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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初连有些赦然的从梁泊怀里起身,宝贝似的紧搂着梁泊送给她的礼物:“我真的真的很喜欢,小泊,我很感动,也很感激,谢谢。”
梁泊轻笑,转移她的注意力:“要不要喝点水?”
余初连摇了摇头,环视诺大的休息室,神情有些恍然:“小泊,我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过上这样幸福的日子,你说老天让我这样幸福,会不会又突然一下子把我的幸福都收走?等我醒来,发现其实这只是一场梦?”
梁泊轻叹一声,转过身,蹲了下来,拉着余初连的手,抬头平视着她:“阿连,人生能有几个十九年?”余初连怔怔地看着她。
梁泊轻声细语,却穿透人心,说进了余初连内心深处:“很多人说太过幸福,天亦会妒,可是你这十九年来的艰辛,又岂是如今的幸福二字就可以抹去的?相信我,你会幸福的,有你爱也爱你的章先生和小眉,再过不久后,你们的生命里又会增添新的生命,那是你们爱的结晶,风雨过后,阳光才更灿烂,所以放心吧,你一定会幸福的。”
余初连紧紧的抓着梁泊的手,感激言于溢表:“小泊……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成为我唯一的朋友。”
梁泊拍了拍她的手,有些俏皮的道:“谢谢就不用说了,因为你已经说过了。”
见她难得的俏皮之色,余初连也不由的噗哧一声笑了,可看着她的眼睛深处却依然隐约带着感激。
从见她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温暖沁心的女子,她也由衷的希望小泊有一天也能释放自己的心,打开她的心扉,收获身为一个女人的幸福。
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也会幸福,因为她有一颗柔软而纯净的心,她或许不以为然,她的心里其实装不下太多的仇苦和怨恨,她的心里永远装着的都是她心中的爱和柔情。
可是她身旁的人都看在心里,所以她那个冷血无情的老板才会有了人味。
门外,章尧收回欲要敲门的手,微笑着转身离开,看来不需要他担心了。
……
而此时,另一间休息室,气氛也同样的轻松温馨,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看着进退得宜冰雪聪明的章眉,章家老太爷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其实是复杂的,满意、喜悦又带着一丝隐隐的遗憾。
如果……章眉是个男孩子,就是章家的福。
再如何聪明优秀,始终是个女孩子,终归会嫁出去是别人家的人,而且……老爷子眼神深沉下来,杨家想娶他重孙女,做梦去吧。
不过,遗憾归遗憾,想到章尧前几天宣布的消息,章老爷子又期盼起来,但愿这次孙媳妇肚子里怀的是个带把子的,时代不一样了,但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封建思想又岂是那样容易取代的?
“爸。”
“爸。”
“爷爷。”
正值章老爷子失神之际,章家二叔一家人进来了,章二叔,二婶两人身后跟着的是低着头的章思。
章老爷子目光掠过儿子媳妇,落在了他们身后的章思身上,瞥了一眼一旁垂眉敛目沉静的章眉,心里无声轻叹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总归是得了自己疼爱的孙女,总不能把她永远关着吧,当老二家的媳妇求到他面前,老大家的和老三家的也都帮着求情,也是该要给章思一个改过的机会。
“章思,别再任性了。”
章眉恭敬的上前,低着头,轻声道:“爷爷,思儿明白的。”
章老爷子眼底有着欣慰:“你能明白就好。”
“爸,小尧婚礼过后,我打算陪章思去德国住一段时间。”章二夫人见老爷子心情似乎不再怒了,趁机提起此事。
章眉抬头,眼前这个端庄秀丽的女人真是那个为爱疯狂偏执的章思?
