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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在,在小茶楼……”谁都怕死,尤其是这种低级的黑社会小混混,在生死的面前一个比一个软骨头。这时候别说我只问他鹦鹉的事,就算是我问他十八代家谱,他也能给我倒着背一遍。
我一脚就这个怕死的家伙踢出去三四米,自己一刻也不耽搁,掉头离开鸡店,直奔小茶楼。
小茶楼是壶嘴街唯一一家与色情业无关的场所,虽然来这里的人都与色情业有关。
小茶楼真地是一家茶楼,这些刚刚与女人下半身打完交道的男人,都喜欢来这里喝杯茶,休息一下。有很多人还准备休息之后,继续苦战呢!
我风风火火地冲进小茶楼,站在大厅里,眼睛四周转了一圈。
“哎,这位兄弟,气色不错,好体力啊!”一个目光淫荡的男服务生凑上来,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我。
第九十章先下手为强
“滚!”我一点没客气,这时候可不是玩风格的时候,挥手抡在他脸上,把他打出去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鼻血长流。
“谁叫鹦鹉?”我站在大厅中央,厉声喝道。
听到我的话,大厅里很多人都愣了一下,转头望着我。只有在大厅一角的几个桌子边,忽地站起十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染成半红半绿的家伙,他的一条胳膊里还搂着一个妞,手老实不客气地伸进妞的胸罩里。
“我就是鹦鹉,有什么事啊?”鹦鹉摸着怀里的妞,仰起脸大刺刺地反问我。
这时候,他身边的十几个人都围在他身边,还有几个已经顺手拎起桌面的玻璃瓶。
“呼!”看到总算是找到正主了,我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反而平静了下来。
“你是鹦鹉哥啊?”我貌似漫不经心地走到他身前三四米的地方站住脚步。
“不敢当,你是什么哥啊,刚才火气好像不小?”鹦鹉的眼睛向天花板上看,一付目中无人的样子。
“我啊?已经不是什么哥了,以前倒是有人这么叫过我,他们叫我狞哥!”我有理斯理地回答道。
“宁哥?哈哈!”鹦鹉打了一个哈哈,得意地望了望自己周围的小弟,“什么宁啊?创可宁还是胃乐宁啊?哈哈哈……”
鹦鹉放肆地大笑起来,看到鹦鹉笑,这些小混混们也都大笑起来,连他怀里那个无耻的贱货也跟着笑起来。
“不是创可宁,也不是胃乐宁,是沙狞!”我扁扁嘴,在他们的大笑声中一字一顿地说。
“沙狞?哈哈哈,他说沙狞,哈哈……”鹦鹉笑地更大声了,那些小混混们也笑地更嚣张起来。
鹦鹉突然止住了笑声,他的目光变得很迷惑,看看我,好像在想什么。而这个时候,那些小混混们还没发现异状,还在大笑。
“你们别笑了!”半晌,鹦鹉木然喃喃着说。
不过小混混们没听到,还在笑。
“我操,我他妈让你们别笑了!”鹦鹉猛地一声大喝,他还在连那张脸都扭曲在一起了。
顿时,别说这群小混混,连大厅里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小茶楼里都安静下来后,鹦鹉这才大力地吞了一口口水,眼皮跳动了几下,推开怀里的小妞,两条腿打着晃走到我面前。
“你怎么不笑了?”我故做奇怪的样子,望着鹦鹉。
“狞,狞哥,咳,不好意思,我没见过你,不好意思!”鹦鹉说着话,汗就止不住地从脑门向下淌。
“是啊,我知道,我也没见过你!对了,你跟着辉哥混的吧?”
