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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府是他的顶头上司,他自然对他的话唯命是从,更何况这些年来,顾氏医馆的馆主年年到白府“进贡”,他也捞了不少油水。L
☆、109 认罪的文宝
现在李文宝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天助他也!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可千万不能错过了。
于是,他借机把李文宝关入了大牢,虽然他心中知道并且后来也证实了,顾学邦确确实实是杀害李文宝他娘的凶手,但是,白知县权衡之下,还是决定对他下手。谁让他那么坏胆敢勾引月儿呢?
而白知县把李文宝关进大牢,实在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第一,他帮了顾学邦,也就是间接地向顾知府说明他的忠心。这些年来,顾知府对他的提携,他是铭记在心的,可以说没有顾知府,就没有他白知县的今天。
所以,不管怎么样,即使顾学邦犯下的是杀人的滔天大罪,他也要保住他。
第二,那天在公堂之上,陈思晴说他是李文宝的妻子的时候,白知县更是出离愤怒了。枉月儿对他一片真情,他却瞒着月儿另去她人。这更加让白知县认定李文宝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更加认定是李文宝勾引了月儿,又见异思迁,实在是他不能忍的!
所以,他要借机除去李文宝,这样就能让白月儿彻底断了念想,也只有这样,月儿才能得到她应有的幸福。
当然,他还不至于那么狠心,去要李文宝的命。他只不过是想让他认罪画押,把他在牢里关上个几年,等到他放出来的时候,月儿早就已经嫁人生子了。
可是,李文宝口口声声地喊着冤枉,要如何才能让他认罪呢?这倒让白知县有些伤脑筋。
就在这个时候,赵师爷过来了。他劝说白知县放了李文宝和陈思晴,并说陈思晴在牢中好像病了,晕倒了,别搞出人命来。
白知县当然不会答应,放了李文宝。没那么容易!
不过,陈思晴倒是可以放,毕竟,他白知县并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他要惩罚的,只有李文宝一个人。
那个女大夫只是一个弱质女流。她嫁给李文宝,恐怕也是像月儿一样,受了他的花言巧语蒙骗罢了。
想到陈思晴病了,白知县皱了皱眉,灵光一现。一条计谋在他脑海中形成。
于是,白知县亲自到大牢里见了李文宝,告诉他,陈思晴病得很厉害,再不出去治疗就快不行了。
果然,李文宝听了之后异常地紧张,立刻就说这件事情与陈思晴无关,让白知县赶紧把陈思晴放了。
“放了她?”白知县哈哈一笑:“可以。没问题!”
“不过,你要答应我的要求,我能放人。”白知县笑完之后。用冰冷的目光盯着李文宝说道。
李文宝就知道白知县特意过来找他,肯定没那么容易就放过陈思晴,只是,思情她真的病了吗?还那么严重?那要怎么办呢?
一想到陈思晴跟他一样,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大牢中,他就心如刀割。是他连累了她!
如果不是他坚持要来击鼓鸣冤,如果他坚持不要陈思晴陪他一起。她现在又何至于会被关在大牢?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好心痛。好后悔!
“什么要求?”李文宝一心只想着陈思晴,机械而又麻木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既然你说这一切不关那个女大夫的事,那就一定是你一个人所为了。这样,只要你在上面画押,我立刻就去放了那个女大夫。”白知县递给了李文宝一张纸,诱导他道:“你只要在上面轻轻按一个手印,那个女大夫就可以马上回去了。”
“要不然,她得不到及时的医治,死在了大牢,就是被你害死的!”白知县见李文宝不说话,又继续威逼利诱。
李文宝接过来一看,原来是是认罪书,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说道:“不!我是冤枉的,我没有诬告顾学邦!”
“好吧,既然你不肯画押,那我也不勉强你。”白知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来,那个女大夫只好病死在大牢里了,真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
“等一下!”李文宝见白知县作势要走,忙叫道。
“怎么?”白知县回头。
“把纸给我,我画押!”李文宝似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果然是个痴情种子!”白知县鼓起掌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能保证,只要我画押了,你就放了思晴?”李文宝双眼冒火地盯着白知县,他怕这是一个圈套,怕他画押了,但是白知县却依然没有放了陈思晴。
“你放心,本官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只要你画押了,我保证那个女大夫平安无事!”白知县再次把纸递给了李文宝。
李文宝深呼吸了几口,心一狠,闭上了眼睛,在纸上面按下了手印。
白知县心满意足地拿过了那张纸,对李文宝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命的,顶多就关你个三年五年就放你出去了。”
李文宝看着白知县远去的背影,心乱如麻,他就这么认罪了?
他不是一心想要为娘报仇的吗?他不是一心要把顾学邦绳之以法的吗?怎么到头来,他却成了犯法的那个人?
可是,如果他不画押,思晴就会被一直关着,一想到思晴在牢中受苦,还病得那么厉害,他就心痛得都无法呼吸了。
只要能够救思晴,就算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更何况只是认罪画押?
娘生前那么喜欢思晴,对思晴那么好,相信她也一定可以理解他的选择,相信娘也一定不愿意看见思晴受苦的。
只要思晴没事,他就算一辈子关在大牢里,又有何妨呢?思晴这么温柔娴淑、漂亮能干,总能找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代替他陪着她,照顾她,与她共度一辈子的。
只是,不知道白知县是否真的能说话算话,如约放了思晴呢?
