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满达海看中潘琴,就在其他人都大为可惜,以为潘琴最终免不了落入鞑子的魔掌时,潘琴却是誓死抗争,宁死也不愿嫁给满达海为妾,满达海看在潘家为山东豪门,又曾驱逐大顺官员受到朝廷表彰的情况下,没有过分相逼,潘琴才逃过一劫。
此时潘琴轻步移到潘士良的身边,伸出一只皓腕,给父亲的酒杯斟满,轻轻一笑,白玉般的脸蛋上现出两个酒窝,给人一种甜甜的感觉,此女确实是美极,难怪会被人称为山东第一美女。
“父亲大人何必忧心,无论皇上对这些乡绅是杀是剐,咱们潘家都会安然无事。”潘琴语气轻松的道。
“哦,琴儿,你为何有此把握?”潘士良听是精神一振,他之所以宠爱这个女儿,不光是女儿长得漂亮,而且很有见识,当实满达海求亲时,女儿才十三岁,潘士良虽然不情愿,只是迫于满达海的权势,潘士良却没有胆子拒绝,若非女儿坚决抗争,恐怕潘士良不得不答应,现在想来,还是女儿有先见之明,若真如此,不但毁了女儿一生,就是潘家现在也要受到连累。
“父亲大人,你这是关心则乱,皇上下令抓捕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家主就在鞑子朝廷任职的高官显贵,有几家虽然不是高官显贵,却是在文字狱中迫害过诸多士子,潘家即没有人在鞑子朝中担任过高官显贵,又没有在上次文字狱中迫害过士子,而且潘家在先帝时颇有清名,皇上又如何会对付潘家?”
潘士良迟疑了一下还是道:“可是你有两个叔叔在鞑子朝中为官。”
“两位叔叔并非什么要职,何况父亲已经写信让他们离职,若是两位叔叔不方便离职,爹爹动用族长之权将两位叔叔在族中除名就是,两位叔叔知道后也会理解父亲大人的苦衷,诸家就在济南,如果皇上要动诸家,恐怕早已经动了,又如何会等到现在?”
潘士良想了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不错,琴儿,你真是父亲的女诸葛,咦,这几天琴儿为何如此高兴?”潘士良终于注意到女儿脸上一直挂着的甜甜笑容,这种笑容完全是发自内心的纯净笑容,就是他这个父亲看了也为之动容。
潘琴当然高兴,她虽然用死拒绝了满达海的求亲,只是满达海见过潘琴相貌后却不肯死心,她只好采取拖字决,如果没有什么变化,最多再拖二年,除非她真的死了,否则不得不嫁给满达海,她再聪明美貌,也只不过是一名十六岁的少女,满达海就象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今济南已经归于大明,满达海已死,让她心中压着的一股大石去除,当然高兴。
潘士良转念一想就知道女儿为何高兴,他拍了拍脑袋:“为父知道了,琴儿已经十六岁了,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少年郎。”
潘琴大为不依,娇嗔起来:“爹爹,你真坏。”
看到女儿耍娇,潘士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整个花园,让听到笑声的诸家下人都大为奇怪,老爷这几天都秋眉苦脸,今天是怎么啦?
