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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陆陆续续有病人上门了,李文雪照例上前招呼着。
“思晴,今天我去坐堂吧,你病还没完全好,休息休息。”吴为拿出了他的医药箱,关切地说道。
“谢谢你,吴大哥!”陈思晴看了看大厅中为数不多的病人,心想今天还是受到了天气的影响,这么寥寥几个病人,吴为应该完全能应付得过来。
“这位是吴大夫,是我们回春馆特意从京城请过来的名医,以后他就在回春馆坐堂了!”陈思晴向病人和陪同的家属们介绍了吴为。
“吴大夫?从京城来的?”大厅众人不住地打量着吴为,不停地窃窃私语
家属甲道:“这吴大夫样子看起来不错,只是不知道医术怎么样?”
病人乙道:“既然是陈姑娘特意从京城请来的,肯定差不了。”
家属丁道:“不错,我们相信陈姑娘的眼光。”
“嗯哼!”吴为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道:“吴为初来乍到,还要请大家多多关照。陈大夫今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所以今天就由吴为来替大家诊治。至于吴为的医术如何,还请大家来验证。”
众人听了吴为这番话,纷纷点头,有对吴为好奇的,也有关心陈思晴病情的。
“那就请一号过来吧!”吴为带着一号病人,到大厅内侧问诊了。
陈思晴见吴为说话干净利落,至于吴为的医术,能年纪轻轻就在杏林馆当上门大夫的,肯定是差不了的,而且昨天她受了风寒,吴为对诊下药,她看过吴为的药方,跟她自己想的是一丝不差。
于是,陈思晴放下心来,刚想回房去休息一下,一转身却看见李文宝正默默地站在她身后。L
☆、092 祸根深埋1
李文宝看见陈思晴突然转身,忙把一直盯着她看的目光移开,匆忙间找了个话题:“这个吴大夫看起来不错,有他来回春馆帮忙,思晴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操劳了。”
“是啊!”陈思晴点了点头,赞同道:“吴大哥是个好人,医术高明,难得他不嫌弃,肯来回春馆帮忙,真是上天保佑回春馆。”
“嗯。”李文宝淡淡地应了声,沉默了片刻,往前靠了靠,深情地看着陈思晴,关切地问道:“思晴,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陈思晴下意识地退后一步,低眉轻声道。
陈思晴这个无意的动作让李文宝心中一紧,现在她连站都不愿意跟他站得这么近吗?就算她有了春道,他们也可以做好朋友啊,需要这么避着他吗?
曾经,陈思晴什么话都跟他说,什么事情都跟他商量,问他的意见。
曾经,他们之间是那么地无话不谈。
可是现在呢?
自从陈思晴认识王春道之后,似乎刻意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他们之间,只能如此么?
以后都只能如此么?
陈思晴见李文宝默默不说话,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陈思晴见气氛有些尴尬,便开口打破了沉默:“文宝哥,时辰不早了,你该回书院去了吧?上课别迟到了。”
李文宝听了陈思晴这话,心中无比的苦涩,他都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她了。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的机会,她生病了,他有理由可以过来看她了。他是那么满心欢喜地过来,天知道他有多么地想见她!
可是,她呢?话还没说上三句,陈思晴她就赶他走了!
李文宝啊李文宝,你可真是自讨没趣,你太不自觉了,你不知道人家现在已经是名花有主了吗?你还关心人家干什么?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的关心。而你又是她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人家啊?
其实陈思晴一方面真是担心他上课会迟到。毕竟离科举也没几个月了,现在正是关键时刻。
另一方面,她怕跟李文宝走得太近。又会引起白月儿的误会。
虽然她也不想跟李文宝这么保持距离,毕竟以前李文宝帮了她这么多,她也很欣赏李文宝。可是,那天白月儿来找她说的那番话。言犹在耳,她实在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那。那我走了!”李文宝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一狠心转身离开了。
一路上,李文宝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回春馆。往清风书院的方向走去。
接下来的日子,李文宝似乎化悲痛为力量,愈发地刻苦学习了。白月儿每次来书院,都看到李文宝那么发奋图强。心中甚感安慰。
只是,每次白月儿跟李文宝说话的时候,他都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问他,只说是学习太累了。
白月儿有些担心,李文宝这么拼命,可别累坏了身子才好,李文宝却说没什么,让她不必担心。
白月儿见李文宝对明年的科举志在必得,心中甜滋滋的。
而回春馆有了吴为的加入,可以说是如日中天,生意越发地好了起来,陈思晴和吴为两个人经常忙不过来。
吴为很快就发现了陈思晴的医术之高明,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甚至比起他的师傅来,更甚多倍。
陈思晴她经常会蹦出一些新鲜的医学知识,会说出一些他从来都不知道的方子,这让吴为惊讶无比。
也许,陈思晴就是医学界的天才吧,一向以医术自豪的吴为,也不得不承认,陈思晴的医术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他越发觉得陈思晴是个了不起的奇女子。
而陈思晴也很大方地教吴为一些现代的医学知识,比如说缝合技术,各种疑难杂症的治疗偏方,她发现吴为在医术方面真的很有天赋,一学就会,实在是难得的人才。
随着回春馆生意一天天地兴旺起来,风田县的另外一家医馆,也就是顾氏医馆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不久之前,顾氏医馆还是客似云来,生意无比地兴隆,可是如今是却门可罗雀。
这一天,顾学丰看着医馆内寥寥无几的病人,不由皱紧了眉头,顾氏医馆,在风田县曾经是多么响亮的名号,难道说,如今要在他的手上败落了吗?
