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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这边的人。”总警监立刻眼睛又瞪圆了,扭头愤怒地盯着我,“沙组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是西澳的人!不是什么过江的龙啊虫的!”
这事很重要,既然这个人是西澳人,就证明这件事是西澳本地的黑社会在做怪。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罪无可赦,谁让我是负责反黑的。
“总警监你先别急,我刚才说了,就算是西澳的本地人,也有可能是归乡客。”我挥一下手。示意让总警监稍安勿躁,自己仍然在看这个谷贵合地自然资料,“杜警督,这个姓谷的一直都在西澳吗?”
“那就不知道了,这事得去查查才行。”杜方我无奈地耸耸肩膀。
“好,我这就去查!”我一点时间也拖延不了,再拖延警局就要被新闻媒体挤爆炸了。站起身就向外走。
总警监气忿地望着我离去的背影,许久。突然一拳重重地击在自己的桌面上,咬牙切齿。
“总警监,也许,我们应该考虑沙组长的意见!”突然,杜方我开口平静地说道。
“什么意见?”总警监愣了一下。
“以黑制黑!”
“嗯?以黑制黑?”听到杜方我的话,总警监渐渐沉静了下来,皱着眉头半天不言语。他也想起那天我在医院对他说的话。
“本来我是负责刑事地,这种事我不该过问,但是如果外来的黑社会势力进入西澳,那西澳恐怕除非求军队帮忙,否则……”说到最后,杜方我说不下去了,只是无力地摇起头。
按照谷贵合个人资料上面地记录,我用尽全身解数。才从记者群里挤出警局,开着车直驶东湾角。
东湾角,顾名思义,在西澳的东边,这里有一个小小的海湾,而东湾角区的地形就向西澳伸向海里的一条触角。
在东湾角有一片贫民区。不过不算太大,从海边的山上向海边延伸一大片山坡,这个贫民区就在这片山坡上。和蛇村的贫民区比,这里地贫民区是地理位置造的,与别的无关。
贫民区所处的海边是西澳的渔业遗留问题。在以前,西澳的渔业曾经非常发达,养活过几代人,但是后来为了保护海产,政府下令禁止大量捕捞,限制了渔民的数量。反正那时候西澳的经济已经腾飞。不再需要渔业支持。
但是总有一些人怀旧,还在继续着老祖宗地营生。这些人就是东湾角这片贫民区的主要居民来源。
本来这片贫民区都是木棚,有一年西澳政府换届的时候,为了表示对贫民的关怀,就由政府出钱把木棚变成了铁棚。只可惜,不管是木棚还是铁棚,这里始终都是一些孤苦无依的渔人。
当我开车到了这片铁棚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地时分。当太阳刚从山的那边沉下去一半,这片铁棚区就已经显得很黑了,偶有几盏灯火,也是荧光一般。
我把车子停在山下海边的一条小路上,自己沿着一条通向山上的小土路步行而上。
土路的两边,都是一片又一片的青黑色铁棚,很矮,勉强可以住人。
其实,我并不觉得住铁棚与住豪宅有什么两样,如果让我和孙乔能回到曾经的那个时候,就算一起住铁棚,我也无怨无悔。
在几盏很昏黄的电灯泡映照下,我才看清,在道边有一间杂货店。这里不可能像城市里那样还有什么超市,几间杂货店就负责了这片贫民区里的住户生活必备的物事。
我走进杂货店里,这间杂货店里也是一个铁棚,只不过要稍大一点而已。杂货店里地东西还挺全地,从零食到生活必备品到药品到五金零配件,几乎应有尽有。
“喂,你是谁啊?很眼生!”
我正看着杂货店柜台里的那盒避孕套发愣地时候,突然从杂货店里的里面,有一个人弯腰走出来对我说话。
我抬眼一看,出来对我说话的人是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出头,不过却显得很大方,一点也不怕生。她的皮肤很白,个子也很高,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土到掉渣,那条青色的土布裤子连脚踝都遮不住,脸上的五官虽然不是那么好看,但是配合在一起却有一种悍然的野性。
“哦,我是想问一些事情,不知……”
“去去去,捣什么乱,这是杂货店,卖货的,不是问事的。”那个女孩子很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看她手里还拿着一双筷子,估计刚才还在吃饭,就被我惊动跑来了。
“我是警察!”我见状微微一笑,伸手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证件。
“警察又怎么样?我管你是干什么的!警察?平常也不见警察来这里,对门二狗家船里鱼丢了,报警怎么不见你们来?问事跑来了?不知道,快走!”我不亮出身份还好,这一亮身份反倒让人家对我更凶了,看她的眼神,好像还很鄙视我。
这事我知道。东湾角这片因为民风凶悍,不太服管束,再加上都是渔民们自给自足,管这里的那个警察们一般都不太认真。对了,正常情况下被派到这片来做事的警察,都是在警局受到处分的,来这里做事等于是发配边疆。
“那我买你的货!”我的微笑转成苦笑,手里的警官证件变成了两张钞票。
“嗯?买货?嘿嘿,这还差不多!”女孩子看到我手里的钞票,眼睛里发出了光。
“好吧,你要买什么?我这里的东西都很便宜!”女孩子转身走了回来,嘴里对我说话,眼睛始终盯在我的手上。
“哦,就买一瓶可乐吧!”我也没细想,随口说着。
“五十,谢谢!”女孩子这时候会礼貌了,伸手就去拿我的钱。
“什么?”我忽然把钱收了回来,看着那个女孩子就像看到侏罗纪的汽车,“我要的是一瓶可乐,不是一箱!”