“也好,去吧。”听章二夫人这样一说,章老爷子对章思也终于彻底放心了。
章思缓缓抬头看向淡眼旁观的章眉面前,脸色有些憔悴,眼睛里面也带着一丝落寞。
章眉看着她走向自己,神色不变,淡淡出声:“姑姑。”
章思苦笑:“你和大哥真的很像,难怪大哥说我不及你,时值今天你还愿意叫我一声姑姑,我……我很抱歉,对不起。”
章眉微微眯眼,对于这个便宜姑姑迟来的道歉,持着审视态度。
章尧母亲章家大夫人见章眉一直不出声,怕孙女年轻气盛,心里还记恨着那件事,章思那事做的是不地道,可她那时候她也不知道小眉的身份不是?
她笑着上前,一手拉起章思,一手拉起章眉,打起了围场:“这不就是了,咱们可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同一血脉,这样才是一家人嘛,小思,小眉年纪小,又是你的晚辈,大伯母还得请你多多包容。”
“大嫂,小思现在真的想通了,我心里那颗石头也落地了,说不定再过一段时日,姑侄俩不知道有多亲近呢?”章家三夫人也乐呵呵的出声和稀泥。
章家二夫人感激的看向章家大夫人:“大嫂,谢谢你。”如果没有大嫂也帮着求情,章思不会这么早就解禁。
她也知道小思行事是过激了一些,可是,自己女儿心里的苦痛,做母亲的最了解。
现在小思能明白过来,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既然心里都明白是一家人,就得一条心。”章家老爷子威严的说道。
“是,爸。”
“是,爷爷”
众人异口同声,很是恭敬服贴。
章思垂着头,直到休息室里的人都随着老爷子下楼去,她依然没有抬头。
章眉扶着章老爷子走到门边,回眸看了章思一眼,确实没有见到异状,才走了出去,只是心里头始终有些怪怪的,不过……没有了家族的支持,章思就算对杨晓塑还没有死心,她也是弄不出风浪出来的。
章母走上前,轻执起她的手:“妈会陪着你。”
章思抬头,看着章母,轻轻一笑:“妈,你不用担心我,我是真的明白过来了。”明白有些事情,靠别人,是不行的,唯有……靠自己!
章母没听出章思话里的深意,很是安慰:“那就好,婚礼等一下就要开始了,我们下去。”
“嗯。”章思轻轻抬眸,眸子深处飞闪过一抹谁也看捕捉不到的冷光。
128婚礼下
很快就要新人出场了,章尧走进休息室。
梁泊见到他,站起身,微微一笑,真诚的恭喜:“恭喜你们。”
章尧看了一眼余初连,脸色如常,眸子里地却透出真诚:“谢谢。”谢谢她对阿连的真诚。梁泊在他若有所指的目光下,心下了然的同时也会心一笑:“这两个字,阿连一直都在对我说,章先生何必再客气?”
章尧看了一眼安十一、安十二,嘱咐道:“送梁小姐回大堂。”
安十一、安十二微微低头。
梁泊在两人的引领之下,极低调地回到了安少的身边,继续充当她的人行道具。
安少还在与人交谈着,对于梁泊的回归,眼角都没有掀动一下。
观礼时间到了,大堂里面的人都落坐。
梁泊坐在安少身边,白皙的脸庞不自觉的柔和下来,静待着一对新人的出场,世上,每一对步入婚姻的新人都要经历这一个过程,让所有宾贵为他们见证和祝福。
曾经……她也有过这样的心情,有过这样的期待!
大圆桌上,梁泊坐的这桌,是章家的主桌,章老爷子,章家三房夫妇。
和安少同辈份的章家三代都坐在了另一个不甚起眼的桌子上。
台上主持婚礼的司仪是孙茂。
只见他西装裹身,端正的面容,年轻而有为,又是大家子弟,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不凡的气质,引起在场不少未婚的大家闺秀以及家有未嫁女的有心人士注意着。
事实上,不只是台上的孙茂,今天到场的贵族子弟很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安少。
虽然安少身边已经有了女人,而且膝下也有了子嗣,但安少的合法正妻还空置着。
安家重视嫡庶之分,只要能嫁给安少,日后生出的孩子依然是尊贵的正统血脉。
现场安静了下来,孙茂接过话筒,一上台就故作无奈的摊开手:“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看见没,孙某人被赶鸭子上架了?章大校小气的连个司仪都不舍得请,这婚礼也真够寒碜的,要不咱们大家劝新娘子逃婚?”
