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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一天下来的总分不到十分,我就请他吃这个吃到饱!”说着,教官晃了晃手里的铁尺。
犯人们都不由缩了缩身子。昨天他们就尝到了这把铁尺的厉害,甚至有人今天早上也倒霉地挨了顿揍。现在他们一看到教官拿出铁尺,就会忍不住胆寒。
“以上是你们在这儿服刑要长期遵守的规矩。”教官冷笑,语气一转,“但是今天,你们这些连怎么加工零件都不知道的蠢货,首先得学学你们工作的方法。”
随着他这句话结束,就有一位老师傅站了出来,向新犯人们自我介绍了一番。这位老师傅姓张,今天将负责教导他们怎么加工零件。
教官将几个新犯人扫视了一遍,正要再说话,忽然想起莫苏石一大早就被他打发到车间来了。这个年轻人虽然比老犯人还要驯服,但在零件加工方面也同样是新人。学习工作方法这一关,他也是躲不掉的。
“石头!”教官在车间里大喊,“石头,给我出来!”
然而向来听话的莫苏石,居然完全没有回应他的呼喊。教官觉得有些意外,也有些恼火。这小子胆生毛了吗,居然还敢不理他?
“石头!”教官一边喊着,一边沿着工作台旁的走道一路搜过去,“小子躲哪儿去了,快给我出来!”
不一会儿,他就找到了莫苏石所在的工作台。
莫苏石的表情非常严肃,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他的面前摆着一块不知从什么上面写下来的大型塑料,打算用这个当原料来做一个零件。因为原料太大,他不得不把它放到了地上,大半个人都趴在那上面,用工具刀对它进行切割。
此时他已经完全对工作入了迷,就连教官站在他身后大喊,他也没注意到。
张师傅刚才一路跟着教官走过来,看到莫苏石,马上想起这就是昨天跟他们请教过的那位年轻人。昨天莫苏石学习的时候态度认真,临走的时候还礼貌地向各位老师傅道谢,这让张师傅对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再看莫苏石这会儿一脸专注的样子,身为过来人的他怎么会不明白莫苏石的状态?他马上就理解莫苏石为什么没回应教官的呼喊了。
他心说不好,莫苏石趴在原料上进行切割,却是拿屁股对着外面的。以张师傅对教官的了解,估计马上就得一铁尺抽得他屁股开花。
他正要劝说几句,给莫苏石说说情,教官却已经快步走了上去。
“你小子耳聋了是吧,嗯?”教官走到莫苏石身边,却是用没拿铁尺的那只手,揪起了莫苏石的耳朵。
莫苏石猛然被人把耳朵这么一拉,脸自然就偏了过去,被教官满脸杀气的表情下了个半死。
“啊?呃……教官?”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诚惶诚恐,“怎、怎么了吗?”
张师傅感觉过来给他说情:“教官,这孩子刚才是工作入迷了,怪不得他。工作认真是好事啊,现在可难得见到这么认真的年轻人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这么一点儿小错呗。”
教官阴着脸回答:“我知道。所以我刚才没有一尺子给他抽上去。”
说着又转向莫苏石:“怎么着,还不快起来?真想挨揍是吧?”
从教官和张师傅的对话,莫苏石已经明白自己刚才差点儿就挨打了。他连忙赔着对不起,赶紧放下手中的原料和工具刀,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见他还是表现得那么顺从,教官满意了。
莫苏石被带到新犯人的队伍里,教官又把之前说过的规矩对他重复了一遍。然后就是张师傅教新犯人们加工零件的时间了。
因为莫苏石昨天就已经跟老师傅们学习过一遍,今天只当是温故而知新,学习的过程中并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其他犯人却惨了,不是这个做不好,就是那个做不好。教官手中的铁尺几乎是在各个犯人身上轮流落下,好几个小时都没停过。
这个时候,莫苏石才知道齐正为什么会劝他提前跟老师傅请教。多亏听了他的话,他今天一记铁尺也没挨着。
其他犯人在教官的铁尺下瑟瑟发抖,紧张而又小心翼翼地做着加工零件的练习。莫苏石却是如鱼得水,只觉得加工零件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工作。
他每次加工完手上的零件,再去原料池挑选新原料的时候,也会帮那个平民少年拿一些。教官忙着教训其他犯人,而且莫苏石一直学得挺好,根本不用他操心,所以他对此并不干涉。
到了中午十二点,教官去吃午饭,其他犯人才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劳改犯一天只有两餐,所以犯人们依然得留在车间里继续干活。但是,没有了教官在后面咆哮、鞭策,这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午休了。
莫苏石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偷懒。虽然他的卡片上已经有了十七分,要在今天之内完成任务轻而易举,他却依然被兴趣驱使着一刻不停地继续工作。
这时候,有个声音忽然打断了他对工作的沉迷:“你怎么不休息一下啊?教官都已经走了,你表现再好也没人看到。”
听见这句明显酸溜溜的问话,莫苏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呆了几秒才放下原料和工具,转过头来看着说话的人。
13 变态呀
刚才开口的人是个凶悍的青年。。d91 2 3。/
说他凶悍,是因为他在手臂上纹了一个狰狞的狼头。囚服明明原本是长袖,却被这青年故意卷得很高,似乎就是想把手臂上的狼头纹身给露出来。这让莫苏石想起上辈子所知的黑社会,也是喜欢在身上纹吓人的纹身,以彰显自己的勇猛——只是莫苏石一直不明白刺青和勇猛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青年此时的造型,实在称不上什么凶悍就是了。
他的裤子被教官命令脱了下来,丢在一边,导致他身上只穿着上衣。而**的屁股和大腿上,遍布着红得发紫的条痕。
教官让他脱掉裤子,是为了让铁尺打在他身上的时候效果更疼。而不让他穿上裤子,则是因为他挨打的频率太高,每次都让他脱裤子太费时间。索性就让他一直光着屁股,随时保持在准备挨打的状态。就连现在教官去吃午饭,也没批准他把裤子穿上。“反正回来还得接着打”,这是教官的原话。
之所以会受到这样的待遇,是因为这个青年在几个新犯人中学习的进度最慢,犯的错误最多,甚至还损坏了一把价值不菲的工具刀,所以成了教官重点关照的对象。
自从莫苏石被教官抓到新犯人的队伍这边来以后,就换了一张工作台,正好挨在这个狼头纹身的青年旁边。青年整个早上被教官打得最惨,偏偏在他旁边的莫苏石就是那个表现得最好、最安逸的标兵,如此强烈的反差简直叫他郁闷得想要吐血。
“啊?教官已经走了吗?我没注意到。”莫苏石不仅没注意到教官的离开,也没注意到青年话语中酸溜溜的味道,“不过他走了也没什么关系吧?反正我们得一直工作到下午六点。”
青年有些无奈:“难道你不知道偷懒这两个字怎么写?我还以为世界上有一个小花花就已经够奇怪的了,没想到居然又遇到一个这样的奇葩……”
“小花花?”