“喂,你不是嫌贵吧?嫌贵就直说,我这的可乐就这么卖,你爱买不买!”女孩子一根手指指着我,嘴里还拿话消遣我。
“那算了,我不要可乐了,给我拿一包万宝路吧!”我看着那个女孩子,自己眨眨眼,就用下巴点了点她柜台里的烟。
“二百,先付钱!”女孩子用眼角看了看我,没拿钱,先伸手要钱。
“你怎么不去抢银行?那样来钱更快一点!”我的脸都绿了。
“喂……,你倒底买还是不买,不买就走,买就快一点!”女孩子没理我的话,她倒是先不耐烦了。
“算了,直说吧,我给你钱,你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想到总警监可能还在办公室里被困着,我决定速战速决。
“不好。买货这里有,问事不侍候,神经病!”那个女孩子白了我一眼,拎着筷子转身就回到里边继续她的晚饭。
我手里拿着钱,看着那个女孩子的背景,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算了,此处问不出来,换一个地方再问好了。
在这间杂货店的里面,一盏很暗的灯泡下摆着一个餐桌,餐桌旁只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太太在吃饭。看到那个女孩子拿着筷子走回来,这才抬起头。
“小珠啊,有人来买货?”老太太非常慈详。
“奶奶,你别管,是一个条子。妈的,想从我这里问话,肯定和我哥有关,想抓我哥?做梦去吧,被我玩了一顿,估计已经走了!”女孩子一屁股坐下来,抱起自己的饭碗,开始狂吃。
我萧索地走出杂货店,站在店门口,四外望望,哪里都黑了咕咚的,这可让我去哪问啊?抬头看看天,这天色还不算太晚,贫民区的生活真是可悲,这也算一种命运。
突然,我借着杂货店店门口的那一点光亮,注意到在我的一侧大约十几米的地方,好像有一个人。这个人的动作很奇怪,歪歪斜斜的,就呆在那里,偷偷地注视着我。
我皱皱眉,因为这时人家在暗影里,我在明处,我根本看不到他长得什么模样。我抬起脚,向这个古怪的人走了一步。这时,奇怪的事又发生了,我走一步,那个人竟然退了一步。我更加奇怪,就又走一步,于是那个人就又退一步。
第一百五十五章义薄云天
神神秘秘,非奸即盗,尤其是对我这么鬼鬼崇崇,搞不好是谁派来跟踪我的。我冷笑一声,向那个人大步走去,我倒要看看他能退多快。
见我大步过来,那个古怪的人好像惊了一下,转身就走,不对应该说是跑。他跑的姿势很别扭,一高一低的,也许是跑得太急,才跑了两步,就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同时,我听到“当”地一声响,从那个人的身上还掉落了一个很大的东西。
“你是干什么的?说!”在那个人刚想爬起身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冷森森地开口问道。
那个人根本不回答我的话,吃力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拾起刚才他掉在地上的东西,抡起来就砸向我的头。这个家伙的力气很大,随便地这一下,还带起一股风。
“啪!”我连看都没看,伸身一把就抓住了他砸过来的东西。东西一入手,我才发现,原来这是一支拐。这个人竟然是一个瘸子,难怪刚才跑得那么难看。
想到这点,我敌意全消。谁也不会派一个瘸子来对付我,刚才可能是误会,我有点过意不去了,手一松就放开了那支拐。
本来拐被我抓住后,那个瘸子就大力地向回扯。我这一松手,他就蹬蹬退后两步,瘸的腿不方便,于是一屁股又坐在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叹口气。人家总算是残疾人,我得人道一点,走过去向他伸出了手。
这个时候,瘸子是仰面躺在地上地,而我伸手的时候会稍稍伏一点身,灯光在我的前方,这就让我的脸彻底露在光下。瘸子抬头,能很清楚地看到我。
“狞哥?”瘸子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很沙哑。
“嗯?你是谁?”我这个方向逆光,看不清他的样子,急忙蹲下来,凑到他面前。
这个人的脸只能用沧桑来形容,满脸都是疤,各种各样的疤,就像一条又一条地虫子爬在他脸上。只是。我并不觉得这些疤恶心,相反,在我的眼里,这些疤是光荣和勇毅地象征。
“疯子?怎么是你?”我的眼睛也睁大了。
在上次贵利高的反骨事件中,疯子和小三被人暗算,为了保护小三,疯子以死相拼。结果后来命虽然保住了,不过腿也断了一条。成了残疾。想到这件事,我暗暗埋怨自己糊涂,算算日子疯子也确实该出院了,我应该让人去接他出院才对。
“狞哥!”疯子异常的激动,倒在地上,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眼泪都下来了,这条铁汉这么多年的生死战场,哪里有哭过的时候。
“快起来,来,小心!”我心里也非常不好受,小心地把疯子扶了起来,又把拐递在他地腋下,“你怎么自己就出院了?没有兄弟去接你?”我亲切地搂着他的肩膀问。
“呵呵!”疯子有点不好意思了,擦擦自己眼角的眼泪,咧嘴一笑。“狞哥。本来我应该再过几天才出院的,小三也说了。要来接我。不过,我在医院这段时间已经够给兄弟们添麻烦了,又花了这么多钱,实在是……,嘿嘿,就今天自己偷偷地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听到疯子的话,我的脸色和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疯子,以前大雷是你的老大,他平常就这么教你的?”
“啊?狞哥你?”疯子一下子怔住了。
“青龙堂地规矩你不是不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青龙堂什么时候把自己兄弟撇下不管过?是,你今天是受难了,但是以前你为了青龙堂卖过多少次命?疯子,如果真按良心说,是青龙堂对不起你啊,你看看,你这……”说到最后,我指着疯子的那条断腿,喉头一阵发堵。
“狞哥,话不是这么说的。青龙堂对得起我。”疯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头也低了下来,“我疯子啥都不会,只是有一股虎劲。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