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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唯一的证人是小雨,可是小雨如今的状态依然不稳定,而且她还是个孩子,她说的话,未必可以做为程堂证供。
“娘被他们害死了!你叫我如何冷静?眼下有了线索,我们已经知道杀害娘的凶手是谁了,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逍遥法外?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试一试!”李文宝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
“文宝哥!文宝哥!”陈思晴能够理解李文宝此刻的心情,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想尽快替李花报仇雪恨?
虽然证据不足,但是好歹是有了线索,说不定知县老爷是个以民为子的清官好人呢,只要他能顺着这个线索追查下去,总能找到证据的。
于是,她不再劝说,只是柔声道:“文宝哥,我陪你一起去!”
“二哥,思晴姐,我们也一起去!”李文雪和王春道跟了出来。
“不要,春道你和小雪留家里,照顾小雨,还有大哥大嫂。”陈思晴想了想说道:“顾学邦是个狠毒的卑鄙小人,此次我们前去告他,未必能告得赢,只怕会惹怒了他,再次寻上门来。所以,春道,麻烦你帮我们照顾李家。”
陈思晴心中还是隐隐觉得不安,因为她觉得知县老爷会袒护他衙门中捕快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点。毕竟,顾学邦是衙门的捕快头目,按照之前的种种迹象,顾学邦是个心胸狭窄、心狠手辣之人,而这样的人,白知县居然让他做捕快头目,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寻常。
只怕,他们这一去,凶多吉少,所以,她万万不能让小雪他们也跟着前去冒险。
“好!”王春道满口答应:“我去找李家沟的宗长,让他帮忙多找几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一起守着李家,我就不信,有我王春道在,他们还敢胡作非为!”
“谢谢你,春道!”李文宝握紧了春道的手,由衷地说道。
“文宝,还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王春道看了一眼小雪,冲着李文宝微笑了一下。
“文宝哥,我们走吧!”陈思晴轻轻地拉了拉李文宝的衣袖,说道。
“好,小雪,春道,在家等着我们的好消息!”李文宝满怀心事,却又安慰他们道。
“二哥,思晴姐,你们小心啊!”李文雪依依不舍地跟他们道别,虽然李文宝和陈思晴已经成亲了,但是她还是习惯性地叫陈思晴为思晴姐。L
☆、103 击鼓鸣冤
“思晴,谢谢你陪着我!”一路上,李文宝牢牢地牵着陈思晴的手:“一路有你与我同行,真好!”
陈思晴也就任由他这么牵着,此时此刻,她心中对他充满了歉意。
毕竟,李花是因为她才会遭此横祸的。李家救了她,好心收留了她,可是她却给他们带来了如此的灭顶之灾,她亏欠李家的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真的以身相许,也远远弥补不了李家对她的恩情。
更何况,她是发自内心地想陪着李文宝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样跟他手牵着手,并肩一起勇往直前的感觉很好。
其实,如果理智一些,她应该拦着李文宝的,毕竟,他们指正顾学邦的证据并不充足,他们只有李文雨一个人证,便再无其它证据了。
可是,当她看到李家全家人因为失去最亲的亲人那样悲痛的样子,看到李文宝那决然要为李花讨回公道的神情,她又怎么忍心,又怎么能够去拦着他?
所以,这一次,就让她和他一起冲动一回吧!
不管前路多么艰难,她都愿意与李文宝一起去承担。
从李家沟到风田县城并不太远,这条路无论是李文宝,还是陈思晴,都已经走过无数次了。
可是,今天,陈思晴觉得这条路尤其的漫长,似乎永远也看不到尽头一般。
记得第一次走这条路的时候,还是她刚穿越过来的第二天,那天也是李文宝陪她一起去县城的。
虽然李文宝知道她对他们隐瞒了身份,却没有追问,还答应帮她一起隐瞒其他人。
当时。她对大陨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是李文宝一一给她答疑解惑的。她还记得在当时李家那么拮据的情况下,她只是表现出对冰糖葫芦感兴趣,李文宝立刻就给他买了,这件事情后来还被马印材拿来大作文章。
那次是她第一次去县城,所有的一切,都是既新鲜又陌生。也就是那天。她决定了要努力赚钱,开家医馆,实现自己的理想。同时也要赚很多钱,将来以回报李家的大恩。
谁又能料到,她的回春馆才开了没多久,就惹来了如此大祸。连累李花白白送了性命!
如果她没有穿越到大陨,李文柱怎么会在黑风山遇到她?
如果李文柱不是那么好心肠把她救回家。李家又怎么会跟顾学邦扯上关系?
如果她没有开回春馆,又怎么会得罪顾家?
如果她能够向顾学邦低头,忍气吞声地把回春馆给关了,顾学丰又怎么会到李家去寻仇?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当初她就不该留在李家,不应该连累李花替她送命!
可是,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可以嗟叹的。
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有用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要坚强起来,为李花洗刷冤屈,将真凶缉拿归案,以慰李花的在天之灵!