又过了一天,王福终于召见了济南的士绅,皇帝只是廖廖的抚慰了几句,就带着一众士绅来到郊外,这次是带着众人来观看杀人的,杀的是孙之獬一家一百余口,孙之獬一家中,不论男女老幼,主仆,全家一百二十五口,皆在斩杀之列。
上百颗人头滚落,让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唯有潘士良却是心中有数,只是冷眼旁观,果然,杀完人后,皇帝要求他们拿出一部分钱粮赎罪后,下令将山东士绅以前附逆之罪赦免,至于其余二十二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同俘虏的满蒙联军一样,全部贬为苦役。王福到底不是什么暴君,杀孙之獬一家是因为孙之獬实在是天怒人怨。若是其余五千人全杀,那实在太过了。
绿营兵的待遇好一点,这数万绿营将改编为筑路部队,他们从事的也是苦役一样的工作,不过,满了三年后就可以回家,继续留下后有工钱可拿。
大明为了这场战事已经准备了三年,有充足的钱粮可用,虽然这些士绅拿出来的钱粮让他们心痛,对于这些士绅拿出的钱粮王福并不在意,只是这是一个态度,他们毕竟曾经附逆,绝没有不处罚之理。
回到家中,潘士良对女儿更是佩服不已,想起女儿的婚事,心中一动,若有所思起来。
第三卷 大明再起 第253章 摄政王府
潘士良想的自然是能不能将女儿送进宫,眼下虽然皇帝已有子嗣,只是皇后依然悬着,大明中兴已经不可避免,许多家中有女儿之人不免会动心思,为防外戚专权,大明传统皇后一般娶小户人家的女子,象潘家这样的大户本来并没有机会,只是皇帝数年时间就重拾大明破碎局面,实仍一代雄主,未必会把这个传统放在眼中。
潘士良相信,以自己女儿的美貌和聪明,只要入宫,很有可能坐上皇后的宝座,一旦女儿成为皇后,潘家就会真正飞黄腾达起来,重演祖上潘美时期的辉煌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要入宫,他还得取得女儿的同意,否则一旦女儿闹起来,这可不比满达海,那可是欺君之罪,潘家再根据深厚也承受不起。
可惜就在潘士良绞尽脑汁想如何说服女儿入宫时,皇帝的御驾已经起程了,皇帝在济南停留了七天,这七天时间,济南已经归心,羽林卫在城中不但秋毫无犯,而且真如以前邸报所宣传一样,城中居民每人获得了一斗粮,皇帝还下旨免除了山东当年的赋税。
皇帝入城时,大家还都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理,皇帝出城时,济南已经是万民空巷欢送,从这些百姓万岁的呼声中,王福可以听到发自内心的真诚,现在的百姓,对于朝廷要求无疑极少,能够少交一点税,盘剥不太过严重,已是极为满意了。
从济南到北京还有近千里的路程,殷洪盛和孙克咸两人已经先行出发了十几天,王福自然不能再耽搁,起程之后一路上都是紧行紧赶。
多出千里的路程,若是后勤都要从陆路运输,光是路上的消耗就会让朝廷承受不了,好在大明有两支海军舰队,东海般队负责运送二万大军到达山海关,锦州一线后,为大军负责补给的任务就落到南海舰队身上,大军从陆路出发,舰队从水路并行。
除了分出孙克咸殷洪盛两支人马外,皇帝还在山东留下两万人马防守,虽然有海路运输,陆上的运输也决不能断,这二万明军与其说是防备清军,其实防备大顺军更多一些,这数年,大顺军与清军相斗,由于清军没有出死力,大顺军的实力还恢复了一些,谁也不能肯定这番大明与清廷剿杀在一起时,大顺军会不会来一个渔翁得利。
三路大军合成一军,其中主力由七万羽林卫,五万其余精锐明军组成,济南投降的四万绿营被充当了随军征发的民夫,加上原先的民夫人数,超过二十万人向京城一路压去,光是前锋人马就有二万人,先锋由李成栋和王公略两人联合组成。
大军一日行进五十里,满人在大军到来之前已经先行逃走,沿途各个州县几乎未作抵抗,基本上直接打开大门投降,对于这样的官吏,皇帝都是原样委任,王福这么做一是因为大明现在还没有这么多合格的官吏接手,二是出于安抚人心的考虑,做官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缺,如果换上后方那些旧官吏,未必就有原来的官吏称心,不如不换。
