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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儿只觉得双枪王家听起来很是耳熟,心下一思量,不由拍桌大声道:“不好啦。”
陈子骞吓了一跳:“什么不好了?难道你认识王家的人。”
荇儿摇头“不,只是和我一路来的镖队昨天护送镖车去王家,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遇到危险。”
陈子骞当下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前去探问一下。”
荇儿感谢的看了看他:“谢谢陈大哥,我自己一人前去即可,若是耽搁了你的事情,却不大好。”
陈子骞道:“我不过是游山玩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灭门也是江湖中的大事件,若是不陪同你,我也会看看究竟的。”
荇儿想他行走江湖经验丰富,自己虽是担心,却一点主意也没有,若是得他陪同,一定会方便很多,也不再推辞,她心中着实担心,两人便匆匆离去。
待赶到王家,那王家也是康水大户,府邸宽敞,朱漆大门,青石狮子,很是气派,此时却透着惨淡,门口青砖上隐隐的血迹,更让人看着心惊。官府的人封锁了王家,门外聚了很多百姓伸头张望,议论纷纷,荇儿心中挂念戚云汐,着急想往里闯,官差长刀一横,一把拦住她,喝道:“想干什么!”
荇儿忙道:“我有认识的人在里面。”
官差一把推开她,皱眉凶道:“什么认识的人,王家人都死光了。”
荇儿一听此言心中便慌了,刚想张口,陈子骞从她身后一闪出,向官差作了一揖,面带微笑,举止有礼:“这位官爷,我们认识昨天押镖来王家的镖队,想请问情况怎样。”
官差上下打量了陈子骞一眼,见他衣饰不凡,像是个大家公子,态度便客气几分:“镖队的人倒是还活着,在里面受盘问呢。”
陈子骞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挡住了众人眼光,悄悄塞到官差手中:“既然如此,麻烦官爷通传一下。”官差看了看银子,两眼放了光,接了掂掂分量,脸上浮出了笑意:“你们叫什么,我好去通传。“
“水荇儿。“荇儿赶紧说,话音刚落,就看见陈子骞斜斜瞥过来的眼光。心道不好,一心急竟然忘了自己正男装顶着师兄的名。
那官差转身走了之后,荇儿低头揉着衣袖,几分不好意思“陈大哥,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陈子骞哈哈一笑:“你女扮男装的本领实在是不高强,我早看出来,只不过你不说我也不好揭穿,女孩子家,行走江湖扮作男子是方便一些的,不算诓我,你不用内疚。”
荇儿倍感失落,苦着脸:“我这装扮真的这么差劲。”
陈子骞点了点头:“若是想不被人认出,还是要在说话举止上多下点功夫。“
荇儿叹了一口气,又道:“还是陈大哥你有经验,一下就打发了那官差,他说镖局人没事,真是不幸中的万幸。”陈子骞说:“若是你朋友没事,那是最好,只是王家也是大家,这样被灭了门,不知何人所为,实在太过残忍。”
两人正说着,一名女子随着官差从王家朱漆大门走了出来,那女子身材苗条,面容秀美,却看起来十分憔悴,可不是戚云汐。
荇儿连忙招呼:“戚姐姐。”
戚云汐走近,明亮的双眼已经哭肿,她拉过荇儿的手,轻轻的唤了一声,满脸皆是悲伤。
荇儿心中关切:“戚姐姐,都发生了什么事。”
戚云汐张了张口,却看见站在荇儿身后的陈子骞,戚云汐虽然年轻,但是心细如发,江湖经验又多,一时没有急着答话,先向荇儿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荇儿连忙向她引荐:“这位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
陈子骞当下欠身行礼:‘在下陈子骞。“
戚云汐也盈盈回礼:“小女子戚云汐。”
荇儿道:“戚姐姐,这位陈大哥知道许多事情,你不如也让他听听,或许有能帮上忙的。”
戚云汐惨然一笑:“如今,也没什么需要帮的了,我爹爹,他,已经过世了。”说着泪如雨下。
荇儿“啊。”了一声,想起来戚老前辈义薄云天,一路对她照拂有加,不由心中悲戚,与戚云汐一起抹起泪来。
陈子骞转头对那带人出来的官差道:“官爷,你看,我们与镖局之人相识,如今这位戚姑娘新丧父,想来你们盘查未完,不如行个方便,让我们同戚姑娘屋里说话,这处都是官兵把着,我们断然不敢捣乱。说着又拿出一锭银子:“此番麻烦官爷们,微薄心意,官爷们拿去吃酒。”
那官兵见他出手阔绰,连忙答应了,引了三人去内厅,嘱咐盘查完毕前不要乱跑,陈子骞谢过,送了官兵出去。
戚云汐感激的看着他,脸上仍然挂着泪珠:“陈公子破费了,待盘查完,我进屋拿了银子还你。”
荇儿也连忙道:“是送我进来,这银子得我还才行。”又想着两锭银子是大数目,自己却是何处拿,寻常帮工,一个月也就挣个一吊钱,不由有些犯愁,苦着脸对陈子骞道:“不过,我大略要还的久些,可以么?”
