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兄,我抓到了!”
余下各人一起涌上,七手八脚的把住那只小鹿。
荇儿看那小鹿不过足月的大小,吓的瑟瑟发抖,眼睛里似乎还含有泪光,甚为可怜,忍不住喊道“放了它!”
一名青阳弟子闻言转过身来,正是的周志诚三师叔的独子周正,三师叔向来性格刚愎,三十岁上得一独子周正,又年幼丧母,是以对他格外宠爱有加,周正性格本就象三师叔,多年娇惯更是异常暴虐骄纵,大有青阳小霸王的气势。
“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嘛“周正傲慢的说道,身后几个师弟也跟着帮腔。
荇儿哪里肯示弱:“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还是习武之人,一群人欺负一只小鹿,羞也不羞。”
“哪里来的野丫头,敢这样和我说话。“周正怒道,他颐指气使惯了,从小父亲宠爱,门下师兄师弟也都容让他三分,从未被人这样顶撞过。
荇儿立即回道:‘你又是哪里来的野小子,能耐倒是不小,不过只会欺负小鹿还有女孩子。”
周正哪里敌得过荇儿的伶牙俐齿,甩开膀子气呼呼的向荇儿走过去。
萧武一把挡在荇儿面前:“你要做什么。”
周正白眼一翻,伸手在萧武身上重重一推:“青阳山哪来你们这些野杂种。”
荇儿在被拦在萧武身后小嘴一撅:“就是啊,青阳山哪来你们这些野杂种,你们是山狗啊,还是山猪啊。”
“你!”周正黑着脸上前动手推攘,萧武死死的护在荇儿的面前,周正的爪牙们在后面七手八脚的忙着摁住鹿,一时也没想到上前帮忙,推攘之间两人不由的就用上了小擒拿手的功夫。
周正一时动不到荇儿,不由火气都发到了萧武身上
“你小子找打是不是。”周正话音未落,一个拳头就攻了上去,萧武急忙格挡。
周正本就虚长几岁,再加上自小父亲悉心培养,功夫自然是占了上风,萧武只有招架之力,脸上身上挨了不少拳头。
周正的喽啰们在旁边不停起哄助威,当然还不忘摁住那头鹿。荇儿看的心急,手中长剑一挺,几招逼开了周正。
“小杂种,要比剑吗。”
“小杂种不配。”荇儿理也不再理睬他,拉起萧武就准备走。
周正哪里肯放人,拔出腰间佩剑,长剑挺出,拦住两人,剑招变换。
荇儿萧武连忙持剑接招。
“以二对一啊,老子照样拿得下。”周正冷笑道。
“以二对一又怎么样…”荇儿小嘴一扁。萧武一把把她揽到了身后:“我跟你比。”
“师兄,”荇儿顿足道。“别跟他比。”
“师妹,师父说了以多欺少是不对的”萧武认真的说,又转向周正,“我跟你比,你不许再骂我师妹。”
“你个傻瓜,你打不过他。”荇儿急的不行。
“打不过也要比啊,不然他总骂你。”
“你…”
萧武一向性格正直,不懂变通,此时宁愿以卵击石也要去人堂堂正正的比试。荇儿一时劝不过,只能在一边心急担忧。
周正不耐烦的说:“打不过就磕头叫声爷爷,爷爷我可以放过你们。”
“我来。”萧武也不计较他言辞无理,端端正正的摆出了起手礼。
周正理也不理,架势摆开,蓄势待发。
“等一下!“荇儿指着周正身后的一群人叫道:“说好一对一,谁也不许帮,谁帮谁是小狗,是小杂种,是山猪狸猫!“
周正不屑的说:“好。“话音未落,长剑已向萧武当胸刺来。
萧武全力应战,青阳剑法三十六式一招招使来。
周正年长,青阳剑法逐日剑法都已了熟于心,再加上内力又强过萧武,不一会儿,萧武已经完全落入下风。
周正都的得意:“小杂种,叫声爷爷饶命,我就放过你。”
萧武如何敢接话,全神贯注接着周正急雨般的攻势,一张脸涨的通红。
荇儿旁边看的揪心,却一时想不到好主意。
周正的跟班们在一旁连声喝彩。
不一会,萧武的力气已经慢慢支撑不住,剑越使越吃力,破绽越来越多。
