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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过,扶持山东义军对大顺军也是有利,大顺军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大顺军绝不会放一支朝廷军队从河南通过,榆林贼虽然重要,可是何超不会认为朝廷会冒着与大顺军交战的风险来救。
“打出去。”任七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这一年,何超已经数次提议让他们打出去,任七,张七两人虽然没有拒绝,只是每次只是抢得一些物资就返回榆林中藏匿,这自然不是何超让他们打出去的本意,可是他们的做法也让何超无话可说,反让让他们有借口向朝廷索要更多的物资,我们打出去了,可是清狗太强大,我们只有又回来,要想立足,朝廷应该加大支援。
几次之后,何超也就死了心,对于两人的要求,何超虽然不至于不给,却是经常扣减,剩下的一些军械,宁愿支援给一些小股的义军。
如今何超重提要求,任七,张七两人自然明白何超的意思,这次他们若是打出去,很大的可能就是不能再轻易缩回来,即使攻下了城池,任七,张七两人还是觉得城中没有榆林安全,一想到要将榆林丢失,两人万分不舍。
张七嗫懦了一下,鼓足勇气道:“何大人,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若是打出去,林中还有万余妇孺,他们又该如何安置?”
“两位头领,莫怪本官直言,当初朝廷有意帮诸位撤出家小,只是两位头领却推三阻四,如今这些老弱妇孺行军不便,只能将他们留在榆林。”
任七,张七脸上都露出一丝羞愧之色,若当时他们同意,虽然不能将上万老弱妇孺都送出去,不过有大半年的时间,足够将大部分头领的家人送出,只是他们当时在榆林中稳如泰山,又怎么愿意把妻女送到后方,白白给人控制。
“两位头领想一想,老营留在榆林中虽然有危险,可是只要义军能够杀出去,攻城掠地,清狗根本没有精力再到榆林中来,只能追在两位头领后面疲于奔命,如此,榆林,老营都可以保住,义军的主力也能有更大的空间。”
任七、张七两人默不作声,何超所说的只是一种情况,目前清军强,义军弱,义军出榆林后,清军完全可以分成二部分,一部分对义军追击,一部分清剿榆林中义军的家属,没有义军主力阻击,清军不用砍树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榆林虽然南北纵横数百里,若是让清军放开手脚搜,不消十天就能找到老营的位置,到时这些老弱妇孺只能束手待毙,以清军以往对待义军家属的先例,这些老弱妇孺难逃一死。
何超不再说话,只能由任七,张七两人自己权衡,若是留在榆林,所有人都是等死,杀出去,或许老营要遭到灭顶之灾,主力却可以杀出一条血路。半天之后,张七才道:“任大哥,不如这样,你带大伙冲出来,我留下来保护老营,只要张七没死,绝不让清狗伤到伯母和大嫂半根汗毛。”
张七所说的伯母和大嫂指的是任七的母亲和妻子,留下来和冲出去,两样都不轻松,任七叹道:“就这么办吧。”
何超心中也叹了一口气,任七,张七两人这种选择是人之常情,哪样也不肯放下,偏偏这种选择可能是最糟糕的选择,任七的主力出去少了根本没用,说不定没有攻下城池就被清军歼灭了,出去多了,老营根本守不住。
明知这种选择最糟糕,何超却没有立场去阻止,否则很可能激起义军的反感,何超能做的事不过是把这里的情况尽快往上报,让上面的人拿主意。
弘光元年的十一月底月,任七领着一万义军重出榆林,向东昌府攻击,而张七刚留守在老营,老营除了一万多妇孺外,只有五千人防守,为了阻止清军组织的青壮砍伐树木,张七带着这五千义军日夜出动,与清军在林外边沿激战。
义军的出战虽然取得了一些效果,让清军砍伐树木的速度变慢,只是义军付出的代价更大,每天都有无数的义军倒在清军刀下,张七所领的兵马以惊人的速度减少,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也为了他们后面老营的老弱妇孺,伤亡虽然惨重,义军却没有退缩,到后来,一些妇孺也加入到抵抗清军当中来。
半个月时间过去了,义军伤亡已是过半,整个榆林外围洒满了义军的鲜血,可是清军仍在有条不紊的向林中摧进,每天都有数万棵榆树被伐倒,张七等人迫切希望任七能够打开局面,以便减轻榆林的压力。
只是他们不知的是,任七的处境比他们还不妙,任七先是攻击东昌府三天三夜未果,反而损伤了一千多人,看到东昌府内戒备森严,短期无法攻下,任七明白自己选错了城池,只得离开东昌府,攻击以前义军二次攻下过的郓城。
郓城只是一座县城,又被义军攻下过两次,任七以为这次一定手到擒来,只是他不知道,在东昌府耽搁的三天是致命的三天,张存仁的部将张胆已经率着二千兵马赶了上来,张存仁还怕这二千兵马不足以击败任七,凭着张家在辽东的关系,张存仁找到驻守聊城的清军主将博洛,借调了一千满人骑兵和张胆协同作战。
当任七的兵马正在进攻郓城时,张胆的两千人和一千满洲兵马在背后发起了攻击,结果可想而知,任七的兵马一下子大溃,近万人被清军如斩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干净,任七本人作了俘虏,被押解到聊城,在那里,等待任七的将是一场酷刑。
任七的兵马就这样被消灭,早知如此还不如藏在榆林中不出,至少可以多撑一些日子,任七被擒的消息让张存仁和手下都士气大震,加上林中义军的攻击愈来愈弱,清军大大加快了砍伐榆林的速度。
到了弘光元年的十二月底,张七的老营再无躲藏的地方了,双方在林中展开了一场激战,尽管老营不分老幼都参予了战争,可是众寡悬殊,给予清军大量杀伤后,张七被枭首,义军的反抗被瓦解,一万多老弱妇孺被清军屠戳的干干净净,鲜血将整个榆林染红。