陈子骞见她憨厚率直,不由微微一笑,又立即敛了笑容正色道:“两位姑娘无需如此客气,水姑娘是陈某的朋友,为了朋友,这些小钱原不算什么。”
戚云汐只是执意要还钱,陈子骞便佯装不悦:“如此,戚姑娘不是看不起陈某。”
戚钧天过世,戚云汐心念悲痛,听他如此说,态度极是诚恳,也没有心思再推辞,便谢过不再坚持。他们三人围坐在方桌旁,戚云汐缓了缓情绪,将昨晚的事一一道来:“昨日,我们押镖到了王家,已经是傍晚了,王家的人招待了我们,说留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日,明日再回去。我们就在王家的客房住了下来。镖队的人住在王家外院,我与爹爹还有几位师兄在此留宿,因到的时候略晚了些,王家人早已用膳,却是给我们另开的膳食,不想竟是如此,让我镖局侥幸在此惨事中生还。”她这么说着,想起的昨晚的惨事,身子抖了抖,看起来颇为后怕。荇儿拉住她的手,陈子骞微微皱眉:“依姑娘所言,这王家竟是被下毒而死。”戚云汐的思绪被拉回来,半晌点了点头。又缓缓道:“昨个半夜,我听见屋中有异动便醒了,便出去看看,王家院子里静悄悄的,主厅仿佛有声,我左右看了看,没看见守夜的下人,心中有些害怕,便去叫醒了卢师兄一道去。于是我两就往主厅走,路上看到一个小厮躺在地上,师兄上前想要扶他起来,没想到。“
戚云汐说着打了个寒噤,仿佛看到了极可怕的事情。
“怎么样?”荇儿着急。
“那人已经死了,死的极其诡异,他的面色发青,脑门上一根红线,表情狰狞,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苦楚。”戚云汐言语中充满了不忍。陈子骞闻言,眉头突然动了一下,问道:“若是晚膳下的毒,左右不过七八个时辰,不知那人死了多久,姑娘可有查看?”
