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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魑魅之连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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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容端一愣,“……在哪?”
“湖心寺……你当时不是还追过去了么,你……”谢长留一面回答着一面突然警觉地盯住了容端,他仔细看了容端脸上的表情,突然间恍然大悟,堪破了人生中的一个秘密,“原来你当时并不是为了梅疏影追出去的。”
末了,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追的是谁?”
当时疏影在后,瞿家的马车在前。
你追的是谁?你当时是为了谁追出去的。
“……”
“……原来如此。”谢长留慢慢点头,道:“难怪到了今日你和梅疏影都不得善终,原来如此。”停了停,他又说,“……我真不知道梅疏影为什么还要见你。”
一时,两人都沉默起来,半响,容端苦笑开口道,“你要谴责我。”
谢长留摇摇头,不知为什么又把袖中的漆盒取出来,打开复又合上,“……那是你的事,我没有兴趣。”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黑色的漆盒中闪过翠绿色的饰物。
“那是什么?”容端问。
“翡翠海棠。”谢长留答道,“凡花易旧易老,唯独这翡翠海棠,不会随四时凋谢零落。”可是戴的人却已经永远离开了。
“上次我本是想送到湖心寺去供奉。”
却,舍不得。
“舍不得,就留着吧,”容端道,“总还有送出去的机会的。”
谢长留一震,以为自己隐约的龌龊心思竟被眼前同样失意的男子看了出来。却不想容端继续淡淡道,“……有一天你会发现,送给这个人和送给那个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到了你需要送的时候,什么都会变得顺理成章。”就算那并不是你的真心,可是现实、挫折种种等都已经把心磨老磨旧,到了那时候,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
无可奈何,只好如此。
“……是啊,也许我一直在打定主意,偌有合适的人……”
“你找到了么?”
“……”
有的时候人少真的是很不好,谈话谈僵掉了,就只有僵在那里,也没有人出来搅局。只是这么一场短短的对话,谢长留和容端竟说了很久,僵了数次,最后又再次沉默,无话可续。
就只有河边清风,亭边翠竹略微有声轻动。
又过了一会,谢长留想了想,又开口道,“东厂那边盯上梅疏影了。”
容端表情不变,道:“就凭一盏牡丹灯笼。”
“不,事情似乎很复杂,跟文勤伯瞿恩有关。”
容端冷笑一声,“哦,那么说杀人案只是一个借口。”为了拉瞿恩下马。
“不完全是,”谢长留解释道,“庄二死之前,东厂正在收集梅疏影的资料。如果证据确凿,梅疏影是要充官为奴的。”
容端目光闪动,道:“什么罪名?”
“梅,就凭她姓梅。”谢长留说道,“三十多年前的十族之灭。梅,是其中的大姓……你不知道?”
容端摇头,道,“这我还真是不知”。三十年前,他还太小,还在辽东。
“梅疏影一旦被确认是梅家的后裔,收养她的瞿恩自然也逃脱不了罪名。”谢长留说着,“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用了,唯一能指证、污蔑梅疏影的人,已经死了。”
“……庄二?”