当然,对敢于抵抗之人则坚绝镇压,好在一路上还没有这么不开眼的角色,大名、德州、真定这些大城纷纷不费吹灰之力就落入大明手中,当初大顺军席卷天下时这些地方未作抵抗,清军来时这些地方未作抵抗,如今大明重返,这些地方当然也不会抵抗。
现在已是大明弘光五年的五月,清廷则是顺治六年,西历公元一八九九年,今年进入三月份开始,北京城才从寒冷的冬天熬过来,街面上不再冷冷清清,衙役们也不用每天向城外搬尸体,天气转暧后,城中百姓涌出家门,或给达官贵人为奴为仆,或给码头,商号打长短工,如果这些都养不活自己,还可以出城捕鱼,打猎,挖掘野菜渡日,总算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饿死。
这座五年前人口过百万的城池,经过大顺军入京的破坏,加上清军长时间的统治,人口已经锐减到不足七十万,这还包括将近二十万的旗人和军队,事实上,单就汉人而言,人口已经减了一半。
这其中,有部分原因是大顺军和清军彼此屠杀造成,更多的原因则是满人执行的圈地令,以及漕运的断绝,单单京城附近土地出产的粮食无法承载上百万的人口,一些实在活不下去之人只能拖家带口离开京城,坚持留下来又养不活自己之人只能饿死,京城的人口自然是越来越少。
不过,北京这座大城即使人口再减员,比起沈阳也是繁华十倍,难怪满人都对这座城池恋恋不舍,明明是一丁点人口,却滋生出席卷天下的野心,历史上,满人的野心竟然实现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只是眼下京城却有点人心惶惶,当然,人心惶惶的都是满人、蒙人和一部分入旗的汉人,大多数老百姓心中却是心中暗自高兴,大家不敢公开谈论,只是遇到熟悉之人,忍不住以目视意,露出会意的笑容。
从大明皇帝宣布北伐以来,满人虽然竭力封锁消息,但是小道消息却是长了翅膀一样流传迅速,青州丢了,兖州丢了,济南也丢了,山东的满蒙军队已经全军覆灭,接着是大名、德州、真定这些京城外围之地,随着明军越来越接近京城,消息传得也越来越迅速,刚开始明军每攻下一座城池消息传到京城尚需要七八天的时间,后来是四五天,到现在二三天时间消息就传了过来。
摄政王府,现在应该称皇父摄政王了,多乐衮不知是不是膝下无子的原因,硬是要当顺治皇帝的老子,已经十多岁的爱新觉罗福临心中虽然愤怒,只是面对这个十四叔的赫赫权势,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下旨封多尔衮为皇父摄政王。
此时皇父摄政王的议事大厅内,坐满了朝中重臣,满汉之间径谓分明,分别坐在两排,唯有一人却是另坐了一排,显得十分突兀,这个人无疑就是吏部尚书孙之獬。
文字狱虽然让孙之獬得以平步青云,可是他却更加孤立,不但汉人官员士子对其恨不得剥皮抽骨,就是满人对孙之獬也深深戒惧,文字狱最疯狂时,数十名满人高官也卷入其中,虽然没有象汉人一样全家抄斩,可是这些人为此却是丢官去职,甚至发配到满州为披甲兵为奴。
大家都知道,孙之獬是皇父摄政王养的一条疯狗,皇父摄政王让他咬谁他就会咬谁,在皇父摄政王还没有厌倦这条疯狗前,大家奈何不了他,最好是敬而远之,吏部尚书虽然权势赫赫,但能进出摄政王府的人自然不会受到吏部尚书的管辖,孙之獬在朝中虽然凭借着吏部尚书之位形成了一股势力,可是到了摄政王府,他依然是孤凌凌的一个人。
若是平时,孙之獬对此常常不屑一顾,并以纯臣自居,此时他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去了精神气,就在昨天,他已经得到消息,山东老家已经被大明皇帝下旨抄斩,合家一百余口无一人活命,在场也有不少人得到了消息,可是对于孙之獬非但毫无同情,一些人甚至恨不得当着他的面骂一声活该。一个人能做到如此地步,也算空前绝后。
一阵咳嗽声传来,身着大明龙袍的多尔衮走了出来,多尔衮的脸上清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