周正是个刚愎自负的性格,从不懂得忍让他人,适可而止的道理,趁机一剑狠招当面刺入,萧武急忙闪避,还是被剑锋划破了脸。
至此斗剑已经动了真格,孩童打斗下手不分轻重,周正更是斗的眼红,眼下就要闹出个事端来。
荇儿环顾四周,只希望路过个年长的师叔来阻止这场斗殴,可这后山本来就是僻静之地,一时半会又哪里去找师长,只怕再耽搁下去,萧武当真出了事情。
这时,眼光突然落在脚边不远的一块山石上,荇儿当机立断,抄起来就冲着周正扔过去。
只听“嗷“的一声,周正长剑脱手,双手抱头,头上的鲜血顺着指缝汩汩的流出来。
这下所有的人都傻了眼,愣了半晌,跟班们也顾不上手中的猎物,全部撒了手,有的赶紧跑去找师父,有的赶紧上前搀扶周正。
荇儿和萧武看见血也吓到了,一群孩童们七手八脚,慌乱的不知怎生是好。
其实这头上气血旺盛,一点小伤口就会血流不止,并无大碍,然而孩子们哪里明白这么多,周正更是吓到,血流满面糊住了眼睛,只以为自己受了重伤,口中不断大叫:“我要死啦,快找我爹来。”
第十二章童年(二)
一番慌乱之后,周志诚,雷元邵,林茹姑齐聚大堂,荇儿,萧武,垂手而立。
周志诚面色铁青,满面怒容,冷冷道:
“雷师弟,你手下的弟子可当真了得啊。居然对同门师兄下这样的重手。”
雷元邵连忙道歉:“周师兄,徒弟顽劣,都是我管教无方,多有得罪了,还好师侄受伤不重,不然师弟我真的无颜面见师兄了。”
“哼,哪里受伤不重了,头部乃人体经脉汇聚之地,吾儿尚小,这以后难保没有什么后遗症状。”周志诚半点不买账。
雷元邵急忙说:“周师兄,我与我林师妹在师侄伤好之前,一定会悉心照料,我还有上好的药材,都会都送来给师侄调养,望师兄宽心。”
周志诚脸色稍悦,目光扫向角落的的荇儿与萧武,重重哼了一声。
“这两个弟子当真顽劣不堪,我们青阳向来团结心齐,年纪小小便会如此残伤同门,师弟定要好好处置。”
“是是,同门斗殴自是极大的过失,这两个孩子我以前太过放纵,这次我定当好好处置他们,以后一定严加管教,以免长大坏了根性。
周志诚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雷元邵看周志诚语气稍有缓和:“师兄早些回去休息吧,为了师侄也已劳心一天,我等必然前去常去看望师侄。”
周志诚也不答话,点了点头,拂袖离去,雷元邵急忙送出。
待周志诚走了,林茹姑转头看着荇儿,皱眉愠怒,语气却仍是怜爱:“看,惹祸了吧。”
荇儿满心委屈:“师父,是周正先出手的,他言辞无理,下手又狠,若不阻止,他可就真的伤了师兄。。。”
林茹姑刚想答话,一个严厉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胡说!”正是雷元邵送完周志诚回来。
荇儿不敢吱声。
雷元邵面色不悦;严厉训斥:“自己闯下祸端还出言不逊,与同门斗殴本就是违反门规,还不认错。”
萧武垂首不语,荇儿还是满脸不服,“可是。。”
“可是什么。”雷元邵怒道:“我念你是师妹门下一直未有过问,不想居然如此不通管教,不但不认错还要狡辩,今天不罚你是不行。”
雷元邵本是正直古板不过的性格,对于徒儿的品性向来要求严格,与林茹姑温柔的性格相差甚多,荇儿因不是他门下的徒儿,一向也不便插手管教,再来她也不犯过什么过错,不想这次居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雷元邵本又是个极重同门之谊的人,自然十分恼怒。
林茹姑看见丈夫如此生气,连忙出门劝慰:“师兄消消气,这孩子我平时管虽然教疏懒了些,却不是顽劣的孩子,总是事出有因。”
雷元邵更加恼怒:“你总是如此袒护荇儿,才闹出这等事情,这次定要严加管教,罚她去思过房面壁一周,从现在开始不得离开半步。”