谢长留点头,道:“他本名梅放,当年也确有一个名叫梅疏影的小女儿。”梅疏影,字连城,其实连城说得没错,没有人是无辜的,牵涉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无辜。
“……原来如此。”
这四个字说完,话题结束,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谢长留开始不自觉地盯着屋顶,内心呐喊着:苍天啊大地啊。连城你不是经常性地随时随地突然出现的么,怎么今天没有。再一想,昨日是自己跑了,连城定会气几天,想是不会来了……
他死盯着屋顶,就指望着有个人过来,直到他看见坐在对面的容端,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
“哦,有人来找你了。”容端轻笑道。
黑衣长发的少女,提着盏妖艳的牡丹灯笼,出现在谢长留身后的屋顶上。
谢长留回头,想也不想张口就一串,“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走屋顶,要走正门正门……”还没说完,听得容端‘嗤’笑一声,顿时脸上有点不自然。
容端看向连城,对她笑了笑。
连城的脸皮比谢长留厚得多,她面色不变,只是用带有探究意味的目光看向容端,容端正要给予回应。连城却瞬息把目光投向谢长留,道:
“东厂的消息,秦未竟死了。”




章二十四  杀人趁早
谢长留搭了件外套,不多时,便优哉优哉晃荡到了北大胡同里的秦府。
这位兵部尚书的住宅占地约二十亩之大,略分前后院。后院五眷属住所,前院为宴饮会客之地。隔开前后院的,是个颇具江南园林味道的花园。从大门到前院之间,还有一个梨木花厅。谢长留因要避免与刑部那些人起冲突,故放缓了脚步,让吕调阳抢了先头再说。
这一路走来,只看到秦府的下人僮仆呆站在角落,个个惊恐不知所措,姬妾侍女们躲躲闪闪地在屏风后面探出小半个头。谢长留皱了皱眉头,这秦未竟素来以治家严谨著称,一旦身死,家里却连个会办事的也没有。
他问了问路,就走到了后院出事的内屋,拨开前面拦路的刑部番役,亮了亮自己锦衣卫的牙牌,便走到了最里面。
吕调阳果然已经在里面了,现下看见谢长留进来,他露出一个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他摊手,起身离开秦未竟的尸身。
秦未竟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
他五十开外的夫人带着两个丫鬟远远站在角落,用手帕子遮着脸。
谢长留扫了她两眼,又转悠了两圈,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心里便已经有了计较。他也没有完全放心,过来探出两根手指将那秦大学士的尸身仔细翻看,看完也不言语,没事人一般到一边去了。
吕调阳显然也有结论了,因走过来向谢长留施礼道:“诚斋兄,如今这案子,你可不与我来抢吧。”
谢长留笑道:“岂只不抢,我还要双手奉上。这一遭破事,我躲还躲不及。”
吕调阳放高了声音道:“这年头,杀人还要趁早。过了这个时候,可没人替你背黑锅了。”
谢长留点头称是。
他们俩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也够屋内外的人听个分明,顿时这秦家上下的人都变了脸色。
原来,中刀者死,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但若是死后把刀插上去,不但出血少且血还会呈现暗红色。话说这桩事是也不知是哪个无知兼胆大妄为鼓动出来的,明明他家尚书大人已经死了多个时辰了,却又来整这一出闹剧,完全叫两个老手看了笑话。
吕调阳也不罗索,早就下令关了秦家院门,家眷下人一个也不许走脱。然后一个一个叫过来问话。
没过多时,事情便已经水落石出,说起来倒是秦未竟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原来这秦未竟只有一个独子唤作秦雍西。秦雍西当年娶的一房夫人就是梅疏影。疏影被休弃后,秦雍西似乎也绝了娶妻爱恋的念头。他母亲赫氏为这件事着急得不得了,十几年间竟连接着给儿子娶了几房姬妾。面对众多千依百顺的姬妾,秦雍西却不甚在意,看着都像马棚风一般,以至于十几年都无所出。赫氏只当这些姬妾模样上比不得梅疏影,讨不得儿子的喜,遂在前两个月下狠心花了大价钱从苏杭买了个美姬回来。
那美姬果真够得上价钱,貌美非凡,岂料秦雍西看了,仍旧没意趣,随便就往后院打发算了。他那其余几房姬妾看他这种态度,正乐得没处找乐子,仗着自己是先到的,下狠心作践那美姬,最后竟打发得她在后院像个浣洗娘。
