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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泉的篮球技术是王凯在高一时手把手教的,两个人一起进了体训队过后,王凯对林泉的身体对抗优势不再,只能在技巧上占上风。眼看暴风雨就要来了,王凯和林泉却在球场上一对一斗牛打得正欢;“凯队,你以前不是一直和我打技术吗,今天怎么开始硬抗身体了?”林泉在又输一局过后气喘吁吁地发问;“想改打法了,不行啊?你不行就认输”王凯扶着膝盖同样大口喘息。
“认输?我字典里没这个词,再来!”林泉直起身体开球;“放马过来”王凯摆开架势防守;两个人又是一通大战。“要下大雨了,今天先撤吧,下次再继续”看着豆子大的雨滴零零散散的落下,林泉放下篮球提议道;“你先走吧,我再投一会”王凯捡起篮球接着投篮。“那你自己注意些”林泉拿上课本转身出了校门。
雨滴渐渐密集起来,王凯仍然不停的跑跳、投篮;直到瓢泼大雨让球场布满积水没法再继续打球,王凯才收起篮球出了校门。街上的行人纷纷找地方避雨,王凯抬着头缓缓的走在雨幕中,任凭大雨的冲刷。雨水混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滑入了嘴角,有一丝咸咸的味道。
“你怎么淋成这样?赶快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刚一进门,淋得像落汤鸡一般狼狈不堪的王凯就被母亲看见了;“今天突然放假,忘了带伞”王凯放下篮球去找干净衣服准备洗个热水澡。母亲对于王凯的解释没有多说什么,开始张罗午饭。午饭过后,母亲去了隔壁楼下打麻将,心情愈加烦躁的王凯从冰箱里拿了啤酒出来喝闷酒。
借酒浇愁愁更愁,王凯越喝脑子越乱,想着过去的种种,忍不住拨通了徐璐的电话。“有什么事?”徐璐平静的声音在电话中响起,王凯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深呼吸了一下过后带着低沉的声音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们和好吧。”
“嗯,我在洗碗,还有什么事没有?”王凯明显听到徐璐那边是开着扩音在接电话;“下午有空没有?我想和你好好聊聊”王凯想要和徐璐好好谈谈。
“可以,下午两点校门口见”徐璐毫不迟疑的定下了时间地点;挂了电话,王凯觉得心中的压抑顿消;走到窗户边,外面又是艳阳高照的景象,街道上的积水也蒸发殆尽。这时候,林泉打来电话说在学校想打球,叫王凯把篮球带过去。看着时间快到两点了,王凯便拿上篮球往校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校门口,王凯远远看见徐璐站在街边的小摊旁,就走过去准备打招呼,正欲开口,却发现她旁边还站在两位女同学。“快到两点了”王凯望着徐璐提醒道;“嗯,她们今天在我家玩,这会一起出来逛街”徐璐带着微笑对王凯说。
“我们去学校吧,你一会再来找她们”王凯看着两条尾巴有些不悦,直接不大礼貌的建议道;两位同学不知道是没听清王凯的话,还是压根就不愿意理会王凯,一直跟着徐璐,徐璐也只顾和她们挽着说话。
“她们也去学校?”走了几步,王凯停了下来,望着徐璐。
“嗯”徐璐望着王凯有些不解;
“你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王凯耐着性子问道;
“她们准备去小学门口的饰品店买些小东西”徐璐愈发不明白王凯想要做什么;
“你也要跟她们去?”王凯的语气渐渐起了变化;
“嗯”徐璐没有察觉到王凯的情绪起了变化;
“那你先去忙你们的吧”王凯将不高兴写在脸上;“哦,好吧”徐璐没有注意到王凯的神情。
“那你们慢慢忙”王凯丢下这句话在叉路口扭身往学校走去;本以为徐璐能听出自己刻意表现出的不悦,没想到徐璐却和两位同学不紧不慢的往在另一个方向的小学走去。
学校的球场还有些积水,王凯到了球场却没看到林泉,打电话过去才知道林泉刚走到校门口就被几个赌友拉上了麻将桌。王凯只能一个人在球场发泄;本以为出些汗会好受些,心里的烦躁却不减反增。
“我想和你单独聊聊,你连这种机会都不给我,我们还是彻底了断算了”王凯给徐璐发去短信;然后把徐璐的电话、短信、照片一一从手机中删除。“你在哪?我十分钟过来”徐璐很快打来电话;“学校球场”王凯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和篮球较劲。
几分钟过后,徐璐出现在篮球场边,王凯放下篮球,到场边坐下喝水,一言不发;徐璐望着篮球架也没说话。几十秒后,徐璐打破了沉默,“你又发什么疯?”
“对,我就是疯子”王凯赌气的回道;然后,两人接着沉默。
“你还过来看我这个疯子干嘛?”王凯抬起头望向徐璐;“我吃错药了,自己想犯贱可以不?!”徐璐的语气冰冷,扭头看着王凯。然后,又是沉默;王凯转过目光,埋头喝水。
六月下旬,蚊虫早已开始泛滥,徐璐穿着及膝的连衣裙,给了蚊虫可乘之机,不一会儿小腿上就出现了不少蚊虫叮咬过后留下的红点,徐璐却直直站着,一动不动。“去保管室说”王凯有些不忍心,打破了僵持;徐璐没有答话,面无表情的跟着王凯走向保管室。
小费和两个队友正在保管室门口加练力量,看见王凯和徐璐沉着脸一前一后走来,先是愣了一下,马上笑着给王凯打招呼:“凯队,在学校玩啊?”