戚云汐摇摇头:“我见那人的死状应是中了毒,怕他身上有猫腻,所以拦住了师兄,没有去触碰,想着若是白天向长辈问个明白再查,安全起见。”
陈子骞点头道:“戚姑娘细心。”
戚云汐又继续说道:“我和师兄壮着胆走到前厅,路上又看到些死人,都是一样的死状,心中害怕,不敢多留。待走到前厅,看见爹正坐在厅中给王伯伯运功疗伤,王伯伯面色发青,额上也有了一丝红点,不过那红线较短,从眉心起,不似那些死去的人,从眉心窜上灵台。我想这毒药大概若是红线延至额头,便不能救了。”
陈子骞闻言道:“戚姑娘心思机敏,这毒药名为尸脑丸,毒气向脑中蔓延,若是到达灵台便脑损而亡,活不得了。”荇儿惊道:“这毒药好狠毒。”陈子骞道:“寻常毒药积聚体内,或药材,或运功,也有机会慢慢逼出,这毒入脑,若是及时救回,却也因脑损而导致肢体瘫残,虽然发作慢了些,却是以绝后患。”
戚云汐道:“原来如此,陈公子果然见识多广。”陈子骞谦虚了下,又问道:“后来又发生了何事,令尊是如何被害,这些人又为何加害王老前辈。”
戚云汐又回想起昨晚之事,不由脸色惨白,流下眼泪,荇儿在一边不住安慰,半晌,她止住眼泪,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讲述:“我爹爹和王伯伯周围横七竖八还躺了好些人,想必都是死了。前厅还有几个黑衣人,面目遮挡起来,只露出两只眼睛。那领头的黑衣人见我和师兄,便对爹爹说:“戚钧天,我们只取王家人性命,你镖局今日命大,没有赶上晚上那顿黄泉宴,现在又何必搅这趟浑水。’我爹怒道说:”我戚钧天岂是看你们做这等草菅人命之事坐视不管之人,我必当全力救王庄主。’那人又道:‘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派的独门毒药,不是你用内力逼的出来的,就是逼出来他也是半残之人,你又何必白费气体。’我爹只是专心运功,不予搭理他,王伯伯脸色铁青,气息不稳,只是问道:“你们只是要拿秘籍,又何必杀害我全家。”他中毒已深,爹爹用真气维护才多得几刻性命,如今却是说几句话都不利索。爹爹只是嘱咐他不要多说,凝神疗伤。那人哈哈一笑:”这本秘籍本来就是属于我们教主,自然得寻回,教主特地嘱咐过,当日你断他一只左臂,要我们好好关照你们一家。’王伯伯摇了摇头,恨恨道:‘于红鹰那个狗贼,作恶多端,为了炼药竟滥杀无辜,采处女之血,这般伤天害理之事,人人得以诅之,我只恨当年没有将他亲手杀死。’那人冷笑道:“老不死的,当年若不是我们教主与人相斗受了伤,凭你也想伤他。’”
陈子骞听到此处,不由道:“果然是他。”
第二十六章灭门(二)
荇儿问道:“陈大哥,你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陈子骞点头:“尸脑丸本就是他的独创的毒药,此人善制毒,六年前与人抢夺秘籍,伤重被王庄主撞见,虽然削他一手臂,却被他逃脱,原来这秘籍许多年都是被王庄主收着,想来王庄主仁厚,为了江湖安宁竟是没透露出这个消息。”
荇儿奇道:“这是个什么秘籍,竟惹这个于红鹰如此惦念。”
陈子骞道:“此事甚为隐秘,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听说过一些,只知道其名为《混天魔功》,至于是何种武功,如何来历,却全然不知,当时于红鹰染指秘籍之事极为隐秘,想来王庄主也是无意间撞上,他大约觉得这武功太邪门,得了之后便封存起来,所以江湖中没有听说过这门功夫。”
“混天魔功,这名字听着就可怕。”荇儿初出江湖,便撞见如此惨事,不由心惊。
戚云汐也道:“原来竟是如此缘由,我镖局真是时运不济,竟被卷入了他人的恩怨中,爹爹他。。。”说着声音又哽咽起来。
陈子骞道:“戚姑娘节哀,虽然我不识得戚老前辈,但是昨日之事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却不顾性命施予援手,如此英雄气概,陈某佩服。”
戚云汐含泪点点头:“爹爹他,原是见不得别人乱杀无辜的。”
荇儿又问道:“那这本害人的秘籍当真被那些恶人拿去了。”
戚云汐点点头:“天亮后,官府来查,发现王家被翻了个遍,王伯伯的卧房中开了一间密室,想来就是藏秘籍之处,我爹爹应是被他们翻屋子之时吵醒,他房间离王伯伯的卧房较近,我们则住的比较偏远,那帮行凶之人应是也没有料到我们今日会押镖到王家,又错过了晚饭,所以才侥幸逃过。”她停了停又道:“那晚王伯伯道‘即使你今日杀了我,未必寻的到那秘籍,只怕于红鹰空欢喜一场。”那黑衣人却冷笑了一声:“王明和,你也太托大了,我们偷偷监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