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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莫愁笑声远远传来,说道:“记住了,我在古墓等着你。”
杨过想到适才张无忌受了李莫愁重重一击,挡格暗器之时,定然大为勉强,才会中了一针。心中暗骂自己蠢笨,他叫自己去追,怎么自己就当真去追,竟然抛下他不理?忙俯□查看时,见此时毒性延展,张无忌已然呼吸低沉,昏了过去。
他再也不敢耽误,先小心将毒针起出,又撕开张无忌衣襟,见肩头上果然是紫黑一片。杨过知道就算李莫愁现在眼前,仓促间恐怕也无法拿到解药,何况她早已去远?这冰魄银针之毒若不及时解救,立时便要害人性命。想到此处,心如刀绞一般,他性子如此,就算绝境,也绝不愿意束手待毙,心中热血上涌,当下不管不顾,将嘴唇凑上了毒针伤口,将毒液一口一口吮了出来,吐在地下。
吸了十数下,只觉得口中苦涩渐渐转为咸味,头脑中却是一阵一阵昏眩,知道自己中毒已深,又吮了几口,手下无意间触到一个硬物,下意识摸起来瞧了瞧,原来是之前黄蓉所赠给张无忌的一瓶九花玉露丸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来。杨过心中一喜,知道这是灵丹妙药,当下强撑精神,喂给张无忌一颗,自己也服了一颗。好容易将这些事情做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黑蒙蒙一片,再也撑持不住,晕倒在地。
☆、'9…4'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分段错误 补了一段 有需要的话请倒回去再看一次XD
张无忌醒来之时,只觉得胸中烦恶欲呕,兼之头昏脑胀,眼前模糊一片。他想了一刻,才记起之前自己伸手去挡李莫愁毒针,一时不备,肩上一麻,中了她的暗算,之后脑中一片昏沉,直到此时,也不知过了多久。
冰魄银针的毒性霸道猛烈,一时三刻之内,就能致人死命,而自己竟然未死,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毒已然解了?
张无忌想到此处,强忍不适,微一运气,只觉得烦恶之感大盛,知道这是体内余毒未清之故,并未曾服得解药。但无解药时要救人性命,就得……他心中一动,猛然坐起,顿时胸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却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但觉左手碰到件冷冰冰的物事,定睛一看,却见是那瓶黄蓉所赠的九花玉露丸丢在地下。杨过却倒在自己身旁,地下尤有数滩黑色毒液。果然……他不顾自己性命!张无忌这一惊之下,当真是如遭雷击一般,概因冰魄银针毒性猛烈,即使稍微接触,毒素亦能穿透皮肤入体,何况是从口而入,发作更比寻常迅捷,拖延了这些时候,如何还能幸免?思及此处,手停在半空发起抖来,但始终不敢再耽误,一咬牙,按上了杨过颈侧。
谁知一按之下,却觉得杨过脉搏勃勃跳动,并不似身中剧毒之象。他虽然不明所以,但知杨过暂时无事,心中蓦地大喜。只是他先失血疲劳,后又受伤中毒,身体已极是虚弱,这一惊一喜来的太快,冲得眼前又是阵阵发黑。当下只得勉强凝定心神,以手撑地,喘息了半响,方才缓过气来。
此时夜色深重,他凑了极近,借月色去瞧杨过面庞,见他呼吸不稳,印堂隐隐发黑,脸色潮红,嘴唇却极苍白,确是中毒的症状,却似乎并不严重。当下怔怔思量,他为自己吸毒不假,中了冰魄银针之毒也是真,但何以毒性竟然能自消而不发?