林茹姑见连自己都被责备上,丈夫是真的生气了,一时也不敢再劝慰,只好思拊着待过些时日气消了些,再为荇儿求情。
雷元邵又罚萧武抄写门规五十遍,天黑前交来,这才转身离开,此事算告一段落。
夜晚降临了,虽然起了小小的风波,青阳山上也逐渐安静下来,各人也在晚饭过后回自己的房中休息。
荇儿一个人靠在空荡荡的思过房的墙壁上,房间门窗紧闭,灯光昏暗,荇儿面对跳跃的烛火,突然想起了幼年的时光。
那空荡荡的屋宅,那潮湿阴冷的井下,回忆如夜的静谧一样浸冷了心。她想起父亲如今是天下唾骂的叛贼,母亲在荒野中惨死,一幕一幕的过往在脑海中闪过,那些时时让她在噩梦中惊醒的记忆,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她又想起三师叔和周正的霸道,师叔无端的责备。心中只是想念父母,若是他们还在,百般宠爱,又怎会如今天一般凄苦,想到心伤处,不由自怜自艾起来,蜷在膝盖上嘤嘤哭泣。
突然门外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荇儿止住了哭泣,侧耳细听。
“师妹。”萧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师兄。”荇儿又惊又喜。赶紧擦脸上的泪水,却不想这思过室门窗封着,萧武是看不见她的。
“你怎么来了。”荇儿问。
只见门缝里塞进一个白色的物件。“师妹,饿了吧,我从厨房偷拿了一个馒头给你。”
荇儿这才想起下午到晚上未曾进食,想来也是惩罚之一,饿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肚子便咕咕想起来;便赶紧上前接过了馒头。
“谢谢师兄。”刚准备下口,却就着烛光看见上面一个黑色的手印,不禁好笑。
“师兄你可真糟蹋啊,好好的一个馒头被你弄脏了。”
“啊,”萧武的声音透着不好意思。“我忘记洗手了,那怎么办。”
荇儿不由一笑:“师兄你真老实,我和你开玩笑那,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我把脏掉的地方撕掉就可以吃了。”
“哦,是啊。我都没有想到。”萧武憨憨的说。
荇儿一面往嘴里塞馒头一面问:“师兄,你的门规抄完没。”
“恩,刚抄完。”
“啊。。”荇儿不由停了下来:“师兄,你是不是也没有吃晚饭。”
“啊。没有,哦不,有。”萧武慌乱的说,仿佛为了验证荇儿的问话,萧武的肚子突然发出了一阵响声。
“师兄,你可真是的。”荇儿赶紧把剩下的馒头往外塞:“你也吃点吧。”
萧武却没有接。“不用,我不饿。”
“胡说,还说不饿,肚子可不会撒谎。”荇儿假装生气。
萧武却执意不接:“师妹,我真的不要吃,我不会说道理,不过我是男子你是女子,自然应该让给你吃。”
荇儿无法只好把馒头拿了进来。心中十分感激,又想起两人都是因为周正受罚,恨恨道:“师兄你真是好人,以后我一定好好练功,帮你打那个周正一顿出气。”
“师父都说同门之间不要打架,我不许你去,不然师父又要罚你了。”萧武连忙阻止。
“哎,好吧,你说不去就不去,反正我以后可不许别人欺负你。”荇儿保证道。
萧武只觉得这话仿佛不妥,似乎应该由他保护荇儿才对,不过他对这个师妹的话依从惯了,也没有反驳,只是嘿嘿的笑。
两人隔着门这样闲聊着,不知不觉夜深了,双双倚着门睡去,隔天清晨前来寻萧武的大师兄严谨之看到此幕不禁莞尔,将萧武抱回屋去,于师父前搪塞过去。
雷元邵面硬心软,他也知周正一向霸道,只是不愿门下弟子与别人做无谓的争斗,希望他们凡事多忍让些,并不是真心生气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