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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我们都在一张桌子上边吃着饭呢,你也知道我们家那些规矩,在饭桌上是不许说话的,但是我娘没忍住,就问他是怎么了。”
锦缡冷清着面色盯着郎湘看,问她:“那他说了么?”
郎湘摇头:“没说,他什么都没说。过后了我娘就把李子给找来了,刚开始我娘怎么问他他都在打太极……李子那人你知道的,那叫一个会说话儿,但凡他不想说的事,你怎么撬他的嘴都撬不开!反过来还能给你绕得发懵。他这劲儿特恨人!到后来还是我们家老五,小溶问他的,他才说……”
锦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李子就说了一句话,我们就没人再往下问了。他说,二哥是让个没心肝的狼狗给咬了!”
锦缡的嘴角抽了抽。
作者有话要说:
☆、手段(二)
“那我们就明白了,背不住是他军队里边的事。可能是二哥看走眼了,轻信了谁,然而让人给耍了呗。再不济也不过就是上了哪个不知死活的当。不过这些年也没见二哥这么生气过的,也没谁有能耐把他给算计了去的。不过阿缡你放心,二哥不会轻饶那个家伙的。你说也真是,老虎的毛他都敢拔!”
锦缡抖了几抖。
要她怎么说,那个没心肝的,不知死活的,那个家伙,就是她?锦缡知道,她铁定是第一个敢拒绝郎坤北的女人。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来让小湘乐一乐,因为在她们的幼年乃至少年时光里,都是有一个共同的目标的,就是战胜一切以“二哥”为代表的邪恶力量……
锦缡默默地喝了一口水。她发觉小湘有些吃得心不在焉了,时不时地往房门出瞄着。锦缡捏捏她的脸蛋:“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了啊?哎呦,脸蛋这么烫……要不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吧?”
嘉瑞到底是饿得不行了,厚着脸皮来楼下蹭饭。
恰好郎湘也在这,锦缡就眼不见耳不闻地躺在床上看起了报纸。
嘉瑞见她没理自己,便故意找了话茬问一嘴:“阿缡,你真的明儿就出院啊?”
“我可就不陪着你在这地儿耗着了。要说我也纳闷,前些天舅母来看我也同我说来着。她说你这腿按理来说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她要接你回家去住你偏不同意,赖在医院就不想走了。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医院比自个家都好。”
郎湘跺了跺脚:“阿缡……”
锦缡收起报纸的一个角,她看看郎湘,又看看嘉瑞。郎湘也就是脸红些,而嘉瑞,他是真想掐死她呢。
可儿敲门进来说:“小姐,邓处长来看你了呢,现在就在外边。哦,还有暗寞队长的……”
嘉瑞也不吃了,郎湘过去收拾了碗筷。她说:“阿缡有事情要谈,我们就不在这搀和了。”
锦缡起了身,她有些歉疚的。
季嘉瑞却道:“谁还稀罕在你这凑热闹,明早儿见!”
郎湘和季嘉瑞正往出去走呢,就见着几个穿着黑衣裳的人往里进了。郎湘自是见惯了这一类人的行事作风,行动间言语间尽是雷利的肃杀之气,而属于他们的颜色,就是黑色。
嘉瑞留意到,这些人身上的阴暗冷冽还不是一点两点的,那个通体黑衣的男人他认识,是有名的杀手头目……而他前边还有个女人,那做派风度,真是把他堂堂八尺男儿都镇住了。
嘉瑞又回头看了一眼阿缡。他知道,此时此刻的阿缡,已经不是那个爱扯皮爱捣蛋的丫头了,她是这些人的头儿。
他说:“郎湘,天晚了,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再等一会。阿缡好像遇着什么事儿了。”
郎湘有些失落,她抠着手里的食盒,低下头说:“阿缡现在是司令,要做的事是和我二哥一样的了。我二哥他们但凡有些行动就总是这样的排场。你也不用过于担心,阿缡会没事的。那我先走了。”
郎湘垂着头慢慢地走着。
嘉瑞叫了她一声:“哎!”他想了半天,想出了这样一个称谓。他叫她“哎”。可是嘉瑞能叫她,郎湘还是很高兴的。她是很容易满足的女孩子。郎湘站住没动,听见嘉瑞有些僵硬地说:“我送你一段。”
呼啦啦地涌进了这一屋子的人,锦缡看着,这是整个机要处和特工队都出动了。
邓清露说:“司令,机要处接到消息,姚崇派来的接运军火的人原计划是在两天之后到达,可是此时,他们就已经抵达了陕西地界。”
锦缡蹙一下眉:“这么早?”
“是,并且一同前来的还不止那一队人马。明着里是一队,暗地里还有三路人马。这是他们的行进速度和沿途所留下的暗哨还有驻兵。”邓清露拿出了一张地图,展示给锦缡看。
“姚崇是疯了吧?为了得到这批军火,他还真是不惜血本!”