“啊,没什么,我的一个熟人。”青年摆摆手,将这个问题一笔带过,“我说,你这人难道一点反叛精神都没有,连阳奉阴违都不会吗?你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加工零件不就很有趣吗?”莫苏石一脸无辜地反问。
“哈?”青年一副被噎住的样子。
莫苏石的表情变得越发无辜:“难道不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说错话吧?
“好吧,你说是就是。”青年放弃讨论这个问题,“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继续享受你的乐趣吧。”说着就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难道他刚才真的说错了什么?莫苏石看着青年忽然变得冷淡的样子,只觉得莫名其妙。
青年无聊地摆弄着工作台上的工具,不好好用来加工零件,却把它们当玩具耍。比如拿着工具刀去砍矬子,拿着矬子去戳磨砂纸。
莫苏石实在有些看不过去,便对他说:“要不,趁着教官还没来,你加工一个零件给我看看吧?或许我能帮你看看问题出在哪里。”省得他没事儿干折磨那些工具。
“干了几十年的老师傅都教不好我,你就能行?”青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不过他还是乖乖拿起一个原料,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加工。
毕竟老师傅教他的时候,教官肯定也会在一旁盯着,学不好就得挨揍。而莫苏石教他的话,就算失败了也不会受罪。虽然他对加工零件的技术没有什么兴趣,但如果能早点儿学会,少吃点儿苦头,他还是很乐意的。
莫苏石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等等,你用力的方法不对。”莫苏石指出,“不能用蛮力,得根据原料的材质选择工具和用力的方法。”一边说,他就拿起自己的工具,在青年的原料上做着示范。
“对于材质坚硬的原料,得这样……”
“对于弹性较好的原料,得这样……”
“对于纹理凌乱的材料,得这样……”
莫苏石做示范的时候,青年也拿出各种不同的原料,依样画葫芦地在原料上练手。
这家伙嘴上说什么阳奉阴违,真正学习起来却挺认真的。虽然比不上莫苏石那样全身心地沉迷,但也没有开小差。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莫苏石觉得该讲的都讲完了,青年也跟着他的示范都做了一遍。
正好就在这个时候,车间门口传来教官斥骂偷懒犯人的声音。莫苏石赶紧收起自己的工具,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青年也开始收拾用过的原料。
教官很快就来到他们附近。
莫苏石和那个青年,表现最好和表现最差的两个犯人,正好排在一块儿。教官当然要首先来看看他们俩的情况。
他先走到莫苏石的位子上,看到莫苏石正在收拾工作台,还以为他恰好刚刚加工完一个零件。这个年轻人一旦开始工作,就会进入忘我状态,教官之前都不想打扰他那种状态。现在看到莫苏石在歇息,就随口跟他说两句:“石头,做几个了?把你的卡片给我看看。”
其实他并不指望莫苏石能做出多少个成品。虽然莫苏石早上也去挑过好几次原料,但他知道新人刚开始做的时候总是失败率很高。就算莫苏石态度如此认真,他也不觉得莫苏石第一天就能达到老犯人的标准。
“是,教官。”莫苏石没想到教官还会抽查他的进度,心里有些忐忑。刚才教官去吃午饭的时候,他还真是“偷懒”了。光顾着教那个青年,自己一个零件都没做。
教官接过他的卡片,看到上面显示的数字竟然是“十七”,不由大吃一惊:“你今天上午做了十七个?”
因为教官一时太过惊讶,声音也拔高了不少,整个车间的人都听见了他这一问。于是,包括老师傅们在内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了莫苏石所在的位置。
一上午就能做十七个零件,别说是新人,即使是熟练的老犯人也没有这么快的速度。虽然还远远比不上浸淫此道多年的老师傅,但他明明才学了一天!
那个狼头纹身的青年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变态呀,果然跟小花花一样的奇葩都是变态呀!”
莫苏石完全不明白其他人在吃惊什么,有些不安地瑟缩了一下:“嗯……第一次做这个工作,还不是很熟练。”他以为教官是嫌少,毕竟他中午没认真干活,跟那个青年一起“偷懒”去了。
他上辈子学电脑的时候,也曾有很多人惊讶于他在这方面的知识渊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