那美姬原本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揣在怀里怕掉了,何曾吃过这些个苦,少不得在夜夜在后院里垂泪啼哭。可巧昨夜被秦未竟撞到了,他头脑一热,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没吃药,竟自以为在后院遇见了西施浣纱。秦未竟暗自思度:儿子反正也甚指望了,何不自己再生一个;反正儿子也没意趣,何不自己收为己用。
这美姬也是个机灵的,她一想秦雍西这也无甚盼头,倒不如跟了秦老爷有一番天地。当时俩人正王八对上绿豆,亲亲我我,可巧又被赫氏撞见了。赫氏一看真是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也是气急了,随手抄起一把鸡毛掸子就没头没脸朝那美姬打来,秦未竟又扑过来拦,这一来二去又有众多丫鬟仆从扑上来,最后也不知怎地,就把秦未竟甩了出去,连磕几个跟头。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摔死了。
别的不也说,这起因极其不堪,赫氏想着这秦家的名头先毁了一遭;又是一群人都成了凶手,这推的一手也不知道该算在谁头上,顿时慌乱没了主意。赫夫人一面哭骂老头子不是东西,一面方寸大乱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那些无知愚的下人婆子就七嘴八舌地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说是最近反正鬼神作祟,就借用这一招找人背锅蒙混过关。
谢长留无奈地听这打头是个恐怖故事,中间开始讲道德,最后终于成了一个笑话。他实在是越审越想笑,直到他看见外面不远处长廊下站着一人。
那人容颜憔悴,木木征征,却又像局外人一般呆站着。
那人正是秦未竟的独子秦雍思,此时家中遭此大变,他却好像事不关己,只管呆立着。
谢长留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息:这秦未竟一生爱面子,谁知道临老却晚节不保,还摊上这一拨糊涂家人。他想了想,竟又有些不忍,遂朝秦雍西走了过去,低声对他说道,“你还不快花点银子打点打点,难道真要你老爹死后声名败坏。”秦雍西很茫然地看了谢长留一眼,过了一会儿,才“哦”了一声,慢慢离去了。谢长留看着他的背影,暗想,怪道当年梅疏影不待见这个丈夫,现在看来却是不配。
方才他离秦雍西比较近,看他脸色苍白、眼眶下陷,是个久病不愈的,恐也活不了多少时月,遂又叹了口气。
他转过身来,看吕调阳还很有精神地处理这处理那,想他这几日的压力也很大。谢长留想了想,便绕过那些还在忙碌的番役,跟吕调阳告了辞便先行离去。
此时天色渐渐暗淡下去,黑幕一般映得漫天箕斗闪亮,人世间的灯火有如倒影一般相续亮起。
谢长留走出秦府,拐进一条小胡同。
眼前一闪,黑衣艳色的少女,提着盏灯笼站在路尽头。
灯笼轻晃,牡丹盛开。
连城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第一眼在秦家不曾看到的东西。
牡丹灯笼。







章二十五  黄雀在后


黑衣艳色的少女,提着灯笼站在路尽头。
灯火轻曳,红花绽放。
连城手中,正是日间梅疏影给尚嫙的那盏牡丹灯笼。
当时尚嫙随手把它给了讨灯的婆子,那婆子把灯笼送到外面,外面自是有人送到连城手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听完连城讲来这灯笼的来历,谢长留暗暗心惊,心道东厂散布下的耳线特务简直无处不在,除了头上的虱子脚底的洞就没有东厂不知道的事。
“你觉怎样?”连城把玩着手中的灯笼,抬头问道。
谢长留装模作样端详一番,道,“看这笔力、着色,有几分功力,是梅疏影的画作。”
连城白他一眼,冷声道:“我们手上现有的这三盏牡丹灯笼,论画风根本不统一。”
“厂公房里那只,是他自己的手笔吧。”
连城点头,“那只灯笼,确实为干爹亲笔所画,但工部给事的那只,却看不出来历。”
“但也不是这只的画风吧。”谢长留道。
连城默然,提起手中的灯笼又看了看,自语道:“说到底,我还是不明白要这牡丹灯笼作甚,杀人便杀人,灯笼有何用途。”她鄙夷地想,东厂做事向来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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