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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已经记起来,飞机坠毁了!而她还活着!那么,任修呢?她忍着疼,转过头左右看了看,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和她的情形差不多,都被纱布层层裹着。
她喊了声“任修”。没人回应她。她又喊了几声。病房中的另外两名伤员似乎被她吵醒了,盯着她不说话。正在这时,护士进来了。于念赶忙问护士,有没有见到任修,他是不是还活着。
护士摇头,“我记不得那么多。这次幸存10人,目前为止,只有你们3人脱离了生命危险。”
就是说,即使任修还活着,但是也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吗?于念突然害怕起来,她央求护士:“请你帮我打听一下任修是不是还活着,好不好?”
护士点头答应下来。
于念等待的间隙,脑子里闪过各种画面。从大一和任修第一次见面,到江海去世,那些年,任修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那个时候,他就是喜欢她的吧?他离开的三年,她一直孤身一人,想念的人,只有他一个。而他回来后,她却固执地说只当他是朋友。其实,她和他这些日子的相处,又怎么会是简单的朋友二字就能说得清的?她心知肚明,她却总不愿承认。
飞机坠落的时候,她在他怀中,她什么都没看见。他的吻,那么深。要是任修……
于念的鼻翼和嘴唇颤抖着,眼泪忍都忍不住。她在心里发誓,只要他还活着,他对她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她只求上天可怜可怜她,不要让任修也离她而去。
刚才那名护士进来的时候,见她满眼的泪,安慰了她一番,说:“任修也和其他人一样,在重症监护室。”
任修还活着。太好了!于念又是喜极而泣。她问护士:“他是不是还没脱离生命危险?什么时候能好转?”
护士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于念想起身,可是,她浑身都是绷带,哪里能动弹得了?她求着护士:“什么时候能把绷带拆了?我想去看看他。”
“你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伤势也不轻,一个月之内都不能拆,下床走动更是不可能的事。”
于念很泄气。最后只好求护士一有任修的消息就一定要告诉她。
接下来的日子,于念的心一直起起落落。因为护士带给她的消息,一会儿是任修有好转的迹象,一会儿又是伤口感染了,正在急救。如此反反复复,让她的心一直绷得紧紧的。
又过了三天,任修的伤势开始好转。如果好转能持续24小时,就可以出重症监护室了。于念一直在心中祈祷。希望他快快好转,他一出重症监护室,她无论怎样都要去看看他。
而这几天,于念的手臂可以缓缓抬起,手指也灵活了许多。虽然,其他地方还是不能动,但是这已经让她很高兴。她心想,等任修出来,她就可以摇着轮椅去看他。
24小时后,任修的伤势算是稳定了下来。主治医师批准可以转移到一般病房了。而严卓秋在知道出事后,就赶了过来。因此,任修被转移到vip病房。
严卓秋见任修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才放下了心。出于任修对于念的感情,严卓秋早就打听了于念的情形。因此知道她一早就脱离了生命危险。公司的事还有很多,他打算等任修醒来,他就回公司。至于后续的事……在任修脱离生命危险后,他就已经给美国那边去了电话。
于念在护士那里好求歹求才求来一辆轮椅,打听到任修的病房后,就忍着疼痛,摇着轮椅,慢慢地过去。vip病房外,她听到医生在跟一个人说:“因为脑部有受伤,他醒来后,会有短暂的失忆。”
失忆?于念皱眉,就是说,即使他醒了,他也会不记得自己?
医生出来后,她正好进去。看到严卓秋在那里,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一想任修的职位,她就没有多想。她向严卓秋打了声招呼,问任修怎么样了。
严卓秋看了一眼包成粽子的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谁。他说:“没有生命危险了。”
于念坐着轮椅,走到任修的床前。他的脑袋和两只胳膊、两条腿都绑着绷带。脸上却没有受伤。此时的他紧闭着双眼。
“你回去休息吧。我会等他醒来。”严卓秋看她也是个病人,不禁提醒她。
于念摇头,“我要等他醒来。”
既然如此,严卓秋也不便多劝。他正好出去抽支烟。
于念靠在轮椅上,坐在任修床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心里高兴他还活着,没有离她而去。
过了大约30分钟,任修睁开了双眼,皱眉看着眼前只看得清眼睛、鼻子、嘴巴的人,低沉着声音问:“你是谁?”
他果真失忆了?不记得她了?于念心里难过,嘴角还是扯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是念念。任修,你感觉怎么样?”她想了下自己都浑身痛得难受,又说:“是不是很疼?”
任修确定她那声任修是在叫他。然后又看了一眼这个自称为念念的人。她的样子……他并不能看到。他蹙了蹙眉,努力地想记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
于念知道他在想什么,把飞机失事的事告诉了他。
任修点了点头,又看着她的样子,淡淡地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于念想到自己发的誓,而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有些心酸,说:“朋友。”
“哪种朋友?”任修又问。
于念一噎,然后盯着他,说:“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说一些我们之间的事。看我能不能想起来。”任修的表情一直很淡,似乎在告诉她,他会根据她所说的来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于念从大一开始讲起。
“怎么总是那么巧?你打水时遇到我,我帮你提水。你去图书馆时遇到我,我帮你背书包?你打球时遇到我,我教你打球?你跑步受伤遇到我?我背你去医院?最后你去逛街遇到我,我还帮你买单?”任修有些不可思议。
于念说:“谁知道呢?”他居然还一副不信的样子!她心中却在想,现在看来那些巧合真的太巧了,让人怀疑,他大概是在大一就喜欢上她了。虽然这难免让人觉得她有些自恋,但是,她越来越觉得这是事实。
于念又说起了上课的事。任修问:“你说我和你经常逃课?”