这一阵子,风田县传遍了,新开的回春馆中有两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尤其是那个什么陈姑娘,简直就是神医下凡,而且诊金还便宜,遇到家里穷的,还直接给免费看病。
所以,大家都一窝蜂地去回春馆看病,这就导致了顾氏医馆的生意一落千丈,若不是有一些老主顾还算给他颜面,上他这边的话,真是要连一个病人都没有了。
顾氏医馆的馆主虽然名义上是顾学丰的爹,但是前几年他就把医馆交给了顾学丰打理了,如今医馆的生意遭受了这样的打击,让顾学丰心中很难受。
“师傅,不如让老爷去找找知府大人,让知府大人去找白知县把那什么回春馆给禁了吧?”阿竹也听说了回春馆的事情,知道自家医馆的生意都让回春馆给抢了去,不由愤愤不平地说道。
说起来,风崖州的顾知府是顾家的远房亲戚,而知府又是白知县的顶头上司,顾家医馆之所以多年来在风田县屹立不倒,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知府罩着,当然,顾家每年也到白府去“走动”的不少。
“千万不要!这些小事就别去打扰爹了。”顾学丰忙制止阿竹:“爹他操劳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颐养天年,别去打扰爹。”
“是,师傅!”阿竹应着,却依然咽不下那口气,道:“要不去找二少爷,让他帮我们出口气?那什么回春馆实在太过分了!尽搞一些歪门邪道,什么免费看病,赠送药材,明摆着跟我们抢生意,分明就是跟我们顾氏医馆过不去!”
顾学丰本来就心烦,被阿竹这么一说,更是皱紧了眉头:“行了,你能不能少说几句,容我好好想想。”
阿竹这才闭了嘴,怏怏地到一旁去整理药材了。
“哥,快,我手下的人受伤了,快帮我看看!”正当顾学丰心烦意乱的时候,他的弟弟顾学邦带着几个人踏进了顾氏医馆。
顾学邦就是刚才阿竹口中的二少爷,是风田县县衙的一名捕快头儿。
“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顾学丰皱眉问道。
顾学丰的这个弟弟从小就不学无术,喜欢舞刀弄枪,到处惹是生非,着实让他爹娘操透了心。
后来,终于在知府的安排下,进了风田县县衙,做了捕头,也算是有了一份正经工作。
“什么打架?我们这是在维持治安。”顾学邦把剑往桌子上一扔,不满地看了他哥哥一眼。
顾学丰叹了口气,让阿竹拿来了医药箱,帮受伤的那个捕快涂上了药膏,包扎了起来。
“哥,不对啊,咱医馆今天的人怎么这么少?”顾学邦环顾了一下医馆的大厅,说道:“难怪我刚才一进来就觉得哪不对劲,今天怎么都没有病人?”
“哎呀,二少爷,岂止是今天没病人啊,咱顾氏医馆,都没生意好一阵子了。”一旁的阿竹见顾学邦提起,忙插嘴道。
“这是怎么回事?以前咱家医馆不是生意好得很吗?”顾学邦疑惑地问道:“最近风田县的人都不生病了?”
“没什么,这事你别管了,赶快回县衙去吧!”顾学丰帮那个捕快包扎好,说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顾学邦见他哥情绪有些不对,一拍桌子道:“哥,有什么事情别瞒着我,我替你去出头!”
“没事,没事,你快回去吧!”顾学丰知道他弟弟的脾气暴躁,不想他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阿竹,你说!”顾学邦转向阿竹道。
顾氏医馆的生意被抢了,阿竹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此刻他假装没有看到顾学邦那制止的眼神,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描述了一遍。
“什么回春馆,他妈的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来抢咱们顾氏医馆的生意?”顾学邦听了阿竹的话,勃然大怒道。
“就是,就是!”阿竹忙附和道:“二少爷,你可一定得替师傅出这口气啊!”
“放心吧,我这就去收拾他们!”顾学邦一把拿起桌子上的剑,对着他的手下道:“都跟我来!”
顾学丰见状,忙拉住他:“千万别再惹是生非了!”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顾学邦推开顾学丰的手,带着手下,一帮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回春馆的方向走去。
回春馆内,陈思晴和吴为正在专心致志地替病人看病,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走开,走开,官府办事,闲杂人等统统走开!”
“出什么事了?”陈思晴和吴为对看了一眼,不明就里,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有官府的人上门来了?
“让开,让开!”顾学邦带着三个捕快踏入了回春馆,大声问道:“这里谁是馆主?”L
☆、093 祸根深埋2
陈思晴忙放下手头上的病人,上前去,柔声细语地答道:“回官爷,我是回春馆的馆主。不知道几位官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只要是我们回春馆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陈思晴说完,打量着眼前的来人,只见带头的顾学邦穿着官府捕快的衣服,长得五大三粗,国字脸,一双三角眼露出凶光,满脸络腮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陈思晴心中不由一颤,不知道这几个衙差到回春馆来干什么呢?她安慰自己道,也许是过来请她去看病的,虽然她对这些仗势欺人的衙差没有什么好感,但是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她也只能息事宁人,不想得罪这些人。
而顾学邦听陈思晴说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