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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的惊艳淡淡隐去,优美的唇角轻轻上扬,这个女人骨子里最后一丝懦弱终于被他剔除了。
102死,也会是我的鬼
梁泊看也不看一旁快成血人的沈方辉,不惊不惧,不慌不忙,从容地在两人之间的独立沙发上坐了下来。
沈方辉从她一进来后,整个身都处在震惊中,直到小泊在一旁坐了下来,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小泊……”竟然是因为小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梁泊看着安少:“我来了。”
安少嘴角上扬:“我看见了。”
梁泊定定的看着安少,问的很平静:“你要他死?”
安少看了沈方辉一眼再看向她,语气很随意:“他的生死取决于你。”
梁泊没有意外的绽放一抹浅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目光看向沈方辉:“怕吗?”
沈方辉静静的看着她,良久良久,才微微一笑,笑的坦然,也笑的轻松:“不,小泊。”她未进来时,面对死亡,他是不甘心的,不甘心自己死的不明不白,可是此刻,他释怀了。
梁泊微笑:“我会照顾方老师的。”
沈方辉沉静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她,眸中泪光闪烁,由衷的道:“小泊,谢谢。”谢谢你的深情,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一切。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原来,在我生命终离的这一刻,都依然在你的爱里。
安少的面容沉了下去,黑眸深晦难明。
梁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眼,不发一言的起身,往门边走去,淡淡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悠远而飘缈。
“安先生,他的生死取决于你,从来不是我。”
安少嘴角一勾,脸上的笑容很灿烂,眸中却阴冷:“那这样呢?”
枪声响,子弹没入肉体的身体在身后响起,却并没有传出痛呼声。
梁泊脚步微顿,背对着他们,淡淡的道:“十六岁到二十六岁的十年,在梁泊的心里,沈方辉是唯一,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心里的支柱,是她活着的希望,因为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牵着沈方辉的手到白头就此生无憾,只是后来,她才明白,相扶容易,相持也简单,相守却只是一种美好的梦,但梦破梦醒了,并不代表抹杀了掉了这一份相识相知相扶相持,情留在心里,却与爱无关。”
沈方辉闭上眼,两行热泪从眼角滴下,对不起,小泊,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紧紧的抓紧你的手,绝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失去你。
梁泊侧过身,看着安少,飘忽一笑:“他生或是死,并不能改变我和他之间的那十年,就如同你说过,就算我不怨不恨,却也抹不去我和你之间的牵扯,我不知道你为何杀他,如果只是因为想我为他而求饶,那么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别说是今天,就算时光倒回到曾经的那十年,我选择为他而死的可能性都几乎小于零。”
“哦?”安少眼眸一闪,很感兴趣的问道:“为什么?你爱他,不是吗?”这个女人再次超出了他的想像。
梁泊看着他,又似乎不是看着他:“安先生懂爱吗?纯粹的爱。”
安少嘴角上扬的弧度隐没:“爱?”
“就算是在艰幸困苦的环境下,依然令人无比的幸福,就算是一个人孤独落寞,也依然令人无比的幸福,这种爱,你曾经有过吗?”
见他凝滞的脸色,梁泊笑了,仿佛是在倾诉,又仿佛是在回忆,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脸上绽放着纯净的笑:“而我有过,哪怕结果令我失望,伤心,痛苦,绝望,却从来不曾后悔过。”
安少脸色凝滞在了脸上,整个人都散发着骇人的阴戾,大厅里,蓦然空气都仿佛凝滞在半空中,让人呼吸不顺畅。
“我曾经怨恨上天对我的不公,让我得到自己想要的梦,可是,何为公平?我爱他十年,他亦给了十年幸福。”
沈方辉额头上冷汗涮涮的下,脸色发白,他胸口中了一枪,再加上颈侧动脉涓涓流失的血液,他其实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一股冷森之气从心里扩散,慢慢的穿透他的五脏六腑,冲上他的大脑。
可是,他还不能失去意识,他的小泊还在这里,他怎么能让死在她的面前,怎么能让她陷入万动不复的梦魇里永远走不出来?