“是,我跟着辉哥挣两个活命钱!那个,狞哥,你坐,你坐!”鹦鹉这才想起社团的规矩,从旁边拉过一个椅子,放在我身后,请我坐下。
“嗯,是啊,都混地不容易。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啊,你说是不是?”我坐下来,眼睛却始终盯在鹦鹉的脸上,看得他心里发毛。
“对,对。狞哥,你抽烟!”鹦鹉的手有点抖,拿出一支烟敬上来,又打火点上。
我长长地吸一口烟,又长长地吐出去,脸上开始有了笑容。不过鹦鹉看到我笑,却更慌了,他在凌云是个什么东西,以前连堂主都没见过。
“行了,你也是给别人做事的,我不为难你。李妍姿在哪里?”我很随便地问道。
听到我提起这个女人的名字,鹦鹉的心里咯噔一下,头上的汗已经快成瀑布了。
“说啊,她在哪?”我见他不出声,就转过头又问了一遍。但是,我问完这第二遍,手里的那支烟突然从手指间滑落,我的脸色也和那烟一起滑落。
“啊,狞哥,我……我……”鹦鹉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没站住,两条腿一软差点坐地下,扶着我的椅子才勉强又站稳。
“你最好快点说,我没有什么时间。这个女人我救定了,如果因为你告诉我晚了,而让她出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说到这里,我拉了一个长音,然后伸出手,抓住鹦鹉的衣领,慢慢地把他的丑脸拉近,“你连跑路的机会都没有!”
鹦鹉近距离看着我的脸,还有我那一双渐渐眯起泛绿色寒光的双眼,他脸上的五官都在扭曲,脸色也像僵尸般惨白。
“她,她,她还在,还在旧码头仓库,不过,现在可能,可能来不及了!“鹦鹉可算是把话说全了。
“行了,你跑路吧,不然就是一死!”我一把将鹦鹉推倒在地上,自己看了不看一眼,起身就向外奔去。
我现在努力让自己别太急躁,保持冷静的心态。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大街上,为了拦出租车还差点出车祸。谁知道出租车里有人,我也没管那套事,把车里的客人强行扯出来,自己钻了进去,催着司机把车急驰向西澳旧码头仓库。
鹦鹉刚才最后一句说“来不及了”,这话就是乌鸦在叫。但是,也证明现在李妍姿命在旦夕,随时有可能永远也做不了我的证人了。
在车里坐着,我需要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可还是很焦躁。不停地催那个被我吓坏的出租车司机,一路闯了N个红灯。
西澳旧码头仓库,在西澳的蛇村区。
这个仓库可是古物,据说是日本鬼子当年盖的,专门存放从中国抢去的各种宝贵物资。
后来西澳的中心离开蛇村区,这里荒凉下来,一直也没有人再问津。
把钱给了司机,我独自走进仓库大院,推开那扇铁门,只蹭了一手的青苔。
我注意过环境,除了我来的车外,还有几道车轮的印迹在大院里来往过。我站在大院里,望着阵旧的大仓库,皱了皱眉,总觉得环境有点太静了,怎么一点人声都没有。
不过来不及多想了,我踩着沙土地面走到仓库大门口。仓库的大门是关着的,只有大门上内嵌的一道小门虚掩着,我用手轻轻拨弄一下,看到没什么危险,这才悍然打开低身钻了进去。
第九十一章失败的黄雀
仓库里很暗,我刚从外面走进来,视线有点不适应。不过,就在我的脚踩进仓库的那一瞬间,我第一感觉就是,仓库有人,有活人,还不止一个。
我用手稍稍遮了一下眼,让眼睛在最短时间内适应仓库里的光线。
当我能看清仓库里的情况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李妍姿。李妍姿被高高地吊在仓库铁皮天棚的中间,双眼紧闭,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在李妍姿的下面,地上站着六名黑西装打手,为首的一个身材很壮,面容如铁。
我看看那六个打手,目光再次投入高吊在半空的李妍姿,她脸色煞白,估计就算不死也不太妙了。
“你有点慢,沙狞!”六打手中为首的那个家伙沉声打破寂静。
“她死了吗?”我没理那个家伙说什么,仍然望着半空中的李妍姿。
“哼哼!”为首的家伙闻言冷笑几声,轻轻一挥手,他身后的五个打手突然从身上掏出枪,举起胳膊,把枪口指向半空中的李妍姿。
“她就快死了,如果我想让她死的话!”那个家伙眼睛中有杀机闪过。
“呼……”听到对方的话,我不但没担心,反而还长呼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他能这么说就证明李妍姿还活着。
“你想怎么样?”面对着六名持枪打手,我的神态好像与老朋友聚会。
“咳!”重重地一咳,这个为首的人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反手用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胸,“我叫宋崇祖,一直听说沙狞的功夫厉害,今天想领教一下。”
“宋崇祖?”我一时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说词,“你是想和我打架?”