“嗯。不过,考试从没挂过科。还都拿奖学金。”
再后来,任修蹙眉,“我是你男朋友的好友?”
“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补完。
病房里面,没了声音。
这个时候,严卓秋也抽完了烟,刚好走回病房。他发现任修已经醒了,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满身绷带看不出表情,看不出容貌的于念。他想起医生说他会短暂失忆的话,咳了一声,转移了任修的注意力,问他:“任修,我是严卓秋。你还记得吗?”
任修朝严卓秋看去,联想到刚才于念所说的话,于是说:“你就是她的男朋友?我的好友?”
“啥?”严卓秋不知他怎么会有此问,一时搞不清状况。
“不是。我男朋友已经过世了。我跟你说的都是以前的事。”于念赶忙澄清,后来的事,她还没来得及说呢。
严卓秋这才恍然大悟。他仔细打量着任修,这家伙居然连一直喜欢的女人也忘记了,看来他的脑子伤得不轻,就是不知道智商会不会受到影响。他想到在美国时,许多事情,任修总是先他一步想到,要是他的脑子坏掉了……严卓秋突然就有些幸灾乐祸。
任修睨了他一眼,“那你是谁?”
严卓秋耸了耸肩,“我是你哥!”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现在他们也算是一家人。而他比任修大一个月。
对于严卓秋所说的,于念有些惊讶。以前她从来没有听任修提起过和严卓秋是兄弟的事。而任修却并没有什么表情。以前的事,他还想不起来,因此,只能听他们说。他们说是什么,他暂时就把他们当是什么了。
只是,任修淡淡地看了严卓秋一眼,语气平平地吐出一句“不是亲生的吧”。
一个姓任,一个姓严。严卓秋“呵”了一声,这家伙的脑子转得倒快,看来脑子还没坏,智商也没降低?他笑道:“当然不是。谁希望是?”鉴于公司里面要他处理的事还很多,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他胡扯,只好说:“我跟你长话短说吧。你脑部受伤,会短暂失忆。但是,我有公事非常忙,得先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明天就会有人来照顾你了。你身子好了,也必须马上赶回公司。概念车展的事,本来是该你操心的!”他又看向于念,说:“于经理也好好养伤。若能在概念车展前赶回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反正任修在vip病房,医生护士都会照顾周到。更何况,任修才醒过来,需要休息,他在这里根本没什么用武之地。至于于念,一直都有护士照顾着,看样子身体恢复得还不错。这里,没有什么是需要他担心的了,他可以放心地回A市去。
严卓秋离开后,于念还没有回自己病房的意思。她怕任修才醒来如果说太多会太累,因此嘱咐任修多休息休息。
任修确实也觉得有些疲倦。于是,他点了点头。刚要闭眼,发现于念根本没有打算要走,他皱了皱眉。于念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任修审视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很淡定地下了个结论:“你喜欢我。”
这个人,失去记忆之后竟变得如此直白。于念一愣,从本质上说虽然也是吧,但是他明显是倒打一耙啊!她瞪着他,说:“是你先喜欢我的。”
“你是说我会去挖墙角,喜欢好友的女人?”任修的声调这才高了一些,他明显不这么认为。
看他这幅样子,于念突然玩心大起。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就是啊。你就是这么一个没有良心、没有道德底线的人!”
“是吗?”任修虽然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但是,她眼里满满的笑意他却看得真切。那双眼睛晶亮晶亮。
“当然。”于念点头,扯疼了颈部,忍不住“嘶”了一声。
“你最好不要动,回去休息。”任修没有对她说的话发表看法,听她疼得□□,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于念庆幸他还活着,还能跟她好好说话,因此她固执地说:“等你睡了我就走。”
既然如此,任修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时,总感觉一双眼睛热切地盯着自己。这感觉,说不出是好,也说不出是不好。他的眉梢微微一蹙。不过,最后还是睡着了。
于念回到自己的病房。到了晚餐时间,她将自己的饭菜带到任修的房间,想把有营养的菜给他吃。哪知,任修的饭菜都是单独做的,营养搭配得很讲究。和她的饭菜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而且服侍他的护士非常耐心仔细,动作也十分温柔,一勺一勺地舀了饭菜喂他。然而,她只能自己笨笨地慢吞吞地吃。虽然手指灵活,但是手臂要抬起、放下,还是很不方便。有好几次饭菜快到嘴里了,最后却掉在了地上。她看着那些饭菜有些无可奈何。然后,她朝任修看去。
任修看到她眼里竟有一丝委屈。他咽下一口饭,请服侍他的护士再弄一份营养餐来,还请护士也帮助她用餐。
他吃饭的时候很安静,没发出什么声音,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