“是啊,司令您看,我们原定劫车计划的八盘山铁路正是山西和陕西交界这一段,另外还有吴堡这个秘密基地,现在这几处都已经被姚崇派重兵守着了,我们还不能明着抢占,而姚崇竟然在陕西胡将军的地段也设下了大量的眼线暗卫,这真不是个好消息……”
锦缡忽然看向了暗寞。暗寞立在邓清露不远的地方,他一直沉默着,此时见锦缡看着他,便也就开了口:“司令恐怕是得改一改这次行动的计划了。”
邓清露又道:“汪参谋长还没在……不然可以听听他的意见。”
谭洛民却并不同意:“汪参谋长不是已经表过态了,他是一点都不赞同司令这个计划的,首先一点,他便是不同意司令亲身冒险。当然,如果不是司令亲身冒险,这个计划根本行不通,到时候只怕锦军面临的困境会更加举步维艰。”
“嗯。”锦缡点下头:“那就这样吧,就这儿,就在姚崇驻兵最多的八盘山铁路这一段儿往西十里,这里有一处长达百米的隧道,立即前往埋伏。暗寞总队长,你立即执行下去,特工队所有小分队倾巢出动,一方面蛰伏于此,另一方面拿下吴堡县衙。”
暗寞抱拳:“是。”
锦缡又说:“可是……这会很危险也确实太过考验人。”
“你放心。”暗寞说。
锦缡微微一笑:“那好,具体计划就都交给你来安排了。总之,小心为上,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谢你。”
“大小姐,你能平安回来就行了。”暗寞说。
他看见锦缡的笑容凝固了,忽然想起来什么,就又说道:“外边有一个人,大小姐想不想见一见?”
锦缡询问地看向这一帮人。
邓清露说:“就是上次在北平的仲公馆里假扮司令的那个女孩。这一次的任务里,没有司令不成,没有她也不成。司令要不要见一见?”
锦缡却忽然问:“我和她真的像么?”
暗寞一怔,邓清露也一怔。
锦缡说:“我只等着在姚崇的大狱里见到她了。我希望,在此之前,一切都是顺利的。”
“那,司令,我们接下来……”邓清露问。
“除了军火车按兵不动两日后随着姚崇接运军火的那一队兵一起出发以外,现在全部计划提前启动。出发。”
嘉瑞在门口守了半晌,终于是逮着锦缡了。“不是说好明儿再出院的么?你又说话不作数。”
锦缡略略调皮地道:“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么?我说的话就没作数过。”
锦缡这话一说完,她身后的那些人都齐刷刷地停了脚步。她背对着他们,虽然看不见,但是她也能想象到他们一个个的面色。
锦缡也不动了。她忽然正了色,对嘉瑞说:“我那边临时有点事处理一下。你放心,没什么大事。”
嘉瑞果断道:“别蒙我,什么事是大事?在你看来命都不是大事。”
锦缡先让身后那帮人下去,他们一个个如蒙大赦,转眼间都走光了。
锦缡还在这跟嘉瑞耗着,她手里的怀表滴答跑着,她说:“嘉瑞,这还真就是玩命的事。你耽误我一分钟,我就多一分死的可能。但是你知道,这事我还不得不去做,因为我是这些人的头儿,要流血,也得我先流。”
锦缡走出去一段了。
嘉瑞在她身后边很大声地说:“你若是不能给我平平安安地滚回来,我可就对郎湘不客气了!“
锦缡没回头,她哂笑:“你可别客气,怎么不客气怎么来,还客气,多外道啊!”
“没羞没臊的臭丫头!”
锦缡回头扮个鬼脸,跑出去了。
其实每个人都有那么几面,嘉瑞很庆幸,她还愿意把她古灵精怪又刁钻傻气的一面留给自己。尽管他看着,她做的鬼脸,是再不如前些年的好看了。这鬼脸是要笑着做出来的,笑得越灿烂,做出来的才越好看。
都说她变了,所有人都这么说。可是想一想,怎么能不变呢?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死去活来而又死而复生。没有人会受的住。比如嘉瑞自己,他冷眼看着,便已畏缩,失去了所有前行的勇气。而眼下,他是终于也要面临这样的考验了啊。
其实锦澜城早有那个想法,要把在城中的火车站改一改或者在东城重新建一个。要不然火车站只有一个,锦家和郎家离得这样近,自然是要共用这一处,两军都有驻兵在此把守,明哨暗哨不计其数,但凡有些什么行动都会被对方窥探。
就好比眼下,锦缡这一队人取道铁路,在此处蹬车,便是如何防着,只怕也防不过郎坤北的眼线了。
锦缡有些紧张。
都说仲家的军统最厉害,但是谁不知道郎家的也丝毫不逊色呢?很多事,锦系的事,只怕郎坤北比锦缡都要先知道。
一想起郎坤北,锦缡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作者有话要说:
☆、手段(三)
暗寞领着的那两队人马已经出发了,他们并没有取道铁路,而具体是怎么走的,锦缡没有过问,自然也就无从得知。不过锦缡知道,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群最神秘而又强悍的人存在,不论是何等艰难的环境,何等危急的处境,和等挑战的任务,他们总有能力活下来,并完成它。
他们比任何一支军队都更具杀伤力和行动效率,更是一个军队里必不可少的暗门组织,好比一个人的耳目,和手足。四大家族也好,还是南方的那些小军阀也好,能否得以生存或者胜败之关键,在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这支队伍是否足够强大。
锦澜城是很看重暗寞的。恐怕连暗寞自己都不记得了,有多少政要的命是结束在他的手里,有多少次危危将倾的局势在他手里扭转。可是他不是一个军人,他只是一个杀手,如今是个特务头目。
火车上挤得满满的都是旅人,到了宁夏这一站蜂拥着下来不少,像是巨大的江潮一样挤下来,顿时人声嘈杂起来。
锦缡忽然问汪凯奇:“咱们东城是戒严了禁止售票,难道西城也戒严了么?怎么只有下车的人没有上车的?”
“是的,西城今儿也没有售票。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能是郎军的某位要员乘车,以防万一保障安全而已。别着急,先等一会,等警卫班的人上去仔细盘查了一遍你再上去。”
待下车的人都走光了,锦军的警卫班带着人走上了进站口。进站口和出站口都是同一个路口,锦缡看着警卫班走了过去,同迎面过来的一队兵相遇,两方交涉了一会,有个警卫员跑过来请示汪凯奇。
“报告参谋长,总长命我来请示参谋长,郎军的警卫班是来接人的,他们要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