在场气氛很轻松,底下坐着的无不都是认识孙茂的人,其中有人也乐得配合,开起了玩笑:“孙茂,你可知道为什么是你这只鸭子被赶上架了吗?”
这方话音一落,另一桌就传来调侃声:“因为阁下具有鸭子的独质品质。”
“孙茂,你好大的胆子,敢怂恿章大校的心上人逃婚,你活腻歪了是不是?”
“小心章大校一枪蹦了你头上那顶脑袋瓜子。”
现场一片哄笑声……
把现场气氛调节起来掌握后,孙茂有条不紊地接过了主导权。
“现在请一对新人入场。”
梁泊顺着大家的视线望过去,铺着红色的地毯的楼梯上,缓缓走下一对新人。
纯净的洁白,晶莹剔透,白玉无暇,象征着幸福。
梁泊会心一笑,看着阿连挽着章尧的手走进在场人的视线,心里溢着满腔的祝福。
……
婚礼流程总的来说其实并不繁锁,却仍是花费了不少时间,但却足以看出章尧对余初连的用心。
这样的用心让在场男人不少人有感慨,原来章尧这样的冷汉也有柔情。
而在场女人则大多感慨的同时又都带着一些个人心思看待这一场婚礼,羡慕以及……难以压制的嫉妒。
谁不想嫁得一位优秀出色,年轻有为掌尽权势的男人?
主婚人,是章尧安排的,是一位德高望众的老司令。
这位老司令虽然经过无数的战场,却是一个雅人,妙语连珠,引起堂下一阵阵喝彩声,把气氛推向了高潮。
……
婚礼仪式完成后,接下来的又是另一个重要环节,敬酒。
今天来的人实在太过重量级,每一个人都怠慢不得,尽管章尧安排了一众人马护驾保航,但冒似震慑力不大,不少人都笑言要放倒章尧,让他被抬着进洞房。
新人敬过双方家长后,章尧带着余初连在众人嘱目的目光下走向了安少。
满座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只见新郎官扫了一眼安少手边的酒杯,皮笑肉不笑的命令道:“给我换一杯白干。”
哗……预料中又似预料外,在场不少人都兴奋起来了,这样向安少逼酒的场面还真的很难得见。
于是,所有人都兴致昂然的含笑注视着。
一杯浓烈的白干送上了章尧的手,章尧伸手,递给了安少。
梁泊抬头看着优雅起身的安少很淡定的接过了那一杯让她坐在旁边闻到都感觉头晕脑胀散发着浓郁烈酒味的酒。
安少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把那一杯白酒干了,见安少如此爷们,毫不矫情,又爽快利索,在场众爷们都鼓掌喝彩。
梁泊暗自惊心,她有些怀疑这样一杯高烈度的白酒喝进胃里,会不会把胃都融化?
见安少如此痛快,章尧胸中的郁结也消散了不少,却仍是有些憋气,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他一直没有机会和他这位表弟清算清算旧帐。
他竟然把他女人女儿隐藏了十九年这久,就如他身边的女人所说,人生有几个十九年?
如果不是小眉来到了北京,他这表弟是不是打算瞒他一辈子都不说?
余初连见自家老公和自己老板扛上了,并不急,因为她了解这两个男人,接过身后章眉手里的白开水,朝梁泊举杯:“别理他们的,他们男人净喜欢这些,来,小泊,我敬你。”
说完后,还很俏皮的朝她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手里的杯子,嘴唇作拢,无声的说道:是水。
梁泊心里还在为安少那一杯浓烈下肚的白干而恍惚,听见余初连这样一说,再瞧着她暗示的动作,也放心了。
笑着端过了手边的杯子,朝余初连举了举杯:“我酒量不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