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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张无忌根本没空细想,反手为勾,抓住他手一把就把他拽了回来。
杨过见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为自己担心,心中气一时尽皆消了,顺势搂住他脖颈,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看这是有多巧,你和我那个朋友一样,都是一身的九阳真气。最巧的是,你们俩都是一样的对我好。这世上本来没几个人肯对我好,无忌,你做什么不认我,这可伤了我的心啦。”
张无忌听到此处,情知再演下去,那也是无用。他实在不擅骗人,更别说要骗杨过——当下低声道:“此地人迹罕至,本以为并无机会与你相见。但你既然来了,看来我不让你趟这趟浑水,恐怕是不行。”
杨过见他承认身份,不由得大喜,搂着他道:“自然自然,媳妇儿的事,怎么不是我的事了。就想让我不帮忙,那也是不行。”他一高兴,嘴巴里就没轻没重的乱开玩笑。
张无忌听的心中发窘,又发觉两人此时举动未免也太过亲密,自己更是衣衫不整,当真是不像话极了。脸上一红,就要使力挣脱。
杨过哪里肯放过他,看他害羞,更像扭股糖儿一般缠着他不肯放手,见他出招,便见招拆招。
他俩都未使内力,全凭招式,张无忌一手又要抓着衣服,自然逊了一筹。五六招后,就被杨过一手抓住了手腕,一手制在了肋下,杨过笑道:“好媳妇儿,别动啦,不然我可要呵你痒。”
张无忌急忙求饶,说道:“好啦,好啦,我不动就是。”原来他最怕痒,两人在昆仑山中玩耍之时,杨过常常以此作弄于他,但自从他们来到世上,江湖险恶,这些孩子的游戏却长久未再提起。此时见他如此,一时只觉得恍如回到从前一般。
杨过看张无忌呆呆的看着自己,目光中尽是温柔留恋之色,心中一动,不由想到:唉,我们究竟是为何生出了这些误会嫌隙?我心里明明只愿长长久久的和他一起,便是在昆仑山谷中住上一辈子,那也是心甘情愿。
他想到此处,只觉得手指上方才被情花刺伤之处突然剧痛,那伤口甚微,但痛楚厉害之极,简直就像胸口蓦地被人用大铁锤猛击一锤,忍不桩啊哟’一声大叫,手也松了。
张无忌急忙道:“你怎么了?”
杨过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摇了摇头。心中不由自主想到刚刚少女所说,被情花刺中,若动□相思之念,就要苦楚难当。但自己适才竟动了什么□相思之念吗?怎得这痛楚如此厉害?
他只觉头脑中一团纷乱,一时难以找到重点。
张无忌看他面色片刻之间放缓了许多,想来应该无事,便道:“此处不便说话,你跟我来。”还未举步,杨过突道:“等等!”
却是将自己外衣解开递了过来。
张无忌微微一笑,不跟他推脱,接过来穿在身上,当先就行。杨过紧随其后,此时才发现树丛之下尚有若干条偏僻小径,不知通往何处,不仔细辨认,却是极难发觉。两人行不多远,到了一处所在。此处情花甚多,密密层层排开了数丈,花期正盛,灿若织锦,四下里皆是树荫垂盖,好似天然的一座花房树屋一般。
两人小心翼翼绕到花丛之内,杨过找了块大石拉张无忌坐下,迫不及待问道:“你是怎么来了这里?又做了什么……什么……小师弟?为什么用化名?又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张无忌无奈道:“你一口气问这许多,让我怎么回答?”他认真想了一想,方才说道:“那日……你走以后,我等了两日,傻姑余毒除尽,便跟程姐姐和无双妹妹告别,要回终南山去。”
杨过心中暗想:无忌怎么回去古墓?是了,他定是想回去找我姑姑解释误会。本来我们要一起去,我却自个儿走了,唉,可是他为什么却不来找我?