陈思晴又看了一下眼前的路,真是没想到,仅仅时隔半年,她跟他再次一起走这条路的时候,心情会是如此的沉重。
她觉得自己步履艰难,每走一步,她都觉得走得异常艰辛,短短几公里的路,陈思晴觉得走了有半个世纪那么久。
陈思晴侧脸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李文宝,只见他步伐矫健,神色坚毅,他见陈思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便停住了脚步,握紧了她的手:“思晴,你放心,等我们了结了这件事情,我一定好好待你,不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陈思晴心下有些感动,她知道李文宝这短短几句话中,包含了无数的深意。
想要了结这件事情,又谈很容易呢?而好好待她,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更是李文宝对她一辈子的承诺。
她了解李文宝的为人,踏实稳重,既然说到,一定会做到的。
陈思晴很感动,可是前路艰险,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于是,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文宝,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文宝见陈思晴冲着他点头,似乎给他打了一阵强心剂一般,大受鼓舞,拉着陈思晴更加坚定地往前走去。
路再漫长,再艰辛,但是只要认准了方向往前走,总有走到的时候。
就这样,两人一路无语,只是手拉着手,肩并着肩,向前走着,终于来到了县衙门口。
李文宝看见县衙门口放着的大鼓,心中一震:“就是这儿了。”
顿了顿,又感慨地说道:“以前只是在书中看到击鼓鸣冤,以为是很遥远的事情,没想到今天轮到我自己,才知道原来冤屈也会离自己这么近。”
陈思晴有些紧张地看着那面大鼓,上面落满了灰尘,看起来很久都没人用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思晴很忐忑,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文宝哥。。。。。。”
李文宝放开了一直拉着她的手,给了一个让她放心的眼神,随即走上前去,坚定地拿起了鼓槌,使足了全身的力量敲了起来。
“咚!咚!咚!”一阵又一阵响亮的鼓声在县衙上空传了开来。
“赵师爷,外面是什么声音?这么吵!”白知县也就是白月儿的爹,听到了鼓声,问道。
“回县老爷,好像是有人在击鼓鸣冤。”赵师爷也就是赵正的爹,侧耳倾听了一会,凑上起前去回答道。
“击鼓鸣冤?”白知县有些惊讶,端了端身子:“谁这么大胆到衙门来击鼓鸣冤?”
“不知道啊,县老爷,这鼓好几年了都没人敲过了。”赵师爷一边回忆着,一边答道。
“顾捕头!顾捕头!”白知县想了想,大喊了几声。
正在衙门后堂赌钱的顾学邦忙走了过来:“县老爷,有什么事找我?”
“你听见没有?外面好像有人在击鼓,你和赵师爷出去看看。是什么人。”白知县对顾学邦说道。
“是!”顾学邦应着,转身便和赵师爷一起走到了县衙门口。
“嗯哼!”赵师爷走出了衙门口,清了清嗓子:“是谁那么大胆,在那击鼓啊?”
李文宝正要说他们有天大的冤屈要禀告县老爷的时候,一抬头正好看见了顾学邦。
而顾学邦也看到了陈思晴,一愣之下,又面露凶色道:“是你?”
李文宝见顾学邦正是陈思晴画像上的那个人。又见他身穿捕快的服饰。看见陈思晴那惊讶随即又凶狠的眼神,便知道他就是杀害他娘的凶手了!
于是,李文宝一个健步冲上前去。抓住了顾学邦的衣服,用足了全身的力量,一拳地打在了顾学邦的脸上:“恶贼!你还我娘命来!你还我娘命来!”
“文宝哥!”陈思晴心道不好,想要拉住李文宝。却为时已晚,顾学邦的脸上立刻高高地肿起了一大块。
“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顾学邦一时躲闪不及挨了打。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心中不由大怒,一把抓住了李文宝:“臭小子!”
顾学邦那双三角眼瞪着李文宝,他听李文宝口口声声说要他还他娘的命来。见他眉目之间长得跟那天被他失守刺死的妇人有些相像,又见他跟陈思晴在一起,就明白了他一定是当日那个妇人的儿子。如今定是找他报仇来了。
顾学邦长得人高马大的,又会武功。李文宝一个文弱书生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只不过李文宝知道顾学邦就是杀害他娘的凶手,心中愤怒无比,豁出了性命不要与他对峙着。
陈思晴一看情况不好,忙上前对顾学邦旁边那个师爷模样的人说道:“师爷,我们是来鸣冤的,麻烦帮忙向县老爷通传一声。”
赵师爷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为什么李文宝一见顾学邦就口口声声要他替他娘偿命?
而顾学邦堂堂衙门捕头在县衙大门口打架也是太丢县衙的脸了,这会儿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在旁边议论纷纷的,赵师爷便拉了拉顾学邦:“顾捕头,有什么事情,先禀告了白大人再说吧!”
顾学邦心中却有些揣揣不安,没想到陈思晴和李文宝杀上门来了。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口咬定他是凶手?
对了,一定是当日的那个小女孩认出了他的样貌,早知道如此,应该早点斩草除根。
顾学邦仔细想了想,当日了事情,除了那个小女孩之外,就没人再看见他们了,所以这会他打算来个死不认账。
想到这,他恶狠狠地瞪了李文宝一眼,同时冷哼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抓着李文宝的手。
李文宝和陈思晴对望了一眼,互相给了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两人坚定地迈进了县衙的大门。
“升堂~~~”两排衙差分别站在县衙公堂的两侧,手执木棍,不停地在地上敲打着,声势威严。
白知县已经换好了官服,坐在了公堂正上方的位置,赵师爷恭敬地站在他的旁边,而顾学邦也是站在了两排衙差的前面。
至于李文宝和陈思晴,则跪在了公堂中央的位置。
以前,陈思晴也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古装片里面审案的情节,还觉得十分弱智。
真是没想到今时今日,自己居然会亲临其境。
白知县用手摆正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