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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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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劲全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悲愤点了点头,转身,奔逃,不可回头。
他体内真气涌动,掌门曾交代他,万不可轻易牵动全部真气,容易引发气息乱象,若不受控制,小则气息不调,大则性命不保。可是他现在一点顾不得,气力一点点流逝,他不得不调动的所有气息,足下生风,小音在怀中扯着嗓子哭喊,可是他不敢停,不敢回头,他闭塞了自己的听觉,忍住心碎之痛,只是不停的奔逃,挥剑斩向一切出现在眼前的阻碍。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滚烫的鲜血飞溅在他的面上,血腥味激发了他心中的狂性,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丹田之气滚滚而出,在体内不受束缚的冲撞,非人的力量,狂野一分,四肢百骸便剧痛一分,数不清杀了多少人,逃生路上的每一步都浇筑着热血。
终于,仿佛不会完结的黑暗渐渐褪去,晨曦之光透出,萧武透看清了周遭,他的眼中染满了鲜血,往日悠然之山野蒙上了微微红光。体内的真气无时无刻不再反噬他,终于抗衡不住楚痛,一头栽了下去,潜意识中犹自记得护住小音。饶是如此,小音还是吃痛,一下摔了个清醒,哇哇大哭起来。
萧武生怕她引来追兵,吃力道:“不。。。哭。。”
小音犹自放声大哭,萧武顾不得许多,缓缓伸出右手,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拂中小音的昏穴,心中万分歉疚,想着她年纪如此小,不要因此有后遗之症状。
他意识中命令自己站起来,然而一夜狂奔,内息已乱,经脉真气鼓荡,疼痛噬苦,半分动弹不得,神识逐渐恍惚。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耳边有人争论。
“将军有令,杀无赦。”
“这是只个不知事孩童,你也忍心下手。”
“如今青阳已灭,留她在此,哪里活的下来。你若抱回去,还是被将军下令杀死,不如早早了断,少受折磨。”
萧武一惊,睁了眼睛,先看见两双血污的军靴,再向上看是两名戎装的士兵,对上他的双眼见也是一惊。“这人还活着!”
萧武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气息堵住了经脉,只能在地上微微扭动:“别。。。杀。。。她。。。”
两名士兵见萧武仿佛受了极重的伤,便松了警惕,高些那人便提了长刀,想要结果了他:“这帮人都身负武艺,咱两人可对付不来,趁他有伤,赶紧除去才好。”
矮些那人突然拦住:“要不。留了他两人,好让这男子带女孩去求生。”
高些那人摇头道:“你怎么如此妇人之仁,你看他伤的动都动不了,指不定活不了一时三刻,待会别人搜过来还是要死。”
矮些那人突然呸了一口:“什么妇人之仁!老子就是看不惯,参军以来要不就是围剿流民,要不就是残杀平民,叛贼叛贼,老子怎么看都是良民。一个练武修身的门派,就算有隐患,围剿了也罢了,一个小女孩又能掀起什么浪,何必次次都赶尽杀绝,老子当兵当的太他妈堵心了!”
高点那人赶紧喝止他,左右看了一圈:“你疯了!”
矮个那人冷笑一声:“老子疯了,老子觉得皇帝老儿才疯了呢。”
高个那人便上前啪的打了他一个耳光:“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语你也敢说。”
矮个那人动了气,指着高个那人的鼻子骂道:“你竟然打我,我看**就是一条狗,只知道围着主子汪汪叫唤。”
高个那人赶紧拦下了他,口中宽慰:“咱两街里邻居一起参军,我不都是为你好,这话被别人听去,你还想不想活命啊!”