还好,白知县还算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拿到了李文宝亲手画押的认罪书,把判决书呈交给刑部后,便通知了赵正去大牢接思晴出去。
就这样,赵正把思晴送到了回春馆,又匆匆忙忙回家去,想再找他爹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李文宝了,虽然他们都知道,李文宝一旦认罪画押,这希望就非常渺茫了,如同大海捞针一样,但是总还盼着会有奇迹出现。
而当陈思晴听春道说完这一切之后,早已经泪流满面,震惊、担忧、伤心,愤怒、后悔,各种情绪都一齐涌上了心头。
李文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简直太傻了!
他明明是冤枉的,为什么要认罪?为什么要认罪啊!
就因为要救她?值得吗?
三年啊!他被判了三年!
大牢那样艰苦的环境,那样的日子,陈思晴就连一天都呆不下去,可是李文宝却为了救她,要在里面呆上足足三年!
他还要考科举呢,他那么勤奋刻苦地学习,不就是为了能够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吗?
可是,现在,他要在牢里度过这么长的日子,那他还怎么考科举,还怎么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呢?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接受这件事情!
“不,不,我要去见文宝哥!”陈思晴突然疯了似的下了床,就要往门外冲。
李文雪和春道还有吴为忙拉住了她:“思晴,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没用的,衙差是不会放你进去见文宝的!”
“不,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陈思晴喊道:“他都是为了救我,你们让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呵?”
“思晴姐,我们都和你一样,都很担心二哥,赵正已经回去想办法了。”李文雪拉着陈思晴,泣不成声地说道。
“文书都送去刑部了,他能想什么办法?他还能想什么办法!”巨大的悲痛之下,陈思晴一把抱住李文雪,喃喃地道:“小雪,没办法了,没办法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思晴姐!”李文雪本来就伤心,再看到陈思晴这个样子,再也忍不住,跟她抱头痛哭起来。
“别这样了,你们这样也是于事无补的。”吴为上前一步,安慰道:“思晴你要振作,当初我被人冤枉,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鼓励我要振作,要坚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春道也劝道:“是啊,李文宝他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救思晴你出来,可见你在他心目中是多么地重要,他有多么地在意你!他肯定也不愿意看见你为了他这么伤心。还有小雪,你们都是他最亲的人,你们这么伤心,文宝要是知道了,他该有多难受!”
痛哭了一阵,陈思晴渐渐地止住了哭声,春道和吴为说得对,哭是没用的。她允许自己伤心、悲痛,但是不允许自己一蹶不振。
她得振作起来,坚强起来,赶快想办法救李文宝出来。
虽然李文宝已经画押认罪了,但是他们都知道,李大娘确实是顾学邦所害的,事实就是事实,是不随任何人的意志而改变的。
从理论上讲,只要刑部还没审批下来,文宝哥还是有机会翻案的。
只是,要翻案,又谈何容易呢?
在风田县,白知县一手遮天,想要翻案,除非,除非有比他职位更高、权力更大的官员来重审才有可能。
想到这,陈思晴脑海中灵光一现,心中灵机一动,顿时激动不已。L
☆、110 再入侯府
有了,她有办法了!她有办法了!
陈思晴欣喜若狂,她真的想到办法了,就似乎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光明。
对,令牌!就是当日泊来侯爷马誉亲手交给她的令牌!
她想起来了,当日泊来侯府的老夫人得了带状疱疹,久病不愈,侯府贴出告示重金悬赏,是她到侯府去把老夫人医治好的,而侯爷为了感谢她对老夫人的救命之恩,曾经亲手把他的令牌交给陈思晴。
“这是本侯的令牌,也是本侯给陈姑娘的一个承诺。他日若陈姑娘遇到了什么难处,可以持令牌来见本侯,只要是本侯可以解决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帮助陈姑娘!”
当日的情景历历在目,陈思晴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侯爷所说的话。
如今,她真的遇到了困难了,侯爷权势那么大,他一定可以救出李文宝的!如果侯爷还记得当日给她的承诺的话,那她去侯府求侯爷救李文宝,想必侯爷定会答应的!
想到这,陈思晴激动不已,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到她床边的柜子前面,打开了抽屉,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思晴姐,你在找什么?我帮你找啊!”李文雪见陈思晴突然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一头雾水,想去帮忙。
“小雪,你二哥有救了!”陈思晴找到了令牌,向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一样,把令牌捧在了手中:“小雪,春道,吴大哥,你们看!”
“这是什么?”李文雪他们奇怪道,为什么陈思晴突然这么激动地说李文宝有救了?难道她有什么好办法?
“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我曾经到泊来侯府去,替老夫人治好了病?”陈思晴由于太激动了,捧着令牌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这是侯爷送给我的令牌,当日他曾经说过,如果我遇到了难处,只要我持着令牌去见他,他就可以帮我解决困难!”
“太好了!太好了!”李文雪听到这。首先高兴得跳了起来:“二哥有救了!二哥有救了!”
春道和吴为也面露喜色。如果侯爷真的信守当日的承诺的话,那么,李文宝就真的有救了!
“不错!”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