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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慧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一声不吭。而雪绮则是紧张地拉着我的手,东看看,西看看,确定房间里么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后,抓着我的手的力道才小了几分。
“papa,我们回去吧。这里没意思。”雪绮在我耳边低语。
“等等嘛,来都来了,看一会儿。”我对雪绮随口道。
“好像是没什么古怪……而且这房子明显被小偷入侵过。想想也是,主人都不在这么多年了,也该被入室行窃的盗贼偷得差不多了。”环顾了一周后,月子叹着气,然后转过头来,打算走。
但是就在这时,我身旁的破柜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跳动声。
通!
柜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跳动,真真切切地把我吓了一大跳,而雪绮更是“呀”地叫出了声来,一刹那,我们四个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关闭的破柜子上。
我迅速地拉着雪绮远离那个柜子,而月子和雨慧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柜子看。
静。
绝对的静。
“柜子里……好像有有什么东西。”
我是非常确信刚才柜子里传来了“通”地一声响。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柜子,一瞬间感觉到浑身都有点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我从来都是不迷信的人,但是,人本能地就对未知有恐惧。
更何况,心理的暗示让我的心情更是有些紧张。
哪怕是普通的柜子里传来这样的声音也足以让人害怕,更别说在这样的一幢鬼屋的柜子里传出这样的声音了。
一时间,我们四个人都没有出声。
我们就那样死死地盯着那个柜子看了差不多五秒。
整整五秒。
我大气也不敢出。
一直到五秒后,我们之中才有人动了。
最先动的人是雨慧,她忽然僵直地走到了柜子前,伸出手就去拉柜子门上的把手。
“雨慧,小心点。”本来,于情于理都应该是我这个大男人去拉开门把手的,奈何此刻雪绮死死地抓着我的胳膊,让我没法上前,所以被雨慧抢了先。
“……”
雨慧依旧一言不发,她用手抓住了柜子的门把手,停顿了差不多半秒后,就果断地拉开了柜子。
而就在柜子门被雨慧拉开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忽然如同鬼魅一般闪了出来!
那是一道速度很快的黑影,我甚至都没有看到它的身影,那道黑影就落到了雨慧身后的月子跟前。
“ねこ(读音:奶糕。意:猫)!”我呼入听到月子的叫声,回头,看到一只差不多手臂大小的黑猫正回头看着我,蓝色的大眼睛如同一颗蓝宝石。
黑猫看了我一眼,叫也没叫,身子一拱,就朝着房间的窗口连续弹跳,两三下就从窗口跳了出去。
“我靠。原来是猫啊。”看到从窗口跳出去的黑猫,我骂了一声,随即感觉浑身如释重负,回过头,正好看见雪绮紧张地抿着小嘴,一眨不眨地盯着黑猫跳出去的方向看。
“不止一只。”雨慧淡淡的声音传来,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我和月子走上前,走到雨慧的身边,只见柜子里,居然有一个垃圾堆一般的小窝,这个窝是是由各种布料、塑料袋堆成。
而在这个小窝的中央,有三只大约两根手指大小的小猫。
只不过,其中的两只猫是仰躺着的,肚皮泛白,似乎死了,只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正趴在窝里,身体颤抖着,看到柜子打开的光,眼睛一抖一抖,眼皮勉强拉开了一丝丝。
到了这个地步,鬼屋的谜底彻底解开了。
连我也已经明白了。
看到柜子里的猫,月子款步走了上来,她垂着刘海,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把柜子里那只还活着的小猫轻轻地抱了出来。
“看来是被关在柜子里好几天了。其他的都死了,只有它活了下来。”月子喃喃地说着,神色却有些凝重。
“好像才生下来没多少时间。”我没养过猫,但是从体型上来判断,月子手里的这只小猫也才刚生下来不久。
“月子,你说的那个楼下阿姨这几天听到的声音应该就是刚才那只野猫不小心被困在柜子里出不来发出的叫声吧。”
“应该就是这样吧。”月子苦笑着点了点头,她手里依旧抱着那只杂种猫,小花猫看起来很虚弱,身子软绵绵地倒在月子的手掌心,眼睛都似乎睁不开了。
“猫的叫声本来就有点像小孩子的哭声,加上这幢老房子扩音效果,还有以前的鬼屋传闻,楼下的阿姨听错了也是可能的。刚才那只黑猫应该是只野猫吧,在柜子里产子,但是不小心柜子门被风给吹得关上了,猫妈妈就出不去了,所以才会发出绝望的叫声,希望有人来救它们吧。还真是可怜呢。”月子做着最为清晰的分析,被月子这么一说,我的思路也变得非常清晰了。不得不说,月子的分析能力真的还是挺强的。一边说着,月子一边抚摸着手里的猫,看着手里的小猫,月子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
“情况不妙,得赶紧给它喂点吃的。”月子有些同情地看着手里的小猫,“既然都查清楚了,我们还是离开这里,给它找点吃的吧,希望还能活。”
“也对。那我们……回去吧。”一切的谜题都解开了,原来闹了半天,在搞鬼的是一只野猫。
雪绮也很有同情心,看到月子手里的野猫后,她的眼睛就再也没有移开过。
“走吧。也没别的事了。”鬼屋的谜题既然解开,我们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于是就陆续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但是,就在我们转身打算离开房间时,却是吓了一跳。
