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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心:
起来了就赶快吃早餐,不然一会就凉了。我坐早班飞机先回国了。不用担心,我还会再回来的。桌子上是一万块,想买什么就买。等我。
PS。你傍上大款了。
PS。我在你手机里存了我电话。
PS。删掉小心我不会放过你。
安平
赵芃心拿包的时候就看到了放在包上面的那张纸,西门安平成熟的字体与上面三个PS很不相衬。她面无表情地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她将那一万块钱装进包中,走出酒店。一回到住所,她就扑在床上,想要补一觉,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到底算什么事情。她一时昏了头,才会着了西门安平的道。自己干嘛要喝酒,干嘛要被他的话所蛊惑,干嘛要跟着他去酒店,干嘛要自作自受。赵芃心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忽然坐起来,拿起手机,找到那个号码,在按下通话键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他们两个到底谁更认真,反正不是她。如果不是他留下的纸条,她会认为他那一万块钱不过是买了她的一夜,这段出于自愿的心动历程,在天亮之前就已经结束。她不需要他负责,也不需要他因为这段关系而有所负累,她希望他们能同大多数男女一样,除去当时的交缠,今后不再有任何联系。就算有联系,她的心也不会属于他。最终,那个电话她还是没有按下去。赵芃心忽然想起来,自己藏在花墙下的鞋子还没有拿。
西门安平是个不喜欢早起的人,一旦在睡梦中被叫醒,他就会黑着脸一整天。但是秘书看到早上他早上六点半被叫醒,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反而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笑眯眯的模样让人以为他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安平当然高兴,因为那个不理人的小猫昨天晚上并没有不理他,这导致他一整天都在回味,甚至在飞机上睡着也不忘抱着电话,即便没什么作用。关于那张纸条,他反复斟酌了好多遍,撕了一张又一张,才写下自己觉得不是很唐突的话语。关于那叠钱,他也挣扎了许久,倘若放下,他知道她会怎么想,再加上纸条上那些话,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跨国包养她。但是一想到她啃着干面包的样子,就算把他想成是那样的人,他也认了。他不希望在自己走的这几天里,她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小野猫。
在去机场的路上,他一直盯着电话,想着她醒来的时候能打给自己。快要登记的时候,电话也没来,他就想着要不要给她打,又害怕吵到她睡觉。这种矛盾且找不到出口的心理,让安平回到国内也心生挂念。他打过电话,不是占线就是没人接,他为赵芃心找了千百种不接电话的理由,比如她忙,或者她没听见,或者她正在打电话。但是他心里明白,她是故意不接的。她根本就不想与他有任何联系。
他半夜跑到谢新图的家,“咚咚咚”地大力敲着门,边敲边说:“谢新图你开门,我知道你在家,快开门。”
谢新图正准备睡觉,被这一阵难以招架的敲门声拍的心脏直晃。他虽贵为西门安平的密友,但也经不起他如此这边折腾。谢新图披了件衣服去开门,一打开就看到门外的人一脸的苦瓜相。
“怎么,不请我进去?”安平说。
谢新图闪开一条道,安平大摇大摆地进去。看着他那副无赖的模样,谢新图真想将拖鞋扔到他脸上。安平进屋之后也没闲着,轻车熟路地绕到厨房,拉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对仍站着的谢新图说:“喝不喝?”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谢新图摇摇头,安平就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喝了两口可能觉得不过瘾,干脆倒进杯子里,大口大口地喝。
“你想喝死啊,慢点。”谢新图夺过他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安平就像是满腹牢骚的小孩,对着他抱怨说:“你说她怎么能那样,都把我睡了,怎么能不负责,电话不接,我也不能立刻飞过去,万一她在那边找了别人,我怎么办……”
谢新图翻了一下白眼,将他拉起来往门外推:“我说爷,您别说人家了成不成,也不看看你睡了多少姑娘,怎么没想到负责呢?我还真不知道,责任两个字原来在你眼里这么重要。赶紧回去,洗洗睡啊。”
“你别推我。”安平挣脱他的钳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跑进卧房,关门,落锁。谢新图咬牙切齿地站在外面,看着被他碰翻在地的啤酒。
作者有话要说:
☆、雌性争斗
赵芃心这几天忙得已经找不着北了,又是笔译又是口译,根本就没有闲下来的时候。这样也是好的,至少钱也多。西门安平给的那一万块钱,被她存进了银行,以备不时之需。那些钱,她早晚有一天会还给西门安平,她不想欠他什么。他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赵芃心的确是在忙,但也有不忙的时候,比如晚上快要睡觉的时候。安平把握时差把握得非常好,她刚刚躺倒床上,电话就来了,看着备注姓名——我是安平。赵芃心将电话调成静音,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它一直闪烁。她睡着的时候,电话仍在闪着。
赵芃心周末的时候接了一份翻译的工作,还是原来那个德国人,不过这次商谈的地点却选在了高尔夫球场。她很想推掉,因为他说的那个高尔夫球场太远了,仅仅坐车就要两个小时。跟客户约的是上午地点,但她至少要提前一个小时到,如果路上堵车,耗费的时间会更长。换句话说,她大概不到六点就要出门。一想到可以挣到钱,她就不得不做个早起的鸟儿。谋生,谋生,她什么时候才可以生活。