用力咬住舌尖,让自己的心神从黑暗中走出来,沈方辉清明沉静的眸子染着温柔盈然的笑:“……小泊。”
梁泊缓缓的回头,平和的与他四目对视,只是盯着他的眼,不去看他身上的那件被血梁红的白衬衫,也不去看他额头因为疼痛而沁出的薄汗,更不去看他没有血色的唇。
“此生唯一的遗憾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你,让我走进了误区。”以为爱情只是情,却不知,爱和情,组合在一起才是爱情,爱在前,情才在后,没有爱的情根本就不是爱情。
“够了……”安少声音一沉,望着梁泊的眼眸越来越深邃幽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梁泊摇了摇头,毅然转身,缓步朝外走去。
沈方辉嘴角带着一抹残留的笑意终于不再坚持的坠入了黑暗里。
安少抿紧嘴,就这样阴沉沉的望着梁泊走出去的背影,她真的很缓慢,却很稳,背挺的也直,几乎直成了一条线,不过,也只是几乎……
安少心头窜起一股从来没有过的怒,手中把玩着的枪被狠狠的砸在坚硬的地上,瞬间粉碎,在场的人都惊的低下头,谁都不敢直视。
梁泊却依旧挺直背缓慢的往门边走去,仿佛她是一个聋子,根本就没有听见后面的动静。
安少阴鸷的盯着晕过去的沈方辉,身形一动,眨眼间,他已经打横捞起了梁泊。
梁泊一惊,却在与他阴鸷的眸子对视后,缓缓的垂下眼,神情漠然。
看她垂下的眼,安少冷冷的出声:“安肆。”
安少一出声,安肆、安叁、安壹三人都为之一震,少爷……竟然让步了。
安肆压下心里的震惊,恭敬上前:“属下明白。”少爷如果真要杀沈方辉,别说两枪还能活着,一秒也活不了。
安少不再出声,抱着梁泊大步往房间走去。
梁泊闭上眼,把眼中的泪逼回去,不让那种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液体沁出。
安少踢开门,门,自动关上,关上一扇门,却开启了一个不可预知的未来。
似是发泄亦似是惩罚,几乎在门一关上的瞬间,炙热霸道的唇压在了梁泊的唇上,狠狠咬住,力道之大,如凶猛的野兽,梁泊疼的心都为之一扯。
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充斥在鼻间,梁泊恍惚然,原来自己喝自己的血,是这样的恶心。
安少滔天的怒火憋在胸口汇成一个血团,眼见着脱离他的控制,破腔而出,于是,他越咬越凶,越咬越狠,真真变成一头野兽,喝她的血,啃她的肉。
梁泊痛的全身都痉挛,整个人都疼出了豆大的冷汗,瞬间打湿了她的衣服,几缕秀发湿透贴在苍白的脸上,如秋夜莹星一样透澈、明亮的眸却没有流泪。
就那样睁着,与压在她身上的人对视,透过眼前噬血凶狠如野兽一样的眸子,她仿佛窥见他的灵魂,暴戾,乖戾,残虐。
面对这样一双残暴的眸子,她几乎要以为他下一秒就是扼上她的脖子,或是如同记忆里那样,生生折断她的四肢。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两眸燃着熊熊火焰狠狠的盯着她,让他心里的怒火把她燃烧焚烬。
突然,梁泊笑了,血肉模糊的唇边依然可以看出笑容的痕迹,如一朵血莲在眼前绽放,从唇边,到脸上,最后直达眸瞳,浅淡,清朗,温柔,却也妖娆。
安少没有出声,两扇浓密纤长的羽睫却隐隐的颤动了一下,多美丽的一双眼睛,凝望着在自己眼前绽放的绝艳之花,心里滔天的怒火和嗜血也似是被一抹笑消散不少。
梁泊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侧,轻柔的移至他的眼睛,缓缓的遮住。
安少眉头轻蹙,感觉自己眉间在她纤细冰冷的掌中绽放,让他的心一动。
梁泊脸上的笑,越发的明朗,却也越发的凉薄,她一直不敢去猜想的猜想在此刻得到验证。
移开手,在他的眉间,眼睫,鼻子,唇,温柔的游移着。
然后,轻轻的揽着他,借力倾起身,血肉模糊的唇靠在了他的颈耳内侧,幽幽轻叹一声,呼吸飘摇而出,带着低低地笑,渗着隐约的血腥味,揉合成一缕撩人的暧昧和情欲。
“要我……”他成功的逼她进了人间地狱,既然如此,她和他就一起下地狱,有他作陪,她也值了。
安少猛然一震,一双狠力钳进她肩头的手不知道是要继续用力揉碎她还是在推开她。
轻轻地抚摩着他的背,不住亲吻着他的颈侧,在他身上留下她猩红的血痕,缓缓的闭上眼,关住眼中的那不可思议的清明和薄凉。
我会让你知道,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它能令人幸福满足,也能让人痛苦疯狂。
我失去的,你该拿什么来赔偿?你的痛好不好?