“嗯,我和她有点事要在保管室说,你们可不可以让一下?”王凯面无表情的和小费商量;“没问题”小费一边答应,一边拉着两位队友去了运动场另一角的双杠练习臂力。徐璐见所有人都离开了,才跟在王凯后面进了保管室。
“坐”王凯做在条凳上,指了指旁边已经擦过得方凳;
“不用”徐璐面无表情的远远站着;
“你不是陪她们逛街吗?”王凯埋在头,盯着脚边的篮球,话中带刺;
“她们回家了,你今天怎么回事?”徐璐的语气里满是责问的意味;
“你不是忙着陪她们么?我能有什么事?”王凯依然埋着头;
“她们中午到我家玩,拉我逛街,我肯定不怎么好拒绝她们。先前在路口她们说先去小学那边,让我跟你谈完再去找她们;你自己忙着要走,关她们什么事?”徐璐明显的不高兴了;
“我故意提醒了你几次,问你们是不是很忙,你没听出来?”王凯抬头,望向徐璐;
“我刚好要给你说她们的安排,你就说让我们慢慢忙,然后自己埋着头就走了,我能怎么做?”徐璐盯着王凯,面无表情;
“我。。。”王凯有些语塞,又埋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再说你抱着篮球,又一直说让我们先忙,我以为你忙着回学校训练,我能怎么说?鬼知道你后来又发什么疯要提分手?!”徐璐渐渐来了火气,王凯只能沉默以对。很多的误会都是越解释越说不清,两人又开始了沉默。
“今天这事我们先不说了,王钊是怎么回事?”王凯抬起头打破沉默;
“你要我给你说多少遍?!他喜欢的是我初中同学,我只是认他当弟;就算他不喜欢我那同学,我跟他也没可能。他比我矮比我小,我根本不喜欢那类人!”徐璐的怒气越来越大;
“我给你说过,我不喜欢看到他在你空间那些乱七八糟的留言,你答应过的,结果又这样!”王凯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没给你保证那么多,再说你乱回复那些干嘛?!”
“我看不惯!”
“你看不惯?那你和麦婧每天上课下课都说个不停,我就能看得惯?!你经常和那么多女生走在一起聊天,你和赵萍一直保持联系,我有说过你么?我一直没说,就是想给彼此留有一定的空间;现在我跟同学稍微刷一下留言你就这样,以后怎么过?!”徐璐终于爆发了,说了以前从不曾说的事;
“她们不一样,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你也认识她们,和她们关系都不错;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不和她们说话。只要你以后不理王钊,我什么都依你。”听到徐璐说起“以后”,王凯的语气软了下来;
“我弟问我是怎么回事,我给他说了,他听了过后说为了不影响我和你的关系,决定以后都不联系我了,你满意了吧?!”徐璐的怒气言溢于表。有些人以朋友的名义,破坏了别人、在遭受指责的时候故意装好人;一副无辜慷慨的嘴脸说:“对不起,我再不会联络你,祝你们好。”以这样的做法博取同情心,实际上是以进为退;这种人最可怕也最可恶。
“你把他电话号码给我,我给他陪不是,我帮你把他找回来”王凯的语气平静了下来;
“不用”徐璐直接拒绝;
“你不是怨我把你弟赶跑了,让你少了个可以聊心的朋友么?我去给你把他求回来,有什么不可以?”听出王凯话里的刺,徐璐很冷的回道:“我自己知道怎么和他说,不用你操心。”
“你还那么护着他,那你今天过来找我干嘛?”王凯开始气恼;
“我脑袋让门夹了,我犯贱,可以不?!”徐璐瞪着王凯,语气很激动;
王凯埋下头深呼吸,语气一转:“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为了一个外人值得么?”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弟!” 看着王凯泛红的双眼,徐璐并没有让步;
“选我还是他?”王凯旧话重提;
“随便你怎么想”
“那我们算什么?”
“分手是一个人说了就可以算数的事”
“你决定了?”王凯强忍住泪水盯着徐璐;
“我说过,分手是一个人就可以决定的”徐璐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语气越来越冷。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徐璐转身便走;王凯没有起身抱住她,狠狠的一拳砸在条凳上;走到门口的徐璐稍微愣了一下,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徐璐真的只是把王钊当做了一个可以谈天说地的好朋友,所以才大加维护;但王凯是个男生,男生的惯用伎俩当然清楚,王钊的做法就好比小女生认高大帅气的男生当哥哥,目的都是一样,想取代他她身边那个人而已。虽然,很可能是王凯的占有欲太强,胡乱吃醋;或是生活训练中的压力太大,遇到事情一激失去了理智;但徐璐太过维护王钊了。
愿意留下来和你争吵的人,心里都是有你的,当时的王凯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
徐璐走了之后,王凯拧开水龙头对着脑袋一阵猛冲,想让自己冷静清醒些。小费他们听到之前的响声,匆匆赶到了保管室,望着正拿着篮球准备往外走的王凯开口询问到:“凯队,刚才什么在响,没事吧?”“没事,铅球没放稳从木架上掉下了来了,你们慢慢练,我先回家了”王凯埋着头离开。所幸王凯头发留得很短,他们才没有留意到王凯满头的水渍。
作者有话要说:
☆、无关对错
“喂,怎么看你这几天都要死不活的,训练太累了吗?”麦婧拿笔捅了王凯一下;
“有点”王凯无精打采的回道;
“早上才到教室就在座位上趴着,该不会昨晚上偷牛去了吧?”对于麦婧的调侃,王凯扭过头来疲惫的说:“最近训练时有点累。”同桌的关心让王凯挺欣慰的,不过他还是选择了敷衍。
“你和她是不是闹矛盾了?我看她最近也有点不开心”麦婧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递过来;
“分了”
“怎么回事?”
王凯把事情的原委给麦婧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