赶到指定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没吃早餐的赵芃心两眼发昏,两腿无力,只好靠在门口的墙边休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个德国人才来,招一招手,让她跟着自己进去。赵芃心在心里竖了个大大的中指。她跟在身后,仿佛随时等候差遣的丫头。德国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准时,一点都不允许迟到。表针刚刚指向十点,商谈对象就来了。赵芃心站在那里,看他们边玩边说,她得时刻跟在身边,这就是所谓的职责。饥饿加上头顶的大太阳,她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好在这个时候两人都有些累了,她才得以到树荫下喝口水。草坪尽头就是她所在的城市,看上去并不远,其实让她绕了大半个城市。坐了一会,看到德国人并没有召唤她的意思,她就开始打盹。
睡得正香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呼吸一窒,便被人从后面抱住了。还没来得急挣扎,就被抱了起来。她的“hilfe”刚刚喊了前音,就听见后面的人说:“芃心,是我。”西门安平。赵芃心不喜欢惊喜,更不喜欢这样绑架似的惊喜。安平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她不得动弹,抱了好一会,才放开。
赵芃心转过身,脸上并未闪现出任何愉悦的喜色,她说:“请你以后不要这样。”安平还沉浸在见到她的喜悦之中,对于她说的话,他完全理解为她还处于惊吓状态。他没有料到自己这么快就又来到了她身边,昨天他还在离她大概一万里之外的地方,今天他们的距离就缩至没有任何距离。安平起床之后一直不放心,就对谢新图念叨着要不要过来,要不要过来。谢新图烦了,吼道:“有多远滚多远。”于是安平立即订了机票,谢新图说:“给我也订一张。”
“我去万里寻妻,你去干什么?”
“万里寻友。”
安平下飞机后给赵芃心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他就打给那个德国人,一听他们正在一起,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奔到高尔夫球场。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那个坐在树下的身影,将谢新图甩在身后,他一个人跑向她,前路漫漫,毫无回应。
他低头看着她,温柔的模样可以掐出水来。赵芃心眼睛看向别处,她不习惯这样的对视。眼光一转,就看到不远处徐徐走过来的人。优雅淡然,他永远的姿态。直到那人走进,赵芃心还未移开眼睛。安平见赵芃心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看他,先前还有些的亮发表情此刻竟然黯淡下来。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正是谢新图那厮。他知道,谢新图比他有气质,但他胜在外貌。赵芃心怎么可能看不到呢?他真希望她是外貌协会的。
安平还没来得及提醒赵芃心回神,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这一拳的力道让安平失去了平衡,他顿时被甩出几米之外。谢新图大踏步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衣领,又是一拳。安平根本就没有还击的机会,因为他连爬都爬不起来。倒下去的瞬间他还在考虑两个问题:一是如果自己的脸破相了,赵芃心不喜欢怎么办;二是在她面前像小鸡一样被拎起来,太TM丢人了。
“谢新图,你干嘛?住手。”赵芃心看到谢新图这样毫无理由地打人,几次上前拉他,却没能阻止,还被甩开了。眼看西门安平的脸就快要变成猪头了,她冲到他面前,挡住了谢新图落下来的拳头。谢新图看到那个瘦弱的背,想着要收回拳头,却惯性地砸了下去。赵芃心闷哼一声倒在了安平身上。安平这下彻底怒了,打他可以,怎么连女人都打。他将赵芃心放在地上,一个扫堂腿,谢新图就被他绊倒了。安平骑在他身上,照着他的脸就是两拳。自古,雄性之间的争斗多是为了雌性,他们俩也不例外。赵芃心无计可施,挎着要走到他俩面前,口气冰冷地说:“你们俩先打,我走了。”说完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扭头走掉。谢新图那一拳,仿佛凿穿了她的背,打在了心脏上。而西门安平挨了那么多拳,却还是一声不吭,他到底是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的过去
观战人都走了,参战人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干脆暂时休战。安平从谢新图身上爬起来,向谢新图伸出手。虽然他不知道谢新图为什么打他,但做兄弟就跟做夫妻一样,总有小打小闹的时候,即便这次打得有点重,而他们依然是兄弟。谢新图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忽略掉那只友好的手,直接爬了起来。安平摸摸自己发疼发烫的脸,心里骂谢新图你真是不识好歹。
赵芃心忍着痛顺利完成了工作,再看看树底下那俩人,简直就像是来谈恋爱的情侣。她不知道谢新图为什么会找到她,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会认识,更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一起过来。但不管是谁,都是她不想见的人。
西门安平和谢新图坐在树荫下,不说话,也没有说话的打算。安平越想越生气,谢新图凭什么打他,破坏他与赵芃心久别重逢的美好画面。难道是因为他坐飞机太累了?但是他也没让他跟来,是他自己非要过来的。
“喂,谢新图,你为什么打我?”安平觉得自己那几拳不能白挨,总要知道原因。
“哼。”谢新图看他的时候仍是横眉冷对。
安平就不明白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见到赵芃心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还是说,他对赵芃心也有企图。
“大男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何必像个娘们似的,哼什么哼。你以为就你会啊,我也会,哼哼哼……”安平将脸凑到他面前,对着他一顿乱哼。
“离我远点。”谢新图推开他,再次扬起拳头,“是不是还想挨打?”
安平立刻与他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他虽然体格上跟谢新图差不多,但是力气可差远了。
“你到底为什么打我啊,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