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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卓秋上了任修的车,坐在副驾驶。他看着任修,幸灾乐祸地说:“你的心上人跟别人过节去了。今晚,我陪你喝酒?”
任修没有说话。
“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比梁以轩更有卖相,又更有才干、权势,那姑娘是什么眼光,选择了别人,不选你?”严卓秋觉得有趣。
她不是没眼光,她是固执。虽然,任修知道于念是假装梁以轩的女友去梁家,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A城的元宵节灯会在全国都很出名。各种灯饰造型各异,五彩斑斓,美不胜收。前来观灯的人也不计其数。尤其是情侣居多。
任修站在灯火阑处,望着华灯,却没入眼。
十点了,她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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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轩的家在A城东区的一个普通小区。环境还不错,小区地面干干净净的,只有落叶,给人以清爽的感觉。
于念提着那天买的礼物,和梁以轩一起进了梁家。梁母早已准备好饭菜,就等她一来就开饭。
于念进厨房帮着梁母端菜,把菜都摆到桌上来,摆了满满的一桌。
吃饭时,梁以轩的父母都很热情。梁母一直给于念夹菜。梁父边喝酒,边夸她工作上能干。早在于念来梁家之前,梁家父母就向梁以轩刨根问底关于她的事。
一顿饭上,于念举止大方,谈吐得体。梁以轩的父母都打心底里喜欢。饭后,于念说:“饭菜很好吃。谢谢叔叔阿姨的款待。”
说到饭菜,梁父很骄傲,“你阿姨做的饭菜确实没得说。我敢肯定,比酒店那些大厨也毫不逊色。”
于念只笑着点头。梁以轩在一旁,不好意思地朝她笑笑。
梁母也自认为如此。她问于念,“小于会做饭吗?”
于念摇头。
梁母说:“以轩也不会。一家人,总有一个要会的。而且,女孩子必须会做饭。”
于念汗颜。梁以轩说了句“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说女孩子就必须会做饭的?”
梁母和梁父都说:“什么时代了?难道这个时代就不吃饭了?男人在外面忙,女人就得会烧饭做菜,料理家务。”
梁以轩又说女人也有工作。
于念在一旁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心情有些异样。她听到梁母说了句:“小于不会做饭没关系。将来我可以好好教你。”
梁母说到这里,仿佛来了兴致。她说:“小于,要不你以后每个周末来家里吃饭,我还可以顺便教你。要不了多久,你就会了。”
于念真心想说她不想学烧饭做菜。她笑着说:“周末不太可能,我有些事要处理。”
梁以轩帮着于念说话。梁母只好作罢,但是嘱咐她一定要学会做菜。
说了会子话后,梁母去洗碗。于念这次没主动提出帮着洗碗。梁母也没说什么。洗了碗后,她笑嘻嘻地对于念说:“小于会打麻将吗?我们打会儿麻将吧?”
于念想着和任修的约定,没有时间打麻将。于是,她摇了摇头。梁父说不会也没有关系,学着慢慢打,就是娱乐娱乐。于念为难地说:“我今晚还有些事,得赶回去。”
梁以轩的父母留她不住,只好又说了几句话才让她告辞。
梁以轩要送于念回家。走到小区门口,于念就不让他送了。梁以轩问她是不是不适应和他父母的交流。于念摇头,“你父母挺热情的。”
梁以轩点头,知道她不赞同他妈妈说的一些话。他笑着说:“我爸妈有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于念笑说:“放心吧!我没那么多心思想太多。你快回去陪你爸妈吧,今天过节呢。”
梁以轩说:“我觉得你这么急着回去就是因为我爸妈的话。”
“你想多了。”于念笑笑,“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女朋友。当然就不会在意你父母说些什么。即使你父母的有些观念我不认同,这对我丝毫没有影响。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他们的话就去学烧饭做菜的。”
她说的都是大实话。不过最后一句是开玩笑的。梁以轩呵呵笑,“好吧。你路上小心。”
按照于念离开梁家的时间算起,于念应该能在十点前赶到和任修约好的地方的。然而,路上堵车,一个小时了,还才走了几公里的路程。
于念想起那天问他她要是赶不及,他会不会生气。他问:“你说呢?”她笑着说:“不会”。然后他就说:“那你试试。”
看样子,真的是赶不及了。她想给他打电话,说明情况。但是,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打。
十点半时,离灯会的地方还有一公里,车子堵得一动不动了。于念蹙着眉头,多迟到了这么久,怕他真的生气了。她想了想,下了车,脱掉高跟鞋,赶紧往前跑。
初春的夜晚依然很寒冷。她又赤脚踩在地上,脚心被路上的碎石硌得生疼。她努力忍住寒冷和疼痛,一路快跑。半个小时后,她终于到了约定的地点。可是,她却没有看到任修。
十一点过了,时候有些晚。观灯的人都陆陆续续散去。整个玲珑剔透、绚丽璀璨的花灯世界变得冷冷清清。
于念的身子转了一圈,大喊“任修!任修!”,没有人应她。她暗骂了一声“小气”后,蹲下身子。停下来之后,她才觉得脚疼得难以忍受。她咬了咬牙,又坐在地上,把脚拿起来一看。一双脚背被冻得通红,有些发僵,两个脚板心还受了伤,裂开了几道口子。
她揉了揉鼻子,痛得想哭,嘴中喃喃:“冻死我了!冻死我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脚掌,一股暖意顿时袭来。她抬头,看见任修正皱着眉头看着她红肿并受伤的双脚。不管怎样,是她迟到了。她忍住疼痛,对他说:“对不起,我迟到了。但是,我为了赶来,一路光着脚跑,又冷又疼。”
任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鞋袜,小心翼翼地给她穿上。于念瞧了瞧他的神色,他果然是生气了。以她对他的了解,她不认为他会因她的迟到而生气的。怎么几年不见,他就变得如此小气了?她不想再说迟到这个话题,小声地问他:“你刚刚去哪里了?我都没找到你。”
任修刚刚去了一趟洗手间,所以她才没看到他。不过,他没有答话,而是把她扶起来,问:“能走吗?”