如此想了一会,有片刻觉得似有所悟,却未有抓到要领。只好暂且将它放下,取过一旁盛有九花玉露丸的小瓶,自己先服一颗,又倒出一颗,捏开杨过下颌,放在他口中。谁知杨过似无知觉一般,并不吞咽。九花玉露丸兼有解毒之效,寻常毒药自然不在话下,即使是冰魄银针之毒,也总能有所助益。张无忌见杨过咽不下去,心中发急,左右四望,确认此处荒野无人,便干脆俯□去,以口相就。
谁知两人嘴唇甫一相接,但听一声轻笑,张无忌只觉一双手搂住了自己颈项,冷不防之下,身子被扯的一歪,两人鼻子撞在了一处,疼的他差点叫出声来。待要挣扎,却听见杨过在他耳边悄声道:“别动。就让我抱一会儿。”
杨过的瞳孔漆黑,里面倒映着笑容、月亮投下的亮晶晶的影子和……看起来有些脆弱的后怕。张无忌瞧的心中一软,虽然脸上火烫,倒也真的不再挣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太胡闹啦。”
杨过笑嘻嘻得道:“怎么胡闹了?你日前还说,张无忌要与杨过同生共死,难道不算数吗?”
张无忌被他堵的语塞。呆了一呆,无奈道:“算了,你这人总有道理。可是既然你早就醒了,干什么又不出声?看我着急好玩么?”
杨过道:“……并没有醒了很久。”
张无忌便问:“那是什么时候醒的?”
杨过眼珠转了转,拖长了音道:“什么时候?就是……你正要——”
他话说到这里,扣在张无忌颈中的双手略微用力,拉下他的脸庞,吻了上去。
这是第三个吻。没有挣扎。没有绝望。两个人小心翼翼的互相试探。胳膊压着胳膊,腿缠着腿,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彼此呼应,冰冷的身体互相温暖着烫了起来。杨过心中乱纷纷的,只盼此刻永不结束才好。但似乎又不止如此。可是接下来如何,他心里却是全无计较,正自想到心猿意马之时,胸中突然一阵剧痛,这疼痛他甚是熟悉——服下半颗绝情丹后,已经十数天未曾发作。可十八日之期未到?这情花之毒为何此时又发?他还待深想,但疼痛甚是难熬,一时间只觉得周身冷汗涔涔而下,即使勉力自制,牙齿仍忍不住上下磕碰。
杨过突然异常,张无忌怎会感觉不到?只觉得他全身颤抖,呼吸细弱,正是情花毒发、疼痛难忍之状,心下大骇,立时要挣开他仔细查看,但杨过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般死死抱着他不放。他一挣之下,竟然挣脱不开。忙看向杨过时,见他冲自己微微摇头,眼中却有些求恳之意。当下只好不再挣扎。两人默默无言,杨过强自凝定心神,疼痛方才渐渐消解。
过了半晌。张无忌只觉杨过手臂松开了些,当即坐起,伸手在他手腕脉门按了片刻,却觉得与之前相比并无什么异常,脉象似乎还更强健了些,不由大是不解。关切道:“你现在觉得如何?”
杨过想了一会,也是疑惑道:“奇怪。按理说解药时限未到啊。不过我觉得似乎这次痛的轻些,时间也短些。”
张无忌沉吟片刻,他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事,但这事大是凑巧,却让人难以相信。他又犹豫了一会,方道:“你之前为我受冰魄银针之毒,那毒毒性极烈,按理说你既无解药,早该立时毙命……”他说到此处,声音渐低,略做停顿,又道:“但看你现时脉象,竟并无太大不妥,你适才又说情花发作之时疼痛减轻。我想医治情花之毒本就需以毒攻毒,莫非是银针之毒与断肠草毒性有些相似之处,误打误撞同情花之毒相克?不然你何以在化解银针之毒后突然发作?”
杨过听他如此说,仔细想来,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笑道:“原来这是老天注定的。”
张无忌道:“既是如此,断肠草定是解药无疑。我们得快些赶去绝情谷。可是……”
杨过自然也想到了,皱眉道:“李莫愁抢走了孩子,以那魔头的性子,若在古墓等不到我们,那孩子小命定然不保。”他又想到黄蓉之前话语中所透露出的意思,竟是要以她的性命换取解药,虽然自己定然不愿接受,但也极承她这一份情意,实在不能丢下她刚出生的孩子不顾。当下胸中一热,说道:“索性救人救到底。终南山离此也只是几日路程,若能在半路截住那魔头,那就更好。”
张无忌思来想去,最后终于点了点头,道:“既然情花毒性已减,人命关天,说不得只好冒一次险。只是我 有个条件。”
杨过道:“什么?”