一场狂风暴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另一场‘狂风暴雨’。
他的衣服,她的衣服,一件件堆积在了地上。
宽敞的大床上,亘古不变的旋律如同一曲悠扬的曲调终于开启。
当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灼热强势侵略进自己的身体时,梁泊紧闭着眼,眼角微微的湿意和额头上细细的密汗汇合在一起。
两具身体紧紧相连,安少身子一凛,幽暗慑人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身下的人,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清她此刻的眸子。
“睁开眼看着我。”暗哑低沉的声音命令中少了一丝戾气。
梁泊紧闭的眼睛轻轻一颤,如他所愿的睁开,苍白的脸和唇边的猩红的血迹相映,让人为之呼吸一窒,她绝不会知道自己此时的模样,旎逦而妖艳。
漂亮的眸子犹带着泪意,两滴晶莹剔透,莹白若初露般的泪珠从眼角滑落,隐没在微湿的秀发里。
安少压在她身上俯视着,黑眸紧紧的锁住她,深的令人畏惧,黑的令人仿佛要吸走人的魂魄,低沉暗哑的声音说出的话令人发毛:“从今天开始,梁泊,生,是我的禁脔,死,也会是我的鬼。”
103我是自愿的
房间内,不只是安静,而是到了寂静的地步,外面天色逐渐泛白,厚重的窗帘阖的严严实实的,隔绝了外面天然的光线,房间内开着柔和的壁灯。
奢侈的卧房内,无一不精,地上铺着的纯白羊毛地毯上几件衣服凌乱的堆积着,上衣,裤子,裙子,内衣……足可见昨夜的疯狂。
大床上,顶级真丝薄被半掩在床上的一对男女身上。
没有相拥,也没有纠缠在一起,事实上,两人相对而卧,之间的距离和地上凌乱散落的衣服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但对外面驻守的众‘大臣幕僚’以及床上的‘帝王’来说,昨夜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因为,床上的男人还是第一次允许一个女人睡在他的身边一夜。
安少慵懒的曲起手臂支着头,淡淡的看着正朝向他侧卧着睡的不是很安稳的人,视线在被他咬破皮肉的嘴唇上停顿,黑眸异光微闪。
如果不是她后来的举动,昨夜他自己都拿不定会如何对她,以他昨夜的狂怒,她就算不死,也会生不如死,不过后来……她依旧称不是完好无损。
目光从她结了痂红肿肿的嘴下移,她的颈,两肩再到……拉开半掩在她身上的薄被,一寸寸拉开,也一寸寸露出胸,腰,上面无一不染着青青紫紫的痕迹,沭目心惊。
特别是她盈盈纤腰两侧,分明是十指印,他的十指印。
而他在她低泣呻、吟声中,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近乎于死亡凌虐般的快感。
一想到昨夜连他自己都数不清的疯狂,安少眸子一眯,心也情不自楚的一抽,他很久很久没有找回过那样极致的快感。
曾经,他只会在杀人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极致的