原来张无忌这日经过一个小镇,午间要寻地方吃饭时,镇上唯一一家酒馆却不开业。他向路人一问,原来日前有些江湖中人一言不合,在此争斗起来,只砸的这馆子桌椅尽碎,乱七八糟,待捕快赶到,那些人早已经打完了走人,老板也只好自认倒霉。
本来这事并没什么,但他所问那人,当日正好在场。便对他说起其中一方是个白衣女子,容貌绝美,冷若冰霜。这也不算什么。但是她使的武器是绸带金铃,那便是奇异的很了。除了小龙女哪还会有第二人?
再问之下,原来当日那班武人,果然议论的是大胜关英雄大宴之事。而此路正是通往终南山必经之途,他心中有数,忙问后来如何,那女子是不是往西南方去了。那路人却摇头道,那女子以一敌十,游刃有余,武功真是高强的很,但那群人极卑劣,打她不过,竟然使不知什么歹毒暗器偷袭,她中了他们的道儿,当时情况万分紧急。幸好那时一群绿衣人经过,为首是个四十五六岁年纪的男子,见此情形,出手相助,他武功更是厉害,便将那女子救走啦。
张无忌听到这里,心中暗道不妙,再追问那人是否知道中年男子什么来历,可那人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如何能识?当下只得问明那男子一行形貌如何,去向何处,沿途打听消息。所幸他们大多穿绿衣,样式甚古,却是容易引人注意,他一路跟踪,到了这处荒山之中,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所幸运气不错,在山中找了几日,因缘巧合之下,竟然被他遇到这绝情谷主的女儿,也就是适才所见的少女,公孙绿萼。
一问之下,原来小龙女当日所中暗器之上淬有剧毒,被她父亲救回,又以谷中灵药医治,方保住了性命。她父亲失偶已久,小龙女之秀丽娇美更是此生未见,不由得心中属意,大献殷勤。小龙女为他所救,也感恩图报。两人不日间就要举行婚礼。
张无忌听到此处,心中巨震,只觉难以相信。但观公孙绿萼天真纯朴,也无必要欺骗自己,一时不知要如何处置。
只好问道:“你说……那个柳姐姐,真心要嫁你爹爹吗?”
公孙绿萼摇头道:“是不是真心,我又怎知?唉,自从我妈妈死后,我爹爹待我越来越凶,但我宁可他加倍凶我,也不愿他再娶新妈妈。”她说话时面上之色却是郁郁,当真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张无忌心下一动,想到若小龙女真心爱上了这个谷主,那顺其自然也无妨,但自己也知道她性情认真,既然说喜欢杨过,怎会转瞬变心?这其中定有大大的不妥,实在不能放着不管。当即便将名字细节种种隐去,挑紧要处将事情来龙去脉告 诉了公孙绿萼。请她帮忙,让自己去见小龙女,婚姻并非儿戏,若她是争一时之气,务必要劝得她回心转意。
公孙绿萼并不愿看到这桩婚事,两人商议了一番,便由她将张无忌引到了谷中。但谷中禁卫森严,张无忌既是寻常弟子,哪里能轻易见到谷主即将新婚的妻子?就连公孙绿萼也未能单独与她见面。眼见过几日就要成礼,张无忌无法可想,所幸是老顽童送上门来,于是他趁夜偷偷的放开了他,只盼他能将谷中搅得天翻地覆,自己伺机而动,才好乘机找到小龙女说个清楚。
张无忌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站起身道:“我这是给绿萼姐姐添麻烦了。现在也不知周伯通何时发难?我得赶快赶去。刚才说有要事在身,可是并没骗你。”
杨过听到此事竟然关系到小龙女,心中极是不安,说道:“那我们一起去。”
张无忌道:“不行,你并非是谷中之人,跟我一起反而引人注目。你先回去石屋,稍后谷主要见你们,你就见机行事罢。”他说到此处,略一犹豫,又道:“周
伯通天性纯真,虽然是郭大侠的把兄,……我瞧着不是什么坏人,你若碰上了他,还请别和他为难。”
杨过笑道:“他这人孩子脾气,我可是领教过。若和他计较,那我成什么人了?”