于念的脚又僵又疼,她摇了摇头。
任修低头看她,“要抱,还是要背?”
“啊?”于念没反应过来。
任修已背对着她蹲下身子。于念这才反映过来他在说什么。她想到他还在生气呢,还是不要他背了,于是,她说:“我们先休息一下,就在这里看看灯吧?”
“园子快关门了。”任修说。
“哦。”于念身子缓缓向下弯,最后趴在任修的背上。
任修背着她朝大门走去。一路无话。于念在任修的背上,看着一路的花灯美轮美奂,心中还真有些遗憾。这么漂亮的灯,她都没时间多看几眼了。她叹了一口气,见任修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低声抗议:“你怎么越活越小气了?”
任修仍然没有说话。于念正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终于说了,“你不知道今天只有2度吗?还敢脱了鞋袜光脚跑!”
原来,他不是生气她迟到。于念松了一口气,嘴上继续抗议:“我还不是为了赶过来见你!谁知道你会不会真生气?”
“与其这样赶过来,还不如早点结束梁家的饭局。”
这下,于念倒是听出来了。他这是不满她去梁以轩家吃饭呢。他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了?于念的倔强性子又来了。她故意说:“梁家父母太好太热情了,我哪能脱得了身?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节,今年好不容易过得热热闹闹的,我不可以多呆一会吗?”
任修停了步子,望着前方,呼出一口气,说:“你喜欢梁家?”
“不想一个人了。”于念说。
任修知道她说的是气话。他有些无奈,明明最开始是他在生气,可到最后怎么就变成她生他的气了?他回头,柔声说:“明年除夕、春节、元宵,还有以后所有的节日我都陪你过,好不好?”
“谁知道明年我还是不是一个人!”
“我不会让你再是一个人了。”任修说得很真诚。
于念还想说他凭什么要这么说。她都说过,她们只是朋友。然而,想起他不在的那几年,她是真的想念他。所以,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沉默。想起从除夕那天开始,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她即使生他的气,还是答应了他来看花灯。她早就觉得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她心中的那些坚持就都不那么坚定了。
她终于发现了他们之间的问题,抑或说是她的问题。她垂下眼眸,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她轻轻说:“我们这样,理都理不清了。”
灯光照在她低垂的脸上,她有些无措,有些茫然。
而她在他背上,她一说话,温热的气息就钻进他的颈窝,柔柔的,软软的。
☆、第十八章
这几日研发部门的员工除了正常工作外,还要对于念和郑伟两人谁去谁留进行投票。投票是不记名的。于念期待之余,也很担心。梁以轩在办公室同时见她和郑伟,交代公事。
“有家供应商那边的零件生产有些问题。本来这该公司质量部去衔接。但是,这批零件是我曾经负责研发的,所以,你们之中谁愿意和质量部的同事一起紧急处理?”梁以轩看着于念和郑伟二人问。
以前,这些跑腿的事,郑伟都是不愿去的,因此,都是于念去。而如今正在关键时刻,郑伟也积极起来了,与于念一起异口同声地说:“我可以去。”
梁以轩笑说:“只要一个人去就够了。”
于念和郑伟就都不说话了。梁以轩又说:“这次这个问题有些严重,要是不能解决,生产将会延期,公司会遭受很大的损失。”他又看了看于念和郑伟,以上级对下级的口吻说:“那就郑经理跑一趟吧。”
郑伟立刻就高兴了起来,点头说:“我这就去。”
梁以轩点了点头,郑伟起身离去。于念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问梁以轩还有没有事要交代。梁以轩看着她,斟酌了一下,说:“你不会怪我没派你去吧?”这个时候派人过去,明显是要那人表现表现的。
于念笑了笑,“我相信你在工作上会公私分明。”
梁以轩一愣,赔笑了一下,说:“暂时没什么事了。先下去吧。”
于念从梁以轩的办公室出来,路过格子间,依稀听到员工们的议论。他们还以为梁以轩一定会派于念去的,没想到却派了郑伟去,这么看来梁以轩还是挺公平的。又有员工说:“那是肯定的。就国内来看,梁经理不仅在汽车研发这块是数一数二的人才,人品还是公认的好。绝对不会徇私的。”有人不赞同,“那就得看最后到底是谁去谁留了。”
于念轻笑了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C30项目的研发已经告一段落,她得准备把项目移交给质量部门和生产部门,与质量工程师和生产工程师衔接。除此之外,她还得准备汽车安全碰撞测试。任修要求国内和欧洲的都要做,因此,她还得打起精神来工作。即使最后她不能留下来,她也必须把她现在的职责做好。
而梁以轩被任修叫到了办公室。任修说:“6月份的概念车展,我希望我能在一个星期内看到方案。”
“这个……”梁以轩犹豫了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