因为我们都看到,在我们进来的那道木门背后,居然贴了一张泛黄了的模糊照片。
照片中,有两张人脸,一男一女,正在朝我们微笑。
章十七 前尘往事,幽幽草木掩旧情
门后面的照片确确实实是让我们都惊了一下,连月子都是愣了那么一下才回过神来。
“呵呵,原来是照片啊……真是挺吓人。”回过神来,月子笑了笑,打破了一瞬间的僵硬气氛。
“好像是原来住在这个屋子里的那对夫妻的结婚照。”我看了一眼,上面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婚纱,应该是结婚照。
不得不说,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很漂亮,瓜子脸,笑容甜美,不愧是演员,单论姿色,的确是一个美人胚子。至于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带点书生的秀气,只不过脸上却是带了一点病态,整张脸看起来有点瘦。
毕竟上面的照片是死人。我们也没好多看,月子说了声“打扰了”就走出了房间,而雨慧也是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出去。
只有我和雪绮多看了那张照片一眼。
“papa,照片上面好像……有字。”雪绮忽然低声提醒了我的一句,听到雪绮的提醒,我眯起了眼,上前了一步,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却是真的让我彻底震惊了。
照片上的字,不是别的,正是这对夫妻的名字。
上面这样写着:
白晓松程巧芳照于1996年3月18日
“程巧芳……”前面的白晓松我是第一次看到,但是程巧芳这个名字,我却是有印象。
不会这么巧吧……
我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
程巧芳。
我一直都记着这个名字,没有忘记。
因为那是雪绮的婴儿襁褓里的那张纸条的女主人的名字。
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那么。
照片里的女人,就是雪绮的亲生母亲。
看着门背上的照片,我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侦探在做推理时一样进行头脑风暴:这幢鬼屋是十多年前空下来的,而雪绮正好十三岁;这幢屋子的夫妻病死,正好和那张纸条上程巧芳丈夫重病的信息吻合;雪绮的妈妈也是一个大美女,还是一个演员,也难怪雪绮会有这样漂亮的外表……
原来这幢简陋破旧的鬼屋,居然应该是雪绮的家。
我勒个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如果不是今天亲自到此,我真的还不敢相信。
如果月子从楼管阿姨那边听到的鬼屋传闻是真的话,那么,这幢屋子的原主人很可能早就死了。雪绮的父母也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
“白晓松……程巧芳……”雪绮也看着照片上的人名轻声念了几句,但是对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来说,照片里的这两个人对她来说完全就是陌生人,一对陌生的夫妻。
“绮绮,上面的这个女人,跟你有点像哦。”听到雪绮的声音,我开玩笑说。
“唔……乱说。”雪绮打了我一下,然后推了我一把,说道:“papa,我们走吧。”
在雪绮的推搡下,我们还是出了房间,我轻轻地把身后的木门关上,对着木门轻轻地合手一拜,然后牵着雪绮的手,缓缓走下了楼梯。
“papa,你干嘛对门拜啊?”
“这是对死人的尊重。绮绮,你也应该拜一下。”
“哦。”听了我的话,雪绮想了想,然后也闭上眼,双手合十,小手抖动,拜了拜,然后睁开眼,大眼睛看着我。
“好了,走吧。”
雪绮神色平常地和我下楼,但是我心里却是百感交集。
雪绮根本不知道她刚才祭拜的是她的亲生父母,而我也不打算告诉她这个秘密。
下楼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这一生,我也不会告诉雪绮这个秘密。
月子和雨慧在一楼的大厅等着我们,在大厅会合之后,我们就从来时的院子爬了出去。月子还捡了一块鬼屋的玻璃片作为纪念。
只不过,爬墙的时候却是出了个小岔子。爬墙的时候,月子说让我拉她一把,结果我拉她的时候,她的手上拿着的一块玻璃片却是不小心划破了我的手背,殷红的血顿时从皮下冒了出来。
“啊,真抱歉……我的错。”玻璃片在我的手背上划了一个小口子,月子急忙道歉。
“没事,一点点血。”我笑着说没事,月子却是在口袋里找纸巾给我。
“纸巾用完了,用塑料纸先擦一下。真是抱歉了。”月子不好意思地用塑料纸擦了擦我手上的血。
“没事,我车上有纸。”我看了看手背上的伤口,大概三四公分细长,血流的不少,不过不深。“我们先出去吧。”
“真是不好意思了……”月子带着歉意,在我的催促下,转身爬出了墙。之后我、雨慧和雪绮都陆续从墙上爬了出去。
手上虽然因为受了点伤有点痛,但是当双脚落在围墙外时,我还是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一趟鬼屋之旅,终于还是就这样画上了句号。
我长长吁了口气,摸着手背上的小伤口,回头,望着身后这幢草木荒芜的老宅,心里却是一片惆怅。
这幢房子已经在这里默默地伫立了十多年。
它的主人早已离开,它却还守在这里。
这个世界上,说人拥有物是不对的。是物拥有人。人的生命不过短短几十年,但是他们的房子、椅子、桌子,却会在他们去世之后还一直存在。
其实,是物拥有人。
草木荒芜、凉风习习的老宅依旧沉默着。
在讲述着它曾经的故事。
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幽怨的红衣女子在孤独地彷徨着。
那女子身穿红色镶银的越剧戏服,披着长发,有着优雅的身段,绝世的容颜,她默默地走在阴暗的角落里,神色忧伤,仰头低唱。
唱着仿佛从天边传来的幽幽戏曲声。
我轻轻地眨了眨眼,身穿红色戏服的女子消失了。
没有红衣女子,没有歌声。
老宅依旧是老宅,天还是这片天,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