矮个那人闻言冷静了几分,神色愤愤,却也便不敢再说气话。
山上传来一阵嘹亮的军号声,两人不由回首。“集合了,”高个那人说:“赶紧解决回去报到。”
矮个那人只是沉默,神情犹豫。
萧武心中不停呐喊,口中却只能发出微弱断续的声响,只盼两人抬手放过。
突然身后有人喊:“喂!你们两杵在那干什么,发现什么了?”竟是另有人巡来。
两人的面色都是一沉,若被人发现私放叛贼,只怕要掉脑袋的就是自己。矮个那人面上带了几分愧疚,轻声道:“兄弟,对不住了。”说完便持刀上前,高个那人也举起长刀。
“唰”的两声。
一刀穿透了小音幼小的身躯。
一刀穿透的萧武的胸膛。
萧武内心的呐喊惊天动地,喉咙中却只出发出了一丝丝的哑然的气音。
“不。。。”
大家的性命之托,被我弄砸了。心中悔恨翻腾,万死不足辞罪。
生命一丝一缕的消失,黑暗冰冷之感自指尖起蔓延至心口。
青阳山上十几年的喜怒哀乐,每一个场景,每一张面庞,犹如走马灯一样闪过脑海。
最后定格在一张芙蓉清丽的面庞上。
十八载年华,恰似一席梦,心念起落,终成一场空。
懊悔无法释怀,零星意识中,闪过一丝欣慰。
幸好,她不在。

第六十九章夜探
荇儿与柳言真一路奔波,回到漳州城,漳州城乃去青阳山的必经之路,荇儿来去许多次,已经很熟悉这座城,离别一年,不由心生亲切,此地离青阳还有不足一日路程,荇儿想着自一年多前下山,来来去去,看世事变幻,只有青阳才是家。
一年了,小音又长大了吧,该会说话了,也不知能否认出我来。
师兄的内伤也不知调理如何,此次机缘巧合得知有机会治愈,即使万般困难,也要一试。
师父定然牵挂了一年,此次回山不可再如以往那样任性,徒惹是非。
如此一一念及,面容浮起了微笑,心中生出暖意。
幼年失去父母之时日日哀伤,却还有机缘再得如此温馨的家人,无论世间之事凉薄,总有一块栖身之地,在那里家人会嘘寒问暖,相扶相持。
马车到达驿馆,小厮连忙迎出来,装卸马车,照顾马匹。
荇儿抬头看看天色,今日应该还来得及上山,她归心似箭,便转身对柳言真道:“谢谢柳公子,东去十里便是青阳山,我若行快马,今夜即可到达,山庄事务繁忙,不敢再烦相送。”
柳言真微微一笑:“少庄主千叮万嘱要我将水姑娘平安送到,最后一程了,必需确保不能有差池,夜间上山终究不安全,不如先歇下,明日再赶路。”
荇儿还欲推辞,街上传来一阵喧闹,一队戎装的士兵招摇过街,行人避之不及。
荇儿皱了皱眉:“连漳州也有驻兵了?”这一路回来,下呈现乱象,官兵遍地追捕日月盟的反贼,各个城镇中民兵集结,四处征兵。
旁边接风的小厮连道:“姑娘你不知道,几天前皇帝下命围剿青阳匪派,派了五千兵马,把青阳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荇儿胸口被重重击了一下,瞬间天旋地转,再听不进那小厮说了什么,她脚下一软,几欲跌倒,柳言真急忙扶住了她。
荇儿面色苍白,嘴里喃喃道:“我要回去。”
柳言真闻言也是一惊,又怕她激动出事,劝道:“此时想来还未全部撤兵,贸然上山,只怕有危险。”
荇儿哪里肯听,神情恍然,喃喃说:“我要回去救他们。”便用力挣出了柳言真的手掌,抢过小厮手中的马,一跃上了马,对柳言真道:“师门告急,恕荇儿先行告退。”话音未落,就扬尘而去。
柳言真无法,只得也赶紧牵马追上。
山间大道,马蹄声声急落,少女长发飞扬,催马不停。耳旁风声呼啸而过,景色飞速后退,犹嫌不过快。
时光重叠十年前,那个女童,心念着要去救娘亲,也是这样焦急恐惧。
十年前丧亲之痛,入骨伤情,多年岁月才将其抚平,而如今,锥心之痛,竟又要重演。
当年执意习武,为的是守护家人,世事弄人,无论怎样拼搏,竟始终如此无力。
我不信!
