听到白若七说,“但是我可以借给你。”
Angle有些不敢置信激动的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真的肯借给我?”
“不过就算是借,我也要知道你用这笔钱干什么,总不能去杀人放火我也给你吧。”
Angle将手抽了回来,头颅低垂好像心里万分的纠结。
“当然你也可以不说,那么也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白若七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你别走,我说!”Angle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的看着白若七眼睛里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凄楚。
“一切都是我的报应,一直想要害人……白小姐,你是好人,你要提防孟西,她这个人很可怕,很可怕……”
“和孟西有关?”听到这个名字白若七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Angle抚摸着肚子眼睛里有着爱恨交加的纠结,“这个孩子是她找人轮奸我留下的,还拍下了视频放到了网上,只是现在加上了马赛克,她说过如果哪天她心里不高兴了,那么她就要我做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荡妇。”
Angle说的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是白若七明白那淡然的背后是苦涩的绝望。
“我被他们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我自己都不记得那里面究竟有几个人,她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不敢上街,就是知道坏了孩子我都不敢去医院,我现在所有的广告和合约都被她霸占了,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因为那三天缺席,错过了一个很重要的国际秀,违约金我陪了一大笔钱,现在还是负载累累,可是……可是我弟弟急需要手术费,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所以我才想出这样的办法……”
看着对面的女人,白若七第一次觉得生活有时间真的很不公平,真的很绝望。
“你一定觉得我在编故事说小说吧,呵呵,午夜梦回醒来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相信一夜之间竟然会发生那么多的事,你不相信也是应该的。”
“我相信!”白若七轻声的说着,言语之间带着坚定。
“你相信,你真的相信我吗?”
“相信。”是的,她相信,因为刚刚Angle眼里流露出来的绝望她是那么的熟悉,每天北堂澈提起那夜不堪的事情,每当提到那让人恶心的录像,她都是这样的绝望。
“你需要多少钱?”
“……五十万。”
五十万!
白若七不得不再次感叹命运的捉弄,曾经的Angle五十万对她来说算什么,可是现在竟然要用到欺骗,白若七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写下五十万推给了她,留下一句“好好生活。”就离开了。
走出咖啡厅,白若七的心里无限的压抑,开了车匆匆的回了家。
Angle在咖啡厅里久久的盯着支票,脑海里一遍遍的播放着曾经做过的事情,心里惭愧不已,不知道做了多久,直到自己下定了决心要从头开始好好生活的之后,才将支票装起来,起身离开。
弟弟,你有救了!
将帽子压低离开咖啡厅后,Angle正要去路边拦一辆车,谁知这时却从拐角处猛的开出一辆车,直直的向她撞去。
连一声尖叫都来不及发出,Angle像破布娃娃一般的身子猛的被撞出去好远,车子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迹象,飞驰而过,将她抛物线般下落的身子再次撞飞了出去,接着在人们尖叫的声音中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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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白若七很早就吃了饭上楼睡觉,心里闷闷的十分的压抑。
朦胧间房间猛的被敲开,她迷糊间看到张嫂慌慌张张的跑进去,“少奶奶,少爷晕倒在门外了。”
“什么?”
“少爷在门外晕倒了。”
张嫂说完只见两个门外将北堂澈扶了进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张嫂这么慌张了,只因为北堂澈的脸实在是惨白的吓人。
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身上浓重的酒味,薄唇干裂而呈现青紫的颜色。
“打电话叫洛医生来。”她看到这样的北堂澈也有些慌了。
“已经通知过了。”张嫂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北堂澈身上的衣服都湿了,白若七刚刚给他换完衣服,别墅外就响起了刺耳的刹车声,洛羽奇拿着医药箱从容的走了进来。
张嫂一看他这不慌不忙的架势有些着急,“洛少爷,你倒是快点啊,少爷脸色难看的很。”
洛羽奇笑笑拍了拍张嫂的肩膀,“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每年他不都是这个德行吗,死不了的,放心。”
洛羽奇这么一说,果然张嫂焦急的神色缓和的一些,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些心疼。
“今天是澈母亲的祭日。”洛羽奇看她疑惑就为她解答了一下。
祭日
白若七这才想起来爷爷之前和她说的话,让她在祭日这天陪在他身边,可是因为之前的冷战和今天白天发生的事,她早就将这件事忘到脑后了。
洛羽奇给他注射了针剂,将带来的药交给张嫂煎煮就离开了,他医院里还有事情呢,临走时,他告诉白若七,北堂澈是胃病犯了,他的胃曾经出过血不能喝太多的酒。
洛羽奇离开后白若七看着床上惨白的男人,眼中划过一抹心疼。
现在的北堂澈眉头脆弱的紧皱着,俊脸惨白,让人无法和那个高高在上犀利冷漠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唔……”北堂澈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他会在家里。
“你醒啦,有没有好点?”
老师教过,对待病人态度要温柔点。
好吧!
北堂澈大手用力的按在胃的位置上直觉将眼前的女人无视掉。
张嫂推门进来看到北堂澈醒来有些激动,“少爷你醒啦。”
北堂澈淡淡的恩了一声,只是当看到她手里端的汤药时,眉头皱的更紧,干脆将眼睛都闭上了,眼不见为净!
“少爷,将药喝了吧,是洛少爷留下来的,喝完就好了。”
白若七愣愣的站在一边诧异的看着床上一脸倔强的男人惊呼到,“张嫂,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哄他吃药啊?”
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么高大不允许人触碰他丝毫威严的男人竟然……怕吃药?
天大的新闻啊!
听出了她口中的嘲笑北堂澈猛的睁开了鹰眼,阖黑的瞳眸里带着冷冽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