张无忌见他如此说,放下心来,脸上微现笑意。两人又说几句,就顺着原路回去,走到来时路口处要分手时,张无忌又叮嘱杨过一番,让他千万留神,别碰到
情花上的细刺,方转身走开。
杨过见他脚步匆匆,霎时间去的老远。心中‘啊哟’一声,原来他俩说了这半日的话,牵涉小龙女,自己关心则乱,当日之事,竟然又忘记问他。不过好在既
已见到了他,那下次见到再问,也是一样。
他如此一想,觉得心下轻松了些许,当下哼着小调,转身向石屋而去。
☆、'7…7'
杨过沿路返回,一路上并无遇到别人,行到屋外,听得马光佐正在叫嚷,埋怨这些苦不苦、甜不甜的花瓣儿怎能果腹。他心下好笑,走进屋去,见石桌上堆了几盘情花的花瓣,包括金轮法王在内,人人都吃的愁眉苦脸,不禁在心中暗暗发笑,面上却是不露声色,伸手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水。
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走进一个绿衣人来。他面对众人,恭恭敬敬一拱手道:“谷主有请六位贵客相见,请随我来。”
六人相互对视一眼,暗自戒备,随绿衣人往山后而去,行出里许,迎面绿油油一大片竹林,行走其间,只觉四周优雅静谧,烦俗尽消。穿过竹林之后,忽然又是一阵清香涌至,眼前无边无际开满了水仙花。原来地下是浅浅一片水塘,深不逾尺,种满水仙。杨过心中奇怪,因为这竹子与水仙都是南方风物,怎么却在关洛之间的荒山深谷出现?他又转念想到,是了,恐怕这山峰下有温泉之类,是以地气温暖。
水塘之间架有一条青石板路,行到尽处,遥见山阴有座极大石屋。七人走近前去,只见两名绿衣童子手持拂尘,站在门前,见他们到来,一个进去禀告,一个就开门迎客。
不过半柱香时分,石屋中当先走出一个身穿绿袍的老者。
他身材不逾四尺,五岳朝天,相貌古怪,身穿一件墨绿色布袍,腰间束了草绳。见到六人,深深一躬,口中说道:“贵客光临,幸何如之,请入内奉茶。”
马光佐此时听到茶字,心中更生不快,叫道:“我们大老远走到这里,难道就为喝你一口茶么。”老者却是不明其意,大惑不解的向他望了一眼,仍是躬身让客。
尼摩星心想:“这位多半是此处谷主,看他模样怪异,手下功夫不知如何。”他抢先一步,伸手相握,口中叫道:“幸会啦。”手上却是使上了三分力气。那老者微微一笑,却并不还击,也不抗拒。尼摩星又加两分力气,只觉得手中似握着一段硬木一般,待又加两分力气,老者脸上闪过一阵绿气。但那手却仍似木头般僵直。尼摩星心中大感诧异,最后三分力气却已是不敢使将出来——原来他怕全力施为之时,对方突然反击,自己抵挡不住。当下哈哈一笑,放开手走进屋去。
金轮法王走在第二,见了尼摩星的情状,已知他并未试出老者的深浅,心想对方虚实不明,自己也不必妄自出手,当下双手合十,大大方方走了进去。尹克西、马光佐、潇湘子三人鱼贯而入。杨过走在最后,却见潇湘子突然回头冲他咕咕一笑,心中一惊——那潇湘子一张脸本就似僵尸一般可怖,此时不知如何,面目一时间竟然全变,看起来更为诡异。他心想:难道他内功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连容貌也能改变?不对,不对,这人阴险内敛的很,又怎会莫名对我一笑?他心中一动,只觉得突然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