榆园贼被清军剿灭,对于山东的各路义军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以前榆园贼与山东巨寇谢迁一西一东,互相呼应,将山东清军主力尽情吸引住,其余义军才能如鱼得水,如今西面的榆园贼被消灭了,清军的注意力肯定会转到其他各路义军身上,一时间,其余义军都是风声鹤唳,忐忑不安起来。
第二卷 血战中原 第186章 公主与皇子
榆园的义军被清军剿灭时,何超正在蒙阴县被奉为上宾,当任七、张七两人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留守,一路出击时,何超就知道这支义军必败无疑,他身为朝廷在山东与各路义军联络的特使,没有必要捆在一支义军身上陪葬,马上抽身而出。
蒙阴上古属有穷国。西汉初建县,因在蒙山之阴而得名,就在上个月,原大明寿张县练总丁鸣吾联络同乡好友周魁轩、张尧中三人起事,由于三人都是当地的乡绅,家大财雄,举事当天就聚集了骑兵四百,步兵二千人,他们首先夺取了清军存在峄山上的库藏财物,然后释放狱囚,随即杀奔蒙阴县,轻取县城,并将知县崔葑处死。
攻下蒙阴县后,丁鸣吾、周魁轩、张尧中三人并没有停手,他们马不停蹄,又取了寿张县,将寿张知县处死,短短一个月时间,这支义军攻占两县,队伍由刚开始的二千余人扩大到万人,声势扶摇直上。
听到这支义军的消息,何超顿时大喜,他正担心任七,张七两人被清军剿灭后无人可以扶制,山东的谢迁孤木难支,丁鸣吾、周魁轩、张尧中三人的出现无异于磕睡送枕头,他二话不说,马上就来到了蒙阴。
与任七,张七不愿受约束不同,丁鸣吾以前本身有官职,并不抗拒朝廷的收编,何超一找上门来,丁鸣吾马上待之为上宾,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何超自然也是大喜过望。承诺马上向朝廷禀报,只等朝廷回复下来,就可以委任他们官职。
这已是弘光二年的元月份了,新年刚过,整个京城还都沉浸在喜庆之中,与去年的新年相比,大家这个年过得安心了许多,“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若是说去年羽林卫的战斗力还有人担心的话,今年大家就完全没了担心,即使鞑子打过来,有皇帝在,有羽林卫在,自然可以将鞑子打回去。
皇宫装扮一新,所有内侍,宫女都穿上了新衣,还没有到过年时,皇帝就给大家发下了赏赐,每人两套新衣,听说是皇上亲自到外面挑选的商人送来的衣料,都是上好的布料,价钱却只有原来内务府采购的三成。
这天,皇宫中忙碌一片,乾清门内,各个宫女、嬷嬷进进出出,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既高兴又惶恐的神色,连皇帝也在门外踱着脚步,脸上的神情和宫女们差不多,又是高兴,又是惶恐。
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传来,刚刚还忙忙碌碌的宫女、嬷嬷们仿佛一下子如同施了定身术一般站着不动,生怕自己发出的声音会搅乱了这个哭声,惹得皇帝怪罪。
一名嬷嬷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柳才人生了,是一位公主,母子平安。”
“公主好,公主好。”王福笑得合不拢嘴,他虽然两世为人,可还是头一次做父亲,忍不住抬腿就朝柳紫萝所在的毓庆宫走去。
“皇上,使不得,娘娘刚生完孩了,怕血气冲了皇上。”两名婆子壮着胆拦在王福面前。
“朕是皇帝,怕什么血气。”王福哈哈大笑,从两名婆子旁边绕过,两名婆子终究不敢再次拦着皇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福走进刚刚生产的毓庆宫。
毓庆宫外,围着大批的宫女、嬷嬷,见到皇帝过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赏!”王福意气风发的道。
“谢皇上赏。”后面娇滴滴的一片,王福却毫不理会,他后面跟着的内侍自然会把赏赐发下去。
掀帘进入毓庆宫,只见一名秀丽的少妇正躺在床上,正是刚刚生产完的柳紫萝,她此时脸色有一丝苍白,头用枕头将垫高,眼光温柔的看着床边的一名婴儿。婴儿旁边则呈半圆性的围着十几名嬷嬷、宫女,宛如众星捧月一般。
听到皇帝的脚步声,这些嬷嬷、宫女转头看到皇帝,正又要跪拜,王福连忙摆手,让她们免礼,对着躺在床上的柳紫萝微笑道:“爱妃,朕来看你和孩子来了。”
床上的柳紫萝嘴角也满是笑意,只是眼神中还是露出一丝遗憾之色:“皇上,恕臣妾不能起身相迎了。”
“爱妃尽管躺着别动,朕要看看我们的孩子。”说完,王福的眼睛已经转到婴儿的脸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皮肤还皱着没有打开,实在谈不上漂亮,王福却感到自己的心弦一下子被拨动,心中柔情一片,有着初为人父的喜悦。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第三个年头了,实际算起来也有一年半的时间。与刚来时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情形相比,现在王福的处境无疑是好得太多,即使他现在变成一个昏君,每天在宫中吃喝玩乐,至少也可以做到与满人划江而治,而不是当初时时担心满人打过来的情景。
当然,王福不会如此没有出息,哪怕就是为了眼前的小人儿,再过二年,王福也要亲领大军北上,等到她长大后,要让她看到一个完整的山河。
“皇上,臣妾无能,没能诞下皇子。”柳紫萝口气中微显出一丝酸楚,她即担心皇帝会不喜欢女孩,又为自己失去一个机会懊恼不已,面对皇后的位置,又有哪个女人会做到真正不动心,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