她紧咬双唇,内心呐喊不已。
两人在后山弃马登山,顺着人迹罕见的小路,行踪小心。
越走越见打斗的痕迹,残枝断叶,暗红的血迹,荇儿不敢多看,难道青阳百年大派,竟如此毁于一旦了?两国交战尚且不杀降兵,区区一个武林门派,何必大费周章赶尽杀绝。
她神情悲戚,眉间锁着怒气。
殇帝最忌反叛,自当年父亲镇南王叛乱,大肆围剿叛党,冤狱枉死无数。今日日月盟绿林集结,反抗朝廷,殇帝又是雷霆般的作风,宁可错杀,绝不滥杀,意图震慑天下,人人敢怒不敢言,可是却越镇压,人心怒气越大,暗潮汹涌不止,欲掀狂风暴雨。
突然前方树林中传来翕动声,柳言真一把拉住荇儿,两人相视一眼,跃上树隐去身形,使出龟息功,凝目查看。
不一会,树丛里转出两个人,一男一女,约莫三十多岁,都是庄稼人的打扮。正是王二栓和花妮。
只见王二栓一脸不耐烦,抱怨道:“那个小妖女要俺们满山的找个小丫头,这山这么大,要找到什么时候。”
花妮接口道:“死丫头还要俺们晚上去那收敛尸体的地方翻,那些死人都堆了几天了,发臭了,俺可不想去。”她已经人到中年,竟像个小女孩一样撅嘴撒娇,丝毫没有娇媚之感,反而多了几分好笑。
王二栓却被勾出几分心疼,神色甚是怜爱,他叹了口气:“要不是小妖女给俺们下了药,俺可不愿意听她的话,可是要是不听,就要穿肠烂肚而死啊。”
花妮听的更是伤心,裂开嘴拖着哭腔道:“老汉,俺不要死啊,啊啊啊。”
王二栓连忙拍着她的背,若哄孩童一般,花妮哭的起劲,干脆趴在丈夫怀中干嚎起来。
荇儿和柳言真在树上见这两人都是年轻不轻,说起话来却像孩童一样不知事,不由面面相觑,眼见两人在树下执手相对,花妮撅着嘴哼哼唧唧,王二栓也苦着脸,不由心中思拊这两人要墨迹到何时才会离去。
只听树林中又是一阵窸窣之声,一只红狐狸窜了出来,荇儿心念一动,只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也跟着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唧唧歪歪够了没。”声音清亮,言辞中十分不耐烦,果然是红叶。
荇儿面色一喜,刚想出声,一眼瞥见柳言真正对她摇头。
她心中暗暗思拊,青阳被围剿,红叶姑娘贸然出现于此,也不知是善是恶,虽然自己与她投缘,但到底也不知她的来历,便一时收了声,静观其变。心中回想红叶昔日之言行,期望不要有欺瞒利用。
王二栓和花妮颇为忌讳红叶,一看见她便齐齐收了声,也不敢再闹,王二栓挤出来一笑:“红叶姑娘,你让俺们做的事情,俺们都做了,这青阳山上下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俺估摸着你也找不到那小姑娘了,不如赏了俺两解药,俺两回家种田去。”
红叶冷笑一声:“你们村的田都被冲毁了,你回哪种田去。”
王二栓一时语塞,摸了摸头:“俺,俺,俺们再去找个地方开荒去,种了一辈子地了,还能干啥。”
红叶摇了摇头:“天下不平,官府欺压百姓,你去种田也不得安宁,你俩武艺高强,不通人事,难免要惹麻烦。难道真的躲到山中避人一辈子。”
王二栓不想红叶竟还替他们考虑了许多,眨了眨眼,讪讪道:“山中避人一辈子也无妨,反正,俺只要跟花妮在一起就行了。”花妮闻言也是一挺胸膛站在王二栓跟前:“嗯,只要俺俩在一起就行了。”
荇儿闻言不由心道,这两人虽然不通人事,却别有一番夫妻情谊,她只知像父母那样的相敬如宾,却不想这般朴实平淡的夫妻之情,也格外动人。
红叶叹了一口气:“可惜你俩一身的武功,既然你们执意,等找到人,我就给你们解药,放你们走。”
两人一听都是大喜,但想着要去翻腐臭的尸堆,又心生不愿。花妮不请愿的搓手道:“俺看八成是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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