张无忌道:“情花之毒一旦发作,疼痛就一次比一次厉害,若是伤到真元,那就无法相救。我请你这一路好好珍重,别妄动情思绮念,你做得到么?”
杨过知道他这是答应了自己,当即笑道:“这有什么难?应承你就是。”
张无忌见他应的这般干脆,心中不知为什么涌上一阵莫名之感。呆呆的又看了他一刻,眉间深有忧色。
☆、'9…5'
既已决定赶去相救郭靖黄蓉之子,两人便不再回返襄阳,转而向北,向终南山而去。他俩受伤在先,兼之余毒未清,只觉得气力不足,情知若勉强赶路,半途遇到李莫愁,就大大的糟糕,商议了一回,决定将行程放缓些。
张无忌粗粗阅过五毒秘传,知道冰魄银针虽然毒性猛烈,解药所用却皆是山野之间寻常药材,加之九花玉露丸对疗伤颇有奇效,九阳真气本质亦是生发不绝,是以虽然一路上民生凋敝,百里之内几无人烟,两三日后,不但两人身上余毒已无大碍,外伤内伤也好了七八成。也算他们走运,这一日碰上一小队蒙古骑兵,干脆抢了两匹战马代步,直到行出了二百余里之外,沿途才渐渐有些人烟。
杨过心思机敏,知道此时襄阳以北全沦入蒙古人手中,他们骑着蒙古战马,可太也显眼,故此又想办法寻了两匹寻常马匹换过。两人一路日夜兼程,边打听李莫愁的踪迹边行。
这一日来到了一个小市镇之上,眼见赶早市的店铺已经开门,两人肚子也饿了,将马牵到后院,入内吃饭。
张无忌招手唤来小二,问道:“小哥,这几日可见有个道姑经过?约莫三十岁上下年纪。”
小二眼睛一转,笑道:“道姑?这半日也曾见到几位。小兄弟可得问细些。”
杨过道:“她穿一身杏黄色道袍,手拿拂尘,应该还抱着个孩子。”顿了顿,又道:“对了,她容貌挺美,你若见过,可不至于全没印象罢。”
小二听他如此一说,想了一想,笑道:“当真是有这么一位,说话斯斯文文的,是不是?她来得更早,刚走了没有一会儿。”
张无忌忙问:“你知道她往哪去了?”
小二上下将他两个打量了一番,见二人衣衫褴褛,满身风尘,不禁皱眉道:“你们是她什么人?问这个干什么?”
张无忌和杨过对视一眼,杨过先不耐烦,提剑‘啪’一声拍在桌上,喝道:“好啰嗦,你说还是不说?”
小二吓的一缩脖子,赶忙赔笑道:“二位少侠勿急,适才共有三位女客,容貌都美得不得了,小人这半辈子也未有见过一位如此的美人儿。当中确有你们说的那位道姑,手中当真抱着个婴儿。她们吃毕东西,就向西出镇去了。”
杨过暗想:难道洪凌波也到了?那还有一位是谁呢?又问:“她们三位是一起的?另外二人什么样子?”
小二道:“一位是三十多岁的妇人。另一位却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与那道姑不是一路——不过我见她二人好像是追着道姑去了。”
张无忌心中一动,不禁道:“啊,难道……”
杨过亦同时想到,叫道:“我们快去帮忙!”
当下再也顾不得吃饭,掏出块碎银扔在了桌上,两人疾步出门,牵马向西,行出里许,见南边有处极大的树林。张无忌内力较深,隐隐听得林中似有对话之声,当即向杨过摆了摆手,二人将马停在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