“没错!”宋崇祖悍然拖去自己的黑色外套,双拳紧握,一双牛眼瞪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宋崇祖,我心里有一个疑问,想了想,心中突然一动。
“宋崇祖,你是香港人?”
“沙狞,打就打,别问那么多!”宋崇祖根本不回答我的话,一只脚后退半步,向我亮出一个架势。
“我明白了,你真是香港人,顾驭芒的手下吧?呵呵,原来这件事真是他搞地鬼,贵利高个王八蛋,被人利用还不知道。”我不屑地一笑,接着把身体挺直,独伸一只手,向身前的宋崇祖勾了勾手指。
受到我的轻蔑,宋崇祖大吼一声,双目充血,一个虎扑冲到我面前,双拳抡圆了,带着风连环击向我的面门。
面对宋崇祖的攻击,我双脚像钉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上身忽地后仰,让过宋崇祖的双拳。宋崇祖的攻击刚过,我的上半身又立刻如弹簧一样闪电般收了回来,还搞笑地在宋崇祖的耳边吹了一口气。
宋崇祖只觉得自己的后颈都凉透了,猛地后退几步,眼神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执着。
“宋崇祖,你有些蛮力,不过打架不仅仅是力气的事。算了吧,把李妍姿交给我,你们走!”我见状轻轻叹息着说。
宋崇祖的一张脸涨到通红,牙关咬地嘣嘣响。瞪视着我,突然再次虎吼,腾身又扑了上来。宋崇祖在扑近的时候,虎躯微微左偏,右腿高举,泰山压顶般砸向我的左半身。
我看着宋崇祖的眼睛,自己的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好像没有看到对方的攻击。就在宋崇祖的铁腿已经沾到我的身上时,突然间,我的左手鬼魅般挥起,一把抓住宋崇祖的脚踝。我的这只手如擎天之柱,让宋崇祖的这条腿在空中嘎然而停,丝毫不再能寸进。
宋崇祖只觉得从腿上传来一股大力,心里意识要不妙。只可惜他后知后觉了,我的脸上出现诡异般的一笑,我的右腿这时从一个特殊的角度,一点动作预兆都没有就闪电般弹射了一次,一脚正好蹴在宋崇祖的小腹处,同时松开抓住他腿的那只手。
我的这一脚力道很足,宋崇祖熊一样的身体被我这一脚踢得凌空飞出去两米多远,还扑倒在仓库地面上,来了一个狗啃泥。
宋崇祖败阵,让另五个打手大为紧张,立刻把指向半空李妍姿的枪又指向了我。
“住手!咳,咳!”趴在地上的宋崇祖突然一挥手,阻止自己人的行动,接着又大声咳了几下。
他勉强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嘴角已经带有血丝,这么结实的一条汉子,居然被我一脚踢成这样,可见我刚才的那脚有多重。
“沙狞,老爷子果然没说错,我打不过你!”宋崇祖瞪着我,向我举起大拇指。
“老爷子?指的是顾望京吧?他高抬我了!”我负手在身后,悠悠地说道。
“不用多说。我今天败给你,但是总有一天会赢你,沙狞,你等着我!那个女人是你的战利品,本来少爷让我把她干掉,但是我没有,就是留着做奖品让你能和我痛痛快快打一次。现在你赢了,她是你的,我甘愿回去受罚,不过当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再和你打一次。走!”说完话,宋崇祖带着一颗不甘的心,怨忿地挥手示意那五个打手跟着他离开。
看着五个打手扶着宋崇祖离开,我突然有点好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